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块石头
第八章一块石头 此时他体内的寒气已经浓到极点。 火红的能量冲杀到经脉大xue,便再难进分毫! 经脉大xue早已被寒气占据,里面寒气本就浓密,又有内脏里寒气的支援,岂能那么容易被消灭? 体表的药液不断渗透而入,两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就在白夏经脉中厮杀。 此时白夏不再吐出寒气,没有体内寒气的吸引,包裹着他的寒雾在火光的侵袭下快速散去,然而他体内的战斗才真正开始。 药泥是白夏十几种至刚至阳的药物配成,寻常人沾上一点便如烈火烧身,端的是霸道无比,然而他体内的寒气也并非凡物,又加之十几年的浸养,早已根深蒂固。 两股能量本就势同水火,一接触便爆发大战。 白夏如果能感知自己身体的话,就会发现,此时药泥下的肌肤火红如血,药泥中的红色能量更是源源不断的通过肌rou攻向经脉,而内脏中则一片雪白,两股能量就在经脉中不断交锋。 但明显白夏不是修行之人,他无法内视自己的身体,但他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不断搅动的两股能量。 一股寒冰,一股炽热,一股冰冻着自己的内脏,一股灼烧着自己的rou体! 火红能量如洪水猛兽般沿经脉左冲右突,白色的寒气反而沉静无比,有序的收放,就如有人指挥一般,而红色能量虽然霸道,却似疯子般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 突然,白夏身体一阵急颤,张嘴喷出一块血,“嗤”的一声,冻成一团的血块落在他脱下的衣服上,竟然烫出一个洞来! 就在刚刚,一路避让败逃的白色寒气突然转身,在消灭一大股冒进的红色能量后发动反攻,五脏六腑中的寒气如潮水般疯狂输出,原本势如破竹的红色能量被逼的节节败退,瞬间被吞噬许多,败局已定。 眼看着红色能量就要被逼出经脉,这时变异又起。 从白夏胸口挂着的布囊中又穿递出一股能量,融进红色能量中。 这股能量虽小,却异常强大,虽与红色能量同源,但白夏明显感觉到这股新力量很温顺。 原本败退的红色能量随着新力量的加入,渐渐挽回了败势。然而稳住阵脚的红色能量并未立即反攻,而是慢慢进行融合....不!应该说是吞噬!那股小小的力量在吞噬狂暴的红色能量! 吞噬过程看似缓慢又迅速的完成,被吞噬同化的力量依然火红一片,却少了之前的狂暴。 新生的力量开始缓慢前进,白色寒气估计重施,迅速后退,而然这次却并无效果,新生的红色能量并未冒进,依然缓慢而坚定的占领着经脉。 白夏此时已不再颤抖,全身僵硬如死人般一动不动。他体内的血液开始缓缓流动,然而心脏跳动依然缓慢。 虽然他无法控制身体,但他的强大的意识依然清醒,因此体内发生的一切他都能感觉到。 先前盘踞在他心脏里的寒气几乎将心脏冻结,心脏跳动已经降低到了极限,白夏已然绝望,但是他并没有死,似乎有什么东西笼罩在他的胸口,强行催动他的心脏跳动。白夏很不解,因为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 好在自己挺过了最难的时刻,既然那股力量已经醒来,那么自己便不会死去。 红色能量正慢慢的占领经脉。好似克星般,尽管寒气拼死反抗,可还是不敌蜕变的红色能量。 午夜时分,两股能量终于分出胜负。 寒气被逼着退入各个器官中,然后沉寂,直至白夏子在也感觉不到,红色能量停留片刻后也缓缓退至胸口而后被那个东西吸收而去。 白夏又重新控制了身体,但他没有立即起身,闭着眼默默恢复体力。 他的身体僵硬太久,又经两种能量冲击,很是虚弱。 好在红色能量离去前在他的经脉身体里温润了一圈,省了他许多时间。 心跳渐渐回复,身体也渐渐有了只觉,白夏缓缓睁开眼睛,一片明亮。 篝火未灭,只是火势渐弱,不再散发出灼人的热浪,温度反倒刚好。 白夏缓慢抬手,瞬间触及一片温暖,他低头一看,只见小狐狸趴在他的怀中,正惊喜的看着他。 白夏咧嘴一笑,露出一片白牙:“结束了。” 声音干涩沙哑,好似老风摩挲枯树皮般,他艰难的嚅动喉头,却发现嘴巴里没有一丝唾沫。 暗骂声笨蛋,他随手从身边抓起酒囊喝了一同,摸了摸嘴巴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小狐狸早在他抓酒囊的时候就跳出他怀里,着地是一个踉跄,只是白夏并未看见,但它疲态却明了可见。 白夏将它重新抱回怀里揉了揉它的脑袋笑道:“你这家伙,累了不会休息吗?干嘛陪我熬夜,你那点温度能起什么作用?” 白夏知道小狐狸不放心自己,但见它如此疲乏,心中十分不舍。 小狐狸顶开他的手,不满的舞着前爪,表示自己的不满。 白夏见它仍敢辩解,想着那恐怖的寒意,不由怒声叱道:“你知道我身上的寒意多重吗?你简直在胡闹!这种事能乱试吗?” 小狐狸见他发怒,一缩脑袋,满脸委屈的钻进他怀里。 白夏知道自己口气重了,抱紧它叹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 小狐狸重新探出脑袋,冲他叫唤两声,满眼笑意。 白夏哈哈一笑:“你这家伙,我是怕你冻成冰棍后没人给我找吃的。” 小狐狸听罢不依,伸出爪子在他身上挠来挠去,白夏被他逗的哈哈直笑,无奈只得拿出杀手锏:“好了,不闹了,赶紧睡觉吧,累死了。”说罢还伸出个懒腰。 一人一狐早就疲惫不堪,现在放松下来,片刻后就躺在火堆前沉沉睡去。 洞外夜浓如墨,天上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遮住了星光,然而黑夜过后终将天明。 第二日白夏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微热的阳光穿过洞口照在他的身上。 本是不想吵醒仍在酣睡的小狐狸,但他刚动,躺在他怀里的小狐狸就醒了,睡眼惺忪的小狐狸见着白夏,愣了片刻后忽然诡秘的咧嘴大笑。 白夏大感好奇,正准备发问,忽然嘴巴竟是无法张开。 原来昨晚抹在身上的药泥他并没有除去,现在都已干涸的粘在身上。白夏大窘,顾不得与小狐狸拌嘴,抓起地上的衣服匆匆跑了出去。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慢慢进入夏季的太阳逐渐苏醒,高高悬挂在天空散射炽热的的温度,一处山峰上泻下的泉水轰鸣着砸入山下的潭中,溅射出的晶莹潭水被阳光染得五彩斑斓,大团大团雪白的泡沫从泉水落点出涌向四周,逐渐消散的白色泡沫中忽然升出一团黑色,一个脑袋就这样出现。 白夏摸去脸上的泉水,缓缓在水中游动着。流动的泉水冲去了黏在他身上的药泥,也洗去了昨日的疲惫,一股舒爽的感觉从身心里散发而出。 他慢慢仰躺在水面上,任由被太阳晒的温暖的水流拂过身体,称着这番功夫,他要好好整理下有点乱的思绪。 这次寒气发作要比他推算的时间还要快上许多,而且寒气更难抵抗,昨晚若不是那股护住心脉的力量突然出现,估计自己凶多吉少。 白夏很是无奈,寒气成长的速度已经快的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就算自己逃过了这劫可下一次自己该如何渡过? 忽然,白夏眼睛一亮,他想到了第三股力量。 昨晚就在他睁眼的瞬间,他很清晰的感觉到护在他胸口的那股神秘能量的消失,所以说这股力量确实存在。 但在此之前的历次寒气发作中,他从未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存在,也就是说,那股力充满生气的能量是昨晚才出现的。 这股力量不同于寒气也不同于那股红色能量,对于另外两种力量他是知根知底,所以他不用担心。 就目前来看,这股力量对自己有益无害,可他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关键是如何催发。如果能弄清楚并能知道如何使用的话,下次寒气发作时自己的命将多一分保障! 难道也是那块石头? 白夏解开布囊,挑出里面的一块暗红色的石头仔细端详。这块石头是他四岁时父亲给他的,那时也是他体内的寒气第一次发作。 石头比婴孩拳头略小一圈,呈椭圆形,表面粗糙有许多小小的凹凸点,不知是何种石材。 石头看上去平平常常毫不出奇,但白夏知道这块石头不一般。据他父亲说这是他族里的传家之物,已经传承千年之久。 白夏知道这块石头能压住他体内的寒气,那股红色能量就是从这块石头里出来的,难道那股充满生气的能量也是这块石头搞出的?因为此次他情况危急,才引发的这股力量?可若是这块石头的力量,为何两种力量不同呢? 白夏眉头紧锁,片刻后恼怒的一拍水面,这该死的东西搞的他头大如斗,他觉定暂时不去理会,现在要紧的是赶路。 匆匆洗完赶回山洞与小狐狸吃了点干粮,他们又匆匆的继续赶路。 赶路是一件枯燥的事,尤其在山林中,白夏机械的挥舞着柴刀在灌木荆棘中砍出一条道路。一路上的动物又遭了秧,闲的发慌的小狐狸不停在林中乱窜,吓的野兽四处奔逃。 走走歇歇,山中渐显人迹,终于在第五日的中午,他们出了大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