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的开始
方璧君瞪了华庭一眼，转而对着曹世华说道，“对不起，他就是这个脾气，没什么坏心的。” “是呀，就算是他的脾气不好，你还是……”曹世华有些落寞的说道。 “世华……当年，当年对不起。”方璧君为当年的事情道歉，不该在他们订婚之后，什么都不顾，选择跟着华庭离开。虽然时光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着华庭走的。曹世华不是不好，只不过不是她的那盘菜。 曹世华苦笑道，“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你过的好我就放心啦。” “世华，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了，而且当上了育德高中的校长。”方璧君疑惑的问道。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聊。”看出曹世华不没有往下去说的**，方璧君也就没有再问。 “这个小姑娘是？”曹世华指着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拼命竖着个耳朵的蓝眼睛的十五六岁的外国女孩说道，这个小姑娘的样子似乎能听得懂他们说话。 “这是我的宝贝徒弟，怎么了，你有意见吗？”华庭一脸挑衅。 索菲亚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承认那个变得很幼稚的人是她的师傅。 虽然华庭的毫不掩饰的吃醋的表现让方璧君心里很受用，但是吃醋也得有个限度吧，她不理华庭，径直对着曹世华说道，“她叫索菲亚，中文名字叫方雅。是我们家华庭的徒弟。” “学医，中医吗？”曹世华诧异问道，他记得当初华庭就是凭借他那手精湛的医术才认识方璧君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华庭竟然收了个外国女孩当徒弟。 索菲亚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谁规定外国人不能学中医。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学习西医的吗？ “当然了，小雅的中文很好的，很艰涩的古籍她也能看下去。”方璧君自豪的说道。 说这个小姑娘懂中文。他可能相信，说着个小姑娘能看懂医大学生都不懂的古籍，说实在话曹世华不相信。能看的都给古文不是会两句中文就行的，没有丰富的文化底蕴。不熟知中国的典故几乎是办不到的，虽然他并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反驳方璧君，不过眉宇间的不置可否让华庭很不爽。 “你不相信是吧，把你们高中课本任何一篇古文拿出来，如果小雅看不懂，意思解释不下来，我的名字就倒过来。”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讨好的望着苏菲亚。 苏菲亚这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对于她师傅这么相信她，不过本来既然师傅已经答应了，她也不能拆他的台不是吗？希望这段时间的学习和前世的经验能帮助她吧。 华庭一看小雅那个样子就知道她同意了，不知道他就是坚信只要是小雅答应的事情，她一定能做到的。 索菲亚如果知道她在华庭心底留着这样一个形象，不知道是会对还是错。 “快点，你是不是不敢呀。”华庭高昂头，鄙视的看着曹世华，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性子。曹世华本来想着当着方璧君的面子，不想让华庭太难堪，无奈他却步步紧逼，那就不怪他了。 不过他还算是比较仁慈。打电话让秘书送来一本高一上册的语文书，随便翻了一篇，“不说一篇了，只要能把这两段反应下来我就相信她是真的厉害。” 也许上天真的在冥冥之中帮着她吧，虽然让她在亲情和爱情上磨难颇多，但是对于其他方面对她从来是不吝啬的，正好就是她前世因为阅读课上看过，颇喜欢叫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凄美爱情，专门找到原文看过过。 小女孩眼中的释然没有逃出曹世华的眼睛，难不成她真的会吗？从进门到现在他还没有听过小姑娘说过一句话呢，古文就算是现在的中国的孩子也不太喜欢，虽然他觉得古文很美，用很简洁的语言表达出明确的意思。不过这是大趋势他没办法改变。 怔愣间，女孩的清亮的声音在他的办公室飘荡，“我十三岁能够织精美的白娟，十四岁学会了裁剪衣裳，十五岁会弹箜篌，十六岁能诵读诗书。十七岁做了您的妻子，心中常常感到痛苦的悲伤。您既然做了太守府的小官吏，遵守官府的规则，专心不移。我一个人留在空房里，我们见面的日子实在少得很……母亲替你去求婚。你就赶快休掉刘兰芝，打发她走，千万不要挽留她！” 微张的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亚麻色的长发扎的高高的，蓝色的大眼睛，白皙的肤色，高鼻梁深眼窝。确实是外国人，如果不看她的外表光听她说话更本就不可能想到她是外国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转承之间没有丝毫滞涩，牵强。 曹世华的傻样取乐了华庭，虽然对于索菲亚出彩的表演他也有些惊艳，但是并不妨碍他嘲笑曹世华，“这下该相信了吧，我可是从来不夸口的。” “好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看他家太座真的有些生气了，华庭见好就收。 “世华，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小雅在你这里上学，你看……” “按理说，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方雅的情况有些特殊，不知道她以前在哪里上学的，上到几年级了？” 方璧君的迟疑没有逃过曹世华的眼睛，“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世华，小雅在国外没有正规的上过学，但是她很聪明，只要她想没有做不到的，你看刚才那篇古文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却能轻松翻译出来，英语对于她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数学也许有问题，但是我相信她一定能赶上的。” 她何德何能，今生遇到如此多无条件爱她的人，师父师娘已经替她做得够多了，接下来就让她来吧，“曹爷爷，我知道你并不是不欢迎我，相反我知道你是秉着负责任的态度，我不敢保证我一定会做的很好，我一直很喜欢数学家陈景润的一句话，我并不比别人笨，别人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所以我相信自己能很好的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包括处理自己情绪。” 那双蓝色大眼睛坚定的望着曹世华，是冷静是沉着，总之曹世华相信，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女孩，一定不是一般人。 “好的，就从高一开始。”曹世华盯着索菲亚的眼睛说出他的决定，奇怪的是小姑娘眼中并没有惊喜，依旧是平静无波，似乎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难道外国的孩子都比较特殊吗？ 反而是华庭哈哈大笑比夸奖他还让他高兴，“我就说我们家小雅没问题的。算你还有眼光。” 曹世华真是哭笑不得，对于华庭的胡搅蛮缠他无可奈何。 “曹爷爷，你能不能把我分到高一的方珊珊的班里，她是我上次来石城玩的时候认识的朋友。” 入校这样的事情都答应了，曹世华不介意行这点小方便，“没问题。你是决定住校还是……” “住校。”好久没体验过学校的集体集体生活了，索菲亚有些想念，想念初中是上铺的姐妹。 “世华，我们给小雅安排好学校，大概这几天就要走了。以后小雅就拜托你多照顾些。” “回去？回哪里去？你们不是打算还要去国外吗？” “是呀，我们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已经习惯了，这次也主要是回国看看孩子。” 曹世华真的很想出口挽留，但是他有什么立场，长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会帮你们照顾好小雅的。剩下这四天你就好好准备准备东西，下个星期一你直接来上课。” “没问题的。” 告别了曹世华，方璧君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曹世华的情绪多少感染了她，华庭上前握住她的手，“不要想太多了，我决定现在的他就挺好。” “我只是决定对他有点抱歉。”“抱歉什么，我决定曹世华挺享受那种感觉的。别把他说的像个大圣人似的，他不是照样结婚生子了吗？有本事一直单身，如果他真的是这样，老子真的还佩服他。” 对于师傅强悍的言辞，索菲亚大感佩服，这样精辟的言论，强悍的逻辑，大概只有后世才有，没有想到她师傅愣是现在就创造出来了，果然是强人，怪不得师娘这个大美人被他追求到手了。 隔天回到家，华庭就宣布索菲亚的学校他已经找好了，星期一开始上课，希望他们可以的话，有时间的话替他去看看小雅。如果没时间他也不勉强。 不管是真假，大家都表现很不舍，即使是李敏萱也没有再出来闹场。不过听说索菲亚要留下来，罗晓娟很高兴，不过选择石城读高中而不是北京，又惹到这个娇娇女发了好一通脾气。在索菲亚的各种承诺之下，才终于转阴为晴。 在索菲亚去石城的当天，华庭和方璧君坐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因为讨厌离别的场面，所以他们分别的时间久选在了当天。 在火车站索菲亚望着天空划过的那道线默默的说道，“师傅，师娘，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