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得见方爸
仔细的挑拣着架子上的保养品，看着说明，索菲亚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购物车中。哼着歌，她的心情无限好，一时兴起的她甚至是拉着购物车跳开了舞步。 方子诺兴味的望着前方好心情的方雅，蓝色的大眼睛熠熠闪光，唇形优美的嘴唇这时的她才真正的看起来像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让她这么高兴。 要不是今天他心血来潮，恐怕还见不到这么有趣的一幕。 货架上斜靠着的，双手插兜的，满身慵懒气息的男孩不就是他们学校的校草，他们班里素有王子之称的方子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若的和他打着招呼，“嗨，真巧。” “确实挺巧的。”方子诺戏谑的看了一眼索菲亚，暗暗佩服她竟然能在真么短的时间内恢复镇静，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我还有事，周一见。” 方子诺淡淡的笑道，少年的笑容就像是盛开的荷花，对着索菲亚淡淡的说道，“周一见。”接着就起身离开。 …… 方老头这天一如既往的在村头的大树下，虽然没有孙女的消息，但是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他妈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爷爷，爷爷……”方珊珊的堂姐方珍珠边跑边大声的叫到，如果仔细听就能听出声音里掩饰不住的高兴。 方老头的脸拉的老长，这个孩子已经二十岁了，怎么还毛毛躁躁。“跑什么，有什么不能慢慢过来说吗？” 方珍珠跑都方老头那里，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如果是平时她早就发现爷爷的不对劲了，今天因为太过意外了，虽然很委屈。但是方珍珠依旧笑着说道，“爷爷，姗姗。姗姗刚才打电话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方老头蹭的从树桩上站了起来，两个眼睛瞪着珍珠。 魏老头看不惯。对着方老头说道，“你这个老头好不经历，珍珠来不是要给你说的吗？你让人家孩子吭声了没有。” 想想也是，自己刚才太急了，方珍珠看到了爷爷的难为情，主动说道，“爷爷。你别急，姗姗说等会再打过来。” “走，赶紧回去。”方老头急急火火的准备走，忽然又停住脚步，“老魏头，你们几个聊我先回去了，姗姗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你快点回去吧。”魏老头好笑的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方老头。 等方老头的身影消息在村头，老魏头望着方老头离开的方向长叹了口气，“哎。你说方老头也怪，比疼孙子却偏偏疼孙女。” “是呀，谁不知道方老头每天来着就是为了等姗姗，姗姗这个孩子也真是的。自从跟着他妈离开之后，好像就没有回来过。”住在方老头旁边的王老头用烟袋在树桩上磕了一下，吧嗒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接着继续说道，“可怜天下老人心呀，方老头这辈子也很不容易，前半生风光无限，后半生……哎，到现在家业也几乎被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折腾光了。” “谁说不是呢？可怜一把年纪还要为儿孙cao心，不容易啊。”钱老头浑浊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同情，而后又庆幸，幸亏他的儿子还算争气。 方老头不知道村头的讨论，守在电话前，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不少，长期盘桓在脸上的抑郁也消散了不少。炯炯有神的盯着电话，铃……电话刚响了一声，方老头一把抓起电话，就开始说了起来，“姗姗呀，你最近好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打……” “爸，我是小娟，不是姗姗……”方子娟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打断，方老头的皱着眉头，不耐的说道，“好了，我等姗姗的电话，不说了，我挂了。” 碰的一声，电话挂断了，方子娟听着嘟嘟的电话声音，哭笑不得。 铃……方老头这次小心了许多，接起电话，试探性的问道“是姗姗吗？” 听着电话那头爷爷的声音，方珊珊的鼻子酸酸的，就连声音似乎也有些哽咽，“爷爷，我是姗姗。“ “姗姗呀，你最近怎么样，过的好不好？”方老头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姗姗你mama对你好不好，你在那里开心吗？如果不开心就回来。”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让方老头很不安，“姗姗，爷爷就问问，你别往心里去，爷爷没别的意思。姗姗你怎么了，说句话好不好，爷爷好担心呀？” 方珊珊捂住嘴，眼泪不要钱的往外冒，电话那头的老板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好不容易把哭声压倒心里，故作开心的说道，“爷爷，mama对我很好，我就是……就是有些想爷爷。” “那你就会来吧，爷爷也很想你了。”方老头松了一大口气，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爷爷，明天是十一我们学校放假了，我要回去看看你，顺便带过去两个朋友回去。” ‘“好呀，我明天让你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让你爸爸借个三轮车在路口等你们。” “恩，好，我们准备坐明天早上八点的那趟车，爷爷，我挂了，明天我们见。” “恩，好。” 挂了电话方老头难以抑制住心里的高兴，竟然哼其了戏，方奶奶奇怪的说道，“老头子，你乐呵什么呀？” “哈哈，姗姗明天要回来了，而且还要带她的两个同学过来，你明天一早去村头的商店多买点东西，我去给他三爷说下，明天用下他的三轮车，让伟达去接下她们。”说完就径自转身离去。 方奶奶笑骂道，“真是人来疯，等会不行吗？”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知道姗姗要回来，她也是很高兴的，孙女自小就跟着他们两老生活，虽然她比较喜欢孙子，但是对于姗姗的关心也不少，又加上好长时间没有见孙女了，她也想的紧。 方珊珊平时的零用钱并不多，mama虽然在吃和喝上面不亏待她，但是零用钱几乎没有，仅有的那点还是她自己偷偷攒的，揭开褥子，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最大的面值是十块的，五毛一块的面值最大，数了数大概有五十二块六角。 方珊珊仔细盘算着准备用这些钱买什么东西，要给爷爷买一斤鸡蛋糕，给奶奶称一斤冰糖……一张纸上陈列了若干的东西，家里的每个人都不落下，钱似乎不够，拧紧了眉头。又仔细审视了下，看究竟该删减哪些，每样似乎都必不可少，只好在数量上有减了点。 方珊珊来的时候，索菲亚已经在车站等候，身边摆放着大包小包一顿的东西，索菲亚上前结果方珊珊手里的东西。 方珊珊嗔怪道，“小雅，你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去就直接去了，还没什么东西。你一个人在外上学也听不容易的。能省就省了。” 正说话，卓小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我……我……没……迟到吧。” “没有，我也刚来，小雅来的比较早。” 看着堆在索菲亚脚边的一堆东西，卓小米忽然感觉不该意思，人家方雅一个外国人都知道礼节，而自己却两手空空。赧然爬上了她的脸颊，“姗姗，我……我就空着两手不太好吧，我去给爷爷奶奶买点东西吧？” “出什么洋相，这么多东西了还买什么。”方珊珊柳叶眉一挑，杏眼元整，“你人来就好，还买什么买。” “小米，我的东西多，我匀给你一份吧。” “回去我给你钱。”“你还和我见怪，如果你真有心，以后没事的时候领着我四处转转，来这里快一个月了，我还不太认识路。” “那好吧，咱们一言为定，击掌为誓。”两个手掌，一个白皙，一个白种透着点黄，两张小手清脆的拍掌声响起。 “好了，你俩别在这里含情脉脉互相对视了，咱们上车吧，车快要开了。” 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方珊珊就看见她爸爸顶着个大太阳，“望着车辆停下的方向。” 索菲亚当然也看到了，此时的方爸整体你看下来还嫌年轻。前世她见到爸爸的时候，就是爷爷祭日的那天，至此之后，只顾着伤心的她，很少再见到爸爸，她也觉得那个家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爸爸。继母，继母新生的两个孩子，虽然继母并没有说什么，也许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她每次回去继母都对她肯客气，她不像是这个家里的，倒像是客人，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她也就不在回去了，她不想去触景伤情。 卓小米推了推索菲亚，“小雅，下车了，你还在精神恍惚什么呢，我们快点下去了吧，别人人家等的太久。” 索菲亚仔细的观看者方爸的容颜，用眼光描摹着方伟达的面孔，黝黑的脸还能看出当年英俊的影子，有些发福的身子…… “姗姗，你看爸爸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方伟达问道来到身边的女儿。 “没有呀。我没看见。”方珊珊一脸迷惑的看着方伟达，不明白他怎么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