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重生逆袭:肥妻大作战在线阅读 - 第580章 别趴着睡,压坏了

第580章 别趴着睡,压坏了

    云相思在家过了两天懒散到天怒人怨的冬眠生活,恣意享受着被爹妈捧在手心里嘘寒问暖的爱意,简直快美上天。

    被忽视了两天的某人发飙了。

    “云相思,我前天就叫你睡醒后打给我,为什么我直到现在都没接到你的电话!”

    魏安然沉声质问,一心二用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啊,是你啊。”

    云相思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抱着带有太阳温暖清香的蓬松被子不撒手。

    “你忙完了?”

    带着鼻音的懒洋洋调调轻易勾起某人的怒气,却更快地将照顾怒火转化为某种难以言喻的火气。

    “你还在被窝里?”

    魏安然解开领口的扣子,放下手里的笔,顺手从左胸口袋掏出她的照片,满眼都是她的如花笑靥。

    “嗯。还想睡。”

    云相思抱着电话分机,被子蒙头,光线幽暗下来,她又有些昏昏欲睡。

    “睡这么久还没睡饱?”魏安然声音放松,带着一丝暧昧的沙哑。“带睡衣回去了?”

    云相思无意识地嗯一声。

    “不穿你衬衣我睡不好。”

    魏安然呼吸一窒,感觉血液不受控制地往某个方向汇聚。

    云相思穿睡衣的习惯他了如指掌,她就喜欢贴身穿一件他的旧衬衣……

    “别趴着睡,压坏了。”

    “啊?”云相思莫名所以地咕哝一句,思路有些涣散。

    “趴着睡舒服。”

    因为上辈子无能为力,病体被人摆弄成仰面朝天的木偶,身上系满舒服的电线,她潜意识里很厌恶那种睡姿,重生后矫枉过正,她就爱上了隐藏自己的趴睡。

    魏安然眼前浮现她优美的背部线条,尤其是纤细的小腰,往下凸起的滚圆处,还有两个深深的腰窝。

    他后头上下滚动,声音谙哑。

    “乖,侧身睡,快拿手揉揉,别压扁了。”

    云相思疑惑地蹙眉,扭头转向另一侧。

    什么压扁了?她床上很干净,没别的东西。

    “你到底有没有事啊,我还要睡。难得有这样好的假期,别吵我。我妈一会儿又该喊我吃晚饭了。”

    魏安然听着她睡意朦胧的娇娇抱怨,似满足似痛苦地闭起眼,毅然做下决定。

    “晚上等我回去一起吃饭。”

    他啪地挂上电话,利落地一跃起身。

    “靖之,里面的文件交给你了,我回趟家。”

    魏安然甩锅甩的什么熟练,话说完,人已经到了外头院子里。

    独立营选址在另一边的山区里,这几天天气太冷,工期暂停,他就回到了老连部这边办公,顺便帮杨靖之办交接。

    他脑子快,处理这些文件轻车熟路,效率足足高出杨靖之一倍有余。

    这也是他之前当连长那会儿,还有充足的时间把手底下那伙儿大头兵训得哭爹喊娘,他也被誉为冷面阎王的原因。

    不过营里的事情不像这边有章可循,不必太花费脑子;而是必须将每件事全都翻来覆去地琢磨,更需要查阅大量相关文件,学习可以借鉴的管理知识,尽量针对每一个可能出现的问题,做好预设的解决方案,才不至于临时慌了手脚。

    魏安然不太喜欢打没把握的仗。他不是个死板的人,但更喜欢强力碾压的强大感觉!

    这才叫男人!这才叫军人!

    魏安然现在显然更凸显出男人的一面,因为他满脑子里都想着女人,当然是同一个女人,他媳妇,云相思。

    这个小没良心的,过两天腐蚀日子,就乐不思蜀。再待下去还得了?会直接睡失忆了吧!

    魏安然稍一想象云相思有一天会将他彻底忘记,就觉得控制不住地想杀人。

    这样暴躁很不好。

    所以他自觉地回去找媳妇,积极主动地配合治疗他的焦躁症状。

    杨靖之打趣他,说他是憋久了的和尚开荤,新鲜劲儿且长着呢。

    战狼则说得更通俗易懂,说他是老房子着火。嗯,确实简洁明了。

    魏安然车子开得飞快,一路疾驰,顺利超过前头一辆辆车,将之远远甩在后头。

    “这车开得溜,有点意思。魏少,坐稳了,我遇到个有趣的对手。”

    阎罗兴奋地将油门一踩到底,瞪圆双眼,将方向盘打得跟玩具似的。

    魏承祖沉进椅背,微微掀开眼皮,瞅一眼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单调景色,平静地继续合眼假寐。

    “嘿,这小子有一手啊,溜得贼快!不会是在跑路吧?”

    阎罗精神亢奋,像打了鸡血一样,喇叭按得叭叭响,轻易超过前头惊魂未定的车子。

    “不是。”魏承祖淡然吐出俩字,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

    “那您说他是什么来路?看起来跟咱们同路啊。”

    阎罗对魏少一向信服,他能贴身跟着魏少天南海北地飞,自然并未普通司机与雇主之间的关系那样简单。

    “等下就知道了。”

    魏承祖疲惫地靠着椅背,手里摩挲着一块黄褐色的石头。

    石头很普通,鸡卵一样的形状,表面光滑,像是被人常年不离手地抚摩所致,一侧沁着几丝暗红,血丝样游离洇染,透着几分不祥之感。

    石头上头钻孔,用一根结实的红线系着,连同几颗光滑的楠木佛珠穿成一副手链,套在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腕上。

    寻根,这是母亲临终前的遗命,他其实并未有太大热情。

    根,这字眼对于魏承祖来说,有些讽刺。

    他生长在固定而熟悉的地方,长大后四处游学,很自然地将幼时的家当做自己与这个世界连接的初始。

    可他母亲却对他说,他要去寻根。

    亲生父亲,那么陌生而虚无的形象,他连想象都拼凑不出一个模样来,更无从产生类似于孺慕等等私人间的情绪。

    他很怀疑,就凭借母亲与那人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缘分,如何就能叫一位接受过高等教育,有理想有修养的女士,念念不忘,而至终身!

    一夕是百年,何其残忍!

    养父对母亲的情感何其真挚持久,却对母亲自始至终地敬重爱慕,未曾逾越雷池一步。

    养父那般强势的枭雄,竟然拿母亲这样一个有弱女子没办法,说起来也是笑话一桩。

    记起临别前养父的嘱咐,魏承祖缓缓睁开眼,盯着忘我飙车的阎罗,微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