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斗琴练习
穿越大半个校园，综合大楼位于一棵百年古槐的旁边。这个古槐传说是孙南山亲手种下的，至今和南山大学一样的年纪，103岁。 综合大楼从外表看非常复古，有一种亭台楼阁的感觉，但是一进入大门就和进入一个普通的现代化办公大楼没什么区别，进入大门后没走几步就是电梯，李青提着给赵嘉灵带的食物坐着电梯直达六楼，找到了那间特殊的钢琴教室。 站在一看就很厚重的门前，李青觉得自己要是敲门里边的人绝对听不到，于是把右手上的东西全都转移到左手，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赵嘉灵没有接电话而是直接跑来开门，突然打开的门把李青吓了一跳，手里提的东西差点掉地上。 进入钢琴教室，李青对这间屋子的装潢垂涎不已。 这间教室的装潢真的太好了！ 教室里三架三角钢琴分别位于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三个角，李青一眼看出，这三架钢琴都是Y国产的钢琴，虽然不能说是顶级，但也是世界名牌，属于任何一位一般的钢琴演奏者都会心仪的乐器，这里一下子就出现三架，可以看出这间教室的所有者所付出的心力。 “我先吃饭，你先弹一下找找手感。” “好。” 李青坐到了一架钢琴前，按下一个键，听了听音色，发现这架钢琴的音色被调得非常好，于是抬手就开始了十指的舞动。 听着李青的琴声下饭，赵嘉灵吃得非常开心，她有五年没有听过李青弹琴了，这一次听比以前有更多的感触。 果然不愧是青青啊！嘴里还包着一口饭，赵嘉灵眯着眼睛感慨。 赵嘉灵狼吞虎咽的把东西全都塞下肚，吃饭不过十分钟时间，她急急忙忙的坐到钢琴前，看一眼已经停手的李青，嘿嘿笑着说：“刚开始我们就用第七练习曲（注1）来找一下以前的感觉呗。” “好。”李青双手虚抬，与赵嘉灵四目相对。 没有倒数，也没有其他沟通，两个人就这么同时敲下了第一个音符。 第七练习曲是一首由满渐快的钢琴练习曲，刚开始的时候仅仅用的上两根手指，调子也很和缓，但到了后来一般人用两双手来弹都会觉得不够用，对于手速的要求非常高，五年前两人最爱用这首曲子来发疯，每一次两人都会被最高的那道坎给挡下来，然后在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互相对着吐舌头。 五年时间过去了，两人的默契丝毫未减，非常完美的一起朝着最难的那个点奔去，就快要弹到那个部分的时候，两人给了对方一个非常灿烂的微笑，然后食指猛然加速！ 两个人的炫技给人的感觉不是单纯的1 1，那样天衣无缝的配合会让人从心底感觉到震撼，即使只是一首练习曲也能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这两人的这一次练习如果拿到外面相信会震惊不少专业的钢琴演奏者，因为有不少专业的钢琴演奏家都做不到像这二人一般的默契，说是斗琴，倒不如说是合作炫技。 当最后一个音在教室中落下，两个人一起做了一个仰天长啸的表情，两个高音就这么回荡在这间钢琴教室，得亏教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然外边的人还会以为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青青，还是和你一起弹琴最舒服了，我在锦川的时候差点没被憋死，就连教我钢琴的老师都没有办法和我玩斗琴。” “咦？锦川音乐学院很有几位钢琴大师啊。” 赵嘉灵眼睛一翻：“那些人是大师不错，可人家那是古典音乐的大师，对钢琴非常严肃的，谁会陪我拿钢琴来玩啊，不得拿琴凳削死我？” 李青噗嗤就笑了出来。 她学这些本来就是拿来玩的，作为一条鲤鱼，她对于音乐的追求也就那么回事，学是为了给李家挣脸，学好是因为觉得高难度的钢琴曲很好听，其实她本身对于钢琴没有多少兴趣。 结果和她一起学习的赵嘉灵不知不觉中就被她这样的态度给影响了，再加上做什么都高人一等，确实就有了一些看什么都有些不上眼的感觉。如果不是她真的有傲人的资本，李青那可就是毁人不倦了。 活动一下手指，赵嘉灵看向李青，目光灼灼，闪着兴奋的光，语气带着几分期待：“青青，我们来试试‘阿里安娜的祷告’（注2）好不好？” “阿里安娜的祷告”？ 李青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有段时间没弹了，有点记不住谱子……” “阿里安娜的祷告”是一首世界名曲，作者是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克莱德，作为他一生的巅峰之作。这首钢琴曲拥有“钢琴技巧之巅”的称号，全曲一共七个乐章，除开第一乐章和第五乐章，其他几个乐章的技巧难度都是第七练习曲的两倍以上，最难得第七乐章更是有三倍多的难度，而相对简单的第一第五乐章难度基本和第七练习曲难度最高的那一部分难度相当。 赵嘉灵也不气馁，而是继续瞪着大眼睛问：“记不住谱子没关系，这首曲子的难度你能不能弹？” 想了想，李青有些不确定：“也许能吧，没有完整的弹过。” 赵嘉灵大手一挥：“那就行了，你忘了只要我们俩一起弹就可以越级挑战的事了？我带了谱子，我们来试试吧，如果可以弹的话，那我们就在迎新晚会上弹第七乐章怎么样？” “好！” 有了刚才的练习，二人的手指已经逐渐适应了高强度的动作，于是从一开始两人就完成的非常好。 第一乐章结束，两人有些紧张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再抬手—— 专注于眼前乐谱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钢琴教室的门被打开过一次，教室里进来了两个中年人，一个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置信，另一个则目光灼灼像是看见了什么宝藏一般，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握紧，看上去很是激动。 第六乐章结束的时候，两个中年人连呼吸都摒住了，紧张的看着依旧把手放在琴键上的两个女孩。 再往后就是钢琴技术巅峰的第七乐章了，她们还能继续么？ 憋气憋得快断气的时候，两个姑娘终于弹出了第七乐章的第一个音！ 以下非正文 注1：第七练习曲：纯粹是我乱编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第七练习曲，那纯属巧合，本人钢琴白痴一个，除了多来米法索什么都不知道。 注2：阿里安娜的祷告，以及作者克莱德也都是我乱编的，理由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