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正派不好当(6)
也不想想,要不是魔宫,他们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以武当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这些人无论是留在武当,还是出了武当,都是江湖中让人敬仰的存在。 但很多时候,人就是这么犯贱,一味对他们好,他们反而不珍惜。像这样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却能让人心里感激起来。 暄夏微微眯着眼睛,阻挡住了自己眼中讽刺的目光。 在庆铃的解说下,他们明白,在最近的几天里,魔宫是不会有人过来的,这个附近有不少空房子,房子里面有四张床,上面放着衣服,也有洗澡的地方,吃饭的地方,大家可以稍微收拾一下,到时候会有人过来,给他们登记名册和编号。 听了这样的话,在场已经有不少人,当场哭的更厉害了。 接着武当的弟子们,相互扶持着,洗浴吃饭一番,再换上有魔宫标志的干净衣服,有的人站在外面一脸茫然,也有的人受惊过度,已经在屋子里面,沉沉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能安定下来,暄夏根据这个身体的底子,在自己的记忆里面,给它选了最适合修炼的一套功法。 然后就窝在床上,安心修炼起来。 只要她足够厉害,到时候杀了成媚儿和她的一帮男人们,完全没有问题。 武功积累需要一定的时间,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完成的,她现在的实力,别说是和成媚儿身旁的男人们,就是和成媚儿本人都比不过。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活着,在没有绝对实力情况下的任何行动,都是在作死和送死。 三天后,有魔宫的人过来了,他们看向这些曾经名门正派的弟子们,眼中充满了蔑视,言语中,离不开对魔宫的崇拜和归属。 这些人只是简单把他们的身份登记了一下,成了魔宫的外编弟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又有别的门派人被送了过来,他们来时的惨状,和当初武当弟子们如出一辙,在听说自己能活下去后,都纷纷痛哭出声。 暄夏静静看着这一切。 等同样的情形出现了好几次后,原本的武当弟子们,已经慢慢麻木了起来,他们安心地留在了魔宫里面,有吃有喝,活着一天是一天。 持续了整整大半年,这里的院子,差不多快要住满了。 根据剧情来说,这个时候,整个江湖正派都被成媚儿杀尽,很快就连武林盟主,都要成了刀下亡魂。 整个武林,彻底是魔宫的天下。 底下的百姓,出于恐惧,纷纷提出要让她做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但是成媚儿拒绝了。 她绝美的小脸上,带着心痛的神色: “自古以来武林盟主,不过是披着良善的皮。利用自己所在的高位和权势,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这样的武林盟主,我才不要做!” 巨大的反差之下,大家纷纷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原本的武林盟主,是利用自己的威望做过一些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却被众人无限放大,觉得他们就是一些欺压普通人的土匪。 一时之间,不少人开始对魔宫改观,觉得魔宫之所以屠杀正派,其实是为了还武林一个清净。 而且这些普通的民众,和江湖的关系不是很大,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魔宫说了些什么,他们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我魔宫虽然每个人活的肆意洒脱,但是他们都是真性情地好人。”成媚儿窝在邵长归地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自己红艳艳的指甲,眼神里带着飘渺和空洞。 这样的眼神,忍不住让邵长归一阵心疼,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还好有我此番作为,才让魔宫上上下下,不再受到外界的误会。” 邵长归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什么是非对错的观念,做什么只凭自己开心,听了成媚儿的话,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让玉面公子,把那些有异心的人除去吧。”成媚儿淡淡说道。 听到她对别的男人有所器重,邵长归有些不悦,他皱起了眉头,语气像个撒娇的孩子:“这件事情交给我,也可以的。” “当然不行,玉面公子的虫蛊,你会吗?”成媚儿斜了他一眼,语气娇俏。 邵长归不出声了,只是眼神有些阴冷。
他能看出来,成媚儿对玉面公子,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 更可恨的是,这个玉面公子,对成媚儿没有半点意思,却让他家的小公子,不小心放在了心上。 小公主的心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别人想要分半席之地,都不可能!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非得要虫蛊。 但是成媚儿就是有些不开心,别人都是对她毕恭毕敬,带着一丝讨好,甚至还有不少人,对她有别的心思。 但就是这个玉面公子,对她一直淡淡的,似乎除了她是宫主之外,就没有别的身份了。每次有什么事情,她就会多使唤使唤玉面公子,等到时候,也会有和他多说话的机会。 每次也总能引得邵长归吃醋不已。 对于邵长归这个美艳的妖孽美男,对别的事情都不屑一顾,偏偏只把她放在心上,成媚儿心里还是有些动容的。 但是他每次都把自己看成所有物一样,自己稍微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就吃醋不已。这样她心里就有些别扭了。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应该有自己的交友圈子和朋友,怎么可能什么都听他的。难道他对自己好,自己就一定要以身相许,或者言听计从嘛?真是可笑。 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下,暄夏修炼的功法,已经到了入门的境地。 在这个环境下,很多人已经放弃了修炼,混一天是一天。毕竟之前经历的事情,对他们的心性影响很大,心魔过不去,再怎么修炼,也难有很大成就。 这个时候,弟子们所在的院子,来人了。 院门忽然被打开,美酒的香味在整个院子里弥散开来。 魔宫人推着一个个的板车,车子上面放着无数个酒坛子,一个白衣公子,戴着面具,走在最后面。 他的步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优雅,长衫在他每一步间流动,说不出的畅然与舒服,让人看了,就心生亲近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