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古预言说妖星谈武绝何来灭世大劫
两人走到小桥之上，此时星辰初现，天色昏黄，一片静谧。 韩耀武缓缓开口道：“我守卫者联盟有一部圣书名曰：《奥典》，相传乃是当初联盟成立时撰写的。其中包罗万有，不但有守卫者由来以及各族功法，还记载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起源传说。可惜，年代久远，其中泰半散佚，特别是关于武绝和预言的部分，只留下只言片语。” “不为人知的是，我鬼舞一族却存留有一部本族圣典《归藏》，结合这部圣典和《奥典里的只言片语。老夫才渐渐看清了一些事。这本圣典及其存在永远都只是族长才能知晓的秘密！” 谭浩本来听得津津有味，此时跳起来道：“打住打住！我可没兴趣听前辈族中机密。”他深知知道别人秘密越多，越危险的道理。 韩耀武苍然一笑：“对于你来说，这个迟早不是秘密。” 这老头神神道道的，说起话来跟街边算命的有一比。谭浩郑重地说道：“晚辈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武者而已，前辈似乎把晚辈当做别的什么人了吧？” 韩耀武看看天色，瞪他一眼说道：“你别打岔，我那颠倒五行之法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我说快点吧。《归藏》开篇第一页只有一行字，原文是：‘此书成后凡三万六千岁妖星浴火西来力地崩角沉东天南倾入海五轮寂灭神机不复再转也’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谭浩点头道：“字面意思应该是说，《归藏》成书三万六千年以后有妖星从西方浴------浴火而来天地崩坏。‘五轮’医书上指的眼睛和五脏的对应，既然寂灭，似乎是指凡有眼者身体消灭；神机按常规来理解是身体之气机------” 韩耀武打断道：“现在正是《归藏》成书第三十六个千年！” 谭浩只淡淡地“哦”一声，他从来都认为这种远古的预言完全是扯淡，老子成圣了也弄些模模糊糊的话来忽悠人，保管信者和自己的名气威望成正比！ 韩耀武自顾自地说道：“这其实就是预言的一个天翻地覆的灭世大劫！这劫难之大从‘地崩角沉东天南倾入海’便可见其浩大！你刚才没提到那个‘力’字，历代鬼舞门主的解读都是‘以其力使之’的意思。然而联系妖星的意思，世俗间本是指不祥的东西，嘿嘿，在鬼舞中却是指救星，所以这个‘力’老夫认为也可解为‘拯救’！而你便是这妖星！” 谭浩早有思想准备，只摇头道：“请恕晚辈无礼。这实在毫无根据！” 韩耀武嘿嘿一笑：“《归藏》中有一句话说到这妖星，‘来第一都师坠神念论古今事月只当空’，却不正是说的你么？” 谭浩一愣，默默念了两遍，顿时明白了，心下却苦笑不已，当初顺口一句竟然恰恰和这鬼话合在了一起，口中道：“这种文字游戏晚辈认为其实可以合很多不同的字上去的。当不得真！” 韩耀武正色道：“老夫今天不是来说服你的，而是要让你知道这么回事，以后自然会一一应验！其中第二句，或许应验便在这两日之后！关于你的来历更是丝丝入缝，先是故老相传，万年前的武圣人谭抗天曾有言‘武绝了无讯，茫茫无一魂；南京紫金山，只在谭家村！’。哈哈，我鬼舞一族总堂所在便是在那紫金山中，千万年来，哪里有个什么谭家村？却只有你自称祖籍乃是南京紫金山谭家村！” 谭浩这下明白当初在青州猎魔指挥所，傅一雷、安友年、刘得虎为什么一听他说祖籍南京紫金山谭家村，顿时色变。心下一阵闷笑，这可真是巧了，顺口的两句话都和牛书牛人的预言暗合，也难怪人家要认定自己的身份了，至于紫金山竟没有谭家村，而他们却认定自己是武绝，说明他们心里已经给了自己合理的解释，人类最擅给自己找解释，这是天性！当下咳嗽一声，叹道：“先考曾言来自南京紫金山谭家村，难道竟是妄言？” 韩耀武摇头道：“这却不一定是妄言。老夫猜测，令尊也许并非这时代之人，只是到阿妹例假国才是这时代而已！” 谭浩故作迟疑道：“您的意思是，先考所说三十五年前，其实在被怪风吹走时已是历万年之久？？这实在难以置信！” 韩耀武点头道：“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开始我们也是不信，但是后来你的诸多表现却完全与预言暗合，不由得我们不信！” 好吧，你们一根筋地往绝路去想，认定咱既是武绝又是妖星，那咱就认了吧！看能不能从这老头这里借点力帮师傅把杨家给灭了为两位师兄报仇。 谭浩长叹一声：“此事确实古怪，自到大明，晚辈便发现这里的人和先考许多用语发音大不相同，难道竟然是因为这个？”逮住机会便要查漏补缺，这是说谎的不二法门。 韩耀武再次点头：“你的有些用语发音直到现在还是和我朝大不相同，其意稍加思索却完全可以领会。这更佐证了老夫的猜测。” 谭浩索然而立，幽幽地说道：“晚辈已经开始有点相信您的话了。只是，现时师门不幸，两位师兄无端惨死，师傅又即将对阵强敌，晚辈却修为浅薄，不能为师傅分忧------” 韩耀武微微一笑：“对此，我鬼舞早有计较。此战便由你代独孤破出战，如何？” 谭浩呆若木鸡，不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便是这老头抽疯了！ 韩耀武解释道：“《归藏》预言你将在京师挑落神念者。老夫认为正好应验在杨公埮这缩头百年的老乌龟身上！” 谭浩明白了，原来他们还是不能肯定自己便是那什么妖星，却又很急切地想得到强有力的验证。如果自己战败杨公埮，那么毫无疑问，这老头绝对就打心眼里死死地认定自己是妖星了。要是自己战败，就算战死，那也不过牺牲一个无关痛痒的人罢了。MD，好算计！这老杂毛不是想要老子的小命么？他心下气急败坏，粗话不敢出口，却在心里开始骂上了。 “这，这预言虽说会挑落神念者，却没说便是杨公埮吧？或许是其神念者呢？”对付刚觉醒的神念者，谭浩还是蛮有把握的。 韩耀武眼光一闪摇头道：“《奥典》有残缺的一页仅余八个字‘菊月失裁决得武绝’。这菊月乃是九月的别称。老夫猜测，这说的便是在与裁决级的守卫者一战中，诞生了武绝！” 这老头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像是很期盼武绝的出现一般。但是谭浩已经烦透了他凡事从故纸堆里捕风捉影再安在自己身上。这写去头断尾的话正是随着理解者的不同目的而呈现不同的意义。比如说，这难道就不是应在独孤破的身上么？在和裁决者的战斗中蜕变成武绝！生死关头，谭浩也懒得再和韩耀武抠字眼，他心里一横，冷笑道：“这且由得你去说。什么《奥典》、《归藏》晚辈是一点都不信的。晚辈告辞！” 韩耀武喝道：“且住！”见谭浩依言停步，却脸显挣扎神色，半晌才道：“你且在此稍等，若是你看了以后仍不愿去对战杨公埮，也由得你。”说完身形淡去不见。 谭浩心道：“看就看！你就算请出佛祖、老君、上帝一起指着老子鼻子说：‘你就是天绝妖星’，老子也绝对不会去送死！”开玩笑，按自己现在第四层的先天一炁修为对上裁决者，绝对是被秒杀的份！ (天气骤变，降了七度，晚上睡觉居然感冒了。今天很疲惫，稍微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