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爱大往家打电话,告诉他老婆,黄大阔的服装厂,开的红红火火,他老婆不信,在电话里骂道:“你嘴里还有句实话没有前两天你不是说厂子完蛋了么怎么一下又变的好了起来腰里掖着六十四根转轴,谁知道你哪句屁是真的我提醒你,在外头老实点,少惹事生非,再和前头那样,去勾拉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看我不把你的狗球胆揪下来喂狗。”爱大受了老婆训斥,低着头小声咕哝几句,心里骂道:“不信拉倒,反正我汇报过了,信不信由你,往后我兴许还不汇报哩,看你在家里有什么咒念” 爱二老婆比她大嫂聪明,接了男人电话,便跑到婆婆家里求证真伪。 老太太说:“我怎么没听说此事是老二的美好愿望吧你去接我的时侯,你妹夫还坐在轮椅上,这才不到半年,怎么忽然开起了厂子还干的红红火火,这可能么退一万步说,他就算身体康复过来,开厂子不要钱吗我这儿有你meimei走时留下的一张银行卡,上头有钱。黄大阔真要办厂,定会过来取卡取钱,你们也是知道的,眼下办事儿也好,开厂也好,哪时哪刻,离了钱也不行。但愿他能恢复过来,再干点事,咱们家也沾点光。” 爱二老婆,没从婆婆口中探出真正口风,估计老太太在家里,长年不出门,消息肯定也是不灵通。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话肯定不是指自家这老太太。她回到家,便给男人回电话:“小他爹,好生干吧。不管谁的厂子,只要你出了力,老板肯定给你发钱,哪个老板也喜欢拉磨的驴。” 爱二愤愤不平,在电话里说:“大哥当上保安队长,属科级干部,按生产队那会的官职排的话,是生产队的队长。而黄大阔只给我个组长干,带队,象原先的队委会委员,是个领人干活,费力不讨好的角色。而大哥,则坐在消防科办公室里喝茶,看监控,拿着对讲机说话,指手划脚,风不着,雨不着。享受当官待遇。而我却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带队满厂里巡逻值勤,升杆放杆,收出门证,验车放行。工作艰苦不说,还不准喝酒,好事儿没有。”牢sao一大堆。 爱二老婆感觉不公,复又返回老太太家中,评理找公道。她不但没得到丝毫安慰,还叫老太太好一顿数落:“老二呀,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别说不是咱家厂子,即便是原来的爱家产业,有个管人的官儿,也是由你大哥先做。爱家数他大呀。长孙比小儿大,你忘了这句古训吗做人要低调,不可事事与人计较,牛毛也要分出粗细头来,这不好。再说这官叫你大哥当,他也不是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大哥当上科长,你这当弟弟的,应该极力维护他才行。省下那官叫旁人抢了去。依我看,黄大阔这样安排,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婆婆不给自己撑腰,爱二老婆十分不快,想睹气招男人回家来罢工,又怕连那队委会委员也被外人捡了去,蚂蚱再小,它也是rou哇。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两个春秋已然滑过。爱华临走时,委托她一个当律师的同学,全权处理她和黄大阔的离婚问题,还留下足够的钱应付此事。爱华怕黄大阔以有病为由纠缠自己,所以在出来不到三个月,便更换了手机号码,掐断、家人、朋友的一切联系,在一个叫灯州的地方安定下来,在市内一家服装厂打工,还和那吕情人在工厂附近的青年公寓,租了八十一平米的房子,置些家俱,也添些锅碗瓢盆,正儿八经过上了所谓的夫妻生活。 时日已久,恋爱时的那股子热乎劲,逐渐退去,代之而来的是平平淡淡的普通人生活,在锅碗瓢盆进行曲中,勺子难免碰上锅沿,爱华心狠,不与家中联系,可那吕情人则不然。随着时日流失,和爰华的感情日趋平淡。尤其爱华的身体,夜夜搂在怀里,不再觉着新鲜,吸引力被岁月消磨的越来越小。有时两人因琐事争吵起来,各人睡各人的觉,谁也不理谁。早年是吕情人腆着脸皮求着爱华作爱,随着时光流逝,现今已变成爱华主动钻进吕情人怀里,求他赐爱。这些微妙变化,都表明爱华对吕情人的统治地位宣告结束。爱华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地位,化为乌有。她丧失了老板地位,渐渐成了吕情人的附属品。她对自己地位的下降也有所察觉,但在这举目无亲的灯州,她无依无靠,也不敢回家面对残酷的现实。这时她还错误的判断,黄大阔己病入膏荒,躺在炕上等死呢。 有一天,厂里停电,爱华她们几个工友,去逛灯州一家最大的超市。 大家知道,女人逛商场,大多围着服装柜台转悠。.爱华和本地的几个姑娘有说有笑,叽叽喳喳,一家一家服装专拒,从头逛起,连试加摸,一家专柜也不放过,惹的导购小姐们直翻白眼,叫谁谁也烦气,光看不买,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突然,爱华站在一家专柜前楞的呆若木鸡,悬桂的牌子上,几个红色大字,差点把她雷倒在地。姐妹们上前看时,红色的条幅上郝然写着:黄大阔服装专柜。工友们不明就里,拉着爱华进入这家服装专卖区。导购小姐热情接待她们,给她们详细介绍这儿每一款新式服装的好处及价格优势。 爱华用手摸摸衣服面料,心中惊的不轻,这不是我叫洋鬼子骗走的那种纯毛布料么横幅上写有黄大阔服装厂,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儿这也太巧了呀。不光人名对头,还都是服装厂她问导购小姐:“meimei,这黄大阔服装厂,可是在鲁州地面上” 导购小姐惊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那儿干过,这些布料就是我一手经办的,丢失后,不知怎么又失而复得。这些服装,哪一件我穿也合适,说不定是按我的身高体态胖瘦设计的呢。” 导购小姐问她:“你在厂里干过,那你认识厂里的人吗” “认识呀。” “那边柜台后面坐的那个人,就是厂家领导,过来检查市场销售情况的王总。” 爱华抬头望过去,见是王有新在低头看资料,便在导购小姐陪同下走过去,叫道:“王有新。” 王有新抬头看看爱华,迷茫的说:“这位女士,我不认识你,你是在叫我吗对于我厂生产的服装,您要多提宝贵意见,本人将不胜感激” 爱华进一步凑到王有新跟前,大声说:“你看看我是谁” 王有新从柜台后边走出来,围着爱华转了一圈,浑身上下又仔细打量一遍,忽然一拍脑袋。 爱华急忙问:“想起来了我是黄大阔的老婆爱华呀。” 王有新脸一沉:“没想起来,不认识。我们老板的夫人叫五凤,没听过什么叫爱华的女人给老板当老婆。我问你,是不是对这批服装的布料很熟悉呀” “对。这批布料就是在我手上丢失的。” 王有新如梦初醒,说:“对了,我想起来,你就偷这批布料那贼啊。”他立马提醒身边那几位导购小姐说:“小心点,她就那惯偷爱华。她还有个男同伙,姓吕,戴个眼镜,挺瘦巴。这两人在当地是出了名的雌雄大盗。两人互相勾结,狼狈为jian,专偷服装衣裳。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们。要加强警惕,小心上他们的当。自来熟,套近乎,是这对歹徒惯用的伎俩。” 王有新话没落地,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爱华,我在这儿四处找你呐。” 众人一看,来的贼人同伙,果然戴着眼镜,身体瘦巴干瘪。和王总刚才说的一模一样。一个小姑娘要去叫保安抓人,王有新拉住她说:“不慌,等他们做案时,人脏并获,才有说服力。现在她没下手,抓她没有证据,叫贼反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原来你俩是两个贼呀”同来的工友姐味们,上下打量爱华和他的吕情人,气的爱华脸色青紫,嘴唇发乌,全身哆嗦成一团。用手指着王有新说不出话来。 王有新对着看热闹的人说:“大伙可都看见了,我一揭她老底,便吓的她浑身打哆嗦,害怕成这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吕贼,还不快把她弄走,净等着保安来抓她么” “你你你”爱华用手指着王有新,几个“你”字没说完,突然身子一软,气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