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鬼厉亡
“原来你躲在这里,你以为你逃得掉的么。”鬼厉的身影在云雾中闪出,纯白的雾气如染血一般变成了红色。 她怎么来了,我顿时大惊失色。 山妖上上下下睨她一眼:“居然是被炼魂而成的鬼厉,这等低贱的东西也配说话。” 鬼厉脸上红痕出现,狂怒:“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身后红雾大起,直直的往山妖袭去,被她轻而易举的化开了,只见山妖长袖一挥,那只鬼厉惨叫着被一团红光包裹住。 涌起来的风将我的头发吹得翻飞,墨安亭则是气定神闲的看着前方,似乎也是不屑一顾。 山妖眸中一冷,一道红光从她掌心迸出,一下子往那鬼厉身上去。 “啊……”只听一声尖叫,那只鬼厉顿时四分五裂。 那只三番五次致我于死地的鬼厉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山妖给解决了? 我登时目瞪口呆,喃喃说道:“你……好厉害。” 山妖笑了笑,倒是没了之前那副自大的模样,她畏惧墨安亭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那只鬼厉成为鬼魂的时间太短,最终会被聚集来的怨气给反噬掉。”山妖说,抖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不过用这种方法练出鬼厉实在是太险恶了。” “唉,”她叹气:“族长担心鸡鸣山百鬼聚集是有人险恶用心,以鬼魂来炼魂做魂丹,所以才派我过来看一看,没想那么倒霉的就碰见你们了。” 我仍自心有余悸:“是我倒霉好吧,你不声不响的就要把我推到山崖底下。” 她歉意的笑了笑。 墨安亭说:“山妖,你试一试能不能感受到这里有什么东西,鸡鸣山上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我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息。” 所以说墨安亭是在早上的是察觉到那股气息才匆匆忙忙的从洞xue里走掉了么。 山妖畏惧墨安亭,自然是按着他的话做了,闭上眼,脸上有一道红光若隐若现。 良久,她才睁开眼睛说:“我刚才尝试着探查了一下这附近的东西,什么都能感受到,但是只有一处地方,无论我如何尝试都看不清那里有什么。” 墨安亭说:“什么地方,你描述一下。” 山妖说:“一个长满藤蔓的山壁,有几棵迎客松在山崖上重着,就……” 她猛地睁大眼:“在这下面。” 山妖说的位置一点都没错,今天我们过去的那个洞xue的确就在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的下方,初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这么巧合。 “我们下去。”墨安亭说,暗红色的眸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山妖知趣,一把揽过我的腰往下纵身,寒风刺骨,刮得我脸上生疼。 直到脚底下是坚实的大地,我才敢睁开眼。 又是今天早上百鬼消失的石壁,这石壁之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墨安亭随后也下来了,一团云雾缠绕在他周身,黑猫从那团雾里走出来,眼神也微微发冷。 “这个是什么?”山妖在研究那山壁,自言自语:“鸡鸣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而且还是我不知道的,真是奇怪了,后面有什么。” “山妖,”墨安亭唤她,而她只是专注于山壁没有回头,冷冷的甩了一句话:“我有名字,我叫蔓菁,绿萝的萝。” 蔓菁,我挑着眉笑了一下,手指冷冷的。 “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墨安亭问她,对她的冷漠视而不见。 “等会儿。”从她指尖窜出一道红光,蔓菁伸出手指缓缓地从山壁之上抚过,眉头紧皱着似乎有些迷茫,歪头想着什么。 黑猫往前一步,我则是往后退了退。 “好像有封印。”蔓菁说,红光从她手指上消失,墨安亭说:“我知道。” 蔓菁十分惊异:“你也打不开?” 显然刚才那个几乎将她置于死地的男人也对这层封印束手无措。 墨安亭也不隐瞒:“这个我却是没有办法,这个封印有千年之久,但这才是最奇怪的一点,经过日月剥蚀本来封印之力会减弱才对。” 蔓菁不过百年山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可是……”却是我出声打断:“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那群鬼消失在了这山壁之后,那群鬼又是怎么穿过封印的结界呢,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也许里面有东西cao控也说不定。”蔓菁说,墨安亭目光阴沉沉的看了一眼这藤蔓缠绕的山壁,说道:“既然如此,先回去吧,兮儿你需要休息了。” “再见。”蔓菁笑,刚想偷溜周围的云雾忽然涌起将她缠住,只见她眉心忽然没入一朵红莲,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她气急败坏的大喊:“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安亭闲闲散散的说:“只是下了一个咒让你好好替我办事而已,山妖你回去问一下你族中长辈可否知道鸡鸣山的事情,知道了之后就到古城里的客栈找我。” “我叫蔓菁。”她大喊,一跺脚,消失在云雾之中。 * 回到客栈,我在楼底下吃了一些东西果腹,听见隔壁桌有人在议论早上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就多听了一会儿。 有人说:“今天那姑娘死得可邪门了,今天早上有很多人都上了鸡鸣山,据说在山顶看到了佛光,下山的时候就出意外了。” 佛光? 我心中一凛,隐隐约约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巧合。 “墨安亭。”我在心中默念着:“你还记得么,张叔之前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先人给我留下的,恰好又是鸡鸣山,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有些激动,手指都微微的发抖。 黑猫抬眼看我,一双眸子十分明亮:“那不妨一试,等你休息好了之后我们在上山,不急于这一时三刻。” “好。”我说。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房间里休息,睡得很沉,沉到好像鬼压床的那一幕重演。 “墨安亭,墨安亭……”我身处一个巨大的空间里,周围黑漆漆的,我想是被困住一样,脚底下涌来绵绵不绝的水慢慢的淹起来。 我崩溃的大喊:“墨安亭,救我。” 嘻嘻嘻,有细细的笑声落入我耳中,那声音如鬼如魅:“他听不到的,没人会来救你的。” “你是谁?”我大喊,这种感觉让人抓狂,就像汪洋大海中的浮木一样随波逐流,找不到半点的依附。 “嗯,你猜猜我是谁。”那个声音笑了,十分轻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