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少女情怀
第一百二十七章少女怀 转眼苏夜进了正,看见了林之风,旁边那人不是萧师叔,而是——叶青舒?已经筑基的叶青舒。 苏夜行了礼,看向叶青舒,“叶师兄,你?” 你怎么在这里? 叶青舒笑了笑,亲切地道:“可别告诉其他人,我应该在混元秘境呢。” 苏夜立刻猜测萧师叔哪里去了,难道是扮成叶师兄的模样去了混元秘境? 怎么……凉飕飕的呀她嘴角抽了抽,没再多问。 林之风道:“你萧师叔这里有玄冰玉,可以帮你驱毒。” 苏夜又血了,玄冰呀,叶居安玄冰刀上也就鸽子蛋那么一块。 他有一盘炕呀 什么叫财大气粗呀,财不露白呀…… 叶青舒看苏夜表有点凝滞,瞳仁扩大缩小,变化多端,笑了笑,“师妹,随我来吧。” 他熟门熟路地领着苏夜进了深处一间密室,里面灵气馥郁,冰雾缭绕,光芒如水…… 冰本由水来,遇也会成水,或者升华成气。而这种玄冰,已经成为冰玉,却比加入了铁精的玄铁还要坚硬,虽然不能做攻击武器,却是防御和辅助法器的极佳材料。 这么大一块,切割一下……苏夜盘算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疗伤。 耳边又传来林之风的声音,“上去。” 苏夜忙收敛心神,“是。” 林之风从外面进来,又抛出一本小册子在玄冰上,“先把这个练熟,一个月后我来帮你驱毒。” 难道她的毒比薛岑的更棘手? 苏夜迷惑了,可林之风没给她解释,转就走了。 叶青舒倒是主动留下给她护法,他笑道:“不用怕,你就在这里练功,有什么事儿我会立刻出现。” 叶师兄总是那么让人如沐风,苏夜感激地笑了笑,开始运功。 那本小册子没有什么难的,就是运功方法有点复杂,口授麻烦,所以汇成册会比较简便。 只是那玄冰让她有些惊讶,开始没有感觉异样,几个时辰之后觉得有点凉,她只好运起灵力对抗,待到几之后,她觉得自己要被融化再冰冻成的一部分了。 叶青舒不时地指点她,不要离开,不要躲避寒气,不要…… 总之越是困难越要坚持。 直到一个月后林之风替她驱毒。 第二天。 苏夜又活蹦乱跳了,那腿跟从前一般无二。 这得益于林之风的细心和耐心。 苏夜去告辞的时候,林之风正在打坐,脊背拔,乌发如瀑,清冷的表让他看起来像是隐在云端的仙人。 他睁眼,目光扫向她的腿,“好了?” 苏夜心头一,脸颊顿时发烫,忙低下头行礼,“多谢师叔。” 他招手让她过去,掀起她的裤脚看了一眼,脚踝上方那个咬痕还在的,不再是之前的暗红,而变成了淡粉色,假以时会褪去。 想起他帮她驱毒的景,加上他的视线在她腿上逡巡,苏夜又可耻地脸红了,脚心微微发痒。 林之风专注于她的腿,微凉的指尖覆在伤口处,灵力输入,倏忽转了一周又收回,点了点头,“确实好了。”又叮嘱了几样要她注意的事,才道:“可以回去了。青舒的事不要跟人提及。” 苏夜自然知道,道了谢就要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林之风又叫住她,“要是方便把你的雪狼留下住些子。” 苏夜想他主要功夫属雷,雪球儿也是雷,这样能互相切磋,说不定他还能指点指点雪球儿呢。 “好”她爽快地答应,立刻从灵兽袋把雪球儿掏出来,她摸摸它的头,附耳低声道:“林师叔厉害着呢,你好好跟着学,说不定就进阶了。” 林之风似是没想到她那么爽快答应,毕竟心的灵兽一般人是绝对不外借的,她不但借,还毫不犹豫地就放到他跟前。 看它缩成小松鼠似的一团,大大的尾巴,红丢丢的鼻头,黑亮的眼,他露出一丝笑意,伸手去摸它的头。 苏夜立刻警告雪球儿,“不许炸毛,不许对林师叔不尊敬。” 雪球儿直翻她白眼,却任由林之风纤长的手指在它头上摸了两下。 苏夜去外面跟叶青舒告辞 叶青舒躲在这里修炼进展很快,确切地说自从得苏夜相助突破炼气十二层的瓶颈之后,他筑基很顺利,浓郁的灵气、充足的丹药、各种辅助阵法,萧师叔这里可谓应有尽有,又随便他取用,所以他几乎是做梦一样就筑基了,没有别人那种不可逾越的困难。 苏夜打量这洞府,怎么都不像一个筑基后期修士所拥有的,不过叶青舒说太和山的老祖们对师叔都是青眼有加的,有好东西都尽着他挑,而且据说他跟千年前最厉害的萧太祖还是有渊源的,这座洞府本也是他留下的,经过萧师叔改造的。 叶青舒送了她一块吊坠,“这是玄冰当年掉下来的角,萧师叔扔在那里的,我去翻出来帮你磨了磨。戴着这个,可以去除体内的燥,保持心境平和。” 她什么时候说她很燥了? 叶青舒轻轻一笑,“拿着吧,萧师叔那么喜欢你,就算玄冰送给你想必他也不会介意的。林师叔说你心火旺,常有气血翻涌、心悸、心跳不规律等状。这个刚好可以对症了。” 苏夜脸刷得红了。 林师叔不待这样诋毁人的,她心脏好得很,她敢发誓没有人被他在腿上摸来摸去还能不心跳加速气血翻涌的。 她……不过是反应稍微大了点而已,在腿没知觉的时候心跳就加速了。 叶青舒关切道:“师妹,又难受么?是不是余毒未清” 火蛇之毒,本就燥,毒大的时候可以将体里的血液烧得滚开,将灵力、五脏六腑都蒸干。就算是筑基期的修士咬一口都够呛,低于筑基修为的,当场就会毙命。而且火蛇毒的拔除也非常危险,异常疼痛,她竟然一夜之间恢复如常,不能不说够硬朗,他越发佩服她。 苏夜把吊坠往脖子上一挂,嘻嘻一笑,“师兄,多谢啦。” 就算带上一万块玄冰,也挡不住她心跳加速,因为她自己也没法控制。 她逃一样匆忙飞了。 叶青舒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这个师妹越大起来越像孩子,小时候反而像大人。 她回去的时候,林靖之和薛岑正在她家的凉亭里喝她的存茶,一闻就知道是她收藏的精品,招待贵客的。 罢了罢了,反正萧师叔也不在。她调整了心绪和表,不疾不徐地走过去,跟他们打了招呼。 林靖之朝她笑了笑,上下打量着,最后视线在她右腿上游走,“我看不是驱毒,是换了条腿吧,轻快得跟小鸟似的。” 小鸟个头,骗吃骗喝的家伙 苏夜微笑着上前坐在石凳上,瞅了一眼,薛岑给她倒了杯茶。 她一饮而尽,这茶应该是薛岑炼化的,有一股子呛劲,怎么都不像茶。 “师妹,已经有法子帮你解决功法问题了。”薛岑看她喝,又倒了一杯。 苏夜双眼一亮,“真的么?” 林靖之睨着她,唇角一勾,“当然,有太康老祖垂怜,你这个小女修算峰回路转了。” 苏夜诧异道:“林师兄,金山他们两个没烧了你洞府吧。”否则他怎么这么阳怪气的? 薛岑只字未提太康老祖,只是说调配几味药,然后让她修炼一本功法,再借助外力帮她逆转一次经脉,不是很难,危险也不大,成功几率有十成七八。就算失败,也不至于损害之前的修为,一旦成功,她就是正常的灵根,虽然还是无灵根,比起真灵根差很多,但是她恰好可以修炼五神诀而不必受五神诀不能结丹的限制。 苏夜很吃惊,心下直打鼓,“师兄,真的这么简单么?” 她总觉得没有那么容易,否则当太康老祖不会那么说。 薛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还未曾对谁说过谎呢。这些天我要去老祖那里帮忙,回头给你送功法来。” 苏夜还想说什么,他眉头一皱,不悦道:“这是门派对弟子的体恤,也是你为太和弟子应得的,不必太过小心翼翼的。” 她如此的犹豫,让他感觉是对他的戒备,很是不爽。 林靖之笑微微地瞅着她,手指间的茶盏上空灵气萦绕,一杯花尖茶被他炼得如同玉髓一般浓郁沁香。
方诸修真界的观点,没有灵根的人,修仙是绝对不可能的。五灵根除非有一种属特别好,否则形同废灵根。而她能以废灵根的资质筑基成功,也不能不说是奇迹,所以几个老祖在太康的号召下特意研究一下,觉得她有几分可造资质,打算专门研究一功法。进而摸索出一种让看似没有灵根的人修炼的功法,进一步淬炼他们的体质,让他们可能隐藏的灵根显现出来。如果这种方法能成功,以后看似没灵根的人,也能有一个希望,就算不能深修,也能强健体,增长寿命,进而可以扩大太和山底层弟子的数量。 有老祖们发话,那待遇就不同了,各种药材都有专人采集培植,炼丹也由老祖指派人。 这就是有大门派大靠山的好处,当然,前提是得到门派的重视。 数后,苏夜通过于师兄了解了太康老祖对她的安排,心里十分不踏实。她有自知之名,没有薛岑,太康老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关切她? 而且如此厚重的关怀她觉得自己消受不起。 一般来说除非是资质十分好的弟子遇到了难题,若金丹们都无法解决,才会有人请示老祖。 而她一个普通弟子,资质奇差,遇到功法的问题,金丹们认为无可救药,连明确的解释都不屑给,却突然受到老祖的垂青,专门给她研究功法。 这不能不让她忐忑不安。 薛岑一直在太康老祖那里帮忙,她没法跟他说。 林师叔因为刚结丹,这段时间闭关巩固,她也没法打扰。 于师兄的意思,既然是老祖垂,那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她自然要接着。 甚至通过这次机会,有可能拜入太康老祖座下呢。那可是有人做梦也不敢想的好事儿。 “师妹,你一定要争取,如果能拜太康老祖为师,你这一生的修行,就有着落了。” 于师兄平即使镇定,如今面对这消息,激动得跟自己要入太康老祖的门一样,嘴巴都合不拢了。 看他如此兴奋,苏夜倒是没法说薛岑那层关系。其实于师兄又比她更清楚薛岑的事,只是他觉得,如果进入薛家,能够给她铺一条修行的坦途,那为何不去? 是以,他根本就没当那是个问题,他甚至不解苏夜为什么不欣然接受还这样思前想后地顾虑重重。 思来想去,苏夜觉得或许可以向林靖之问问意见,毕竟他土生土长,更加了解这里的规矩。 她给林靖之传讯,他让她直接去洞府,他早对她设置了阵法制自动开启功能,她打了声招呼,阵法就自动散开,一路畅通无阻。 林靖之正在院子里修炼独特的功法,长着血红冠子的小金蛇变成水桶粗盘旋在他上,他那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像黑色的锦缎一样长长地披拂下来,一部分与金蛇牢牢纠缠在一起,另一部分随意地飘散在周,随风飘动,如同水波泛起层层涟漪。 令人惊奇却也妖异。 苏夜没料到他正在修炼,而且是这样诡异的修炼方式。 她立刻转,“对不住,我改再来吧。” 她举步疾走,突然一条黑影闪过迅速地缠住她的腰,却是林靖之那头墨发,如有生命一样一点点地缠紧。 层层发丝,将她缠得像个粽子。苏夜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束缚力,竟然动不了。她秀眉一蹙,眼闪过郁色,“师兄,不要开玩笑”话音一落,发丝那头陡然传来巨大的拉力,一下子将她拖过去,几乎整个贴在他口上。 他的口温,并不像蛇那样冰冷。 苏夜眼寒光一闪,指甲瞬间伸长存许,锋利如刀,幽蓝光芒闪烁,抵上他的膛,轻轻一刺,将他衣衫挑破。她扬了扬眉,神色清冷,“师兄,我当你是朋友,你若心存耍弄,师妹少不得一拼了。” 不是不知道他没有杀气,可这种玩笑有一就有二,她必须强势表态。 “啧啧,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 林靖之浅浅一笑,今时今地,这种境况,那笑就显得格外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