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头牌的特权
周一晚上，姜宇中约姚婉吃饭，吃完饭姚婉主动提议去“爵色”，姜宇中自然求之不得，同时又不忘揶揄姚婉：“怎么，我听说上次你正跟英吉打得火热，最后却跟阳生跑了？” “这跟你没关系吧？”姚婉十分看不惯他一副女人没好东西的样子！ “是跟我没关系呀！却给阳生又招了一笔烂账，你知道英吉一直很仇恨阳生。” “为什么？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呵！这不是明摆的嘛！英吉各方面都很出色，却怎么也争不过阳生，偏阳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嫉生恨喽！”姜宇中说话间想到什么，一脸鄙弃的样子，接着道，“**都当了，还要立牌坊，装什么装，还不是营销的手段！” 姚婉回味了一下，明白他说的是谁了，立马怒了，“姜宇中，你这个人渣，你去消费他们，又鄙视他们，你比他们高尚到哪儿去？他们做那样一个行业谁能保证不是迫不得已？你是贵公子，不用为生计发愁，这是你爸妈的功劳，你自己对社会又有什么建树？你说白了就是一社会蛀虫！” “是呀，我是蛀虫，我没说不是啊！你随便骂。我不介意。你也别干涉我言论自由，我就是瞧不起吃软饭的，长得身长体阔，做什么伺候女人？简直丢男人的脸，什么玩意儿！” 姚婉简直气的无话可说，姜宇中不跟你讲道理，他只是表明态度，我就是鄙视牛郎，你能奈我何？ “你既然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还要去爵色，面对讨厌的人，你不难受吗？” “哈！”姜宇中面部有点狠厉，咬牙道，“天知道，要不是他在那儿，我会去那鬼地方？” 姚婉似乎理解了，原来姜宇中也是为了某个人才去的，那个人在他心目中有特殊的地位，就跟薛临毅在她心中一样。她惺惺相惜道：“你是为了上次那个小郭吗？我也一样，我去找阳生。你的郭子做牛郎是不得已，我的阳生也是，还有很多的牛郎或许都有各自不得已的苦衷，你应该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不要妄自瞧不起他们，你那些伤人的话会对他们心灵造成二次伤害。” “呵呵，姚婉，你还真圣母白莲花，你去玩的开心就好，你管那么多干吗？至于郭子，我去照顾他生意没代表我就看得起他，想起他当初跑这里当牛郎我就恨不得杀了他！”姜宇中咬着牙把话说完，似乎发现情绪太过，抿紧唇开始专注开车，再不说一句话了。 姚婉沉默了，她不了解姜宇中和小郭之间的事儿，确实不予多评。她也不是圣母白莲花，她只是不能忍受有人这样看轻薛临毅，听到姜宇中诋毁他，她不由自主就开始反击，现在安静下来，她才醒悟，她也是看不起牛郎的，无论口头上再冠冕堂皇，她一直在为薛临毅做牛郎找借口。 到“爵色”之后，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姚婉厚着脸皮和姜宇中开同一个包间。姜宇中叫到小郭之后，姚婉再次豪迈的大声道：“我要阳生，快让阳生来。” 就不信还叫不到你。 哪知小郭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她，姜宇中和mama桑也都是看着她似笑非笑，姚婉丈二和尚，十分摸不着头脑。 小郭道：“这位大姐，你难道不知道阳生哥是不允许被召唤的吗？” 姜宇中：“我以为你知道，原来你不知道。这是头牌的特权。” mama桑：“对不起，阳生说了，不接一个叫姚婉的客人的单。” 姚婉石化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有这么多特殊情况，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秋姐，我是客人，我花钱就是要见阳生的，我付了款的，你们怎么可以拒绝接待我？你这是对顾客的不尊重。” “妹子，不是秋姐我欺负你，头牌可以自主选择接客对象一直就是爵色的规矩，你也不是阳生第一个拒绝的客人，我们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但是你想要阳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除非阳生不是头牌了，到时候你随便点，包下他也没问题，但今天肯定不行。要不，你看看其他郎仔们？我们店里的牛郎都是很水灵的。” mama桑看着她的表情，突然红口一咧，笑道，“有了，我们这儿还有个叫李根的，和阳生一模一样的气质，要不我把他给您叫来？” mama桑说着就去安排门口的领班叫李根，姚婉赶紧拦下：“好了，秋姐，你别忙活了，我也不叫别人了，你忙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唱会儿歌算了。” 等闲杂人等都走光了，姚婉就问小郭：“有什么办法能见到阳生？” 小郭才19岁，皮肤白嫩，唇红齿白，一副我是小受，快蹂躏我的样子，他听到姚婉找他问话，抬高圆润的小下巴，很拽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长得这么难看的jiejie！” “难看”加重音，“jiejie”拖长音，姚婉一瞬间很无语，她确定没有得罪过这个长得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啪——”一声脆响，姜宇中一巴掌拍在了小郭的屁股上：“郭子，皮痒了，三哥带的人也敢不敬？” 小郭瞬间红了眼眶，漆黑的眼珠泫然欲泣，拉着姜宇中的衣领控诉：“你为了她打我，你一向讨厌女人，却一再跟她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俩肯定有事，你走，我就当你那天的话是放屁，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姜宇中英俊的脸似乎垮了垮，“吃醋了？嗯？”，他一手捏着小郭的脸，一手直接摸上了身体，揉弄了两下，嘴唇吐出暧昧的气息，“真不要我来了？你舍得？嗯？” …… 姚婉坐在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当听到小郭倒抽两口气的急促喘息时，再也坐不下去了。 靠！有没有搞错，当我是死人吗？ “我出去走走，姜宇中你走时不用找我。” “……” 无人回应，只有亲吻时特有的啧啧咂嘴声。 姚婉受不了的关上门，又觉得不甘心，气闷地又打开门，闭着眼睛冲里面的两人吼道：“能不能看看场合再发情！” 这回回应姚婉的是飞来的烟灰缸，姚婉手快的关上了门，随后就听到“咚”、“啪”，估计这个房间又要换烟灰缸了，或许还要换沙发垫。 姚婉心情差极了，一为见不到阳生，二为见到了那么污眼睛的事儿。 收银台，姚婉气闷地坐上高脚椅。 “喂，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大喘气，你怎么不告诉我阳生可以自主选择接客？害我又瞎忙一场。” 小哥每次看到姚婉，心情都很好。“怎么，他不见你，怪我喽？” “你就说怎么能见到他吧！” “小姐，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告诉你？” 姚婉笑了：“你会告诉我的，因为你知道什么才是对他好的。” 小哥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热饮，半晌才道：“店里员工消息禁止外泄，告诉你两件事，不要让人知道是我说的。第一，七楼709房间是阳生专属的休息室，也是他呆的最多的地方；第二，他住在金城寨街勤政苑小区17号楼0802室，他大多只在白天才在家。接下来要怎么做，说实话，我是准备搬凳子看大戏，期待你给的惊喜了。” 姚婉认真想了想，皱眉道：“虽然cao作起来有点麻烦，但是先谢谢你，以后有了进展会告诉你的。” 姚婉又暗自琢磨了会儿，突然，眼睛晶亮的看着小哥：“不对呀，你不也是爵色的员工嘛！你也可以进出7楼呀，你不是就能带我上去找他吗？” “小姐，有监控的好不好！被发现带外来户上去一次，不仅要通告批评一次，还要罚款10万，你以为我这个小小的前台，是能罚得起的吗？”小哥被她异想天开的想法打败了，爵色牛郎那么多，如果谁都能随便带人上大后方，爵色的训练模式早都被泄露出去，也无任何神秘可言了。 “对哦，肯定没这么容易，要不还弄那个讨厌的指纹电梯干嘛！” 小哥猛点头，对啊对啊！ “那你告诉我的第一个消息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反正我又进不去709！” “呃……“姑娘，你说话的方式真的跟你淑女的外表很不相称啊！ “那么我要怎么见到他呀！” “呃……”小哥知道这姑娘是在自言自语，不是真的问他意见。 ”为什么我不是男人呢？这样就可以去面试找工作混进去。” “呃……” “啊！对了！我可以女扮男装混进去！” “小姐，”小哥淡定不下去了，“麻烦你别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说出来好吗？我这个听着的人表示很难受啊！” “喂，我是很认真的在想办法啊！” “你电视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第一，只要不是瞎子，你再怎么改装，也不会有人把你认成男人。第二，爵色面试地点不在这里，只有通过了面试，背景资料都调查清楚的人才能来这里上班。你以为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来这种高危产业吗？即使后台硬，你招个警察进来试试，照样一锅端。” “呵呵！”姚婉尴尬了，“帅哥您先忙！我自己琢磨琢磨去！” 然后，姚婉就在七楼的电梯旁守到凌晨两点，来来去去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愿意带她搭顺风车，也没有守到阳生从电梯里面出来。 哎！ 休息严重不足，顶着黑眼圈上一天班，晚上又去爵色电梯口蹲守。 哎！哎！ 继续蹲点守。 哎！哎！哎！ …… 纵使世界是海，你是砂， 而我只是一个蚌， 无数的流沙从我手心划过， 可他们都不是你。 我要找到你， 把你放在心口里， 让你不再漂泊无依， 不再忍受风水侵袭。 我只希望温暖你， 像怀抱一个婴儿， 亲吻抚慰你， 当你再次睁开眼睛， 我会首先让你看到月亮的光华。 可是，亲爱的， 你在哪里？ 我跨过荆棘把砂砾一个一个翻看， 他们似你又不是你， 遇见你， 似乎真的成了零点零零零零……壹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