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拙劣心理战
黄巾军几十万人的规模，说是拔营而起，真正起行是五天后的事情了。 蒋通也不敢一下子把黄巾留下的老弱和伤病收进自己的庄园。不怕他们造反还怕他们传染疾病呢。只是让这些老弱继续居住在原先的徐州黄巾的大营内，自己这边只是负责每天提供基本的口粮。 蒋通这几天倒也没有闲着。大家出来混的，说话要讲信用。说要杀你全家就要杀你全家。不过蒋通可没傻到光用这么点人去追杀对方的十几万青壮。所以召集所有能够召集的力量是必须的。 蔡讽和蒋通用自己的太守、都尉印信，向牟平以东，山东半岛最东端的两个还算完整的县东牟县、昌阳县发出征召令，命令这两个县的所有县兵立即到牟平集中。又派出快骑，向青州各个郡国搜索还没有被打破的县城和庄园。请求这些地方的主事者拨出这些地方的士兵、家丁与自己汇合。 对于黄巾军留下的老弱和伤员的收心问题，对于其他人或许很难，但是对于蒋通这个前世的医生来说，一点都不难。 张角那邪教头子不就是靠着施放符水，瞎猫碰上死耗子，治好了几个人后就被愚民们狂信么？蒋通可是现代的医生，还有百浪多息这样超越时代的大杀器在手。治起病人来，那效果比起张角简直就是神迹了。再加上在后世医生的地位极其低下，被病人打骂、砍杀是家常便饭，医生护士即使被病人杀得全家死绝，社会上也是一片叫好声。所以蒋通在面对病人的时候，姿态早就低得不能再低了。也因此，当他以医生的姿态出现在黄巾军面前的时候，人人都感受到了非常平等甚至是高人一等的伺候。 刚进黄巾大寨开始治疗伤兵的时候，黄巾的骨干们还一阵破口大骂，说什么要杀就杀，不要来假惺惺收买人心。一心求死的还一口唾沫飞过来。可是这些算什么啊？当年蒋通做急诊医生的时候，哪天不面对瘾君子、酒疯子、黑社会的人身威胁啊？当年最高纪录是被一个喝醉了的酒疯子提着刀追杀了半个小时呢。所以当身边的一众人等都怒发冲冠，纷纷表示愿意为蒋通背负恶名，把这些家伙全部杀光的时候，蒋通完全无所谓的做到了唾面自干。 这放在世家大族完全不把平民当人看的汉代，那就是最强大的收心利器了！因为蒋浩然不仅展现了强横得不可思议的医术，无数被认为死定了的人被他生生的拉了回来。还表现得发自内心的和蔼可亲甚至卑躬屈膝。这样的天下大名士，这样对自己，怎么能不让大家感动呢？ 在黄巾军的大营里做了十五天的医生，蒋通又找到了当年汶川地震时做义务医生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的感觉。正在感叹自己恍如隔世的时候。蒋蒙找上门来了。 说起来这十五天蒋蒙才是整个庄园最辛苦的人。安抚流民、分配粮草、联络各地，都是这个大管家一肩挑起。后勤工作就是这样，做得再好看不到成绩，一丁点差错就特别显眼，所以十五天忙下来，蒋蒙自己都觉得比五天守城战的时候累多了。 “主公，我军目前的骑兵已经全部归队，共计195人，步兵队、亲卫队已经全部集结完成。能够跟随主公远征的约有1000人。东牟、昌阳的县兵已于三日前抵达。共计刀盾兵500人，弓箭手200人。到今天为止，向周边各郡国发出的召集令，共有五个县城和一个庄园响应，已经抵达的士兵共计1800人。刚才老主公的船队回来了，我家事先在长岛上藏匿的战马，老主公全数运来了，共计3000匹。另外，老主公前段时间亲自去了一趟辽东，用白瓷500盏、骨瓷500盏和水晶球500个，向辽东的各家豪强买了500家兵，这500家兵，都是骑兵。另外，接到我军运粮队的回报，我军第三批运粮队一直追到乐安国的寿光县才遇到蚁贼的大队。主公，蚁贼从我牟平出发，十五日横穿北海国，进入乐安国。速度实在超出我们想象，按照这个速度，十日之内就可以抵达平原郡渡河了。是追还是不追，请主公速为定计！” 自己的老爹还真是老jian巨猾啊。也真是为自己这个儿子cao心了。六十六岁的年纪，还跑那么远去给自己找援兵。所以说父爱都是深沉的。缺少言语，只有实际行动。这就是父爱。 自己手里现在有了四千多人的兵力。应该可以一战了。追，当然要追了，做人要讲信用嘛。“子明，叫大家到大堂集合！” “诸位，蚁贼已然逃窜入乐安国。我军再不出击，就无法在大河以南歼灭这群蚁贼了。我等为汉将，彼等为蚁贼。讨贼乃是理所当然。我意已决，立即出兵！” …… “杨帅，不能再这样急行军了。蒋浩然的第三批粮食，也是最后一批已经于今日到了。蒋浩然的攻击也快来了。” “哼，管帅，蒋浩然来得正好，我李大目起兵以来，无城不破。唯独在牟平碰了个头破血流。他在那个乌龟堡里我拿他没办法，敢出城来野战，哼，他忘了蔡讽的东莱郡兵是怎么全军覆没的么？” “李帅稍安勿躁，管帅言之有理。我军现在虽然粮草充足，老弱也减少了很多。但牟平那一仗实在打得太惨了，若是对上其他郡县兵还没事，要是碰到蒋浩然，这士气……管帅，可有退敌之法？” “两个办法。一是分兵，请杨帅、白帅带一队，我和李帅带一队，交替行进，交替掩护。宁肯减慢行军速度，也不能让蒋浩然的骑兵再次偷袭得手。蒋浩然这十几天再怎么到处召集各地的守军，也不可能超过一万人。只要我们互为犄角，不给他偷袭的机会，他那点人，是啃不动我们的。如此，我们就可以逐步的退到大河边上。另外请杨帅派出快骑，先渡过黄河，寻找大贤良师的主力，请大贤良师派人接应我们。” “好，就依管帅之言。今日，我与白帅殿后，请管帅和李帅先行。” …… “拜见外父大人！”（1） “浩然，你在牟平做得好大事情。怎么你就想出用粮食换遗孤的法子来呢？此例一开，不知道多少大族子弟能够得以幸免啊！便是不幸落入贼手的女眷，以后在贼营中的待遇也会好上很多。浩然，这一举措，天下世家皆要感谢你啊！” “呃，外父，陛下那边不会说通临阵纵敌吧？” “怎么会，你以一座庄园抗击五十万蚁贼，在那样的条件，能打成这样已经是世之名将了。还真要几千破五十万啊！再说了，陛下要是追究你这事，那岂不是得罪了全天下的世家大族？” 蒋通从牟平庄园出发的时候，刮干了箱底也只找到四千六百多匹马。再考虑到辅兵守城还可以，长途追击就远远不及，而自己的庄园外又有接近二十万的黄巾降兵，怎么自己也要留下全部辅兵以防万一吧。所以蒋通只带了四千五百人一路追过来。说实在的，这么点人，又是家兵、郡县兵、雇佣军的大杂烩，蒋通实在没什么信心一举将还有十五万规模的青徐黄巾余部一举歼灭。虽然自己队伍里跟来的太史慈、黄忠、典韦、黄叙等人都信心满满，准备再搞个杀敌十万的大捷出来。可是自己心里的实际打算却是追击一番，小规模交战，在皇帝面前有个交待也就是了。 谁想到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在北海国的时候收到消息，说是齐国的临淄还没有破城。自己的老丈人黄琬已经进了临淄城，竖起了青州刺史的大旗。喜出望外的蒋通立即和自己的老丈人取得了联系。自己的老丈人也是个贼大胆，人家青徐黄巾还在附近呢，就带了5000郡兵出来和自己会师了，这可是整个齐国全部的正规军事力量了。哎，还是自己家的亲戚好啊。小爷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才求到2500人的援兵啊。 这样一来，自己的队伍就有9500人了。说不得，战略目标得改一下了。 “浩然，为父不通军事，这一仗，为父将指挥权全部交给你，你尽管全力施为！打赢了，咱们翁婿俩一起领功。打输了，为父独自去面对陛下。” “如此，通就不客气了。众将听令！” …… 中平元年三月二十五日，青徐黄巾余部离开牟平。 四月一日，进入东莱郡西边的北海国。 四月十六日，进入北海国西边的乐安国。 乐安国的土地面积只有北海国的三分之一。按理说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走完。可是一直到了五月十日，青徐黄巾的余部，还是在乐安国。 一方面，是黄巾军主动降低了行军速度，分兵两部交替掩护缓慢行进。而另一方面，是太史慈带队的骑兵不断的sao扰突袭。 蒋通当初给了黄巾军大约四万石的粮草。根据后世的研究，汉代的一石，大概等于现代的27公斤（2）。四万石粮就是两百一十六万斤。听起来是很多，但是黄巾军余部也有十五万之众！在缺乏糖、rou类、油脂等辅食的汉代，人对米饭的需求量是很大的（3）。就算黄巾军一路自己也打县城、打渔打猎挖野菜的补充。但是看着渐渐减少的粮秣，深受缺粮之苦的黄巾诸帅又犯愁了。 五月二十日，青徐黄巾进入济南国。五月三十日，进入平原郡，黄河已经遥遥在望。但是，这一天，他们也彻底断粮了！ “高唐！”蒋通狠狠的在地图上戳了一下，地图不负众望的被戳破了一个大洞。“高唐！我军和蚁贼的决战之地就在这里！蚁贼最近几日大寨中炊烟甚少，喧哗声亦少，可见缺粮已久。一月多来，我军不断以骑兵奔袭sao扰，贼军已经疲惫不堪。最后，贼军已经看到大河（黄河），以为渡过大河就可甩开我军追击，正是心理最虚弱最怕死的时候，我军正好在此时与贼军决战！” 中平元年六月初五，蒋通率领的青州联军与杨凤、管亥率领的青徐黄巾联军会战于高唐。 高唐，是青州刺史部平原郡下的一个紧挨着黄河的大县。黄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原来从南到北方向的河道，到了高唐这里，就不再向北，而是向东，就此直奔入海。高唐，就处在黄河形成的这个直角上。 黄巾军也知道到了最后时刻，他们烧毁了不多的小船，摆出了一副背河布阵，破釜沉舟的模样，誓死做最后一搏。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各位兄弟，我是徐州黄巾的渠帅管亥！管某本来也是出生在小康之家，家中亦有数十亩良田。可惜那一年海风肆掠，我管家全家土地被海侵以致颗粒无收。可是朝廷非但不想着赈济救灾，却催逼赋税如故。我管亥不得已成了流民，直到碰到了大贤良师……各位兄弟，我们哪一个生来就是流民？哪一个生来就想造反？哪一个不想安分做人，守着自己的家人过完一生？可是，这已死的苍天不愿我们这样活，这腐朽的官吏不停的催逼我们交税，世家豪门不停的侵夺我们的田产！我们终日辛劳，却食不果腹！我们终年劳碌，却衣不蔽体！所以我们反了！……今天，我们面对是蒋通这个杀神！他在牟平杀了我们五万兄弟！逼迫我们放弃了自己三十万的兄弟姐妹！现在，他又在我们即将赶到大贤良师麾下的时候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可是我们会让他如愿以偿吗？绝不！我们黄巾义军，太平道的圣兵！岂会如此束手就擒！兄弟们！姐妹们！拿起你们手中的一切可以拿到的东西，让蒋通这个杀神，看看我们青徐黄巾的志气！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蒋通身后，升起了东莱都尉的主帅旗。太史慈、典韦侍立左右。 “哼，战前动员倒是做得不错。这个管亥，真的有大将之才！子义，上次你烧了青州黄巾的粮草，好像就是这个管亥，当机立断，拿出徐州黄巾的全部粮草，避免了两军的内讧？” “嘿嘿，大兄，好像是这样的。大兄如此称赞此人，是否起了爱才之念？” 蒋通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传令，让伯擢（黄叙）带领枪兵队前进！” 传令旗舞动，处于青州联军最前方的枪兵方阵，在黄忠之子黄叙的带领下，踏着统一的步伐，迈入了战场。 这是一个五千人的枪兵方阵，站在第一排的全部是蒋通自己的私兵。他们专练这个方阵已经有三年时间，对于各项口令、节奏把握得精熟。因为蒋盛要在庄园帮助蒋蒙留守，所以带队的前敌大将，就成了在庄园里生活了三年，一样对这个方阵精熟的黄叙。 而这个枪阵的后面几排，则是各个郡国集中起来的郡县兵，虽然没有经过专门的cao练，但蒋通在前段时间派出太史慈的骑兵不断sao扰敌人时，对这些郡县兵进行了短暂的集训。毕竟是国家的正规军，在前排又有人带领的情况下，倒是也走了个像模像样。 对方阵中的天空突然为之一暗。黄叙大声高喊：举盾！整齐划一的“哗啦”声响起，五千张大盾同时举起，这一波箭雨造成的战果相当有限。 慢慢逼近了，敌人的枪阵慢慢逼近了。看着武装到牙齿，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枪兵大阵。看着那几千个枪头闪耀出的灼灼寒光。刚刚被管亥的演说激起一点士气的黄巾军，眼里又出现了恐慌。 不能再这么等着敌人一步一步缓慢的靠上来了。这枪兵大阵的速度虽然很慢，自己这边要是退的话，对方要么追不上，要么追起来就会乱了自己的阵型。可是这里是哪儿？高唐！背后就是黄河！退，往哪儿退？ “青州渠帅李大目在此！兄弟们，跟我冲啊！”李大目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带着自己的亲卫队冲了上来。附近一些悍不畏死或者彻底绝望的黄巾军，也闹哄哄的跟着冲了上来！ “全军，立定！向前向右转！左手举盾！右手持枪！向右刺！” 呯呯蓬蓬！这是黄巾军的士兵们身体撞上大盾的声音。“呲呲呲”这是长枪入rou的声音。至于血花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本来就是战场上应有之意。 无数的黄巾士兵被长枪穿透，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地。长枪刺出去，收回来，再刺出去，再收回来。在第一排蒋通的私兵示范下，郡县兵们麻木的按着各自屯长的口令，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呼嗨！向右刺！”长枪阵在一阵阵的口令下，缓慢，但却坚定的向前前进。黄巾军的阵势慢慢的被压成了一个向后弯曲的弧形。 “弓箭兵，三轮急速射！”管亥心里大急。这长枪阵是何等威势？怎么几千人的部队竟然把自己三万人的前军压制住了？ 这三轮的强射，终于对忙着不停突刺的长枪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同时由于黄巾军的阵线被压制成了弧形，使得黄巾军的两侧士兵终于可以直面枪阵后排的郡县兵。这些郡县兵可不是自己苦练了三年，只知道听取军官口令然后机械执行的战争机器。而是有着自己独立思考能力的普通人。看到敌人从自己的侧面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冲过来，自己若是严格按照军官的口令继续向右前方突刺，其结果必然是自己被侧面的大刀枭首。所以枪阵最外侧的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正面对抗从自己侧面包夹过来的黄巾军。但是这样一样，枪阵的阵型就开始出现了松动！ “哎~~~还是兵力太少，训练太少啊。小爷啥时候才能倚强凌弱，靠着人多欺负别人人少呢。”蒋通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子义、子韧，各自率领1500名刀盾兵，冲击敌军两侧，保护住我军枪阵的侧翼。弓箭兵，前进，紧跟在长枪兵之后，对蚁贼之后方进行抛射压制！” “喏！儿郎们，跟我来！”穿着狮子座黄金圣衣的太史慈早就在后方跃跃欲试了。这时候听见蒋通终于让自己出击，立马跑得没了影。 倒是典韦，一边吩咐士兵们准备，一边疑惑的问道：“主公，刀盾兵、弓箭队全部上去后，你这里只有200亲卫队了……” “子韧无需为我担忧，通还有杀手锏没有出来呢。快去护住我枪阵的右翼。” “喏！” “十五，立即燃起狼烟，通知汉升，依计行事。” “喏！” 两支刀盾兵部队投入战场后，本方的枪阵勉强恢复了阵型，但是这时站在第一排的蒋通的精锐私兵们已经战死了不少。故而枪阵的威力开始减弱。推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倒是两只刀盾兵部队，靠着带队武将的神勇，一度压制住了对方的攻势，将黄巾军打得连连后退。 不过青徐黄巾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又饥又饿，虽然这十五万人里，老弱妇孺去了一小半，伤病去了一小半，被裹挟的流民去了一小半，真正的精锐不超过五万。虽然这五万人不过是没受过训练，连盔甲都不齐全的民兵。但因为身陷死地，所以人人皆是死战！而蒋通这边的军力实在太少。所以战事陷入了胶着。 如果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力量投入的话，到了天色变暗，蒋通就要被迫收兵了。 决定性的力量在黄河上。 正当双方酣战不休，黄巾将士人人都被惨烈的战场刺激得丧失了理智，发挥出了平时两倍三倍的战斗力，打得青州联军倍感吃力的时候。从黄河上游，漂来了数百艘船！ “青徐黄巾的兄弟们！大贤良师派我等来接应你们了！速速登船，我等接你们过河去大贤良师那里！” “兄弟们，速速靠岸登船，过了河，就没有人追杀你们了！” “兄弟们，快快登船！快快登船！” 蒋通这个腹黑男，对心理学的运用已经到了相当的水平。兵书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是的，敌人摆出一副背河而阵，破釜沉舟的架势，确实能让自己的士兵产生要么战，要么死的感觉。以至于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如果，自己在敌人亢奋到极点的时候告诉他们：其实你们可以不用这么拼命的，你们老大来接你们了。那，会是什么情况呢？ 所以他事先拜托自己的老丈人，将平原郡所有能看到的船只全部收集起来，让黄忠带了300弓箭手，几百名渔民，cao纵着这些船只，在战事最酣的时候冒充大贤良师的接应部队出现在了黄巾军面前！不是为了从背后偷袭敌人，而是为了彻底击垮黄巾军的心理防线。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腹黑男还生怕敌人人数太多，听不到看不到这边的情况，还给黄忠的部队和渔民们，一人发了一个铁皮做成的喇叭筒！ “这是蒋通的jian计！大贤良师就算来接应我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把船队放出来！”管亥愤怒得大吼大叫。可是他一个人的声音，最多能影响到身边几十个人。但是黄忠这边上千人拿着喇叭筒的齐声呼喊，大部分的黄巾军可是都听到了。 “大贤良师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不用死战了？” 涟漪再次一圈一圈的扩大，前方刚才还舍生忘死的黄巾战士们，不知不觉的，气势弱了很多。刚才还是宁肯被对方刺上一枪也要砍上敌人一刀的勇士。自觉的换了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变得保守起来。而在后方的黄巾军，本来就是不太可靠的新附部队。心中未必存了死战到底的决心。这时候一听见有船只接应，顿时变得躁动不安，最后干脆闹哄哄的舍弃了自己的阵位，向河边猛冲起来。 “完了！”如此拙劣的计策，杨凤、管亥如何看不出来。可是主帅看出来了有个屁用。人！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生物，人人都是有自己独立的思想的。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在这个攸关生死的关键时刻，一般人哪里还能正常思考。 渐渐地，后军松动，中军松动，前军也开始松动。最后，全军崩溃！ ——————我是心理阴暗的分割线—————— 1、古人对自己老婆的爹，称呼有很多种。大家熟悉的有泰山、岳父、岳丈等。不过这些称呼都至少是唐朝中期才开始出现。以下是泰山的典故：唐玄宗李隆基一次“封禅”泰山，中书令张项做“封禅使”。张把女婿郑镒由九品一下提成五品。后来玄宗问起郑镒的升迁事，郑镒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在旁边的黄幡绰讥笑他：“此乃泰山之力也。”玄宗才知张项徇私，很不高兴，不久把郑镒降回原九品。后来，人们知道此事，就把妻父称“泰山”。又因泰山乃五岳之首，又称为“岳父”，同时，又把妻母称为“岳母”。 2、关于古代一石到底等于现代多少斤的问题。说法很多。这里参考林甘泉主编的《中国经济通史》中的数据。 3、人如果长期只吃谷物这样的碳水化合物而缺乏油脂、糖类等辅食的补充。会消瘦乏力、营养**。具体情况，请参照朝鲜。朝鲜的粮食配给制度里，给每个人的粮食，按我们当代中国人的食量来看，是基本够了。但是，缺乏辅食的朝鲜人的营养情况始终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