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修真境界

    “怎么样？我跳得好看吗？”马小舞见斩云在旁边呆立良久，轻柔地问道。

    斩云被搞得一头雾水，应道：“恩，不错，可是……这……跟现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个人呢？”

    马小舞停止舞步，缓缓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任风轻轻拂动着那飘扬的长发，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斩云更为不解：“消失了？为什么？”

    “呜呜……”马小舞却忽然哭了起来，哽咽着说，“是我把他吞噬了。”

    “哦……”斩云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吞噬了不是更好吗？看你刚才的反应，不是很讨厌她吗？”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她就是我自己啊！”马小舞无比忧伤地说，“如果要不是她，我早就烟消云散了，就再也见不到阿离了。虽然刚才她那样说，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他是深深的爱着阿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一直撑到现在，可现在，我竟将她吞噬了……她……再也见不到阿离了。”

    斩云见马小舞双肩颤抖，万万没想到，一个曾经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鬼，居然还有如此软弱善良的一面，心中莫名一动，酝酿良久的鄙视和残忍，竟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了，逐安慰道：“可是，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马小舞背过脸去，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默然地说：“你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我们为了阿离，已经等待了三百年，在这三百年中，她行事极端，满腔的恨意和与邪恶，甚至不惜伤害无辜吞噬灵魂之力，却是我心中永远也无法驱除的魔障，让我时时刻刻受到良心的谴责，但是，我知道，她那样做，也是为了坚持下去，为了等待阿离的出现，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们不知遇到了多少困难，好多次，如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灰飞烟灭了，可现在我却让她永远烟消云散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我是情胎魔命，后来，我一直认为，所谓的魔，便是指她，可直到刚才我趁她重伤而将她吞噬，才明白，原来，所谓的魔，竟指的是我自己，连自己都能背叛自己的人……”

    斩云听得更加糊涂：“难道你就为这事儿伤心？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跳舞？难道是为了庆祝……”

    “那是我们和阿离最喜欢的一支舞，我想为自己赎罪，也算是为她刚才不顾一切要抹杀你而道歉。”

    斩云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实话说，从某种程度上说，你们的阿离，也就是亮子，曾经救过我，所以，对我你倒不必这么客气，我是个粗人，像歌舞什么的也不大懂得欣赏，如果你换个角度的话，你就当把这支舞献给永远消失的马小舞，她不是也喜欢这支舞吗？或者献给阿离，不等同于她的记忆仍然存活于世吗？”

    马小舞仍旧固执地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听人说，爱，本就是一种记忆的维持，你们本是同一人，拥有几乎相同的记忆，你活着，不也等于她活着吗？而且，你见着阿离了，如果继续胡乱杀人，吞噬人的灵魂，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认为他能够容忍你们这样做吗？佛曾经说过，世事无常，一切善恶，皆有因果，那么她既然种下了因，自然也应该偿还所得的果。更何况，你们本就同一人，她永远消逝，不再作恶，也等同于你不再作恶，又失而复得曾经的爱人，难道不算皆大欢喜吗？”

    见陷入沉默的马小舞忽然抬起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说什么，斩云立刻又制止道：“好了，你现在不必做出回答，自己好好想想吧！”

    马小舞怔了怔，而后缓缓地站起来，弯下腰，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为我说这些话。阿离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为他高兴。到了现在，我已没有过多的奢求了，阿离多年前为了保全我的神魂不灭，才受到一个大人物的迫害，从此以后，我一定要尽力助他恢复以前的实力。”

    斩云大奇：“恢复实力？什么实力？你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马小舞将头埋在怀中，似乎陷入了深度的回忆中，可过了好久，才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多记记忆已经无意中流失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第一次见到阿离的时候是在一个叫红花楼的地方，我跳舞的时候转过身，第一眼就看见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后来……”

    一时间，斩云兴趣大涨：“红花楼，这个名字……难道是青楼，还一见钟情？难道他上辈子都有逛青楼的癖好？哦，后来怎样了？”

    “我听人说，他叫独孤离，也就是这个名字，将我们深深联系在了一起！”

    “独孤离？倒是很特别的名字，可是为什么这个名字将你们联系在了一起呢？”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叫独孤离，为什么他会站在那里……”马小舞端坐在岩石上，双手狂乱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痛苦之色，“后来……后来我们……呜呜……我记不起了，记不起了，真记不起了！”

    斩云急忙劝导：“算了算了，我不问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罢，哦，对了，你说他的实力，又具体指的是什么呢？难道他以前很厉害？”

    马小舞陷入记忆的痛苦中又挣扎了一会儿，最后长长地舒了口气，淡淡地说道：“是的，他的确很厉害，似乎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大概到了什么境界了？”斩云问。

    “应该快到心动前期吧。”

    斩云听得一愣，忙问：“心动前期是什么境界？似乎听人们说过。”

    “其实心动前期也不算什么，如果我有当年一半的实力，拿下他绝对不成问题。”马小舞见斩云默然摇了摇头，耐心地说：“看来，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哎，告诉你也无妨，在我们看来，修炼路有千条，道不同，成就和领域也大有差别，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共分为佛，道，魔，鬼，妖等修炼体系，而对于人来说，但大多围绕元神和灵魂，魂修之道大致分为：定神，出壳，夜游，日游，驱物，显形，附体，夺舍，和九重雷劫等境界，我也是在一百多年前达到现形的境界，过了这么多年，实力也不曾见长反而降至日游境界了。至于丹道，我了解的并不多，大概包括，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等境界，另外，还有修佛、魔、妖……修炼体系似乎很庞杂，我所了解很少，至于如何修炼，就更不多了”说着说着，马小舞的声音淡了下来，全身开始抽搐，脸上的痛苦之色再次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