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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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矮胖男人大声喊着,双手并用的爬了过去。 朱瑛娴害怕的躲到了太师椅后面,惊恐的望向了老王妃。 “还不过去拖下去!”老王妃瞪了眼边上的粗壮婆子,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正当众人杂乱之际,一个衣衫不整头发糟乱的女子闯了进来,她环顾了一圈左右,才在太师椅后面看到惊恐的朱瑛娴,连忙哭着跑了过去。 “小姐,小姐……” “玉簪……”朱瑛娴看她过来愣愣的唤了声,手指还是紧紧的把着太师椅的腿脚。 玉簪痛哭着抱着朱瑛娴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老王妃皱眉向扬嬷嬷使了个眼色,扬嬷嬷忙叫婆子过去把玉簪赶出去。 玉簪拼尽全力挣脱开了婆子的钳制,痛哭着跪到了老王妃面前,“老祖宗,都是奴婢!都是奴婢!小姐被受害者啊!” 老王妃皱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都是奴婢,都是奴婢……奴婢被猪油蒙了心!小姐和摇大骰子是清白的,是奴婢,是奴婢记恨小姐,故意设了这一计!实则他们什么都没有,真的,真的!奴婢敢指天发誓!如若是谎话,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玉簪说完不管不顾的磕起头来,额头瞬间就嗑出了血。 矮胖男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悄悄移向了门外,却看到门边粗实婆子铜铃大的双眼,又胆怯的退了回来。 朱瑛娴看着玉簪一行泪慢慢从眼眶溢了出来。 “小姐,你打奴婢吧你骂奴婢吧!”玉簪看着朱瑛娴笑着留下了泪水,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没再说出话来。 “傻玉簪……”朱瑛娴无声的呢喃着,眼泪不住的望下流。 正当众人各有所思之际,玉簪突然站了起来,“老祖宗,玉簪愿以死明志!”说着就飞快的朝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玉簪!”朱瑛娴大叫的爬了过去,抱着玉簪的身子大哭起来。“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玉簪轻轻动了动手指,额头上的鲜血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板上,她嘴角轻轻浅浅的露出了个笑容,“小姐……奴婢的命是小姐救的……现,现在,奴婢。要把它……还给小姐了……以后……以后,莫要……莫要……再……”说着眼睛慢慢的合了上去。手无力的垂到了地上。 “玉簪!”朱瑛娴抱着玉簪眼泪鼻涕满脸的大哭了起来,“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沈清往上仰了仰头,眼泪直入到了发根。 她现在有些犹豫了,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可是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以后还不知道朱瑛娴有多少恶毒的招数等着自己。当然,就算这样,朱瑛娴会不会善罢甘休还不一定…… 老王妃抚了抚额头,嘱咐了扬嬷嬷几句,扶着沈清的手出了绿萍园。 她这辈子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了无数。对这等事情已经没有过多的感慨了。 朱瑛娴恢复的特别快,当天晚上的时候已经和白天判若两人。 她下午的时候还有些烦闷伤心,中午饭也没吃,可自从见到胡嬷嬷的面儿后神色懊悔之余马上正常了起来。 胡嬷嬷也很不解,小姐看到自己的第一面就一副懊悔的模样。她甚至连一个字也没说。 她看着朱瑛娴正常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玉簪真是可惜了……” 朱瑛娴面无表情的把耳朵上的珠子放到了镜奁里,嘴唇一张一合的说道:“你也不用套我话儿,我和你直说也无妨,免得以后你们干了蠢事儿自己还以为有功!” 胡嬷嬷尴尬的笑了笑,腰更弯了。 朱瑛娴扶着桌子站起了身,把身上的外衣递给了她,“上午大好反击的机会就被她给破坏了,死有余辜!我还是下午刚刚反应过来,上午直接让她给扰的没了脑子!你说多好的反击机会啊!我要是今天上午说事情是朱觐宁指使的,恐怕朱觐宁现在早就挨了罚了!现在呢?白白死了个丫鬟什么也没得到,我还坏了名声!” 胡嬷嬷心里的思路转了几转,脸色也没有刚才的好看了,不过嘴上还是和抹了蜜似的,“没有,没有坏名声,老祖宗不是让下人都堵上嘴了嘛!况且,况且玉簪不是说了您和那男人没什么……”她说着看着朱瑛娴黑沉的脸咽了口唾沫,嘴上尴尬的笑着,“不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朱瑛娴沉脸瞪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拽过了外衣来,大步走了出去。 “小姐!”胡嬷嬷在后面干巴巴的唤了句,看她走出屋门后,往门口吐了口唾沫懒洋洋的坐在了朱瑛娴刚才坐的位置上。 今日初三走外家,就算今早发生了朱瑛娴那档子事儿,也没坏了这个规矩。兄妹俩从林府回来后先去德寿堂给老王妃请了安,沈清和朱觐钧作别后,才和几个大丫鬟说笑着往雅苑走去。 “朱觐宁!”一声娇俏的叱咤在前方响起,沈清忙让小丫鬟把灯笼举高了些。 其实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不是朱瑛娴还能是谁。 她眉角微微挑了挑,朱瑛娴这是打算和她撕破脸吗? “原来是娴meimei,娴meimei怎么过来了?身子好些没有?”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朱瑛娴声音冷冷的直冲向了她。 “娴meimei这是说的什么话?”沈清不明所以的开口道,又向身后的丫鬟抬了抬手,径直走向了朱瑛娴。 朱瑛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眼中满含警惕的望着她,“你要干什么?!” “娴meimei怎么了?”沈清担忧的望着她说道。 朱瑛娴闻言抿了抿唇,黑曜石般的眼瞳滴溜溜转了几圈,嘴角忽然笑了起来,“刚才真是失礼了,还望三jiejie莫怪。” 沈清闻言挑了挑眉,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刚才可吓死jiejie了,meimei以后可不能这样吓人了!” 朱瑛娴笑着摇了摇头。“可否和jiejie说几句话?” “当然可以。”沈清笑着朝身后的丫鬟抬了抬手,随朱瑛娴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在一颗槐树下停了下来,朱瑛娴转头看了看后方的丫鬟们,眼光冷冷的看着沈清嘴角却是笑若莲花,“这仇我记下了,你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我的好jiejie。” 沈清眼神发亮的看着她。嘴角轻勾没有说话。 朱瑛娴见沈清如此轻哼了一声:“你现在要是走还来的及,我绝对给你这个机会。” 沈清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嘴唇轻轻的张了开来,“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温柔的拍打了下朱瑛娴的肩膀,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眼神,笑着向身后的丫鬟们招了招手。 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怎么会有朱瑛娴这种临下绊子前还要先放放狠话的人! 丫鬟们很快就走了过来,沈清面向朱瑛娴笑了笑,“meimei回去早些睡吧,meimei的情,jiejie领了。” 看着她微笑着从边上走过。朱瑛娴气愤的咬了咬牙,眼里一丝阴霾飘逝而过。 过了正月初三,日子就过得快了起来。 朱瑛娴暂时没再找事,沈清也觉得日子过得快了不少。 毕竟谁也不是受虐狂,她也不想整日和人斗心眼儿。那多累啊! 她都不明白朱瑛娴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和人斗。其实如果她现在老实孝顺,等她出嫁的时候,一个县主的位份是跑不了的,她现在又何必如此和她过不去!把她掰倒了,她就能爬上来吗?可不见得。 日子如往常一样一天天的过去,可在二月二十一这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薨了。 那个前皇后唯一的儿子,酗酒过量身亡。 皇上哀叹白发人送黑发人,整整卧床了七日,才在三皇子的跪求下起床执政。 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鬓边的白发如雨后春笋般快速的冒了出来。 和这件事相比,所有的事都成了小事。 比如,锦衣卫指挥使吴良,官复原职。 比如,林盛春老将军在打败鞑子几年后,亲手交上了大半兵符,被皇上御封为少傅。 一时之间,朝野上鸡鸣鹤戾,人人只顾自保。 太子以前的那些幕僚队友们,一个个都吓得越发安静下来。 前皇后就只有这一个嫡子,皇上如再立的话,莫不是三皇子?毕竟如今的皇子之中,三皇子胜券最大。 可要是三皇子册封了太子,他们该怎么办?!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宫里的顺妃此时也正打着如意算盘,虽说自己儿子有些懦弱,可他毕竟是大皇子啊! 古人有云,立嫡不立长,无嫡便立长! 这么说,自己以后可不就是太后? 顺妃只是一个知府的女儿,为人却谨慎,就是这样,才得以生下了永乐帝的第一位皇子。 其实大皇子严格来论并不是排第一的,他前面还有三个哥哥来着,不过都年幼夭折了。 朱瑛娴也有些无措和慌张,怎么会,怎么会!前世太子没死的!他还登了基! 太子的死因大家都不知道,皇上倒有追查下去的打算,但是一无所获,最后也只好以酗酒做了定论。不过这件事让他更提高了警惕,身边的锦衣卫也比以前多了一倍。 就在众人各自人心惶惶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永乐十四年冬,圣上册封纯贵妃为皇后,行册封大礼,受玉册金宝。 永乐十五年五月,纯贵妃怀有身孕。 **** 大家伙儿的有什么建议可以去书评区说的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