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进宫
初七心头一惊,可脸上却没露出半分。 安迪没等她说出话来,径直道:“让我来安排,能天衣无缝。” “好!”初七满口答应。 这爽快的答应倒是让安迪不由得多望了初七几眼,那目光中包含的意味,初七真猜不透。 一夜无语。 第二日清晨,初七的院门又被“咔咔”地砸响了。 还让不让人睡了?初七揣着一肚子下床气拉开房门。守在院门边的不再是九,换成了一,他站得笔直,却半点没有开门的意思。 “你,开门。”初七好没气的喊着。 一将院门打开,安迪径直冲进来,开口就道:“王宫里来人了。” 王宫?初七一下子全醒了,下床气也消散无踪。漠北帝昨天帮着她说话就是为了寻找莱凯克家族的麻烦,可没想到却让安迪顺利的躲过。而她故意在权贵们显示了一手装备识别能力,更是在漠北帝心中扎了一根刺。 安迪一招手,门外进来的侍女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你快换衣服,一会儿跟我进宫,至于其它的事,你只看,不要说。” 初七也不二话,抱着托盘进右侧的厢房里换上新礼服,又让侍女替她梳洗妆扮了一番,然后跟着安迪上了院门前的马车。 一路无话,静静的听着马蹄声,安迪不停的偷瞟着她,初七像没事人一般闭着眼睛打盹,看谁憋得住。 安迪终于忍不住了,长叹一声:“等会,他一定会寻找你的麻烦。” 他?初七知道安迪所指的是谁,却故意装糊涂:“我的麻烦?为什么?” 安迪嘿嘿一笑:“现在你是我们的族长了,寻找到你的把柄,就可以将我们一族打压下去。” “打压?”初七满不在乎:“因为功高震主吗?” “没错。”安迪脸上浮现了怒气:“我们莱凯克家族是漠北已有三百年的基业,明面上一直把握着漠北的军权,暗地里我们把握着最迅捷的消息。” 跟马格雷告诉她的一样。初七揭开马车里的窗帘往外看了几眼。这两样就是弗拉迪想要的吧,可是,一但放弃了,莱凯克家族就真的没有保障了。 “你只是来告诉我这个吗?”打死她也不信。说得好听她现在是族长了,没错,现在四个长老都说她是族长,可她还真没拿这当回事,安迪这些老家伙算计的可是她身后的炎暴。 可这事丢在外面,谁会信?漠北帝打死也不会相信安迪会让一个孙媳妇成为一族之长,没有实权,仅仅只是名头,真从她身上寻到把柄,也最多只是为难一下安迪,却无法动摇到莱凯克家族的根基。 安迪见初七不上当,咧开大嘴笑了:“我一大早就安排马格雷出了城了,希雅与海格斯也安排到了外院暂时先住下。现在,我们要借着漠北帝宣召进宫的机会,把威尔斯给送进去。” 这下初七的劲头可来了,小眼睛透亮:“你要怎么做?” 安迪刚想说,马车停住了,一隔着车帘道:“公爵,到了。” 安迪下了马车,转过身来扶初七,初七拍开他的手,径直从车上跳了下来。一回头,见后面的马车里下来了几个人,她眨眨眼,从魂灵上认出,其中那个戴着斗蓬的人是威尔斯。 安迪已经在接待人的引导下往前走了,她快步赶上,偷偷扯扯他的衣袖,小声问:“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安迪回头挑了挑眉,没出声,可他的嘴形明摆着就是——诱导!哦,原来如此!初七眉头舒展开来。 在王宫里左拐十八弯,初七等人被带到了后花园里,漠北帝独自坐在湖中的亭子里钓鱼,金色的竹竿上落着蜻蜓,旁边桌上有小鸟在啄食,好一片宁静。 安迪与初七在后花园的入口入就站住了,一位待众一路小跑过去,在亭子外面禀报,弗拉迪转过身来,微微一倾头,待众又快步跑了过来,小声道:“陛下请两位过去。” 独自一人在停里,而且还是空旷的后花园这个地方?一但有什么,他们混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初七与安迪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弗拉迪并没安好心,
“陛下!”安迪带着初七在亭外就站住了,一起施礼,可还没等弗拉迪开口,他就毫不迟疑的道:“我想请陛下给我一个公道。” 好重的话!初七见弗拉迪拿着钓竿的手微微一抖,那好看的长细眼眯了起来,“哦?公爵,谁又惹着你了?” “昨天夜里,有人夜探我府!” 弗拉迪的嘴角都抽动了两下,果然,安迪还真是只老狐狸,与弗拉迪斗智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什么事可以扭转局面。 “那人呢?”弗拉迪将钓竿随手丢弃在亭子里,站了起来,双手拢进袖子里,斜睨着安迪。 “人就在宫门口处。” 弗拉迪一偏头,花园门口立马有人离开,不一会儿,那人又回来了禀报:“陛下,那人已经被押在前殿门外等候您的审讯。” 一直低着头的安迪闻言冲着初七眨了眨眼,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个局面,就听见弗拉迪道:“来人,带公爵与小夫人去侧厅里等候,绝对会给公爵一个公道。”说完如风一般就离开了。 鱼儿上钓了。 弗拉迪离开了后花园,跟刚才的禀报者走到离花园不可见处就停下了。禀报者左右一挥手,所有的守卫与待众都退下,只留下了他陪在弗拉迪身边。 “说吧!” 这个禀报者可是他的心腹影子,如果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绝对不会说出让他亲自审讯的话来。 “陛下,眼线回报昨天确实有人夜探了公爵府,而且在昨夜被公爵府里的人给擒住了。可我们没有想到一大早,公爵就将人交了上来。”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弗拉迪眼中透着精光。一直以来他就对安迪不放心,想尽一切办法想从他的手中拿回军权,可是安迪这只老狐狸却从来就没露过尾巴,家中子弟也极守规矩,让人抓不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