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新的旧生活
肖寅坐在办公室，拿着一个白色的话通：“你真的不把你的身份告诉给高登？” 方彻关上壁橱，将开水壶放下来，关掉电闸：“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还是只让你和阿福两个人知道就好了，小婕呢？你去送她报名读书了么？” 肖寅脸上堆满微笑，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很开心：“恩，刚回来，好久没带着小孩子去学校了，有点当年的感觉...” 方彻低头一笑，挂掉电话走出门，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整齐的年轻男子：“你叫方彻是吧？” 严冬已经过去，但气温还没有完全回升，方彻穿着一件大衣外套看着来人点头：“恩，是我，你是？” 男子点点头：“我是源力公司的人事部员工，你的志愿表已经通过了，下午或者明天可以来我们公司。” “哦...真不巧，我已经在另外一家公司上班了。”方彻转身慢慢锁上门，这栋老楼房是在方彻让肖寅的出面帮忙下，没有被拆掉。 送走了源力公司的员工，方彻随即看到了远处走来的李幕：“这小子...和璐小芸好上了果然神清气爽，走路都这么来劲。” “方彻，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李幕走近方彻，“我和小芸的婚事已经确定了，本来她还说要等夜神侠出现，她与夜神侠见过一面后才和我结婚。但是你也知道，夜神侠神出鬼没的，这一段日子就没见他出现过，估计又跑到哪里去做好事去了。” “哦？那不是要恭喜你了？你小子...璐小芸是新闻记者，长的也不错，让你给捷足先登了。”方彻盯着李幕，嘿嘿一笑。 李幕不满道：“你是不知道，当初戈谭市陷入危机的时候，我和小芸两个人只身涉险，关系早就已经好的不行，谁让你那个时候不知道躲在哪里。” 两人一边说一边从大道旁走过，如今戈谭市重新整顿平民路和贫民窟，高铁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全线贯通了。戈谭市人口太多，如果所有人都住到市中心，恐怕市中心就只能是住宅区了，有些东西还是不能拆掉的。再说很多人都在平民路住习惯了，也不愿意去市中心住，只要戈谭市不再像以前一样就行了。 “住哪里，都一样。”方彻坐进车内，随手翻开了一份报纸。 李幕踩着油门，慢慢的开向市中心：“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有没有准备好？我告诉你，那些大公司的管理都爱摆臭架子...不过肖寅可能会好一些，我就不明白，你不是科技专业学的，为什么想打要去肖寅的公司上班。” “恩，对了，你还没说你和小芸的好日子是哪一天呢？”方彻心不在焉的看着报纸。 李幕转动方向盘，车子开上了环城桥，桥下，环城河的河水已经清澈了许多，如果时间上差不多的话，高铁竣工那一天，这河水应该会变回大海的颜色。“5月28号，那一天正好是我初恋的日子。” “什么？”方彻抬起头，“要是让小芸知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女人吃醋就像男人喝啤酒。” “一口一杯？” “不..是一口一瓶。” 在肖寅的公司前下车，方彻提了提衣领，与李幕道别后就走了进去。肖寅的公司坐落在戈谭市凯越街，和凯月酒店比较近，公司的规模不是很大，但比较精致。方彻刚进入大门，阿福打了个哈哈，走上来道：“方彻，我在想，如果让你和小婕一起住的话...” “程紫依他老爸是科技研究所所长？我怎么没听说...这么隐秘...”方彻没回答阿福，而是走向电梯问道。 阿福点头道：“你不知道？这下可有得瞧了，程紫依其实和肖总不熟，但她隔三差五也会来一趟这里，找一些资料和做一些研究。” “没关系，她来了，我避开就是了。”方彻和阿福走进电梯。 阿福一拍方彻肩膀：“看样子，恢复的挺快...不过，我在想，你为什么要躲着程紫依呢？她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在戈谭市也是鼎鼎有名。你一个大英雄，应该是要美人来配的。” 岂知，方彻现在却是一脸严肃：“阿福，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的身份，我连高登都不告诉，更加不可能告诉给程紫依。我不是不相信她，或者怀疑她之类的，而是我感觉，当初在毒气散发的时候，我发现一个人...几乎和我一样的人。” 听到方彻这样说，阿福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时，电梯打开。 “你这些想法，不足为奇。”肖寅将一叠资料扔在桌上：“这是新市长的资料，我们不知道他是真的和戈谭市共同繁荣，还只是上面派来的一个傀儡。或许你去和他打个交道，应该会比较好。” 方彻拿起资料，翻看了几页后，问道：“那，他知道觉醒的事情么？或许戈谭市的情况？” “知道，高登都说了，他还三天两头缠着阿福，要知道你的身份。”肖寅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阿福接口道：“不过，他说他认识赵启峰，和赵启峰当年是同班同学，他说想见见你，不过也是随便和高登提了一下。在我看来，那个人城府很深，高登也是这么说的，他完全看不出来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想法。” 方彻眉头微微一皱，这种人，确实有危险因素。“肖寅，你知道那些超级英雄么？” “恩？” 方彻将资料放在桌上：“就是，以前那些电影中的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绿灯侠，超人等等...” “耳熟能详了都。” 方彻点点头：“我应该也能称为超级英雄，意思就是符合外国的那漫画中的男主角...我最近上网查了一些资料，那些漫画中，不仅仅只有欧美的，亚洲一样也有，比如八大豪侠，气功大师等等。从那一次我感受到一个和我不相上下的人之后，我就在想，除了我，是不是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那种人？” 这个问题，让肖寅和阿福相视无奈... “按你所说，四次战役结束后，五次战役已经在全球点燃，那么，戈谭市重新改制的意义在哪里？”肖寅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平民路一栋栋的旧宅危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的高楼拔地而起，高铁也在有钱人的集资下，很快就展开了修建工作。 方彻看了看资料上的名字：刘光北。“每个人都想多活一天是一天，如果五次战役真的会点燃，如果是核武范围的爆炸，我也只能一起被灰飞烟灭。这些钱，能带着离开么？能享受，我希望给那些从未享受到的人，一些他们应得的。” “你这是强迫性么？” “你认为呢？” 难道这不美好么？一片欣欣向荣...就算是末日前，难道不值得如此么？ “但你确定小婕不会在学校里跟同学说，我方彻哥哥是英雄...开着漂亮的黑车，能够飞檐走壁？” 方彻转身一笑：“别低估了小婕的聪明，你和她住了那么久，你还不了解她？” “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肖寅摆摆手。 “阿福，我在想，你们不能代替我的出场，如果你们代替我出场了，别人很容易就想到我...平民路的方彻，方瞳的儿子。高登是最好人选难道不是么？”方彻走下楼梯，他选择了跑步。 警察局，高登拿着一杯热腾腾的热茶，看着一份不算长的报纸：“刘光北，他可能很不简单，但我看不出来他的毛病。” 方彻穿上了夜神衣，在经过肖寅修改下，一副新的夜神衣已经在去年十二月底就已经完工，比起之前第一套夜神衣，第二套明显好了许多。“我想见见他，你有办法么？” “你是英雄，你完全可以就这样走过去的，戈谭市的市民很期待你的出现。”高登放下报纸，喝了一口热茶。“这一段时间，犯罪率几乎是0，看样子，他们都害怕你了...” “这样也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走在路上，比这具外壳，要轻松得多。”方彻拿起高登手中的报纸，突然，一个不起眼的新闻让方彻双目一凝。 ‘程温铠哮喘发作，在今天下午三点被送往了市中心医院。’ 这个新闻在如今的戈谭市，确实上不了大版面，又不是程温铠逝世。当方彻却从这几个字，有了一丝抓不住的模糊想法，但这个想法稍纵即逝，方彻来不及理清这点点的思路，就发现什么都不存在了。 “环城河两边的工厂都撤掉了，河水...其实就是海水已经在慢慢净化，对了，刘光北说，打算多建两座桥，贯通平民路那边和市中心。平民路既然改变，就应该换一个名字，刘光北说，就叫平郊。”高登年过三十，隐隐可以看见，他头上的白发。 方彻把报纸丢给高登：“这个，倒无所谓，很多事，我无法做决定。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妻子孩子呢？你难道和肖寅一样，离婚了？还是没有结婚？” “夜神侠，有些事情，你无须过问。”高登闻言突然站起来，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方彻苦笑一声，摇摇头走了出去，“看样子，是需要和刘光北谈谈了。”方彻抬起头，夜，已经绽放。 “上车吧。”高登对方彻打了个招呼。 警察局的人见怪不怪了，夜神侠偶尔会来警察局，和高登聊天...警察局的人不知道方彻每次来和高登谈什么，但从去年的12.14戈谭市的纪念日开始，他们也就随着高登一起认同了夜神侠。 来就来吧，有时还带着东西... “带什么礼物啊？”一个小警员偷偷的开口。 “你知道什么？那是我们局长和夜神侠关系好...你是没看到去年那几天...他们哥俩的感情啊...”一个年纪大些的警察靠在窗口，看着当年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