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愕然的惠清让祁玄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低沉的笑声中，化作一缕灰烬的白月光夜如雪顺着惠清白皙的手缝中洒落。 低头看着洒落在翠绿色草地上的灰烬，惠清眨了眨眼，满是疑惑的看向祁玄。 “不见光。” 祁玄的话让惠清微微皱起了眉心，“不能见到阳光吗？夜如雪、白月光，名字的由来也是如此吗？” 轻吟的惠清让祁玄满意的点点头，“是。” 好神奇，这一刻，只是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惠清并不知道，在其波澜壮阔的一生中会经历多少无奇不有。 弄明白了一切的惠清扫向重新振作的祁玄，挥挥衣袖转身而去，留给祁玄一抹清淡背影的惠清没有看到祁玄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感激。 回到房间盘膝而坐，轻轻放落在膝上的两只手自然而然的结印，缓缓闭合的双眼，消失的莲花浮现在惠清的眉心。 长久的修禅生活使得惠清很容易进入入定状态，缓缓游离在体内的两股精纯的灵气按照既定的轨道各自行走撞击融合。 一呼一吸间，惠清四周渐渐萦绕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凌厉，可这股带着浓烈的凌厉之气却被包裹在柔和的安详中。 完全违和的两股气息彼此缠绕，凌厉中交织着柔和，可柔和中却又带着凌厉，柔中有刚刚中有柔，刚柔并济的一幕至今还无人见过。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惠清四周渐渐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似金非金似银非银，好像水纹一波波的轻轻游荡的灵气不断四散，厚重凝滞的感觉渐渐笼罩整个房间。 而意识已经完全脱离的惠清却静静的站在功德碑前，默默的注视着巨大的功德碑。 金光闪烁的功德碑好像一根擎天柱竖立在惠清体内，布满梵文的功德碑上字字深刻，不同于曾经见过的那些记录着事件的功德碑，这座有着自己名字的功德碑每一个字好像都带有很深的含义。 “无双吗？” 轻轻的低吟在惠清口中吐出，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上面一个个烫金色的梵文，“佛者本为空，道者现无极，佛道本无双，世间自寻恼。” 世间自寻恼？没有了因，就不会有果。没有了烦恼，就不会有生死轮回真的如此吗？ 自问自答中，好像冷眼旁观的过客，游离在自问自答的惠清眼前突然闪过一尊巨大的佛陀。 “正念？正知？” 正念？正知？微微闭合双眼的惠清上扬的嘴角突然闪过一抹轻笑，“何为正何为恶？何为生何为死？何为开始何为结束？正着如行念者如心知者为不知。” 清冷的嗓音好像瞬间响彻整个天空，质问的同时也给出惠清凌然的回答，瞬间睁开的双眼，一抹耀眼的金光闪现，双卐字同时浮现。 缓缓漂浮的身体，站在功德碑中心，修长的指尖按在功德碑上大大的“无双”二字上。 “知否？” 一片死寂后，惠清再次轻笑出声，迸发出凌然的双目中，双卐字飞速的旋转，指尖突然迸出一抹鲜红的惠清染血的指尖在无双二字前加上了清者。 “清者无双。” 剧烈的晃动中，好像要挣脱被强行刻在字碑上的鲜红色血印，功德碑从最初的高丛入云天渐渐缩小。 一寸寸的压缩中，功德碑上的金光越发的耀眼，好像没有看到此时的挣扎，也好像没有看到天空中怒视的佛陀，挥动手臂的惠清快速结印，一个个梵天轮回印出现在天空。 双目迸发出剑气的惠清手臂用力一挥，一柄冲天巨剑出现在眼前，直劈佛陀的惠清让对方大吃一惊，“尔敢。” “欺我者，敢。” 怒喝出声的惠清一手结印一手持剑，带着暗金色的剑气直扑对方，一阵闪动，天空中的佛陀扭曲的变成曾经消失的女丑。 眼底闪烁着冰冷的惠清没有停止的急速使得仅剩下一缕精魂的女丑嘶哑的吼叫出声，一只细小的很容易被忽略的水鼬悄悄的出现在惠清后心。 好像一抹透明的薄纸，悄悄的靠近惠清。 靠近在靠近，突然张开嘴咬上惠清的后腰，碰的一声闷响，突然出现在惠清腰间的金刚杵出现在水鼬的嘴下。 带着炙热的高温的暗红色火光随即在水鼬和女丑的精魂下燃起，朵朵莲花状的暗红色火光灼烧着最后的灵魂。 短暂的灼烧后，最后一缕精魂消失的女丑终于被完全脱离的功德碑重重的压在碑下，除了碑下的那抹灰烬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轻轻的吸气缓缓的吐气，转头看向站在身侧五官紧绷的域，惠清扯动嘴角，眼底微温，“域。” 轻轻的呼声让域一双冷峻的双眸闪过一丝歉然，“尊者。” 一闪而过的歉然让惠清轻轻摇首，“域，这里跟我们那不同，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 惠清的解释让域深深皱起眉头，“因何？” 域的询问让惠清直接看向功德碑，“域，你不觉得功德碑过大吗？虽然因为古谭境的缘故，得到了奖励，但太过于庞大在欣喜后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不同。” 惠清的话让静守了功德碑许久的域微微愣住了，顺着惠清的目光看去，曾经高耸入云天的功德碑已经缩小，只有曾经一半大小的功德碑这一次悬浮在半空，晶莹的金光好像带着生命似的缓缓流动，字与字之间不再刻板，好像活了一样。 与之完全不同的功德碑让域顿时回忆起曾经那丝不适，僵滞，按说功德碑不应如此，至少对于修习佛道的佛修者而言，功德碑记录的不仅仅是功德还有那份深远的凝固。 顿时明白了因何的域半响没有吭声，好久好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的域转身郑重的像惠清合十行礼。 一切都已结束，微微错身闪开域行礼的惠清摇首示意域不必如此，再次站在功德碑前，流动的梵文让惠清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听了一晚上哭声，头疼的要死，医院真吵，孩子多的要命，今年东北是冷冬，冷还干，住院的宝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