十年
十年，眨眼风过。 十年，挥手成过往。 十年，你你我我她他。 十年，回首只剩下苍茫。 十年，你我匆匆皆是过客。 十年的第一个年头，我拖着着一个暑假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躯壳，穿着被老爹弄得五颜六色的衣服走进曾以为是神圣的学堂开启我中学时代，在那个还算是长相华丽的教室里心中忐忑不安地cao写黑板上陌生的英语单词，懵懂的脑海中成列着乱七八糟的方程式，随着老师们响亮的嗓音，伸出幼稚的手掌缓慢地婆娑着整个世界，我看到一个女孩侧面的微笑，带着点羞涩，却有说不出的宁静和甜美，即便是翻转我所有的词汇，也不能描绘半点神韵，我瑟缩着心情独自走过校园里茂盛的法国梧桐，陈旧的教学办公楼，宽阔荒凉的cao场，数着地上一天天多起来枯败的梧桐叶，不曾怀疑过枝头曾经有过凤凰定居，不记得那年是否月圆，也不曾怀疑过耳畔的嘈杂和喧嚣是否与我有关，与人有过口角的争端，拂着袖子与人面红耳赤地相争，甚至用尽所有的力气与人有过拳脚的冲突，却都是过眼云烟，它的意义，似乎远没有我指尖燃烧的一支香烟来的实惠。 十年的第二个年头，我在那个风冷月黑的晚上离家出走，鼓起勇气冲出我生长了十几年的故乡。遗憾的是家人还未来得及到处张贴寻人启事，我已潜入家中的灶头，掏出其中沸腾着咕咕冒泡的回锅rou狼吞虎咽。家中高高的橱窗里，陈放着我向老爹折腾了好久才买来的复读机，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我早已记不清名字的流行歌曲，一些柔软的情怀茁壮成长，宇站在cao场边高高的石头上，用吊儿郎当的语气对我说，人还没有桌子高，就知道爱情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可惜隔壁班的女孩已经长得模棱两可不复往日的乖巧，用我那时打量世界的眼光，看见两个女孩爬上高高的楼梯，缓缓打开我关闭的窗扉，低眉信首奋笔疾书，我有过关于别人身世的推演和畅想，希望义无反顾地闯进别人的世界，却落得个惨淡收场，一个平凡庸俗，一个无疾而终，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不曾有过风过留痕，雁过留声的唏嘘，所有的人和事，终究在那张小而粗糙的白纸上，定格成黑白交织的线条，带着些讥诮，带着些孩童的酸涩，于生活的风帆中渐行渐远。 十年的第三个年头，我站在黑板下面对几十个熟悉却陌生的面孔，慌张地说，我，我叫……老师拍案而起，鼓励我们应该大胆。于是，我在讲台上踱着方步，开始第一堂语文课的试讲，成功地复活了暗想中荒凉了一年又一年的辽阔天空，然后大声训斥语文老师，叫他站好。一个低年级的老爱做胜利手势的小女孩从楼下托人捎来纸条说，哥，此生勿相忘。那个时候，不知道用什么千奇百怪的词来形容光阴似箭，只是在低头抬头间，我已然捧着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用高大的形象将我们那个生长得如火如荼的家拆得支离破碎，从此，我们散落天涯，没有思念，牵挂，我只想冲进繁华，但愿，有人能原谅我那时的懵懂与可笑的爱恨情仇。 十年的第四个年头，老妈替我扛着沉重的大米在校园里穿梭购买饭票，置办了生活必须品之后独自离去，记得那时候，她同我一样瘦弱，不敢用眼睛打量周围光怪陆离的世界。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手中离不开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外语地理历史，开始用潦草的笔迹记载周围的世界，文字，便在那个时候如一只肥羊在我的世界里渐渐壮硕，有个漂亮的女孩叉着腰叫我小弟，有个胖嘟嘟的小女生老爱和我下象棋，有个纯朴神秘的姑娘闯进我的怀揣的那片土地，她在我耳边低语，唱歌，欢笑抑或沉默，分享雨夜的梦，还有那些她瞎编乱造的故事，歪着脸传递纸条，趴在桌上泣不成声。记得五月的时候我们走过杜鹃花藏匿的山岗，看雨后彩虹听耳畔和风缓缓，山高水长我愿与君歌一曲。六月过后阳光慵懒的下午，小镇外那条脏兮兮的的小河畔苍老的黄葛树下一起看庄家地绿浪翻滚夕阳沉默在远山不见踪影，那个时候我还不会吸烟，不会喝酒，只是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说，我要走了，去一个算得上大城市的地方，不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紧紧拽着口袋里可怜的路资踏上去他乡的征程，傻傻地挥手连一句再见都不敢说出口，更不提心中埋藏的很深的爱。辗转千里，我疲惫地躺在一片被海水打磨得尖锐的礁石上，看到了海子所描述的大海，感受着生命存在的痕迹。一群如小鸟般欢乐的姑娘叽叽喳喳地雀跃在垃圾遍地的海滩上快乐地歌唱，我在心中默默念叨那遥远的句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想起另外一个人，忍受过渡的劳累饥饿，在声色犬马的世界里行尸走rou地持续着流浪汉的狂放，老哥说，要圆滑，要世故，要铁石心肠，然而，在我铜墙铁壁的世界里，却有一片恐怕浪费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打磨得若磐石般坚韧的柔软。那时候有些不争气，竟然在夜间时常落泪，脆弱得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花猫，一遍一遍地唱《在他乡》，明白了尘世中有一个词，叫做沧桑。也许，那点可怜的沧桑，只能算是毛毛雨吧。 十年的第五个年头，我趴在桌上有着永无止尽的清秋大梦，依照老哥的指示，我翻遍了身边所有能触及的资源，渐渐地开朗起来，多话，嘻哈，却将一切脆弱的情愫埋藏在别人所触摸不到的地方，付出的，却是沉重的代价，一些人擦肩而过，一些人分道扬镳，还有一些人此生不换。爱笑爱做胜利手势的小妹却已长成伤感忧郁的姑娘，文采飞扬让人望尘莫及，偶尔回想起她写过的诗，一颗被我打造成铜墙铁壁的心，便会千疮百孔。我躲在书丛中不愿抬头，偶尔嘻哈一笑，只为向世界宣告我还活着。记得第一次懵懂醉酒，是一口喝干了半斤高粱酒，后来据兄弟们说，我酒后状若疯狂，嘀嘀咕咕地唱一些莫名其妙的歌，还举杯高唱：对酒高歌，人生几何。后来我才记起，其实所我嘀咕的，是哪一首我唱过的歌，歌词是这样的“就让我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可惜，“此生不换”的另外一种理解是用尽一生也换不回来。十七岁的天空，便在那时候，开始麻木地染上醉醺醺的味道，我不嗜酒，也没那个闲钱，却时常跌跌撞撞校园中乱转，也许是为了惨淡的成绩吧。月假回家，看花田里开满了生长的如火如荼的油菜花，看漫山遍野的庄稼地绿浪滚滚，感受季节的风悄然滑过指尖，越过那条熟悉的大河掠起阵阵涟漪，空气清新宜人，好几次雨夜独自行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山有些害怕，便学着姑妈的样子不停向上帝祈祷，哈利路亚哈利路亚……感慨这个精彩而神秘的世界，羡慕牛*鬼*蛇*神的绚烂多姿，琢磨精神世界的丰富多彩，于是我义无反顾地追逐一本小说，开启了蒙昧的写作情怀。 十年的第六个年头，挣扎在千军万马走钢丝的高考年代，有宇，芳芳一起趟过绿水爬上青山穿过破庙站在青石上招手仰望灰沉沉的天空，躺在草甸上看风中落花浪漫意蕴悠长，小妹散落他乡不知所踪，我拖着宇和芳芳用慵懒的步子触摸小镇时而空旷时而喧哗的脉络，像是丢了两个钱包寝食难安，最后毅然卖掉了所有的复习资料背着行囊准备再次远走他乡，却终究熬不过命运的安排灰溜溜地回到课堂，遇到的却是另外一双发红的眼眸，满含了不舍无奈和心痛，看来，我所犯下的错，已是罄竹难书。我在校外找了一间小屋，雄心勃勃准备横扫高考的千军万马，时间一长，却有些力不从心了，小楼听雨，窗外悉悉索索下个没完，寒风从窗外灌进来，我缩在被窝里卷成一团，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在黑暗中仰望窗外闪烁着尘世灯火的世界，想不明白是因为心情惆怅还是在感叹处境凄凉。而后是高考落榜，从千军万马中摔落独木桥，万里横空坠落，我挥刀乱砍已然无济于事，看千军万马直捣黄龙，却燃起义薄云天的向往，似乎有些悲壮和惨烈的味道，也许，那是一场豪赌，两边的赌注都是我自己的，一边是我所拥有的三百多个日子，另一边，却是我整个人生。可不管怎么说，高中生涯从此结束，挥手作别，衣袖轻扬，带不走一片云彩，许多人，许多事，在那年刺眼毒辣的阳光中被分割得支离破碎。我用了整整一个暑假瞒着老爹去了成都，远远瞻仰武侯祠，杜甫草堂，横七竖八的楼宇，闪烁着星星的宾馆酒店，麻木地走过喧嚣地大街，骑着单薄的自行车穿过人群与城管周旋，与人红过脸，斗过嘴，打过架，恐吓，威胁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恨不得cao刀子砍人。我从黑暗肮脏的地下通道漠然而过，在光洁的玻璃墙下与人弯腰曲背在风雨不测的马路上驰骋，挥汗如雨累得扶床便睡，累了，倦了，才发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精彩，而生活在幻想中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十年的第七个年头，和表弟勾肩搭背再次于高考的千军万马中冲杀，那时候我们最爱做的一件事便是在灯下啃烤鸭，喝廉价的青岛啤酒，山吹海侃漫天瞎扯。桌上有热气腾腾的苦丁茶，熏蒸着码放凌乱的复习资料，丫头皱着眉头说，苦丁茶太苦，我呵呵傻笑着说就喜欢这样的感觉，心中却默默告诉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笔走龙蛇，不是写作，只是畅游在书山题海中与万魔厮杀，有时候，青春就是这样单调。我大声地朗读在每一个清晨，我能流畅地用英语表达出心中的每一个想法。县城不大，一个小时能从城东跑到城西，丫头站在护城河边的南国梧桐下，叽叽喳喳得好似一只刚从林子里窜出来的小鸟，一个算命先生用干枯地手指抚着她光滑的小额头，用苍凉的语气预言，她一年努力将会再次付诸流水，她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甩下五毛钱蹬着腿儿一溜烟跑出了好远才回头唤我。有时候，我一个人徘徊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思维如护城河里肮脏的河水荼毒了整个县城，像一个小流氓，在网吧里瞎逛彻夜不归，甚至发展到与人吵架到恨不得杀人的地步，台球桌上的乒乒乓乓横刀立马，也有我年轻的身影，其实说实话，我真的不是坏蛋，此处，有一个路边上买橘子的阿姨说过的话为证，那是我和表弟并肩站在一起，她用和煦得如春风一般的眼神打量我，和蔼地问：“小朋友，你上小学几年级了？”丫头说，城北有个大水库，阳光充足，山清水秀，城东有个大花园，百花齐放分外好看。城南有个古老的佛寺，香火鼎盛梵唱恢弘，我们可以像一个虔诚的佛徒超脱红尘滚滚，我啃着冰棍用老态龙钟的语气数落她，然后大摇大摆地双手合十对门口的一个和尚说，我没头发，善哉善哉。城外有一个荒废的小山包，我们一行人在第二次高考结束后的那个黄昏爬了上去，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顶上，从高处俯瞰整个城市灯光璀璨，那些花花世界中埋藏着我们的向往，有些人伤感，有些人莫名的兴奋，还有些人焦躁不安，另外一些人毫无表情。丫头突然问我，我们为什么活着，不知从何处蹦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语中的：“为活着而活着。” 十年的第八个年头，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天空黑云滚滚，走过校园高大的香樟树，以及那些陈旧的宿舍楼，斜眼瞄见远处假山横斜水清浅，柳秀轻扬软语轻歌，大学，便在美好的向往和巨大的落差中宣判了我们的死刑。我穿着军装在灯下奋笔疾书，表面阿谀奉承却在字里行间畅快淋漓大声喝骂，恍然发现，在那些个我认为沧桑的年华中，我已经修炼成一个高等级的杀手，手里握着刀枪剑戟潜伏在暗处见人便扎，危险却沉默。却不料这一通乱骂竟然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后来欣喜若狂地捧着院报，看见自己的文章被人删除大段，俨然变成一片歌功颂德的典范，我才明白，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居住着道行高深的妖魔。大学里，我爱好广泛，读读写写画画唱唱无所不涉，我的手横亘了整个世界，千里之外万里之遥还有我诉之不尽的想念，可我就像一只刚从水里蹦到沙滩上的鱼，还未来得及蹦跶几下看清岸上多姿多彩的世界，便开始缺氧。我的画，我的文字，我的生活，零落成黑白交织的线条，了无生气。 呆在图书馆里，总是浮躁，把握不住心中翱翔的那只雄鹰的方向，最后逮着一只不小心撞死在一棵参天大树下的兔子，一头撞在虬扎的枝干上，血rou模糊。心中仍存幻想，便逮着本小说开始没日没夜地专研，追逐着小说中人物离奇古怪的境遇，摸索着作者天马行空的思维，胖子说，期待我的大作问世。我埋头苦思，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整出半成品的笑料却依然虔诚对待…… 十年的第九个年头，重拾丢掉的画笔，端上颜料，曾用心勾勒出艺术的世界，期望自己将来真如我以前写过的一片矫情的文字一样，背着画夹逛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可我凌乱的世界，早已浮躁得像锅里沸腾不止的开水，扑哧一声跳出来，遇上熊熊燃烧的大火，瞬间蒸发掉了所有的激情。其实一直以来，我希望写一本书，道尽我这荒唐的青春难解的曲曲折折，可怎奈功力不够，如果硬要用炉火纯青来形容的话，我的那点本事，顶多算是一支小蜡烛，在狂风呼啸的窗台边，随时熄灭。但终究是放不下心中的牵绊，于是黑白颠倒，时时畅想回忆架构一场场相遇别离。学校的社团提干了，我坐上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上，被人牵着鼻子奔波在人群中，忙碌着我所不愿意忙碌的事情，从事一些可笑的送温暖活动，最终磨灭了所有的激情，从开始的兴奋走到末尾的厌恶，我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在课堂上我酣睡如蜜，疲惫顺着嘴角滑落，流淌成一条黑暗的河流，恰是溺水三千流毒，魂落忘川亦不愿离去，无梦，只是感觉累了，不自觉爱上堕落的感觉，尝试着放弃所有，义无反顾地奔向另外一个虚构的世界，我向这个世界大声宣告，我是艺术家，可惜，没有人听到，也或许，这是我自嘲般的虚荣吧。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我很快就有了挂科的记录。但总不放弃反思，琢磨，架构成一本支离破碎的小说，用一个冬季的时间码字，换来无尽的烦恼，失败，已经不是第一次。 十年第十个年头，佳人有约，爱，生长在五月的花海，牵手走过城市纵横交错的街道，于阳光下，树影的婆娑间，我看到了幸福的光晕。我站在沉睡了亿万年的恐龙化石旁，怀揣着一半的失望和一半的兴奋，揣度过一种叫做生活的东西，有过一段段关于化石们的畅想。也期望过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混账的糊涂想法，我说不清楚是如何从我这颗脑袋里蹦出来的。也许，我本轻狂，爬山涉水，总忘不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可我终究没有那等底蕴，所说过的话，所做过的事，终究是无力回天。两个城市奔腾不息的火车，曾捎去过我柔软的情怀，头顶奔腾而过的风，曾经听过我的呼唤。血液奔腾，在胸腔里散发出灼热的温度，却终究不能说明我热血沸腾，时空间，岁月中，丢掉的，失去的，不管是有意无意，总归是丢掉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突然掉落在地上的玻璃杯，抑或是划过天空的流星，刹那的芳华永别于一瞬。 这十年，就这样匆匆而过。有时候，我像一个疯子一样活着，而有时候，我却愿意充当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还有的时候，我愿意做一个平庸无为的青年，满腔抱负日薄已经西山，消极地走过校园的繁华和身边绵绝的人声鼎沸，我已不想去猜想他们的心情，他们的故事，多年的摇旗呐喊让我变成了一事无成的废物，曾经的战鼓雷雷敲鞭笞着我瘦弱的身躯让我摇摇欲坠。终于发现，渺沧海之一栗，我如恒中的一粒沙一样渺小，恰似空气中的一个水泡无声地炸开而支离破碎，也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了罢。 总忘不了任贤齐的一首歌，一首认为曾经神圣却不愿意去触碰甚至觉得可笑的歌， 它时隐时现地在我所走过的生活中响起，缓缓拉开向往追求的序幕。 每个人都一样，往事难忘，提到过去就热泪盈眶。感人真情，带着无限向往，有梦的人都一样。回想我一路上，走走唱唱，有时快乐，有时候感伤，可是我依然，带着深切盼望，希望有天成功在望。北方走到南方，寻找一个理想，哪怕真的就是一个人去闯，带着你的祝福还有简单行囊，当做我失落的避风港。不管有没有人喜欢我的歌唱，我都愿意继续飞翔继续分享。月亮给我思念，星星为我照亮，高歌的人不再彷徨…… 十年，整整十年，就这样远去了。 也许，我至今有梦，至今彷徨，至今高歌。 走过，路过，看过，爱过，恨过，哭过，痛过，错过。生活，就这样饱满充实了。 回首十年，努力奋斗。 回首十年，庸俗平淡。 回首十年，物非人非。 回首十年，苍茫辽阔。 回首十年，一事无成。 回首十年，平庸惆怅。 回首十年，伤感无奈。 回首十年，依然高歌。 回首十年，美梦相伴。 回首十年，故我依然。 回首十年，回首十年。 …… 希望青春是一棵常青树，永远地老荫庇一方。 希望青春是一方清明的湖水，永远映照出头顶瓦蓝的天空。 希望青春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永远咆哮着大浪直奔浩瀚的大海。 希望青春是一片头顶浩瀚无垠的宇宙，囊括了我们所见所闻的世界永无止尽。 有时候，我找不到路，但路却在脚下不断蔓延。 也许，我一直在路上，也但愿，我一直在路上…… 向上帝虔诚祷告，宽恕我所有的罪过，赐予我良田万顷，广厦无边。最后在青春的坟墓上写下悲壮的墓志铭，以阿门作结。 但上帝已死。 我们一切的一切，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