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他念着的人
“哪儿有人能装成这样的啊?你没看她那样子啊,真的一点儿不像弃妇。”另一个婆娘却道。 “就是就是,我也看啊,这事儿没准儿另有蹊跷,没准儿郭寒给了她一大笔钱!”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光了。 “哎哟,那要真是这样,我也不难过啊,我男人要是走了给我留一大笔钱,我也乐意了啊!那穷鬼在屋里我也碍眼!” “李香梨那妮子现在这么有钱,少个男人也没啥大事儿,人家没反应也是正常的,我要是能有这么多钱,我巴不得将我那杀千刀的男人给踹了。” 众人三言两语的,话风一下子全变了,成了羡慕李香梨了,把马氏给气的呀,指着她们的鼻子气恼的骂道:“有没有出息啊?羡慕那种不要脸的小贱人!” 谁知马氏话音刚落,马氏的儿子就扯着马氏的袖子哀求道:“娘,小竹的那个什么钢铁侠的玩具我好喜欢,我也想要嘛,我也想要!” 马氏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 众人哄笑声一片:“马氏你儿子都比你实诚呐。” 马氏气的揪着自家小子的耳朵就骂:“我平日里是少了你吃的少你喝的了?要那没用的玩意儿干啥?” 那小子也来劲了,疼的嗷嗷叫,心里就越发的不服气:“我不管!我就是想要!小竹他娘就给他,你凭啥不给我?我不要你这样的娘!” 马氏气的半死,拧着他的耳朵:“你个小兔崽子,不要我这个娘,那你去找李香梨当娘去!她的孩子都是没爹的小杂种,你个不知好歹的,竟然还不要我这个娘!” 那小子赖皮的闹了起来:“我要是能有小竹手上的钢铁侠,我也不要爹!他就会打我!”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得,马氏,你儿子这是巴巴的想去当李香梨的儿子了,哈哈哈。” 马氏的简直是气的要命啊,自己这么拼命的抹黑李香梨,自家小子还不长眼的往人家脸上贴金,这不是公然打她的脸吗? 马氏也不理会别人的笑话了,拧着自己儿子就往家里去:“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老娘今儿非得让你吃点儿苦头,没出息的东西!” “嗷,疼,疼,疼啊,娘哎!” ——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疾驰在官道上,赶车的两匹骏马毛光发亮,高大健硕,寻常人家得上一匹都得宝贝着的好马,此时却被用来拉车,旁人见了都忍不住唏嘘:“不知这又是哪位大人物呢。” 守城门的将士正打算拦截,赶车的人只是出示了一块令牌,城门将士脸色大变,急忙开门放行。 马车一路疾驰,直奔茅山。 “将军如何了?”千安着急的道:“是否撑得住?” 容花月擦了擦额上滚落的汗珠:“不大好,我原本的压制之法也只能暂时缓解燃眉之急,毒素已经积压太久,加之这次有冬虫草的刺激·····” 千安狠狠的蹙了蹙眉,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还有多久到?” “最快今晚。” 千安忧心的道:“将军一定要撑下去啊。” 容花月心里其实已经没有谱了,就算撑到了茅山,师父也不一定研制出了解药,毕竟师父一直没有来信告知解药到手了,若是去了也是一场空,该如何是好? 郭寒此时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紧闭着眸子眉梢都蹙起着,从前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软弱的他,此时却沉睡的像个孩子,苍白的脸色都近乎透明。 马车总算在天色擦黑的时候赶到了茅山。 “师父,将军他·····”容花月还还未说完,姜老便已经看出了郭寒的毒已经到了非常凶险的地步了,立即探上了他的脉搏。 千安忍不住问:“姜老,可还有救?” 姜老闭着眼沉思了片刻,才道:“他的毒已经不能再拖延了,过了今晚还不能去毒,恐怕凶多吉少。” “那该如何?姜老你可找到了法子解毒?” “老夫这段日子一直苦心研究解药,说没有半点法子是假的。” 千安眸光一亮:“真的?” “只是,这法子有是有,但是极其凶险,可谓是以毒攻毒,用更加强硬的毒药来攻克它,若是挺过来,尚好,挺不过来,那就瞬间毙命,况且,将军如今的身体十分虚脱,老夫怕·····”
千安咬了咬牙:“试!半分机会也得试!” “好,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给他施针制毒。” 容花月连忙道:“我留下来帮忙。” “你也出去。” 容花月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是。” 这一夜十分难熬,等到天色蒙蒙亮,才见姜老从内室走出,千安等人连忙围上去:“如何了?” 姜老擦了擦额上的汗,轻声笑了:“算是度过了最大的一个难关,但是要清除毒素,还得再熬七天。” 姜老自己都不信,这样极端的法子都能够挺过来的人,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意志力,能够受的了两种剧毒的同时疯狂折磨,更何况是如此虚弱的身体,是求生的意识太强烈,还是本身的实力太惊人? 恐怕两者都有吧。 容花月跟着姜老去拿药,姜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花月,你跟在将军身边,可知道一个叫····香梨的人?” 容花月脸色一白:“谁?师父怎么知道的?” 姜老轻声一笑:“是昨夜,将军意识不清,撑的很难受的时候,一直念着的人。” 容花月狠狠咬了咬唇,昧着良心道:“不是什么相干的人,想必是将军糊涂了乱喊的吧,您也不是不知道,将军多冷心的人,哪里会记挂着谁?” 姜老点了点头:“想想也是,罢了,你去煎药吧。” 容花月眸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嫉妒,垂下眸光低声道:“是。” —— “香梨,你脸色咋这么差?是不是昨儿没休息好?”佟氏瞧着香梨没有血色的小脸心疼的道。 香梨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昨夜一直做噩梦,她的心,似乎被人扯着一样,生疼生疼,到了早上,反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