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灰的太子妃(5)
付成玉没有想明白,宰相府如果要私底下做什么,为什么不找个同宰相府表面上不相关的人来顶替,不仅找了个宰相府的,还是一个女孩。 眼看大殿上的气氛陷入沉静,付成玉老谋深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或许在算计,或许在等付子清进一步的动作。 付子清却是觉得自己已经把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在那里等待着付成玉说话。 暄夏看不下去了,她轻轻开口:“臣媳以为,宰相府要真做什么,必然不会明目张胆的用内部人。不如把楚语瑶传来一问,看她是否知情。或者把负责登记的官员叫来,看是谁人给他们的胆子,给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登记了私产。” 付成玉轻微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暄夏:“不愧是月太傅的女儿,很有他几分风范啊。” 付子清在一旁听的瞠目结舌,他能听出来,这是付成玉在赞赏暄夏,他这么多年,付成玉还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京城是个错综复杂的地方,往往官官相护,背后有些见不得人的阴私。要查出当初到底是谁舞弊了楚语瑶,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因此先只是把楚语瑶带了上来。 楚语瑶出现的时候,大殿里所有人都不禁眼前一亮,月白色的衣衫,挺直的脊背,眉眼中带着俏皮可爱,有种宛若仙子落入凡尘的感觉,她莲步轻移,盈盈跪拜,但是腰背依旧挺直,显得不卑不亢。连付成玉也不由得对她高看了几分,宰相府的一个小姐,无论如何都是没有机会面对圣颜,她这是第一次进宫,却能丝毫不怯场。 楚语瑶不知道皇上找她来做什么,她并没有把皇宫放在眼里。 认识了付子衿后,以付子衿和她的能力,楚语瑶毫不怀疑,这恢弘的殿堂,不会是她以后居住的地方。 她看到了付子清和暄夏,在看到暄夏的时候,楚语瑶露出了几分打量的目光。长得倒是不错,难怪能在子清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可惜只是一个美而无用的花瓶。 “京都珍宝阁,可是在你名下的店铺?”付成玉开口问道。 楚语瑶猜想,应该是付子衿说出了是在珍宝阁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她不承认是她做的,他们又能拿她怎么样。 楚语瑶微不可查的轻轻扬起了下巴,珍宝阁是她自信的资本之一,是在她的提议下,付子衿建造了大船,行驶入了海洋,在别的小岛和国家上,获得无数的珍宝,恐怕这个时候,这些古人还自大的认为,世界上只有他们一个国家吧。 ”正是臣女所持。” ”那官府的证明是何人给你弄的。”付成玉开口,楚语瑶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古代不同现代,她在现代拥有无数私产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在这个女性毫无地位可言的年代,她是如何都解释不清的。 她再蠢也不可能把付子衿出卖了。 楚语瑶连连摇头,”臣女,刚才是说错了。”她正在想着要如何圆上这个谎话,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臣媳觉得,一个妇道人家,肯定是撑不起这个珍宝阁的。既然楚小姐是无辜被人顶替,这珍宝阁就成了无主的产,陛下不如把这些东西都收归国库。” 什么妇道人家就撑不起一个珍宝阁,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你们一样懦弱无能,对于暄夏的话,楚语瑶听的心中暗恨,却又不得不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 付成玉的想法和暄夏的话一样,他也不觉得楚语瑶一个深闺女孩,能打理好这样一个店铺。 最后虽然没能查出什么,但是珍宝阁却是被收缴上去了。 回去的路上,付子清一直闷闷不乐的,两人共坐在轿子上,暄夏几次看到付子清欲言又止想找她说话,她故意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看看付子清这次能得出什么经验教训来。 付子清忍了半天,终于凑了过来:”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暄夏放下了帘子,依旧不正眼看他:”你还想做什么?” 付子清着急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想找到背后陷害他的人到底是谁,可是他要做什么,他又不知道了。付子清没有回答,他等着暄夏给他答案,暄夏仿佛没看到他渴求的目光,眼神不知道落在了何处。付子清又拉不下脸来问,只能一下子坐在了软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软塌。 马车一路到了太子府,暄夏先下车,忽然手臂被人扯住了,付子清别开脸不去看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佯装的强硬:”你和孤说个法子。”
暄夏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付子清满脸的傲娇。 她这具身子实在娇弱的厉害,被付子衿那么一扯,身子一歪倒了下来,这时付子清竟然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暄夏整个人跌了下来,后背撞在了马车栏杆上。 暄夏后背疼的厉害,短时间想自己站起来是不可能的了,她难得服软的伸出手,示意付子清拉自己一下,付子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他伸手将暄夏拉起来,嘴里还在嘀咕着: ”女人就是麻烦,像孤摔了一跤,从来都是自己爬起来的。” 难怪你后院里就一个女人,暄夏腹诽。 ”既然太子殿下从哪跌都自己爬起来,那这次的坑,太子殿下也自己爬的好了。”暄夏笑眯眯的把胳膊从付子衿的手中抽了出来,还没等付子清反应过来,施施然离开。 女人真是记仇,付子清的心中,又记下了一笔对女人的了解。 这次的事情虽然没有把幕后的付子衿揪出来,暄夏也不着急。就算揪出来又怎样,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付成玉也不会做的太绝。太早打草惊蛇只会让谨慎小心的付子衿更加小心,她以后想要揪住付子衿的狐狸尾巴,恐怕就更难了。 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让付子清自己强大起来,不然这孩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惹出了什么祸事来。 和暄夏的淡然比起来,楚语瑶这边就有了几分急躁。 ”那珍宝阁,那海上的船只,积攒了这么多年,竟然说没了就没了。”少女一边撒娇赌气般的说着,一边捂住了桌上的纸张,阻止少年继续练字,”都什么时候来,你还在这里练字。” 少年轻笑,他容颜俊郎温润,看起来儒雅而沉稳,只是闪烁的黒眸里,偶尔有流光闪过。 纸张上的字,乍一看端端正正,工整有余,新奇不足,仔细看却能发现其中每一笔画,隐藏着蓄势待发的锋芒。付子清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握笔的手握住了楚语瑶娇嫩小手。 ”有舍才有得。未来的路还很长,这点小坎坷算什么。”一丝惊奇从他脸上流露出,”只是没想到,我的好哥哥突然没那么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