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阴谋诡计(六)
“什么曹昂已经死了”张韦惊得合不拢嘴,如果说真正的曹昂已经死了,那么历史岂不已经改变了若真如此,那自己所谓的“了解未来”岂不是毫无意义了 曹扬急忙伸手将张韦的嘴捂住,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嘘嘘你疯了么说那么大声,倘若让别人听了去,咱俩谁都别想离开这了以后你记住,我只叫曹昂,世上没有曹杨这个人千万别再提了,明白么” 张韦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只得大睁着一双眼睛,使劲点了点头。 曹昂至此以后曹杨的名字全改为曹昂代替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张韦悄声问道:“既然曹昂已经...那他们就没认出你么” 曹昂笑了笑道:“像小爷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谁不喜欢不过主要还是娘亲思子心切,她见我和那人有几分相像,兼之我腰上带着标志性的玉佩,她便料定我是曹昂无疑” “这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罢既然你是她从小养到大的,那么他身上有没有胎记之类,一看便知,岂不容易穿帮”张韦提醒道。 曹昂哈哈笑了几声,然后低语道:“这事还真让你料中了,娘亲知道她儿子的右肩背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所以他看到我长相之后,便派人找各种借口想一窥究竟” 张韦惊道:“那可如何是好”他见曹昂满脸的笑意,又道:“难道你的右肩背处有块一模一样的胎记这巧合的有些离谱了罢” 曹昂把衣服褪了一些,露出右肩,说道:“到底是如何,张兄一看便知” 张韦伸头去看,只见曹昂右肩背处有一片沟壑纵横的伤疤,想必当时伤得不轻,这种情况下无论是什么胎记也是无法辨认的了。 曹昂见张韦满脸的惊诧,他解释道:“张兄切莫误会,这伤疤可不是我自己所伤,我如此惜命,怎能做出如此自虐之事这得多亏我从山上落下,划伤了后背,否则真有可能如你所说被人识破” 张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倘若此人为了蒙混过关连自己都下得去手,那么真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了,好在并非如此。 两人既然知道彼此都是穿越而来,虽然相识不久,但却有种久违的感觉,就像是身处异地遇到了老乡一样的亲切,两人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过去”的故事,一起吐槽古代的茅厕,断网的煎熬,又谈及了古今女人的区别,谈到张韦已经有两个女孩愿意以身相许的时候,只把曹昂羡慕得长吁短叹:“唉,还是张兄艳福不浅啊,在下现在还是独身一人,不过也提醒张兄一句,虽说古人可以一夫多妻,但是却只有一人能成为正室,其他人无论你多喜欢,也只能是侧室” 张韦不屑道:“咱们又不是古人,遵循那些繁文缛节作甚两个人我都喜欢,她们也都喜欢我,那就全做正室好了,反正正室也好,侧室也罢,不过是个称呼而已,那么较真做什么” 曹昂慨叹道:“张兄啊,张兄,有时我还真羡慕你,能够这么洒脱作为曹cao的儿子,我可就没那么多自由了,想娶妻先不管喜不喜欢,最首要的得看是否门当户对,哪能随便看上个女子就娶回家,哼哼,只怕我若这么做了,第二天那个女孩就得失踪” 张韦当然知道他说的失踪不过是委婉的说法,肯定是被曹cao派人杀掉了。 曹昂道:“如今对于我而言,想娶谁,能娶谁,这都不是我该过问的事,全是曹cao说了算不管娶谁肯定都是名门贵族,我所能做的就是祈祷未过门的妻子不要长得太夸张,这样我就烧高香了” 张韦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宽慰曹昂道:“这事你也别太计较了,好在你是曹cao的长子,等将来继承曹cao的大统,那时你权利最大,爱娶谁便娶谁,谁还敢说些什么了”他猛地联想起末代皇帝溥仪和他几个贵妃的合影,不禁打了个激灵,那画面当真无法直视。 一提到权利,江山,曹昂果然又恢复了神采:“张兄说得对,还是做好眼前事才是正经” 两人正在屋内唏嘘短叹,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叫道:“夫人有令,派长桓名医进醉仙楼救治病患尔等速速让开”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随后是兵刃亮出的霍霍声,夏侯惇道:“我奉主公命令守卫于此,其他命令一概不论,不过...主公只说不可放脱里面的人,却没说不可让人进去,大夫可以进去,其余人等若不顾性命也可一同前往” 来人显是十分忌惮夏侯惇,犹豫了一会,向大夫说道:“还请神医进去医治,在下在此等候,保准他们不敢妄动”他虽然还在说些狠话,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大夫奉了命令,在士卒的搀扶下上了房顶,由于一楼的门窗全都钉死了,只有二楼还留有一处窗户,以供送饭只用,大夫便从这扇窗户爬了进来。 他进屋看到张韦和曹昂二人好端端的在这里谈笑风生,不禁一愣,他伸手挨个探了探脉搏,只觉脉相平稳,脉搏稳健有力,完全不似生病之人,他不由得咦了一声,然后又撸起两人的衣袖,只见皮肤光洁,连一个红点都没有,这让他更是惊叹连连。 这个大夫从医数十载,也曾经历过几次厉害的瘟疫,但是从未有一次像如今的恶疾这样发病奇快,而且病症极其凶险,他所见之人大多都有气无力,浑身发热,甚至皮肤出疹,而眼前这两个人完全和这些症状不挨边,就似没事人一样。 他赶忙又去廊道另一端护卫的房间查看,刚一开门,一股猛烈的腥臭味袭来,把他熏得后退了几步,再定睛看时,只见里面的人几乎全都死了,皮肤溃烂,流着脓血,苍蝇在尸体上爬来爬去,既恶心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