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小偷
看房的过程非常顺利，第一眼，落兮就相中了这个房子。房子是六楼，电梯房，二室二厅，比预想的大些，房间内家具都是现成的，包括电视、冰箱、宽带和厨具，落兮只需要换上一个新床单、新被罩就可以入住了。而最让落兮满意的就是这里离学校很近，十多分钟的时间就能走到，当然，这只是到东大的大门。 房主是个中年大妈，说起这个房子本是儿子买来结婚的，可是小两口刚结了婚就移民到加拿大，这房子一闲就是半年，看着儿子不回来住了，房价又节节攀升，卖掉是不合适的，这才拿出来出租。先前也有人看房，可是房主大妈不愿意把房子租给看起来不三不四的人——用房主大妈的话讲，落兮一看就是好人家的闺女，房子租给这样的人，放心。 落兮爽快地付了六个月的房租并2000元押金，签了租房协议，拿了钥匙。半年多无人入住的房子当然会有些灰尘，尤其是沈城这样的工业城市，空气污染还是很严重的，这么大的房间一个人打扫很费力的，好在楼下到处都贴着家政的小广告，落兮随便找一家，半个小时后，两个钟点工就上了门。 回学校办了退房，将自己不多的行李搬出来送到出租房后，落兮坐车去了市中心。房子是不需要添置什么大件，但是床单被罩，落兮还是用不惯别人的，再说冰箱里也要放上些食物。 市中心的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各式各样的，当然，还有乞讨的。明明知道其中的大多数都是骗子，可是，落兮每次都会将包里的零钱扔进去一些，这些人也不容易，放弃了尊严，不论寒暑，一如既往，日复一日。落兮有时也会奇怪地想，他们这么有毅力，能常年累月地坚持在室外，为什么不换一个有尊严的工作呢？ 落兮一向不会将硬币远远地扔进那些乞讨者面前的盆子，每次，她都是半蹲下来，给予乞讨者一定的尊严——落兮认为乞讨也是一项工作，毕竟，乞讨者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体力，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跪着的。 “叮！”硬币落下的声音很是清脆动听，那个乞讨者重复着“谢谢，谢谢”，落兮的眼前忽的又是“好人点数 1”的画面，落兮心里一动，一元钱就可以得到1点好人点数，那么，岂不是只要900元钱，自己就能攒下足够兑换“过目不忘”的好人点数了吗？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落兮还是没有勇气扔下百元大钞给乞讨者，只是又从包里翻出所有的硬币，挨个给了每个乞讨者1元。在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面前，落兮放下的是五元的纸笔，一是因为手里恰好没有零钱，二就是想试试，这五元的纸钞会得到多少好人点数。 没有意外，还是1点，落兮摇摇头，摸不明白这个系统是怎么换算的，也就打消了一下子施舍出去900大元的打算。 落兮微微笑着，有了新主意，再买东西，要求找回的都是硬币，很快，将所需的物品购买齐全了，落兮并不急着回去，而是把刚刚购买的东西存到超市，只拎着一大包的硬币。这一中午，落兮逛遍了市中心的每一个天桥、地下通道，没有放过一个乞讨者，当然，有的施舍过两遍。看到眼前不断增长的 1数值，心里蛮是快乐。 包里的零钱不多了，落兮也打算收工了，忽的，眼前蓦然快速闪过 1、 1的画面来，间或还夹杂着几个 2，落兮一下子愣住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好人点数？ 1、 2闪了一会，渐渐慢下来，落兮顾不得是公众场合，四处看看，来到车站，装作等车的样子，实则打开了好人点数： 好人点数：181点 已兑换点数：88点 可兑换点数：93点 好人点数还在1点1点地上升着，落兮吃惊地看着页面，刚刚不过是撒出去三十多元钱，加上原本的12点，这多出来的五十多点是哪里来的啊？ 好人点数在194点处停下来，好半天没有增长，现在，落兮可用来兑换的点数达到了106点，虽然还不够提升一级记忆力，但是，相差的也不多了。落兮疑惑地收起画面，在车站站了好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点数的来历。 看看还有22点才可以将记忆力升上一级，落兮暂停了自己的“慈善”事业，找了一家静一些的韩国料理，边休息，边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隔断的另一侧，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兴奋还有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小李，你听说咱们局张局长家被盗的事没？”听声音是中年妇女。落兮皱皱眉，她对八卦不感兴趣，但是，这家料理店很静，就是不想听，声音也会钻到你的耳朵里。 “什么？张局长家被盗？不可能吧，这要是被盗，这么大的事，局里还不沸沸扬扬的。”小李是一个男青年的样子。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个亲戚是干那个的，他亲耳听说的，那个小偷把他偷来的东西扔到了公安局里，还留了纸条，注明是在哪偷的。公安核实去了，不过咱们张局长坚决否认说，自己家没被盗过。” “还有这样的事？小偷把东西送到公安局里？不会吧，王姐，哪有这么玄乎的事？”落兮听到这不由也点点头，哪个小偷这么缺心眼，偷了东西还往公安局里送？那个王姐是弄错了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王姐的语气颇为得意：“听说公安到张局长家的时候，他家屋子里正在换玻璃，这大冬天的，谁家没事换玻璃？” 就听到另一个声音说：“王姐，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小偷还打坏了张局长家的玻璃？” “可不是嘛，要不怎么进去的？” “那，张局长为啥不承认呢？”落兮心里一动，是啊，对了东西要赶紧报案的，为什么公安把东西送回来还否认呢？ “换谁也猜不到为什么啊，不过，你知道看看小偷偷了什么东西你就明白了。”王姐的声音明显压低了：“据说是保险柜里的，有100多万的现金和好几百万的存折，都是他儿子和儿媳妇的名，还有好几斤金条。” “哦！” “难怪！” “要是我，我也不敢承认，那么多！” “就是，你没注意到张局长今天没来上班吗？听说被请去喝茶了。要不，我哪敢随便就讲啊，记住啊，你们几个听听就算了，保密啊！” 不知为什么，落兮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的身影，他得意地张扬地挥着手，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