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的爱(12)
“陈总带过来的这个小丫头,不声不响貌不惊人的,原来是个能喝酒的啊,我这人就喜欢和能喝酒的丫头一起吃饭,尤其是这样水灵的,本来能喝一斤白的,都能喝两斤了!”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苏雨沫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暄夏,暄夏向她挑了挑眉毛,这个时候应该由苏雨沫领酒,这一点她也和苏雨沫说了。 不过从现在这样看来,苏雨沫似乎是没有这样的勇气的,场面一下子有些尴尬了,暄夏笑了笑,他本身气场就很强大,“她胆子有点小,我们先开始吃吧。” 刚才说话的那个老总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连苏雨沫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和不满,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动筷子,接着就是喝酒,喝到微醺的时候,苏雨沫看着另一个秘书优雅大方地向人敬酒,自己坐在这里,好像除了吃饭什么都不会,可是对面那些这个总,那个总,她也记不清楚,也不知道敬酒词怎么说,干脆就坐在这里,继续什么事不做,只吃饭好了。 她想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这些喝了酒的男人们,可不愿意。他们倒不一定对苏雨沫这个女孩子有别的心思,但是言语上调侃几句,让她喝几杯的想法还是有的。 不知道是谁起哄了,“陈总你带来的这丫头,既然已经坐到了主陪的位置上,就该喝几杯吧。” 这个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赶快端着酒杯,轮着敬一圈,又或者是自罚几杯都是好的做法,但苏雨沫就是尴尬的笑着,一动不动。 在座的人都是有一定地位和身份的,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忤逆,心情也不好了起来,当下有个喝的红了脸的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小姑娘脸皮子薄,不我和你喝一杯,还不好意思喝是吧。”说话语气生硬,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语气不善。 苏雨沫见别人端了酒杯,也连忙回应,她不会喝酒,急急忙忙吞了一口下去,被酒呛住了,她咳嗽了起来,那个人立刻就变了脸色:“这么不给面子,陈总啊,我看你今天带这个妞过来,纯粹就是给我们脸色看吧。” 其他的人知道他是醉了,上前劝阻,但是对于陈轩夏带来的人,多少有些不满。他们出来吃饭,图的就是乐呵尽兴,不会对女人怎么样,但是带踹的女人,至少要能活跃气氛,让他加在一起,玩的乐呵一点才行。 而陈轩夏带来的人,一不会说笑,二又不给人面子,连最基本的交际都很有问题,明知道是这样的人还带过来,就很有几番打脸的嫌疑了。 暄夏也不说什么,上前和人喝酒说笑,他谈吐有度,人又有几分豪爽感觉,才总算将场面挽回一些,但到底是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印象。 回来的时候,暄夏醉的厉害,他把事先准备好的解酒药拿出来服下,才稍微清醒一点,苏雨沫给他端水,暄夏浑身晕沉沉的,吃了解酒的药意识还算清醒,身体却懒得动了,苏雨沫把水递给他,忽然开口: “你是故意看我出丑?” 暄夏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他忽然抬头看她,问:“出丑很可怕么?” “感觉不太好。”苏雨沫也不敢说可怕,那天暄夏捂着她快让她窒息的感觉还历历在目,确实是,再可怕也没有死亡感觉来临的那一刻可怕。 他轻笑:“苏雨沫,我问你一个问题,从小到大,你到底什么时候感觉好过?” 这个问题问的苏雨沫愣在了那里,是啊,她什么时候感觉好过。似乎在上学的时候还不错,她长的清秀,在大家都不化妆都不打扮的学校里,她还是一个不错的小美女。学生之间也单纯,别人看她好欺负,也就是偶尔占占便宜,不会有工作中忽视的那么明显。而她本人安安静静爱学习,竟然还有一个赵子轩暗恋她。 那大概是最好的时光之一,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觉得父母管的太多,但那个时候他们能管的,无非是她只能梳什么发型,学什么专业,上什么学校。 再后来就是和陈轩夏恋爱的时候了,在大学里她社交圈子狭窄的只剩下了舍友,他们只限于生活中的交流,各人有各自的圈子,要不是当时她和陈轩夏恋爱,恐怕每天除了一个人在图书馆自习,再没有其他色彩。不过陈轩夏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每天时时刻刻陪着她。
大学坚持学习了四年,苏雨沫知识学习倒是很扎实,最后顺利通过了进公司的笔试,在苏母的帮助下,进入公司。职场里的尔虞我诈,苏雨沫根本不适应,再是后来她在家里和婆婆相处不好,工作的时候难以认真,再再后来是离婚,她和陈轩夏之间明明还是爱着对方,却在父母的坚持下,她竟然没有保住自己的婚姻。 她真的没有多少感觉很好的时候,她习惯一个人,把自己龟缩在角落里,就是为了躲避这种感觉不好的存在。她因为赵子轩和别的女人聊天生气,也是因为那些女生都比她好,她不自信。 “如果所有你感觉不好的事情,你都去逃避。那你以后连最简单的工作都没办法做了,普通的人际交流你都有障碍,怎么可能和丈夫过好一辈子。到时候,你只能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如果哪一天连这个方式你都厌倦了,恐怕没人逼着你,你都会寻死。”暄夏说话的时候醉醺醺的,眼皮有一下每一下地耷拉着,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气息都带着男性的阳刚混着酒味,苏雨沫只当他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这么多天在暄夏的刻意下,苏雨沫稍微开朗了一点,她自然是想不到,自己真的会在某一天,绝望到连最怕的死亡,都觉得没那么可怕。 苏雨沫把暄夏送了回去,暄夏忽然转身,抓住了她的手,就在苏雨沫惊吓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时,喝的微醺的男人,忽然笑了: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只是想对你说,以后有这样的场合,还得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