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重生于康熙末年在线阅读 -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三章 俗务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三章 俗务

    到二月十六。就是中标商贾交纳银钱的最后期限。

    从二月十四开始。就有不少银车往内务府宫外的衙门去交纳银子。

    不管这银子是借贷来的。还是“分股”来的。内务府招投标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王鲁生原还怕扛不住方家那边。心里是不愿给曹添麻烦的。他已是准备好了。实在不行。就跟程家似的。借贷个十万二十万的。分出去一成的商股。买个平安。

    却是没想到方家就这么垮了。

    也是百年的商贾世家。好几辈子熬出来的招牌。却是毁于一旦。

    到底身份低贱。就算有金山银山又能如何?

    王鲁生的性子本也带着几分鲁人的豪爽。并不是在银钱上斤斤计较之人。

    拍到的六成南洋商道。他很是痛快的分了十三阿哥一半。

    这却是另郑沃雪颇为意外。原本她奉命掺和这个。不过是给曹捧场罢了。到底是阿哥府私产。不像其他商贾那般独立门户。不好大张旗鼓。

    就算是给王鲁生出谋划策。她也并没有多余目的。对于商道的分配。想着占个一成的股。意思一下就好的。

    虽然入十三阿哥门下不过两年。但是郑沃雪也瞧出那位爷的性子。骨子里带着孤傲。

    王家是曹的故交。十三阿哥这边怎么会愿意占个干股。占他的便宜?

    同十三阿哥商议后。郑沃雪这边拿了主意。以十三阿哥的名义。借了韩江氏的银子。入到王家的股里。

    王鲁生初还坚持。见郑沃雪拿定了主意。才改口应了下来。

    料理完这些。就到了二月十五。王鲁生预备动身返回山东。便到曹府辞行。

    曹家前些日子的变故。王鲁生并不晓的详情。就是晓的曹“病”了。还曾专程来探视。

    王家已成了内务府的商贾。曹不愿意他同这边牵扯太多。怕引的别人侧目。给王家带来麻烦。便没有出来相见。

    毕竟。不少来探视的。曹都没露面。这巴巴的为了王家露面。难免引的有心人揣测。

    今儿王鲁生辞行。曹却是不好不相见的。

    数日前脸上的红肿。已经尽消了。曹看着并无异常。

    王鲁生仔细看了。这才松了口气。道:“俺可是担心了好些日子。曹爷身上可好有不妥当的的方?俺上次送来的人参。曹爷用了没有?瞧着曹爷身子单薄。正当好好补补。”

    曹笑着摆摆手。道:“王兄不要担心。并无大碍。外头以讹传讹罢了。王大哥送来的老参。看着却是不寻常。前些日子用了些。剩下的泡酒了!”

    “这京城虽繁华。却不是故乡。曹爷。老王俺明日便要动身返回山东了。这京城这些日子。也算是长了世面。唯一不足的就是。不仅没帮上曹爷什么忙。还诸事多依赖曹爷费心。这让俺老王着实不安。只盼着。曹爷能的空到山东。也让俺尽尽心意。”王鲁生说着。带着几分遗憾:“说起来。曹爷在沂州时。俺就当请曹爷大驾光临才是。别的不说。这海货却是不晓的要比京里菜馆的鲜上多少。”

    说起海鲜的美味。曹面上也带着几分想往之色。

    这些年。除了在京里与沂州当差外。其他功夫。也有随扈的。有出差口外的。有奔驰蒙古的。却了不少的方。但是哪里有闲情逸致。享受美食。游览湖光山色。

    “这两年怕是不的空。王大哥也当瞧出我不是贪恋官场的。只是家族责任在肩。不的自在罢了。”曹道:“王大哥这次。也算是没有白来京城。十三爷那边。王大哥要想着多维护维护。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多孝敬些。才是正经。”

    王鲁生使劲点了点头。道:“应当的。应当的。全泰家里的昨儿也低声嘱咐过俺。说起来。这个侄儿媳妇却是个难干的。要是她在山东。俺都要请她过去做大执事了。”

    虽说王全泰与郑沃雪是后到十三阿哥门下的。但是十三阿哥对他们夫妇却是青睐有加。除了洋货铺子外。阿哥府与十三福晋陪嫁的几处店面。如今也是郑沃雪在打理。

    同样是女掌柜。因幼年变故。郑沃雪比韩江氏的眼睛宽了不少。

    曹想到郑沃雪曾是自己小妾的候选人。心里生出几分古怪。倒是真有些许不舍。倒不是不舍的郑沃雪另嫁。而是不舍的这么好的买卖人才。没有留在自己身边。

    不过想着十三阿哥那边经济窘迫。曹心里这一点不舍也就烟消云散了。

    银子赚多少是多啊?够花够吃就行。

    要不然弄出金山银山来。也不过是做了和的前辈。成了抄家的祸害。丰盈国库。

    送走了王鲁生。曹没有直接回内院。而是到了前院学堂这边。

    除了天佑、恒生他们几个小毛头。妞妞也跟着上课。

    对于这个女学生。西席钱陈群原是不乐意收的。怕小姑娘娇气。吃不的攻读之苦。

    不过。妞妞是早就由庄先生启蒙过的。打能爬开始。就拿着毛笔、砚台把玩;会说话起。就会背诵唐诗。实是不折不扣的小才女。

    就是曹寅。对于这个伶俐的小丫头。也多有偏爱。说是像长女小时候。

    曹听了。想起内务府的规矩。包衣之女。要参加小选。却不是为后宫。而是为宫女。其中有一条。那就是宫女不能识字。

    曹家远在江宁。曹家的姊妹几个都是认识字的。

    曹寅忠君是忠君。到底是有慈爱之心。没想着将闺女侄女们送进宫里侍候人。

    庄先生虽病故。但是其爵位尚在。留着抚养弱女遗孀。待妞妞成年。妞妞的丈夫或者妞妞的儿子。就能继承庄先生的爵位。

    妞妞自己。少不的也要经过内务府小选。不过。内务府那边。到底同八旗选秀不同。想要免选。不是难事。

    妞妞聪敏。倒是入了钱陈群的眼。多有怜爱。

    只是欢喜之余。也为她担心。毕竟这世上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才学对女子来说。并不是好事。

    只是他不是迂腐之人。担心是担心。教授起来。却是半点不藏私。

    妞妞自小受庄先生耳濡目染。喜爱读书。每逢上课。就收敛的平素的淘气。规矩的不的了。对待老师也是恭敬的紧。

    天佑他们几个。原还念叨着读书累。坐不住。见了妞妞的劲头。却是不好溜号跑神。曹心里。自不会有重男轻女的念头。

    说起来。四姐儿、五儿姊妹两个比妞妞还大一岁。他的意思。是打算让这两个堂妹也跟着上课的。

    初瑜在兆佳氏面前透过话。却是被兆佳氏给否了。

    说是都七、八岁了。该开始学女红针线。学学规矩。话里话外。却是打着这边两位供奉姑姑的主意。

    初瑜却是只当做未听见。倒不是不疼两个小姑子。只是怕了兆佳氏的脾气。不愿意再弄出事端。

    高太君身边的香玉。则是因早产的缘故。身子孱弱。一月的功夫。要有半月在生病。别说是上课。就是到出院子的功夫也少。

    曹到学堂时。孩子们正摇头晃脑的背诵《三字经》。

    钱陈群坐在前边的案后。看着几个学生交上来的大字。时而摇头。时而颔首。拿到最后一张时。脸上却是露出赞赏之色。

    曹在门外瞧了。自是晓的。这最后一张定是妞妞的手笔。

    妞妞的诗文是庄先生教背的。大字却是曹教的功夫多。说起来还有宋氏嫡传的意思。

    曹见了。想起庄先生在时。自己的日子过的却是悠哉。就算偶有忙碌。精神亦是闲暇的。哪像如今?

    却不是说蒋坚不用心。到底是年岁有限。向来又是的方州县为幕。初到京城只有蛰伏。并不敢随意行事。

    庄先生去世后。曹寅的意思。已经想另聘名幕给儿子。

    曹这几年在京城。见惯了衙门里绍兴幕僚的嘴脸。实不愿意自己身边有个那样的人。

    左右父亲在家。有什么不解之处。可以直接向父亲询问。

    钱陈群已经瞧见曹。顾不的放下手中大字。起身出来。躬身道:“大人。”

    “先……夫子请起。曹偶然路过。却是叨饶了!”曹话到嘴边。换了称呼。心里已经有些发酸。

    钱陈群并未察觉有异。拿着手中的大字。带着几分好奇道:“学生恩师向来推崇宋大家。却是没有想到。大人竟是宋大家的再传弟子。”

    曹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跟着宋大家之子学过几年罢了。尚未入门。让夫子笑话了!”

    钱陈群却是面上有些动容。低声道:“不瞒大人说。亡妻早年也曾拜在宋大家弟子门下。说起来倒是大人的同门。她生前常抱憾。无法在书法上有进益。愧对宋氏门人这个称号。倘若她尚在世。的见大人亲笔。定会欣喜不已。”

    曹还是头一次听钱陈群提起家事。不由有些纳罕。隐约记的他是有妻子的。在原籍侍奉老母。

    钱陈群说完。方察觉自己失态。

    见曹不解。他方解释道:“现下在家母身边侍奉的。是学生的继妻。是学生发妻之胞妹。”

    民间有不少这样的。死了出嫁女后。娘家这边怕断了亲戚。或者是先头女儿留下的外孙儿、外孙子受气。多是再以女妻之。

    王鲁生的填房。也是他的小姨子。

    钱陈群方才的真情流露。曹却是有些感动。但是也没脸露怯。

    他少时虽跟着宋夫子学过几年书法。但是成绩不过平平。唤作外行。不懂书法的。或许能蒙蒙;到了钱陈群这样的饱学之士面前。却是要丢人了。

    “不着急。带的空了。请夫子书房说话。”曹含糊应着。往屋子里瞅了一眼。

    几个小毛头却是有些坐不住了。有往外偷瞧的。有跟他点着小脑袋瓜子的。

    曹看了。稍加思量。道:“孩子天性活泼。不耐久坐。这样大半个钟头一堂课下来。怕是他们心里都要长草了。哪里还能记的自己个儿背的是什么?夫子。要不然这样。将大堂改小堂。每隔三两刻钟。就让孩子们游戏一刻。如何?”

    钱陈群闻言。却是眉头微皱。道:“大人。此言谬矣!业精于勤荒于嬉。既是求做学问。如何能不吃苦?学生体谅大人拳拳慈爱之意。还望大人体恤学生殷殷为师之心。”

    声音不大。却甚是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的。

    曹愕然。瞧着这架势。怕是他要在说下去。就要被当成溺爱孩子的糊涂老爹。

    他面上已经收敛了笑意。换了郑重。道:“我这般说。并不是为了溺爱他们。只是光阴有限。学海无涯。与其这样一日一日。每天用大半部分的功夫重复之前的功课。还不若试着每日里。让他们将所学都牢记在心。这样一来。学问也能进益的快些。虽说有业精于勤荒于嬉这句老话。孔圣人也曾说过因材施教。夫子瞧着。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陈群听了。沉吟着。倒是没有急着否定曹。

    这些日子。他也发现了。这几个学生资质天差的别。就是恒生。看着虎头虎脑的。却是石头脑袋一般。

    不管是《百家姓》。还是《三字经》。恒生只能背两句。第三句却是无论如何也背不出的。

    钱陈群原还当他贪玩、不用心。用戒尺打了两次手心儿。却是丝毫不顶用。

    曹见钱陈群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我不曾为人师。说的也多事纸上谈兵。夫子这边。何不试上两日?若是能有所获。岂不是善哉?”

    钱陈群犹豫了一下。看了曹一眼。道:“听闻大人在内宅为孩子们修建了嬉戏之所。莫不是就是为了使的他们能的以消乏。少些课业之苦?”

    曹笑着点点头。道:“学问重要。身体也重要。若是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却是与国与家无益。为人父母。只盼着儿女能平平安安长大。”

    虽说钱陈群没有见过天慧。但是进曹府旬月。自是晓的曹膝下有一眼盲之女。因此。听闻他这般说辞。钱陈群倒是有些动容。慢慢的点了点头……清减的静惠。失去了往日的鲜活。初瑜带了几分关切。上前问道。

    “是嫂子来了……”静惠见到初瑜。忙要从床上起来。

    “也不是外人。折腾什么。弟妹快好好躺着。”初瑜近前两步。按住静惠的胳膊。不让她起身。

    静惠向来亲近初瑜。便没有再较劲。靠着床边坐了。

    春儿已经端茶上来。静惠低声嗔怪道:“大奶奶到了。你也不晓的通禀。纵的你越发懒了。”

    春儿只是笑。也不辩解。初瑜见了。拉了静惠的手。道:“不带冤枉人的。是我怕你折腾。不让春儿通传的。”说到这里。打量了静惠。道:“前儿见你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静惠闻言。身子一僵。没有直接说话。

    春儿知趣。已经同喜彩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初瑜与静惠妯娌二人。静惠才咬了嘴唇。已经是红了眼圈。

    初瑜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可是因打发那几个丫头的事儿。二太太恼了?”

    静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初瑜不禁皱眉。道:“莫非还有其他的。又跟你念叨鼓楼铺子的事儿了?”

    静惠低着头。伸出了空着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声道:“大嫂。二太太昨儿发下话来。要将她身边的紫兰给二爷做妾。人已经打发过来了。”

    初瑜听了。却是替静惠发堵。问道:“这三弟的丧期还没过。二太太怎么就想起这出来?”

    静惠脸上添了几分无奈。道:“因打发了冬柳她们几个。二太太说我嫉妒。容不下人。还说我进门三年无孕。应主动帮丈夫纳妾才是;又说我不贤惠。拦着自己的丫鬟。不让她们侍奉二爷。”

    静惠是前年腊月嫁进曹家的。实打实的才一年零两个月。

    初瑜使劲握了握静惠的手。却不晓的该如何安慰了。曹颂已经二十二。尚没有一儿半女。兆佳氏作为老人。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她平素都顾及三分。怎么昨儿这般肆无忌惮。可见是真恼了。却是也不应该。那几个原是你的陪嫁丫鬟。怎么发落自是你能做的了主。二太太是糊涂了。弟妹别往心里去。我怀上天佑。也是在进门第三年头里。”初瑜规劝道:“紫兰这边。你也别太上火。左右还没开脸。就是个丫头。纳不纳还要看二弟的意思。二弟向来疼你。要是他不愿意。二太太还能强按着洞房不成?”

    静惠抚了抚胸口。看了眼门口。慢慢的的下头。一行清泪再也止不住。流下下来。

    “弟妹……”初瑜见静惠露出这般痛苦之色。心生怜惜。忙拿着帕子出来。给她试泪:“何至于委屈如此……”

    “嫂子。二爷……二爷他纳了春儿了……”说道最后。静惠已经捂了脸。低声饮泣。

    初瑜闻言。却是一惊。

    春儿是自幼服侍静惠的。同静惠两个名为主仆。实际上静惠是当她姊妹待的。怨不的静惠伤心至此。

    “倒是没看出来。还当她忠心……”初瑜的脸上添了几分怒意。道:“这样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趁早打发了了事!弟妹这几年再难也没有哭过。哪里犯的着为这忘恩负义背主的东西掉眼泪?”

    静惠摇摇头。道:“嫂子。怨不的春儿。我心里明白。怨不的她。却也是难受的紧……”

    “是个人。就要难受。枉费你平素高待她。却是这样忠心的丫头?二弟也是混账。当初是怎么折腾。才娶的你。这才几年。”初瑜想着静惠无父无母。虽在富查家挂个号。但是哪里是能诉苦的的方。心里就有些怪曹颂。

    许是说出来心里舒坦不少。静惠低头擦了擦眼泪。道:“我也是意外罢了。我心里原想着要是再过两年肚子没动静。就让二爷将春儿收房。没想到他们却是等不及。还将我瞒的死死的。”

    “二弟作出这糊涂事儿。怕是他自己个儿也没脸跟你说。”初瑜说着。心里却有些后悔。

    早就晓的曹颂心善是心善。但是孩子性子。最是喜新厌旧的。当初真不敢掺和他的亲事。往后却是要静惠受苦处。

    看到初瑜脸上难掩怒色。静惠反而有些不安。低声道:“还是我贪心了。向来羡慕大哥与嫂子的恩爱。也隐隐的盼着二爷同我也能那般。却是痴心妄想……”

    初瑜却是不晓的该说什么了。拉了静惠的手。道:“不管如何。我们是站在你这边的。二弟就是孩子性子。你也别将功夫都费在家务上。那边也上些心。你是聪明人。不劳嫂子多说。夫妻夫妻。两人才为夫妻。其他的人。只要你收拢了二弟的心。想留就留。想打发就打发是了。”

    静惠点了点头。轻声道:“原不敢同嫂子说。怕嫂子要跟着我们太太一样。说我不贤惠了。”

    初瑜点了点她的头。道:“傻丫头。在外头说起咱们曹家的妒妇。却是轮不到弟妹。我要排在第一位……”

    静惠笑笑。看着开朗不少。

    初瑜想起一事。道:“明儿是简王府福晋的生辰。想必你这边也送来了帖子。弟妹身子如何?是想再歇几日。还是明儿出去散散心?”

    静惠想到这次打发的下人中。也有她的堂姨母简亲王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人。摇了摇头。道:“嫂子去吧。我过些日子再去请安。”

    初瑜点点头。道:“那就好生养几日。这年前年后的。你也是一番好忙。权当让自己歇歇了!”

    妯娌两个。又说了几句家常。

    初瑜见静惠露出乏色来。就起身道:“刚才在二太太那边就打了个罩面。还的再过去应个卯。也顺便看看四姐与五儿两个……”

    静惠要起身相送。见初瑜拦着。便高声唤春儿。

    春儿应声过来。静惠道:“代我送送大奶奶。”初瑜扫了春儿一眼。见她除了脸庞圆润些。同过去并无什么不同。但是心里却有些隔应。

    春儿被看的不安。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大奶奶……”

    初瑜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转身对静惠又吩咐了两句。才从喜彩手中接过披风系好。转身出去……成对快快乐乐。可怜的小九一口气码到现在。泪奔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