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 你当我把他放在眼里?
明宜纤愣了愣,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他真的虚情假意,她现在还能抽身出来? 泥足深陷,怎么可能再轻易脱身?她在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只能一声沉沦。 秋凤便道:“不论李大人如何,小姐已经用了真心,既然用了真心,就不要再想太多其他的事情,否则也是自寻烦恼,因为不论如何,小姐都是不会放手的了。” 反正也是不会放手的,想太多又有什么用呢? 可若非是真正在乎,她又怎么会想的多呢? 说到底,还是女人呐。 明宜纤浅浅的笑了,带着些许苦涩,再如何聪明,再如何有手段有城府,她也只是个女人。 “小姐······”秋凤试探的道。 明宜纤轻声应了一声:“嗯。” “你······还好吧?” 明宜纤摇了摇头:“没什么,先回去吧。” “嗯。”秋凤应了一声,这才随着明宜纤接着走。 明宜纤现在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容易浮躁的人,就算真的受到了刺激,也会很快恢复。 “那接下来,咱们还需要做什么吗?”秋凤问道。 明宜纤摇头:“暂时不用了,赵氏马上就要有后文了,先等着瞧好戏吧。 ” 金氏不倒,金明两家关系就固若金汤,难以击破,明宜纤不好下手。 “嗯!” 明宜纤刚刚回到了院子里,便见一个小丫鬟已经焦急的等在了那里,明宜纤有些诧异的道:“怎么了?” 那小丫鬟连忙道:“是县衙的林主簿来了,说是让奴婢赶紧找到小姐,就是县衙那边,被金家的人闹的不可开交,现在连办案都没办法,林主簿急的没法子,只好来找小姐了。” 明宜纤眸光微沉,金家的人真是越发的狂妄了。 “让林主簿直接出动县衙的捕快抓人,金家有人闹,直接关进大牢!”明宜纤沉声道。 那小丫鬟一愣,不知是被明宜纤的气魄给震慑到了,还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可是,可是金家这等大户,实在得罪不起啊,万一,万一······” 明宜纤冷声道:“没有什么万一的,只管按着我说的去做。” 金家这等猖狂,不灭灭它的威风的确是为虎作伥,更何况,她反正也是打算出手扳倒他们的,现在自然也不怕得罪它。 “是。”见着明宜纤这般笃定的语气,小丫鬟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声应下,便小跑着出去了回禀林主簿了。 —— 而此时。 明宜羽可算是痛快至极:“你是说,今日一早,七姨娘还特意去给赵氏请安了?” 从前拒绝喊她母亲,只喊大夫人,现在大夫人都不喊了,直接直呼其名。 琴香笑着道:“是啊,今日一早,所有人都去了少夫人那里请安,七姨娘早早的去了七姨娘那里请过安之后,转身就去了大夫人那里,怎么请安的奴婢不知道,但是七姨娘出来的时候,大夫人发的火气,传的院子外面的奴才都听的到呢!” 明宜羽得意的笑了:“七姨娘跟赵氏向来水火不容,如今赵氏倒了,她自然忙不迭的得凑上去踩一脚才是,看着赵氏那个贱人被践踏成这副德行,我才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二小姐金贵之人,怎么能跟那种低贱的女人怄气?也该学学少夫人那般,沉着一点应对,不是三两下就将赵氏的权给夺了吗?”琴香连忙讨好的道。 明宜羽却突然柳眉倒竖,瞪着眼睛道:“你现在也有胆子来教训我了吗?” 琴香脸色一变,连声道:“奴婢不敢。” 明宜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才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记好自己的本分,我还轮不到你个奴才来教训!” 琴香哆嗦着应下,不敢再多说,其实她方才那话,的确是存了几分教育的心思,明宜羽做事太激进,又事事不过脑子,很容易落入别人的圈套里,若是她能有金氏一般的手段,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可偏生,明宜羽脾性又是极其暴躁的主儿,一点儿不顺她的心意,便会发作,琴香其实也是伴君如伴虎。
明宜羽这才轻哼一声,心情大好的道:“赵氏那个贱人倒霉,我才总算痛快些,只是可惜,明宜纤还安然无事。” 说着,便咬着牙满是恨意。 琴香连忙道:“小姐也不必cao之过急,连赵氏都能拉下马来了,一个小小庶女,还能怕了她去?一步一步来,总不能让她好过!” 明宜羽想起明老爷跟她的约定,只要明嘉除掉李均竹,明宜纤随她处置。 明宜羽得意的笑了:“是啊,她早晚都得落到我的手上!” 到时候连父亲都不会护着她,明宜羽倒是真的想看看,明宜纤的惨状! 正说着,便见明嘉进来了。 明宜羽面上狰狞之色瞬间收起,甜滋滋的笑着迎了上去:“大哥怎么来了?” 明嘉笑着道:“说什么这么高兴?” “还不是在说赵氏,落水狗的日子不好过呢。”明宜羽冷哼一声。 “区区一个赵氏,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明宜羽立马道:“难不成大哥还有什么别的好事要告诉我?” “自然是有的。”明嘉在桌边坐下,明宜羽也连忙跟着坐下:“什么事?” “赵氏,我是肯定留不得的,我跟父亲谈过条件,我帮他摆平李均竹,他就要迎母亲回府,废掉赵氏。”明嘉道。 明宜羽眼睛一亮:“真的?” “不然,你觉得我会忍受一个卑贱的庶女当我们的嫡母?”明嘉冷嗤着道。 “她的确没资格!” 明嘉看着明宜羽道:“我既然难得回来一次,便不能让你和母亲受委屈的。” 明宜羽眸中满是感动:“那大哥怎么有把握能够除掉李均竹?我看他似乎不是很好对付,父亲为了他的事情,这些日子真是暴躁的很。” 明嘉眸中满满的不屑:“一个毫无背景的区区县令,能有什么能耐?你当我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