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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紫罗盛开时(二十六)一梦五六年【冬至篇】①

    ①相遇

    海水是什么颜色?

    是透明色,因为天空的反衬,让我们误以为海是蓝色的。

    夕阳是什么颜色?

    是金色的,因为金秋的九月,让我误以为夕阳是金色的。

    秋初,傍晚,晚霞迷人!

    “顾惜城,把书包带上。”

    “老妈,只是去报到,不用带书包的。”

    “路已经摸清楚了吧?别再又迷路。”

    “妈,我又不是路痴,只是分不清方向罢了!”

    新生报到那天,路过破旧的报刊亭,我一眼就锁定挂在挂钩上的《篮球先锋报》。

    “老板,一样。”

    “给你。”

    “谢谢!”

    家具店的电锯声盖过理发店的吹风机发出的‘轰轰’声。赛车店老板跟顾客们进行着激烈的讨价还价......

    我戴上耳机,缓缓的曲子隔绝外界的喧嚣。

    被脚下松开的鞋带绊了一下,我稳定身体,弯下腰,打个蝴蝶结。

    刚起身,一丝叫喊声冲击着我的耳膜。

    是个女生,骑着脚踏车,朝我而来。

    女孩把脚放到地面,紧张得捏着不起作用的自行车闸,鞋底跟地面的摩擦声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轻巧的闪身,躲到一旁。

    只听‘扑通’一声...

    “喂!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别动,我的屁股,好疼,你没有听到我说‘闪开’吗?”

    “没有呀!谁让你骑车这么快的。”

    “走路还戴着耳机,你没听到还怪我喽?”

    “谁让你的自行车刹车不灵的?”

    “算了,还好我没事,要不然一定要让你付医药费。真倒霉!”女孩说着捂着屁股站起来,不,爬起来。夺走我从掉落在地面上的背包。”

    “你也是新生?你哪个班的?”

    “哪个班的也不可能跟你一个班,哼!”

    “认识一下呗!你叫什么名字?”

    “气死我了,连句道歉都不说,别再让我碰到你。”女孩重新上车,轮子画着一圈圈的轨迹。

    “长得蛮可爱的,说话这么凶!”

    我拿出画本,蘑菇头下女孩白净的脸庞露出一抹红晕,倒下的自行车不满地转着轮胎,眉眼如画的少年伸出左手,夕阳定格男孩女孩许久的对视。

    ②相识

    两年后……

    “进校不准骑车。”

    “校警大叔,我是一只脚滑的。”初中校园刚进门是一段滑坡,禁止骑车。我通常一只脚踩在脚踏板上,另外一只脚摩擦地面,借着反作用力,滑到自行车摆放区。路过喷泉,向里面投放几块鱼食。

    我把书包放到课桌上,拿出画板,把画笔放在鼻子下。

    “不知学校发什么神经,初三刚开始就要军训。这么热的天,想想都可怕。”

    “唉,你听说了吗?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是个女生呢!”

    “我知道,英文老师的女儿。中考没考上,留级了。”

    “听说是因为恋爱,被老师抓了个正着。”

    “恋爱怎么了?我还不是照样回回考前十!只能怪她脑子笨!”

    ……

    “我说你们俩,这么八卦,小心被老师逮个正着!”

    “顾大画家,您清高,小心老师知道你偷画他自习课打瞌睡罚你扫地。”

    “对啊!顾惜城,小心因为画画耽误您考一中!哇!这幅好看。是我们学校的喷泉吗?”

    我笑笑,不可置否。

    “给我看看。哇!厉害啊!这幅好搞笑,是校警,哈哈!”

    “拿过来,后面不能看。”

    “哦,有秘密,让我揭穿它。”

    “还给我!”我作势要抢回画板。

    “哎!一个女生,一个男生。这男生是你?你不会被人撞了吧?”

    “顾惜城,这个女生,好面熟!是,是……”

    “是刚转来的那个女生。你们认识?”

    “什么刚转来的女生,我连见都没见过。”

    “是啊!好像啊!”

    “你们想多了,那是我想象的。”

    “切!无聊。”

    这么巧?

    ……

    “同学们安静一下,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班的新同学。赵金博。你来做一下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赵金博。希望可以和大家成为朋友。”

    “好,你就坐在顾惜城的旁边吧!顾惜城,你有空给新同学说说我们班的情况。学校刚开完会,经过年级主任和校领导的一致同意,从下午开始,初三年级为迎接中考冲刺,进行为期三天的军训。大家中午回到家可以准备一下水壶,毛巾,该带的都带着。有病不能军训的同学到我这来报下名字。”

    “同学你好,我叫郭兢博。我们的名字蛮有缘的。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

    “还真是冤家路窄!”我小声说道。

    “顾惜城,以后老实点。上课不要把画笔放在桌子上,或者搞些幼稚的把戏。”

    “你好,我叫赵金博,你叫顾惜城是吧!多多关照。”

    “不认识我?”我摸了摸脸,也对。初一一米五不到,初中三年,快一米七五了。脸也变帅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金博是吧!你好。”

    ……

    ……

    ……

    你认为海水是什么颜色?

    夕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