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昨天晚上,庞大从二英子嘴里知道了海鲜楼请客,没收到邀请,就厚着脸皮,自己来了。+◆頂+◆+◆+◆,..在宴席上,不用,大伙是捧村干部的多,捧老板们的多,捧庞大的少。岂止是少,简直就是个零,没人捧也就算了,谁知道,却遭到了不少人的冷嘲热讽。现在的人啊,哪个不是扶竹竿不扶井绳?大面上,哪个明星火了,大伙都去吹她捧她,过几天栽了,就一齐落井下石,拼命的贬她。红的发紫时,浑身光鲜亮丽,落难时,浑身净毛病,臭鱼烂虾,臭不可闻。这里头固然原因多多,但一条是真的。那就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为了一个孔方兄,巴结领导的,以身相许,台上握手,下头使绊子的,应有尽有,数不胜数。东拐子地处城乡结合部,属开发区,开发嘛,经济上去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也随着开发了出来。 书归正传。那些嚼不烂,不能当饭吃。话庞大,没人搭理,就主动捡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自顾自的喝闷酒。李二从庞大身边经过,去给老于敬酒,叫庞大一把抓住,硬按在椅子上。 李二看庞大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寻开心道:“庞大,你一个人喝闷酒,没多大意思,不如我叫皮驴过来陪陪你怎么样?好歹也是老同学,感情总是有的。等我过去给我于表叔敬完了酒,叫了那瞎驴,一块儿喝个痛快。” 庞大头同意,巴不得皮驴来了,好打听一下道消息 李二忽然问庞大:“想不想捉弄一下瞎驴?叫他老婆好好的骂他一顿,你出出肚里的闷气?过去我那些坏子,有一大半可是皮驴的杰作。” 庞大欣然道:“好!就依你,不过丑话到前头,皮驴要是不上套,我就拿你是问。” 皮驴来了。笑吟吟的坐在庞大对面。庞大神秘的把皮驴招到脸前头。按李二刚才教的那招数。耍起皮驴来。 庞大:“瞎驴,告诉你个密方,想不想省水钱?” 皮驴天天屠鸡,用水不少。自来水不便宜。心里正疼那水钱哩,听庞大有省水的妙招。心里想赶快知道。可嘴上却推辞:“你那脑筋,也能想出来省水钱的高招?是不是偷着卸水表哇?” 庞大摇头。 皮驴一楞,难道庞大真的有偷水的好法子?他可是开饭店出身,不定真的有妙招。于是,皮驴凑到庞大跟前,亲自给庞大把酒斟满。陪着笑脸问道:“庞大,咱俩可是从的同学,过去李二害你,我哪一回不是尽力阻止?要不是我帮你,你还不知道要吃多少暗亏哩。快,那办法是?” 庞大坦然的道:“手段极简单,就是把家里的水管子,拿个秤砣,使劲砸几下子。水流的快了,那水表不就相应的慢了么?你傻呀。” 皮驴信以为真,也不管庞大了,放下酒杯。跑到海鲜楼对面的皮家鸡店里,拿起一个大扳手,对着自家的水龙头,使劲敲起来。还时不时的摇晃几下子。结果奇迹突现,他家的水龙头哗哗的流成了河。原来水龙头上那锈迹斑斑的铁锈,随着皮驴有力的敲打声。纷纷掉下来,接着,那价格不菲的要命水,从水龙头和管道接头的地方喷涌而出,四处跑冒滴漏,把皮驴疼的满头大汗,急忙给瘸腿老婆打电话:“五凤,快回家,水龙头漏了!正哗哗的往外流水呢!” 五凤回家一看,可不是怎么的,水龙头上那锈没了,那水自然而然就出来了,皮驴正手忙脚乱的堵漏哩。 五凤慌忙帮着拿铝盆接水,吩咐男人道:“皮驴,快拿扳手把水龙头紧紧啊。” 皮驴依计而行,拿手里的扳手,对准水龙头,轻轻的紧螺丝。谁知那水龙头年深日久失修,皮驴怎么也拧不动。 五凤催促道:“你那劲哪儿去了?是不是背着我出去,使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皮驴心里一气,手上加了三分力气,使劲一扳,“咔哧”一声,把水龙头活生生的给掰下来了,“当啷”一声,掉在了铝盆里,大家知道的,自来水压力大,没了水龙头控制,欢快的奔腾而出!皮驴用手去捂,结果那奔腾的水流分成了几股,分别朝着床上的被子,还有那刚刚煮好的鸡激射过去!急的五凤大叫:“快撒手啊。” 皮驴恍然大悟,赶快把捂着水龙头,不对,是把捂着水龙头管子的手撒开,任凭自来水往水泥地上淌,毫无办法。 五凤跑到鸡店外头,给村里管水的物业人员打了电话,叫他们赶紧把送水的总闸关了,这才免了皮驴在家里看海的西洋景。 五凤拢着湿乎乎的头发,质问皮驴:“半天不晌午的,不在海鲜楼吃酒,你怎么想起来弄水龙头?看把家里弄成了水晶宫。” 皮驴支支吾吾的道:“都是庞大教的节水妙招” “庞大他自己嫌死的慢,你也去陪着呀?还不赶快去买水龙头跟管节!” 等皮驴把家里的水龙头彻底弄好了。再回到海鲜楼时,宴席进行的差不多了,桌上只剩下些许剩菜,汤也凉了,一闻就是一股子腥味。 庞大看见皮驴那狼狈的熊样,脸上乐的开了花。 桃红看五凤那阴沉的脸,立刻叫红进厨房,告诉大师傅苟有道:“重新上几个菜,给皮驴两口子来个流水席。” 李二远远看见皮驴穿着干衣裳出去,不大功夫又穿着湿衣裳回来,知道庞大那事办妥了,心里高兴,但在明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在老于的桌上喝了几杯酒,装做无事人一般,随着那些散席的人往外走,路过庞大身边时,叫庞大一句话叫住了:“李二,你的办法真灵,皮驴终于上当了!” 皮驴这才知道是李二使的坏。特别是五凤,把瘸腿一跺。嚷嚷道:“好家伙,我我们家那驴,慌慌张张的回家弄那水龙头呢,原来是有人故意耍他啊。好一个表面斯斯文文的调解委员,原来是口蜜腹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个伪君子!” 李二没想到庞大这么快出卖了自己。脸上显出很不自然的表情,知道走不成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庞大身边,辩解道:“今晚上我没见皮驴啊。庞大可以作证。他可是咱东拐子出了名的老实人。” 庞大冷笑起来,道:“李二,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庞大不吃你这一套。” “那你是喜欢绿帽子喽?” “我叫我meimei。今晚上夹死你个王八羔子!”庞大一急,把话拧了。自己贬低起了自己,脸皮也不要了。 皮驴两口子听了庞大一席话,顾不上追责李二,拍手大笑起来。 一直笑的前仰后合为止。 从海鲜楼出来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不笑话庞大的。尤其是那些尖牙利齿的娘们,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把庞大肚子里的火,拱的越来越高。加上酒壮怂人胆。从海鲜楼出来不久,他独自潜回海鲜楼,从厨房里抱了柴火,放在大厅里。拿了打火机就。眼看着柴火上的火苗,噌噌的往上窜,庞大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的手还没抽回来呢。手腕子就叫人攥住了。扭头看时,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干爹苟有道! “干什么?松手!”庞大极力想挣脱逃走。 苟有道质问道:“庞大。你的心可真狠!连你meimei的酒楼也烧。你还有没有一的人性?” 孙寡妇道:“庞大的心坏了。看他meimei的海鲜楼红红火火,他嫉妒,他红眼病,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他不光烧海鲜楼,连在楼上睡觉的我们老两口,也想一并烧死啊。这是**裸的杀人放火呀。庞大,你知道这把火的厉害么?要出人命啊。后果相当的严重!” 苟有道觉着事关重大,把庞大关在雅间里,自己作不了主。就把李二叫了来,听师傅的定夺。 李二在前,桃红在后。两个人来到海鲜楼,听了苟有道老两口的汇报。倒吸了一口冷气。“庞大,你这是作死啊。”心里暗暗骂道。 李二觉着宾不压主。桃红是海鲜楼的主人,更是庞大的亲meimei。她应该话。 今天这局面,叫她一个当meimei的,怎么处理?两难哪,报官?那庞大肯定得进去,纵火烧人房屋,已是大罪,更何况海鲜楼上的加层,还有苟有道老两口在上头睡觉。要不是孙寡妇拉肚子下来解手,这把火若是烧起来,海鲜楼保不住不,重要的是苟有道孙寡妇二人,一定是在劫难逃,非被活活的烧死在里面不可!人命关天啊,死罪呀。若是放了庞大,他觉着没事,以后更加变本加厉怎么办? 桃红跺跺脚,两手使劲捂住脸,哭着上了楼,趴在床上放了悲声!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啊。一想,不对哇,庞大跟桃红二人,是哥哥meimei的兄妹关系,不是父子关系啊。只不过意思差不多罢了。 李二和苟有道师徒二人,坐在厨房的饭桌两旁,互相对望几眼,各自叹了口气。 苟有道慢慢的掏出烟盒放在桌上,两个人都没有抽烟的**。心里烦哪,哪有抽烟的心思? 李二喃喃的自己问自己:“息事宁人?”随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孙寡妇叹口气,无奈的道:“不息事宁人,还有旁的办法吗?庞大本来就有前科,这次犯了这么大的罪,肯定不是治安处罚那么简单。” “手足相残更不行啊,光桃红就下不去这个手。”苟有道开始上一根烟抽起来。 李二道:“谢天谢地,好歹没有出大事,不幸中的大幸啊。万一不是被人发现,剪除了祸患,庞大定是枪毙无疑。真到了那一步,后悔晚矣。” “那样的话,桃红不光没了娘家,连庞强,也许跟她姑姑,也是一辈子解不开的仇哇。”孙寡妇进一步分析道。 苟有道用低沉的声音:“师傅,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话吧,徒弟愿凭师傅定夺。好好的劝劝庞大,把他放了吧,免的桃红为难。她夹在中间不好话,还是师傅你从中决断的好。” 孙寡妇头,赞成苟有道的处理方法。不过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叫庞大当面赔情道歉,保证往后不再放火烧海鲜楼。这才能饶了他。李二头应允。 过了一天,皮驴隐隐约约听了庞大放火的事,向李二求证,李二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一口咬定:“压根没那事儿,你一个大老爷们,千万不能听风就是雨,庞大是个好人,能干那不着调的傻事么?咱仨可是从的同学啊,应该相信庞大,向庞大学习才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