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歪打正着
秦雨瑶忽然便觉得子一轻,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拖拽着,她只来得及看见忽然离得很近的自己的躯体,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浑上下的痛楚已经消失,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她已经回归了本体,心中大喜,便被忽然涌进口中的河水呛地坐起,急忙施了个避水诀,感觉到体内灵气充沛,源源不断地附着在经脉上,她用神识检视了一遍躯体,发觉口的窟窿已经恢复如初,新生的皮肤白嫩光滑,她满意地收回神识,环顾四周,却发现在不远处的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秦楚口的匕首甚至还未来及取出,四周的血液已经凝固,他似乎能够避水,尽管昏迷着,浑上下却十分干燥。 秦雨瑶联想到他上总有奇奇怪怪的秘密,能够避水似乎比起能够驱使神火来也不足为奇,秦雨瑶急忙蹲下,探了探他脉搏,才惊恐地发觉,他仅存的一丝脉息跳动的极其微弱。 她旋即盘坐在他旁,掐起枯木逢的法诀。 半个时辰后,秦楚依旧昏迷着,脉搏的跳动较之先前似乎更加微弱,秦雨瑶急的团团转,却束手无策。 她在他耳边大声呼唤着:“秦楚你不能死,你听到没有?” 她猛然间站起,秦楚的况十分危急,实在不能耽搁,若是找到师父,或许还能救,她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她咬咬牙,吃力地将秦楚扶起来,小心翼翼靠在自己背部,背着他缓缓往上游动。 河底似乎极深,不知游了多久,秦雨瑶感觉到上方渐渐透出些许亮光,看样子似乎快要游到河面,她一鼓作气继续朝上游去,手心却忽然碰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她立即用神识感知一番,忽然脸色大变。河底与河面竟无法相通那层坚硬的物体竟是一个阻断河底通向河面的屏障。 她又在附近尝试了一番,依然在就要离开河面时触及那层屏障。她试着远远朝那层屏障发出风刃术,再用神识查探时,屏障依旧巍然不动地矗立在她头顶。她气极,连着用上冰符火符,却依旧无法在屏障中打开一丝裂纹。 她皱眉思索着:“河水如此湍急,一定还有其他出口” 于是,秦雨瑶索不理会屏障,又带着秦楚潜回河底,她顺手从衣角上扯下一根布条绑在河底一颗较大的石头上。 做完记号,她才沿着水流的方向直直朝前走去,河水的温度极低,其实,这一路上她的体力耗费的极多,全凭体内那股充盈的灵气支撑着,目前的状态,她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于是她咬咬牙,将上的御寒术撤下,又为秦楚加上一道避寒诀,御寒术与避寒诀双重作用下,秦楚依旧全冷硬,僵白的手指无力地搭在她肩头, 没有了御寒术的抵挡,周立即便被一股寒凉紧紧包围上来,她咬咬牙,继续背着秦楚向前走去。 河道幽深寒冷,不知走了多久,体逐渐麻木了刺骨的寒意,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一定要将秦楚救活。这股信念支撑着她忘记了体的痛苦,她不断地往口中塞着回灵丹,每当灵力快要支撑不住秦楚上的避寒诀时,她便吞下一颗回灵丹,况虽然很糟糕,但她始终坚信着,她们一定会安然走出这里。 可是,当她再次回到那颗被做下记号的石头前时,所有在此之前累积的信心在那一刻全部坍塌,她颓然地跪倒在地,将秦楚轻轻地移至地面,才发觉秦楚体已经逐渐僵硬,她心急如焚,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 河道诡异地相连着,她之前不过是在其中绕圈圈,她忍不住痛恨自己,为何遇到困难却如此束手无策,眼下秦楚的况是在不能再耽搁,她倔强地抹了一把眼泪,低头对秦楚说着:“秦师兄,我这条命是你的心头血换来的,就算我死,也不要你死” 说完这些话,她忽然便冷静起来,最坏的结果,左右不过和秦师兄一同死在这里,可她现在活着,便不能放弃她又从囊中取出几粒上品五行回元丹在口中嚼碎了,低下头轻轻地用舌尖抵入秦楚口中。 她想起乾坤袋中还储存着一些草药,便又用神识探入乾坤袋,试图寻找一些秦楚能够服用的草药,当神识突然扫过一只玉瓶时,她猛然间想起,那只玉瓶是从噬火兽那里得来的,当时她发觉那玉瓶沉甸甸地,似乎装了不少丹药,想到后或许能派上用场,便和碰铃一起拿了出来,后来便被她遗忘在乾坤袋中。 她一拍脑袋,急忙将那只玉瓶取出,打开瓶塞的一刹那,一股极为浓郁的灵气便扑鼻而来,她检视一番,瓶中却另有乾坤,巴掌大的空间内悬浮着八个互相隔离的不同空间,每个空间内装有一颗丹药,她忍不住对着八颗或大或小,或金光闪烁,或色泽温润的丹药犯起愁来,“师父,你对丹药颇有些研究,可惜你却不在。若是你在,尚可以看看这些丹药作何用途。” “想来噬火兽的主人已经飞升上界,瓶中丹药必定不是凡品,可我却不知哪一颗能够救下秦师兄,若是八颗一齐喂给他,不知是什么效果?”她踌躇半晌,“可若是八颗丹药中有哪一颗并非治疗滋补丹药,我岂不是害了秦师兄?” 她将其中金光最盛的那一颗取了出来,这颗丹药也是瓶中最大的一颗,临了,她却又自言自语道:“万一这颗丹药只是渡劫丹或回灵丹,岂不是用处不大?” 她想来想去,“那位仙君所收藏的丹药必定对体有助益的,既然不是毒药,索便全部喂给秦师兄。再说——”她微微红了脸,“我咀嚼时也算试药,若有毒药,秦师兄也不至于会中毒才是。” 于是,秦雨瑶便将八颗丹药逐个在口中咀嚼,确保安全之后才喂给秦楚,过了一会,奇异地,秦楚的脸色竟好了许多。
秦雨瑶咧开嘴,不过,高兴归高兴,她可不敢放松丝毫,她并肩与秦楚躺在一处,甚至连夺魄冰晶也取了出来,她是这样打算的:若是秦楚真的死了,她便立即将夺魄冰晶覆盖在两人上,护住魂魄,若是后师父能找到这里,兴许他们还可以得救。 她转过头,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秦楚,恶鬼面具早已被她取下,此时,秦楚的脸色似乎比起刚才又恢复了一丝血色,原本微弱的几乎要停止呼吸也趋于平稳。 她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握上秦楚的手,指间传来一丝淡淡的暖意,所有的迹象都表明,秦楚在一点点恢复着,心口处的伤疤也以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恢复着,她心中雀跃不已,忍不住便将脑袋搁在他缓缓起伏的口,听着他渐渐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叹息着:“秦师兄,你对我的意我恐怕永远无法回应你,待你醒后,我要如何面对你?” 她抬起头,便对上秦楚一双亮晶晶的双眼,她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急忙从他上跳起,眨巴眨巴眼睛,尴尬地说着:“楚道友,我方才在感觉你的心跳。” 秦楚久久地凝视着她,唇边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他缓缓坐起,“我知道。” “你感觉好些了么?” 秦楚低下头,检视着口的伤口,他愣了愣,口中迟疑道:“是你帮了我?” “楚道友,你可还记得那只神兽?”秦雨瑶继续说着,“我从它洞府中取了碰铃和一瓶丹药,方才我见你气息微弱,忽然便想起那瓶丹药,便死马当活马医,全部喂了你。”她仔细查探着秦楚的面色,咂了咂嘴,“没想到却歪打正着,楚道友,你现在面色红润,果然丹药还是起了效用。” 秦楚神色一滞,随即伸手抚向面颊,触手便是冰凉滑嫩的肌肤,他惊呼一声,急急四下寻找着那张恶鬼面具。 秦雨瑶将面具稳稳捏在手中,笑道:“秦师兄,既然我与师父寻到了你,便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现在正是我们团结一致的时候,你又何苦再继续伪装。” 秦楚不知所措地望着秦雨瑶,许久才叹气出声:“无论我怎么伪装,总是瞒不过你的。” 最初的喜悦过后,想到玄静的谋,秦雨瑶神色便有些担忧。 “秦师兄,我虽不知玄静为何要四处寻你,可也能断定必定是因为你上的能力,你且与我说说这些年你是如何在无尽炼狱生存的,你的修为为何进展如此迅捷?还有你为何能够驱使神火?”想了想,她又追问道:“还有你方才是如何让我起死回生的,你是如何办到的?” 秦楚沉默了一会,忽然张了张嘴,随即又极快地闭了口,一副言又止的模样,秦雨瑶心知其中必然发生了许多事,也不bī)问他,静静坐在一旁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