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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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遵堂望着强忍住怒火的她,自得其乐的把玩着手中娇嫩的柔夷。 林芳语感到一种侮辱从上而下的浇遍了全身,她拼劲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手,却始终抵不过对面男子的力道。 “七皇子请自重!” 憋红的脸蛋儿,愤怒的像头小狮子。 朱遵堂哈哈大笑了起来,硬是在她的挣扎下把镯子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以后还是有生气些好,你和安宁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挺真的吗?怎么一换个人就成了大尾巴狼?”他自得其乐的坐在了她身后的太师椅上,仰头带笑的望着她。 林芳语抿唇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手上的羊脂玉镯子还在向她提醒着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善茬儿。 她面上毫无表情,心下却思绪百转。 她和朱遵堂打交道没有三十次也有二十次了,每次都是客客气气的,极少数的时候她才会有些失态。而面前的这位大爷,以前见着的时候大多数是张死人脸,极少数才有些笑模样,可现在…… 她真有些怀疑前面的人是不是大明永乐帝鼎鼎有名的冰冻七儿子。 “在好奇?”对面的人幽幽的来了句。 林芳语连忙止住了思绪,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七爷是天潢贵胃,小女子只是一闺中弱质,如若得罪了七爷,还请不要放到心里去。” 对面人脸色有些沉,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紧接着就有一场电闪雷鸣的磅礴大雨。 林芳语提起了心来,今晚的七皇子怎么阴晴不定的,难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妥的话? 她正忐忑之际,被一阵声响惊得颤了颤。 朱遵堂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一旁的杯盖颤了颤。正巧贴在桌边,‘啪齐’一声掉了下去,红色的杯盖碎裂开来。露出了边缘的苍白。 “你对九弟为什么不这么客气啊?”声音中满含着隐忍。 林芳语有些疑惑地的看了他一眼,却正对上他锋利的眼眸。 她心一突。不明白这位爷怎么突然变了天,心里着实有些害怕,那锋利的眸子就像是能能射进你的心里。但她又一想,九爷是贤妃的儿子,与自己是表亲,自然和他不一样,亲近远疏她难道还分不清么? 这么想着。她又有了底气,略沉吟半刻道:“与九爷从小一同长大,厚颜将九爷当成了自己的兄长。” 朱遵堂闻言稍稍消了些气。 林芳语看着他身上的戾气少了些许,心里一时有些矛盾。这镯子到底该不该还? 说起来也怨自己,这镯子温润安心,手指摸在上面总能感觉到心静了下来,自己当时虽也想着不好戴这位大爷给的东西,但当时六姐要进宫。父母因事起了矛盾,心里烦的很,也就自动屏蔽了镯子的主人,没想到戴着已经成了习惯,紧张或烦心时会不自觉的摩挲。久而久之也就忘了镯子的主人是谁。 但现在主人已经在面前,更是承认了镯子是他送的,自己虽不确定这位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自己无意是定下了的,既如此,也不好昧着人家的镯子不是? 她想着又重新把镯子褪了下来,不舍的放到了朱遵堂面前的桌子上。 “镯子太贵重了,还请七爷收回吧。”她说完又恢复了以往端庄大家的做派。 朱遵堂冷着脸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拽过了她的胳膊,将她摁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林芳语一惊,暗自定了定心神,颤声开口道:“七爷犯了心绞痛吗?要不要奴家扶七爷坐下?”她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冰冷的目光像是梭子,直直射到了她眼里。 她连忙低下了头去。 朱遵堂冷笑一声,松开了她的胳膊,“爷没有心绞痛!” 林芳语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揉着被捏红了手腕。 朱遵堂看着一滞,心里一阵懊悔,看着她通红的手腕心里一紧,嘴上却软了下来。 “疼吗?” 林芳语抿唇摇了摇头。 他拿过她的手腕轻轻帮她揉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把镯子给她戴了上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摘下来。” 林芳语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微微点了点头。 朱遵堂心里忽然一阵空落落的,看着林芳语清明的眼神一顿,自己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帮她揉手腕! 见鬼了! 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绕过她走了出去。 门外的沈清和陆绍齐连忙后退了一步,装作刚过来的样子。 朱遵堂看到他们一怔,又望了眼屋里,向陆绍齐施了个眼色率先往前走去。 陆绍齐向沈清笑了笑,大步赶上了他的步子。 林芳语看见他走远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坐在了他刚才的坐的位子上。 低头看见桌上的茶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站起来换了个位子。 “咳!”沈清笑望着她,眼里全是调侃。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啊,爷我行的正坐得端!”林芳语抬头瞅了她一眼,目光定在了手上的羊脂玉镯子上。 沈清不在意的拿起茶壶来倒了杯茶,“掩耳盗铃的人埋了五百两银子,曰:此地无银三百两~” “什么跟什么呀!”林芳语锤了锤膝盖,“我饿了。” “你这解释老娘我晚上等着!”沈清说完走到门口向东边喊道:“若初!” “小姐,在呢!” “把锅子端上来吧,再去库里搬坛子梅花酿。”沈清吩咐道,转身又进了屋。 两人吃完饭躺在床上的时候,沈清才开始了“查户口”。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林芳语手里抱着一个姜黄色绣腊梅的大迎枕,身上浅水红窄袖夹衫只系了两颗扣子,手里正捧着本,嘴里念念有词。 “李馨尔同学,你是想吃软的呢还是硬的?”沈清着一淡紫交领中衣,手上拿着一把不知从哪拿来的戒尺,正慢悠悠的敲着手掌。 林芳语闻言拿着凑到了她旁边,“‘……亦犹桓盟不日以明信,而葵丘之盟日以为美’,这句是什么意思?”
沈清定定的望着她,似是要从她身上瞧出个窟窿来。 林芳语转头望了她一眼,又重新回过了头去。 “云烟,进来服侍你家主子更衣!”沈清大声朝外面喊道。 门外云烟和若初对视了一眼,疑惑地敲门走了进去。 林芳语正搂着沈清的脖子冲她摆手,她见此又一头雾水的重新退了回去。 屋里林芳语正抱着沈清的脖子求饶,刚刚爱如至宝的可怜的躺在了鞋榻上。 “哎呀,不就是那么回事嘛!用得着这么问东问西的么,反正你记住一句话就行,他不是姐的菜!”林芳语义正言辞的说道,伸出左手来发誓。 腕上温润纯净的镯子正静静地呆在上面,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立马停了下来。 沈清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七皇子真是有心,‘水迷’在整个大明朝都不过三只,这三只更是流落在了民间,七皇子竟然能找到其中一只送给你,亲,福分呐!” 水迷就是林芳语手上羊脂玉镯子的雅称,是一代大师墨尤的杰作,传言是从同一块玉上雕刻出来的,共雕刻了三只,三只各不同。这种羊脂玉有种奇效,就是安润心神,让人心静如水,故起名‘水迷’。 林芳语嗔了她一眼,摘镯子摘到一半的手又停了下来,顿了半刻又重新抱起了大迎枕,不在意的道:“他愿意送就送呗,我可管不着!” “话说回来,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沈清道。 林芳语嘟了嘟嘴,“认识是很早就认识了啊,他送镯子是选秀后,让六哥转交的。” “选秀后?”沈清重复着,“莫不是他一早就看上了你,只等选秀之后?哎,你说你落选和他有没有关系?” 林芳语闻言皱起了眉头,“不能吧,以前也没说过几句话啊……” “那他送你镯子的时候,有没有让岩子捎什么话儿?”沈清紧问道。 “六哥都没和我说他是谁,怎么又能捎话儿?”林芳语立即摇头道,将手放到了下颌上,抿唇不语。 自己的落选自己可从来没认为是永乐帝被美色给迷了心,因为永乐帝向来不是个贪图美色之人,那么想实在是过于牵强,事实证明也是这样,肖盈盈虽说入宫后颇得圣宠,永乐帝却也没坏了规矩,依旧让后宫保持着平衡的状态。 既不是恰巧,那就是人为。 自己不止一次的想过,是谁能劝得了皇帝?林家和贤妃肯定不可能,后宫的嫔妃有三寸不烂之舌的只有那两三人,其中言语皇帝能放到心里的只有纯贵妃。 太子死后张之林被三爷党重敲了两次,此时已经有些内敛,没事从来不多插手,有事也要退避三舍,以此来给皇帝种下一个坚定只服从圣命的好印象。况且他也没理由插手林家入宫的人选,要说是纯贵妃为了一己之私,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林家无论什么人进宫与她都是一样。 反正都是皇帝的妃子,来一个挡一个,来两个挡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