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咆哮

    伊恩视线转向弗兰。

    弗兰蹲下。伊恩拿起鸡，准备去烘烤。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莫德看到少女尴尬。虽说不计较，但还没忘她那犀利的手段。

    弗兰道，“不好意思，我承认，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不是想对付你。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是不是要去海港城，我们也要去，你一个人不安全，要不要我们结伴？”

    说的也对，她实在太小了，能力，实力都不太牢靠，出山脉的时候，就想去前面城市看看有什么样的商队愿意载她一程，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两个人，还打了一架。虽是耽误了点，但正好利用他们的愧疚，来达到她的目的。“简·希尔，你们的提议我同意了。”

    弗兰点头，起身跑到伊恩旁，报告她们刚刚的对话。接下来，是几个小时的静默，他们谁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有火堆的爆裂声和擦刀声。

    伊恩起身，携着弗兰，到莫德前，“简小姐，请允准我们结伴而行，为旅途增添一点快乐。”

    “但愿！”

    三人离开茂密的丛林，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剑拔弩张，渐行渐远。破败的，乱糟糟的环境昭示着大打出手。

    地狱之火空中袭来，落在泥土上的刹那，化成高挑人形。黑雾翻滚褪去，露出成熟的脸庞——雅各布。他沉凝，攥着一颗淡紫的晶球，显现莫德疯狂神情。他看看画面，叹息和悲哀，“终究还是躲不过吗，孩子，也许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或许在你出生的时候，应该把你掐死，但，我不舍得。你要活下去，即使天下人都死了，你也应该活下去。”

    低沉……颤抖。他喉咙哽咽，悲哀如潮水般散去，取而代之是强劲的，是敢于天下人争锋的本能——真正的雅各布。她张开双臂，展开更大，更长，也更瑰丽的黑翼，巨翼合拢，包裹他消失在荒野，没留下一片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