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吃醋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更多支持!鲜艳的红色丝线,在崔奕征手指上缠绕,愤怒将崔奕廷的心紧紧地裹住,他顿时攥起了拳头。 他送了婉宁这块玉牌,婉宁亲手打了梅花结。 如今玉牌到了崔奕征手里,崔奕廷那样仔仔细细地摸着,好像有千般怜爱,万般不舍。 崔奕廷上前几步。 崔奕征一直沉浸在思绪中,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得手上一松玉牌已经被人拿走,红红的丝线在他指尖上一绕,他的手指被勒得有些疼痛。 崔奕征抬起头看到了崔奕廷,他不由地惊呼,“二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羞愧,惊慌的神情溢于言表。 崔奕廷低下头看那块玉牌,看清楚了那兰花和诗句,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崔奕征,“这玉牌是从哪里来的?” 崔奕征的脸顿时变得难看,张大了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他从来没见过二哥这样的神情,面色阴沉,整个人看起来威严又孤高,那双眼睛细微的眯起,却让人望之胆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崔奕征嗫嚅着。 “我问你这是谁的?” 崔奕征不禁打了个寒战,脸上羞愧的神情更重,他想要夺路而逃,刚跨出一步就被崔奕廷挡了过去,紧接着肚子上一痛,整个人没有站稳从亭子上跌了下去。 崔奕征只觉得脚腕上一阵烧灼般的疼痛,手掌因为撑地已经摔破,半晌他才坐起身,抬起头看向崔奕廷。 崔奕征还没有说话。从旁边经过的丫鬟看到这样的情形已经惊叫起来。 …… “怎么说?”婉宁抬起头看向童mama。 童mama道:“二爷和四爷在园子里打架了,奴婢听夫人身边的丫鬟说,二爷将四爷从亭子上推下来。” 婉宁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不可能崔奕廷不是冒失的人,怎么会跟亲弟弟打起来。 崔奕廷是在习武上花过心思的。才有现在的身手敏捷,在福建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 而崔奕征,就是个普通的读书人,对上崔奕廷只有吃亏的份儿。 这是多大的怒气,才让崔奕廷做出这种事。 婉宁站起身吩咐落雨,“给我将那件藕色的褙子拿来,我们去夫人屋里。” 婉宁去了崔夫人屋里,崔夫人让人跟着去看崔奕征。婉宁也带着人到了崔奕征的院子。 远远的就听到崔实图的声音,“不怕被人笑话,我怎么养出你们这两个混账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清楚。” 青缎的帘子内只听到崔奕征压抑的喊叫声。 不一会儿功夫宋mama将郎中送出来,看到婉宁,宋mama上前行礼,婉宁道:“怎么样了?” 宋mama松口气,“四爷只是崴了脚,还有些皮外伤,还好那亭子也不算高。”说着顿了顿,“二奶奶放心。” 没事就好,婉宁提起的心也放下来。 …… 崔奕征将自己藏在影子里。不敢去看床边的二哥。 崔实图看着儿子,一个靠在床边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一个站在一旁面色阴沉,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股怒火顿时从他心头烧起来,两个儿子为何脾气那般不同。 崔夫人低声道:“老爷,这定然是误会,他们兄弟两个从来没红过脸。” 这里有没有事,崔奕征已经摆在脸上。 崔实图冷冷地道。“你们兄弟都好自为之,我们崔家就不能有兄弟阋墙的事。” 崔实图话音刚落。就听下人来道:“老爷,夫人。谭家老爷和太太来了。” 听说谭家来人了,崔奕征的脸迅速抬起来。 崔夫人点点头,崔实图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吩咐下人照应好崔奕征,崔夫人叹口气,“你们兄弟两个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rou,将来该是互为臂膀才对,怎么好闹起来?” “娘,都是我不对,不关二哥的事,是我一时糊涂,”崔奕征慌乱地道,“日后,再……再也不敢这样……” 崔奕征话没说完,崔奕廷已经撩开帘子走出去。 …… 唯唯诺诺,遮遮掩掩,明明是他摔下了亭子,却满面羞愧,声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难以启齿。 崔夫人望着崔奕征的模样顿时皱起眉头,“我先去前面跟谭太太说话,到底有什么事你跟母亲说说。” 眼看着母亲就要离开,崔奕征张开嘴,“母亲,您……您……先不要定儿子的亲事,儿子还不想成亲。” 崔夫人不禁斥责,“你胡说些什么,从前是你哥哥没有成亲,而今也该轮到你了。” …… 婉宁回到屋子里,童mama也找人打听了消息回来,“正好有一个丫头从那路过,看了个清楚,二爷从四爷手里夺走了一块像是玉牌的东西,然后就将四爷推下了亭子。” 一块玉牌? 因为一块玉牌所以打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公爹在屋子里问,兄弟两个还一个字也不肯说,到底是一块什么样的玉牌,竟然能引来这样大的风波。 “二爷回来了。”落雨声音刚落,婉宁抬起头看到撩开帘子进屋的崔奕廷。 崔奕廷脸色难看,抬起头看到婉宁,目光就留在婉宁身上,一直没有挪开。 “二爷该去衙门了吧?” 往常这时候崔奕廷都该穿上官服离开家门了。 崔奕廷摇摇头,伸出手去捉婉宁的手指,“今天不去了。” 没有什么事,哪有突然就不去衙门的道理,婉宁总觉得崔奕廷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就跟今天的事有关。 婉宁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手来。“你跟四弟在抢什么东西?” 崔奕廷没有诧异,他闹出这样的大事,就算父亲、母亲一时没有弄清楚。婉宁也会知晓,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崔奕廷怔怔地看着婉宁。她的眉目如水,这样一张面孔,他怎么会开始还记不住,如果他没有不认人的毛病,前世乃至今生,是不是和她牵手都会简单许多。 “婉宁。”崔奕廷紧紧地攥着婉宁的手不肯放开,目光从婉宁脖颈上一闪而过。 婉宁忽然想起崔奕廷送给她的那块玉牌。 的崔奕廷和崔奕征两兄弟在抢一块玉牌样的东西。 “拿出来给我看看。”婉宁神情渐渐沉下来,她就不信崔奕廷会因为一件东西变得那样冒失。如果是真的,那样东西一定非同一般。 他从来都是十分的从容,脸上看不出异样的神情,这一次也是如此,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好看的。” “这件事崔奕征知道,你也知道,还有下人瞧见过,你越遮掩我越觉得好奇,即便是你不说,四弟未必有这样深的城府。早晚……要让我知道,”婉宁将手从崔奕廷掌心抽回来,“你现在不肯说。那就以后被我知道了我们再说吧!”
会有几个人这样说话。 将一切都摆得清清楚楚。 望着眉眼舒展的婉宁,崔奕廷从怀里拿出那块玉牌,然后张开了手,那块玉牌赫然呈现在婉宁眼前。 他眼看着婉宁舒展的眉毛微微地扬起,然后转身去内室拿出了一只盒子,打开之后露出里面的玉牌。 红色的梅花如意扣,吊着一块玉牌。 两块玉牌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崔奕廷微微地笑着,他知道婉宁不会将这块玉牌送给崔奕征,看到玉牌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崔奕征偷着拿了婉宁的玉牌。 其实如果仔细想想。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已经是经过两世的人,什么事都已经看开了。富贵荣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婉宁。 前世在战场上相识,从对一个孤身女医的好奇到探究和喜欢。骤然失去时的愤怒和遗憾,到今生今世的寻找。 他用尽心思将她娶到身边,心中的那份感情从对她的执着变成了难割难舍。 只有涉及到婉宁,才会让他骤然愤怒丧失了决断的能力。 等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这块玉牌和他送给婉宁的并不一样,婉宁那块玉牌上的诗句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刻上去的。 是因为他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块玉牌。 否则这世上应该只有这一块。 送婉宁这块玉牌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过多的思量,只想着婉宁或许会喜欢,就做了一块送给她。 如今出现的这一块,应该就是婉宁本该有的那块。 只要想一想,胸口就满是酸涩,一阵阵的又涨又疼,让他难以自已,这大约就是妒忌的感觉,明明是他仿造了玉牌,他却还要装作一副浩然正气的模样。 没有旁人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婉宁在崔奕廷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是那样专注地看着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绮丽非常,“婉宁,是我错了,不过是块一模一样的玉牌罢了,我看错了,以为奕征捡了你的,才跟奕征抢了过来,方才父亲、母亲在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开口解释,一会儿我去给奕征赔礼也就是了。” 崔奕廷含着笑,仿佛已经不在意。 可是那块玉,却让婉宁觉得很奇怪。 婉宁低声道:“二爷这块玉是在外面买来的?” 崔奕廷点点头,“我看那玉质很好,就买了过来。” 所以才会有相仿的两块,只是那红线的梅花扣,看起来和她那块上面的打法相同,连红线也是一样的。 这梅花如意扣是落雨想出来的,上面缀了一小块宝石,和她那块玉牌上的一样,宝石她看起来眼熟,就像是她的。 那天她在屋子里和落雨学打梅花如意扣,正巧裴*来看她,然后裴*也编了一条这样的线绳,说回去要用来坠玉牌。 婉宁忽然想起裴*躲躲闪闪的目光。 婉宁抿了抿嘴唇,“这会不会是……”裴*的。 ************************** 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