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陶知府听了这郑北雁的话，只能够诺诺地哦了一声儿，别的却是没有什么好说了，这话儿都是让这郑北雁说了去呢。现在只能够等这年后的事儿了呢。只是想来就知道是好不了呢。说不得这皇上还会在年里边下了旨意呢，想到这儿陶知府就有点身子软了。

    既然这么着，这陶知府也不再说什么硬话了呢，对着这郑北雁说道：“郑大人，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用不着这么绕弯子。今儿是腊八，过了晌午就要散了衙了。我这衙门里的饭食可不是怎么好，难道你还要在这儿吃了这腊八粥再回去吗？”

    郑北雁见这陶知府这么说，也就知道自己要争得的利益，就是在当下了呢。也不再墨迹了呢。因才对着这陶知府说道：“大人，我知道自从我到了这豫州开始，您就想想着法子地对付我去，我呢也是还有一点子的手段，这才把您的招儿一一地化解了。那些都是小道，我也不计较了，只当是您给我的一点子的考验，原本去了别的地儿也是有这样那样子的事儿的。我也不放在心上。只会越发地谢谢你呢，只是这次的事儿，实在是让我气急，这竟是要挣个鱼死网破不成，大家都得不了好的吗？您这个样子到底是为着哪般，这再我的前一任已经是为您所不容了，这皇上会容许你再闹吗？”

    郑北雁像是把这陶知府原本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当成对自己的考验。也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是了，再说了也是已经化解了。再说出来，那就有点抓住尾巴不放了的。现在只说当下的事儿，那是太过了。

    这陶知府现下倒是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等着这郑北雁开出条件来。自己知道这郑北雁定是拿到了这有利的证据了。只是闹开来对他也是不好的。

    “大人，既然是知道了我拿下了这莜县的王大人，那么就该知道，大人写的信儿。大人的信物合该都在我的手里吧。”

    听了郑北雁接下来说的话儿来，陶知府就呼地一声儿，就站了起来。自己是猜到了，然而心里还是存着侥幸的，想着这王大人已经把那些东西已经付之一炬了呢。但是还是从这郑北雁口中知道了，自己想的只不过是一段子的奢望而已。那么就只能够等着这郑北雁开出来条件了。

    “那么郑大人，你以后如何呢，咱们名不说暗事，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吧。还有我料到了。你既然这么对我说。那么你心里也是有了谱儿了的。”也就是一会儿的楞神。这陶知府就想起来，自己的底线了，只是要问这郑北雁的意思了。

    “好。爽快，陶知府既然这么说来。那么我也就不矫情了。既然您这么说，少不得我那些手上的东西那是要蒙尘了呢。陶知府您说我说得对不对呢？”郑北雁笑着对着这陶知府说道。

    这陶知府听了这郑北雁的话，就把这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了放。只是又提了起来，想着问这郑北雁到底要提出来什么条件儿的。

    “我知道大人您是个好的，再说了您的家也是在这儿的。而我只是一个过客，也就是一任，至多也就是两任而已。想来大人您也是知道的，我也是想要在这外任上干出一番子事儿来，为着以后在资历上添彩不是。您这样子跟我拧着也不是个事儿您说我说得对不对呢？”郑北雁看这陶知府等在那儿自己提话儿，也就先述说两个人之间的目的。

    “那倒也是，你原本是科举出来的，跟我从这泥腿子上来的自然是不一样的。原本你从那翰林院里出来，再分到这六部那儿去，熬个二三十年也不定能够爬到这阁老那儿了呢。你这样子真真是一条子的青云路呢。而我这当了这知府，已然是到了顶天了的，再没有进步的路了呢，所以我想着好好地经营这豫州，所以对于这同知这个位置稍稍在意了一些子也是有的。”陶知府笑着对着这郑北雁说道。对于这郑北雁也是嫉妒的，也是恨透了这耽误了自己的陶氏族长去。现在自己正布置着呢，这陶氏族长想来也是得意不了多久的。

    “这个又有什么的，这世事无常的，哪里就能够你说的那个样子容易呢。你道是这翰林院里出来的那些人出来能够做阁老。但是你又知道这里边的几率有继承呢。这阁老也就是这么几个人而已，哪里就能够轮到大家呢。我就没有这种奢望的。我只是想要能够正正经经地当官，也好让我这郑家能够有出息，只想着这下一代更加地有出息呢。”郑北雁不在意地对着这陶知府说道。虽然说自己心里也是想要有这个愿望的，但是这哪里是能够嘴巴上说的呢。

    这陶知府见这郑北雁居然是被自己给带偏了，也就笑了，对着这郑北雁说道：“郑带人，你也可以提出来你的要求吧。我也好斟酌一下呢，毕竟这个事儿总是要有人上来顶罪吧。”

    郑北雁见这陶知府既然提了，也就对着这陶知府说道：“我原本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着能够，咱们能够安安生生地，过了我这一两任。您再想要怎么折腾也就是了。咱们相安无事那是最好的，倘若我做出点什么功劳来，您作为上官的，那也是会被皇上惦记封赏的。断是不会被人越过了去的。您说我说得对不对？至于这罪过，原本就是这莜县知县王大人做出来的事儿，如果我已经抓住了这王大人的小舅子，都和盘托出这王大人的罪性儿了。想来这王大人是逃不过去一个死字的。大人，您可以去见见这王大人一边，许一点子好处也就是了。”郑北雁对着这陶知府说出来自己的要求，还有这次事儿该怎么办。

    “郑大人，你说得倒是对，只是这王大人又如何甘心呢。既是他顶了这罪名，这连着家小都是要被充军的啊，女眷也是好不到哪儿去的啊。”陶知府这会儿倒是没了点子。觉得这王大人定是不会同意的。就是在自己的身上也是这个样子的，哪里就愿意了呢。

    “您也是说了，这一家子倒是晚了，但是你可以对她说，允许他一个子嗣留下来，您培养成人。到时候给一点子的银子也就是了，给这孩子安排一个地儿也就是了，哪里就不容易了呢。这王大人自然就不会攀扯着您了去。再说了即使把你拖了出来，他也是捞不了好的，他为什么不答应呢？”郑北雁对着这陶知府陈明了这其中的厉害处。

    听了这郑北雁的话，这陶知府却是笑了，因想着这郑北雁手里的证据和人证，就想要对着这郑北雁讨了去了。

    “郑大人，那么这您手里的、、、、、、”这未尽之言，这郑北雁哪里就不知道呢。

    “大人，您知道的，这官场险恶，您总得让我手里存着点子东西不是。不然的话，您再做出来什么事儿，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您放心，这东西在我手里，最是安全了的，等我离任之后，这些东西再还给你也是来得及的。您说怎么样？”郑北雁握着证据，对着这陶知府笑着说道。一点都不在乎这陶知府铁青色的脸色。

    待郑北雁说完了话之后，这陶知府就沉默了，这屋子里的人早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当头，都出去了。哪里有什么胆子听这两个人絮叨话儿呢。连着知道底细的刑师爷也没有留下了，一概都去了外头等着。一时间这屋子里又没有了声响。

    现在这郑北雁倒是不急了，自己该说的话儿，都说清楚了。就看这陶知府考虑了。再怎么着，这郑北雁也不会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的。这些是自己在这儿展开手脚的凭证，少了这些把柄，缩手缩脚的，哪里还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呢。

    这陶知府见这郑北雁一点子的退步都不该，原本想就这么把这人给拿下了，只是这郑北雁在京城的势力也不是好惹的。这舒方写来的信儿里那是表露无疑了，也是自己鲁莽了。这皇上春秋还鼎盛呢，这两位小皇子的年纪还小着呢，自己何苦先动手呢。就像这郑北雁说的，他也不过是一二任的事儿，哪里就不能够等着呢。再说了自己只要说了，想来这郑北雁也是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因着想着这个，这才开口道：“既然这么着，我已经想清楚了，那么这些子你就存着吧。可是到了要离任那日一定要还给我呢。再一个这豫州的事儿，你也不能够做得太过分了，有些东西不该你管的，你可是不能够手伸得太过长了，不然的话到时候我可是园不了的啊。”

    “放心吧，陶大人，这个下官自然是知道的。这些我还是等的分寸的。我知道拿那些份内事儿去做。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郑北雁得了这陶知府的松口，就笑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