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少女

    “猝不及防下击中，没有伤及内脏，没有生命大碍，没事，没事。”布鲁斯松口气，跌坐在地上，掏出丝巾擦额上的汗。

    大厅里有点乱，莱尔矗立在门板上，双手扒拉着圆润的门板，面色酱紫，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布鲁斯对大家提议，“科林最好去休息。这件事校长是一定会知道。我去禀报，殿下，如何？”

    科林呼吸平坦，凝固的血液粘在胸前的衣服上，使空气泛滥着血腥气，闻之欲吐。伊恩同意布鲁斯的话，“人没事才最重要。”他也不曾想到事态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出乎他的预算。

    布鲁斯拿出主任的气势，他挥挥手，几名白衣骑士凭空出现，抬起科林，布鲁斯出了大厅奔向远方。所有导师也排成两排跟着布鲁斯走了。人几乎都走了，宽阔的厅堂变得空旷起来。

    吉尼佛正眼打量起莫德。先前他完全没有注意她，快要死的死尸，毫无价值！她没有冲上去，这不是懦弱。而是等待时机，忍得下去的人才能成大事。

    伊恩行至莫德身前，为她挡住了那一抹窥视，俯身她耳边轻语，“幸运活下来，祝你好运，不要让我失望。机会可要自己抓住的。”

    “放心。”沉寂的音调令人恍惚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伊恩能听见那深深的不甘与戾气。

    他清凉一笑。“吉尼佛，改日不如今日，就今天决定她的命运，为莱尔家主也快一些？”

    乘此机会解决她？吉尼佛听出他的意思，思来想去，觉得甚好，一举两得，既为米勒家族消了气，也消除了心中的隐患，何乐而不为？面对莱尔的跃跃欲试，他一身清寡，面色无任何波动，指腹摩挲着杯子边缘，“好，就今日。一个时辰，我去准备。”莱尔咽了口水，压抑住兴奋，大笑着背着手大步离去。

    阳光慢慢滑了过来，铺在富丽的瓷砖上，添上一层朦胧的梦幻色彩。中午。三年前那个慵懒洒脱少年近在眼前。他们已然不同路。如渡口分叉的两人，潇洒甩掉留恋，如今亦是。莫德望着阴影里还在浅笑的伊恩，宛如远在天边的笑貌。“为什么要帮我？”

    “我已经说过了，机会自己抓住，我没有帮过你。”他笑盈盈。

    如秋风过耳的忽略，莫德一点也不想打哑谜。既然不告诉她，她也不想听。绵延的安静围绕他们。

    伊恩单手撑着额头，歪歪斜斜的坐着。

    “伊恩，你在吧，我刚回来，怎么听见外面在喧哗着什么打擂台，啊？”清丽女音响起。

    姣好的鹅黄少女昂首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