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棺材铺
吓得屁股尿流的刘老四直接就是趴在了村子晒谷场口吐白沫,惊恐的趴在谷堆里,摇着屁股,就像是个疯子一样,看到个人就大骂,村民都断定,他肯定是被鬼给吓跑了魂!变得痴傻了。 要说,这刘老四命不该绝,刚好,县城有个孔先生路过毛阳村,当时就发现满脸呆滞的刘老四,这一看,当时就明白了,鬼吓人,吓断魂!就很断定这里闹鬼! 要说这孔先生,到也是个神人,他是从别村刚摆完白事,摸着夜路回家,路过毛阳三里地外的凉亭,就看到个穿着官差衣服的人在胡吃海喝,这定眼一看,不就是七年前亡死的陈大吗? 看这样子,莫非在下面混了个差事? 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也是孔先生艺高人胆大,眼珠一转,就将从怀里掏出刚从白事主家顺过来的老白干,左右看了下,折了根柳条,在这白酒中抚了一下。 这可有门道的,不要看这陈大吃的香,其实明白人都晓得,鬼吃***味同嚼蜡!而这被同样属阴的柳树侵过的老白干,可是十里飘香的很。 那陈大手里的筷子就是一顿,皱着鼻子在空气中嗅闻起来,当看到孔先生手里拿着的白酒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咽着唾沫,从凉亭上飘了下来。 “想喝吗?”孔先生诱惑的说道。 陈大没有说话,但那上下滚动的喉结早就说明了一切,他有些压制不住酒瘾。一把拉住孔先生的手臂,就是走向凉亭,迫不及待的拿起自己的酒杯,嘶哑着嗓音说“倒上!” 陈大看到这琼浆玉液,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神贪婪的很,舔了舔嘴角“倒满,倒满”当一饮而尽的时候,就是陶醉的摇着头,两腮出现了点酡红,略有些醉意的半眯着眼睛“好酒,好酒!” 孔先生继续给他倒满,他也没按什么好心,这段时间来他总感觉自己身心不宁,大限将至,他知道自己五弊三缺必犯其一,无命!也就是说定然不可能长寿也。 但也想要知道什么时候去阴司报道,就打算灌晕了陈大,套出点话来。 看到陈大已经坐都坐不稳了,孔先生就是知道时机来了,将老白干放在桌边,轻声问道“陈大,陈大,你可知晓我还有多少寿命” 那陈大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吐出一口酒气,一挥手的说到“天机泄露多,命丧明年时!” 这对于孔先生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啊。嘴中略有些苦涩,拿起旁边的老白干,就是昂着头狂饮而下。 陈大慌忙的叫道“给我留点,莫要多贪嘴” 两人这喝的是昏天暗地,当拂晓的时候,头痛欲裂的孔先生本来想要去毛阳讨杯水喝,就看到了发鬼疯的刘老四了。找来村长,用了些方法,才终于将对方吓跑的魂给找了回来,费了好一顿的手脚。至于方法,且容后来再说 看到对方依旧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孔先生就是询问了一番,再去那寡妇吊死之处一看,顿时就脸色骤变“白虎翻身!”连忙拉住旁边的宗老大声问道“寡妇的坟在哪里?!” “西山口”那宗老哆嗦着声音说道。就看到郭先生拔腿就跑,后面的村民一愣,但回过神来,也是忙的跟上去。等他们气喘吁吁的跑到西山口的时候,就看到那郭先生阴着脸站在了寡妇的新坟上,看到众人爬上来,他却是冷眼说道“这件事,你们就不用忙活了,准备些棺材,留给自己用吧”说完,甩着衣袖就是朝着山下走去。 那宗老一听,脚杆子都发软了,直接就是跪在地上,哭喊道“先生,您可要救命昂”,后面的村民都是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哭天喊地的。这郭先生心坎子也是发软,再一想到自己的寿命也不足一年,罢了,就当是积德吧。 而且他也知晓,这女鬼定然是冤死之人,走那阴司路都不允许,口中有怨气,投胎难再续,这不把村子里的人杀完,能善罢甘休?只有想办法将对方的怨气给去掉,才有可能化险为夷。 这第一步,就是做个好棺材,常说:人住黄金店,鬼窝金山角,把那怨鬼伺候舒服了,这话不就好说了。 这附近十里八街也就我爷有这能把棺材做成窝的本事!
…… 我爷听刘老四说完,眼角就是痉挛着,嘴角的肌rou也是颤着,心里算是恨死对方了。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听我爷后来跟我说,这做老房生意的,时常要碰到这些玩意,可祖师都说,鬼一磕的是大地,二磕的是那阴司,三磕的可是那老房木匠!做好了,百家安宁,做不好……百鬼闹宅! 可这嘴上都答应了,生意就推不了了。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但肯定没啥好语气“什么时候要?” 孔先生抬着脑壳,捏着手指盘算着日期“明日午时,我要抬棺!” 我爷皱着眉头,粗糙的手耍了下旱烟,敲了敲桌角,掸丝烟灰,坚定了眼神“明天请八大金刚来吧,龙绳绑结实点,莫要出了门,摔个跟头” 这八大金刚也就是抬棺材的人,往往这种人,家中不认亲,上方不尊神,下方不敬鬼,也就是俗称的“盲流子”,胆子肥,阳气足! 孔先生明显的松了口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的歉意,谁也没有注意到而已,摆了摆手就告辞离去,可就是他少说的一段话,却改变了我阴十三的一生。 我爹在旁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孔先生等人走了,就是指着对方的屁股低声叫“爹,明天就抬棺,这怎么可能,那几个焉儿坏的肯定是希望您出丑” “多大的人了,说话方寸点,咋们做老房的,可不要和别人交了恶,要是吃饭的门道都丢了,就丢了八辈儿祖宗了”我爷用旱烟敲了下我爹的头就是喝骂。刚想要继续教训我爹,就看到个婆娘撞了门进来,抹了把脖子上的汗,扯着嗓子“阴老倌,莫要做了,你儿媳要生了” “哎呦,快让让,羊水要破了”从门口就看到四五个壮娘们抬着我娘就是闯进来。 谁知道我爷脸色却是一变,就是赶紧的叫道“快出去,女人不能进棺材铺,冲撞了“客人”,大家都担当不起,快拉出去”这破音都有些惊恐了。涨红着脸,手中的旱烟乱挥着,像是打算抽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