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很疼:他说,你先生对你有需求
这一刻,她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漠然,像是在看陌生人 祁邵珩一怔,被她的眼神刺伤。【】 她在怨他 冷眸微眯,他透过模糊的表面大致可以看到相框里的少年,是宁之诺 是他,又是他 祁邵珩早该想到的,能让她失态如此的人也没几个 上前一步,他再次抱起以濛,这次用了蛮力,强势至极。一边抱起她,祁邵珩一边冷笑,“挣扎什么,你心心念的人不是早就离你而去,现如今你自作多情给谁看” 即便宁之诺和以濛分手,深知这是以濛的忌讳处,家里的人不是不知道,就是避而不谈。 第一次,被人这么堂而皇之批判,以濛仅剩无几的自尊被刺破,她焦虑指火翻涌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拼命地推拒着祁邵珩,以濛对他喝道,“你别碰我别碰我” 死死抱着以濛,祁邵珩扬唇是笑着的,那笑却比冰都寒冷,“深情固然好,用错了人就是痴傻。你在意的人身边已有如花美眷,过两天,他娶妻为人夫,和你可还有半点干系心系她人夫,是什么行为” 被他讽刺质问,字字蚀心,以濛几近绝望,“你别说,别说......” “别说什么” 她越是不愿,他就越是要说 祁邵珩笑着,眼神如寒冰,“别说宁之诺抛弃了你,将要娶安家大小姐安琳,还是别说安琳以后还要为宁之诺生下宁家继承人” 一怒之下,从她手里扯过她护着的相框,祁邵珩直接一脚踢到墙角上,“哗啦”一声琉璃相框碎片响动,彻底四碎成粉末。 “你做什么”她咬着唇,问他。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祁邵珩冷笑着说,“看来我很有必要让你知道你现在是谁。” 紧紧捏着她的下巴,抑制不住的怒气,他忽然用力扣住她的腰,箍住怀里的她,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 “唔”被玻璃划破的手心推拒着他,一下一下大力地捶在他肩头,殷虹的血在他肩胛的白衬衣上开出朵朵绯红的花,触目惊心 她推他,他却不肯放过她。 掠夺,强势,她不给她任何挣扎开的机会。 从来没有渴望她全心全意的只看着他,但是她怎么能因为另一个人如此厌恶的迁怒于他 温情相待,呵护备至,她都当成了什么 吻着她,碾转反复,耳鬓厮磨。 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他要她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强迫以濛仰起她的后脑,她被迫承受他的全部,火热缠绵,以及此时怒意十足的人专属的强硬姿态,他又低下头吻她,撬开她的齿关进入,咬住她的舌尖不放,非要和她纠缠在一起。 “祁邵珩”她等着他,耳鬓厮磨间她忿忿,“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笑,“我们是合法夫妻,祁太太,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他还在吻她,灼烫的吻将她胸口的扣子一个个咬开,露出里面姣好的。 不可以 他怎么可以 “不是”她急到了崩溃,“祁邵珩我和你只是契约关系,你不能这样对我。” “契约怎么了”他笑得冰寒,“契约关系,你也是我的法定妻子,这是你该受的,夫妻义务阿濛你先生有需求,就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夫妻义务 想怎做就怎么做 原来,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她在他心中不过如此,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和那些在夜店服务的女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吻她,揉着她身体的铭感,他的唇甚至含住了她的...... “” 她怒斥 却被他咬的忍不住情颤。 “阿濛,乖,伤人的话不能乱说,你先生在疼你呢。” 急速的喘息着,以濛仰起头,死死瞪着这个做着最不耻的事情,却依旧笑得温和的人。 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太可恨 面对他,隐忍什么她根本忍不了 这一刻,以濛被眼前的男人激出了所有坏情绪,见他伸手撩开她的发,她厌恶至极了这温情的动作。 一把拽过祁邵珩的手臂,以濛狠狠地咬了上去。 见她眼神发狠,祁邵珩也不介意,抱着她,任她随意咬。 这些话本就是故意用来激怒她的,她如今能有这反映也是好的,祁邵珩最怕这孩子明明难受却都装在心里。 她被玻璃刺破的掌心,和他被咬伤的手臂,两人伤口处皆是鲜血直淌。 因为祁邵珩抱着她,两人的鲜血缓缓涌动,最终交融在一起顺着祁邵珩的手臂流下,殷红的,艳丽至极,也伤痛至极 望着被以濛咬的鲜血直流的伤口,祁邵珩停止了吻着她的动作,只看着那直流的鲜血,现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古有霸王别姬,虞姬为爱自刎乌江边,项羽随之自刎,两人死在一起,鲜血是不是也像他和阿濛现在这般相融呢 这么想着,他竟是笑了 这笑里的辛酸滋味,只有他一人知道。 见以濛咬着她,没了力气。 祁邵珩淡然地抽回手臂,再次拿了医药箱帮以濛处理好了伤口,祁邵珩蹲在地上将她膝盖里刺进去的玻璃渣一个个挑出来,血rou之痛,她痛,他更疼 一个痛在身,一个疼在心 脚踝上有伤,膝盖上有伤,掌心有伤,用遍体鳞伤形容以濛现在也不为过。 被祁邵珩抱着,以濛再也不挣扎,因为她知道,没用 他抱着她把她安放牀上躺着,知道她在和自己置气,祁邵珩也不说话,捏着以濛的下巴,强硬地喂了她几粒消炎药。 那消炎药里有镇定剂的成分,喝下去十多分钟左右以濛就觉得有些眩晕。 祁邵珩下楼,回来的时候他手上的伤口也处理好了。他将地上那些四碎的蓝紫色琉璃碎片清扫干净。
靠在软枕上,以濛于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琉璃相框的碎片窸窸簇簇被丢进垃圾桶的声音。 以濛心里明白丢弃的不仅仅是相框,那是她刻骨铭心爱了整整十六年的青春。 琉璃桔梗纹样相框,那是宁之诺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当年分手,其他与之有关的东西在以濛一怒之下都丢弃了,她后悔得很,这是她留有的唯一一样和宁之诺有关的物件,所以格外珍惜。 如今,琉璃桔梗花相框也像她和宁之诺的关系一样,残破不堪,再无法挽回。 镇定剂的效果下,以濛似乎还模糊地听到了祁邵珩似气非气地说,“破碎的东西挽救不回来,坏了,重新买一个,有什么大不了旧的不去,怎么知道新的才最适合自己不就是相框,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以濛靠在枕头上,看着祁邵珩出了她的卧房。 躺在牀上,她沉沉地将要睡过去。 不一会儿,似乎有人推开了门,有人坐在她边似是看着她连连叹气。 那人身上带了明显的烟草味,让意识模糊的以濛连连蹙眉。 他的指撩开她脸上的长发,温柔地抚过她脸上的泪痕。而后,那人帮她拉高了被子,又掀了被角仅露出她的脚踝。 再次扭伤,新伤覆着旧伤,红肿难受的脚踝,有冰块冰冷的触感,迷糊中,以濛知道有人在帮她敷冰,瞬间觉得脚上的酸痛得到了缓解,不再那么难受。 想要努力睁开眼,看清楚守着她的人,可还是抵不过浓重的困意,以濛最终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似乎重新回到了2006年的冬天。 那年,苏以濛16岁,宁之诺17岁。 以濛生日,农历十一月十六,2006年在公历12月21日。 在孤儿院的时候,孩子多,过生日都是象征性的,院长会给小寿星买糖果,那就算是过生日了。 8岁以濛到了祁家,才见识到什么是所谓的过生日,不要说她的长辈,就是同辈向珊和向玲的生日宴会,也盛大到在以濛眼里奢侈至极。 因为老爷子老夫人未曾正式承认她,所以生日宴会不是祁爸爸不为她筹办,是在祁家她名不正言不顺,刻薄了说,就是没资格 更何况家里人除了祁父根本没人记得以濛的生日。 祁文彬寵溺以濛,从不委屈自己的女儿。但是以濛从小就低调,不喜人多,她过生日也不想大张旗鼓 再忙,以濛的生日祁文彬必会回家,他会亲自帮女儿做蛋糕,插蜡烛,煮一碗长寿面。 很简单,但以濛早已满足。 以濛在2010年生日那天,收到的珍贵礼物除了祁父的还另有一份。 16号将所有欠下的都补齐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