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炉鼎
玉灵进入紫荆仙洞后,便端坐在客厅的圆桌旁,她没想到自己的冤情,被紫勋几句话就化解了,自是轻罗的死让她怎么想都不明白。 就算轻罗是窃贼,也没必要诬陷自己,难不成他是轩辕君皓为了陷害自己而随便找来的替罪羊?如果真是如此,那轻罗就死得太冤了。 玉灵正思考着,便听见紫勋细微的脚步声,抬头间便看见他焦急地朝她走来:“夫君......”她话音未落,便被他拥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灵儿,我好想你。”说罢,他又将她推开上下打量着她片刻后道:“没事就好,要是破了相我定不饶了轩辕君皓。” “那晚本来就是我的不对,门派遭此大劫,我却躲在仙洞里。”玉灵微笑着看向他道:“我还一直纳闷着那夜为何会有紫荆花藤故意绊住我,原来是你提前部下的结界,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门派会有此次大劫的?” 紫勋面色一僵,他浅笑道:“每次我离开仙门都会出点事,上次是极品紫行丹被盗,这次又是三峰主被杀,仙门里本来就是非多,我没带上你自然不放心。” 提到极品紫行丹,玉灵笑颜也垮了下来,紫勋见她不悦便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轻轻吮吸起来。 玉灵害羞地推开他,走到一旁道:“轻罗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紫勋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娇小的身影,走到她身后环抱住她道:“他自然是窃贼,只是他诬陷你的事情,必定是遭人控制才会胡说八道。哼!别人都说我家灵儿是来盗窃紫荆仙草的,可我偏不信。灵儿是我的宝贝娘子,又怎会觊觎那仙草呢?对吧?” 玉灵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她初来天枢仙门的时候,确实是冲着紫荆仙草来的,可是经历了一番波折后,目标随着生活的境遇变迁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化着。现在她只想拿到金鎏儿的鲜血。如果实在拿不到。那她也只有重cao旧业盗窃紫荆仙草了。 玉灵转身仰望着紫勋,忸怩道:“嗯,如果我要紫荆仙草。你会给我吗?” 紫勋咧嘴一笑,他就是紫荆仙草,自家娘子需要的话,他又怎会拒绝?他神秘地点了点头。突然打横起玉灵便朝紫荆花床奔去,边走边开心道:“这天下唯有灵儿可以拥有紫荆仙草。既然灵儿需要,为夫自然是拼尽全力地满足你。” 说罢,他便开始狂乱地亲吻着她,她用力地挣扎起来。可是他却宛如一只饿狼般撕碎她的衣物,将她推倒在床上,她惊叫起来:“我要的是紫荆仙草。不是你呀,喂。你等等,等等呀。” 紫勋气喘吁吁地抬起头眯眼看着她,邪魅道:“为夫就是紫荆仙草,你想怎么要都行。” 欢爱从早到晚,一直持续着,玉灵腰酸背痛地蜷缩在紫勋身下,他说他要把这一个半月的思念填满,于是便没玩没了地填了一整天。直到深夜子时,玉灵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便往药仙峰御剑飞去,一路上她听到了不少的风言风语,很多都是关于她的事情,很多弟子都在轻声议论着,自从她幻化成人后便成了紫勋的炉鼎,紫勋为了弥补她,这才赠予她仙灵手链。 也有很多人说她不知廉耻,用美色利诱紫勋,使得紫勋神魂颠倒这才与她这只兽宠有了关系,更有人说,她不过是紫勋用来晋升合体中期的炉鼎,等到紫勋晋升至合体中期就会将她抛弃。 因为人族修士在突破至合体初期时,大部分修士体内都会阴阳失衡,必须寻找至阴女子合体双修才能阴阳调和。所以在很多人看来,玉灵不过是紫勋的玩物炉鼎,只要紫勋修炼至合体中期,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玉灵御剑径直飞上药仙峰内阁主殿,主殿内紫秀已经不在,唯有黄柏、孜然和金鹏在,大家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嫌弃,尤其是金鹏,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总令玉灵胸口憋着一口闷气。 回到紫荆仙洞后,紫勋看出玉灵的闷闷不乐,他似乎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便微笑道:“灵儿,我们一旦成亲还会受到不少人的唾弃,如果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又怎么陪为夫走一生一世?” “可我不想成亲!”玉灵气嘟嘟道。 紫勋蹙眉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若是不跟我成亲,那你的名声就彻底完了,一个女修士一旦被别人贴上炉鼎的标志,那往后就是再厉害,也逃不出世俗的非议。我娶你不仅仅是因此,还因为我爱你,此生非你不娶。” “我......”玉灵欲言又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袂道:“金师兄也还没有回来,待他回来,确定我能生育了,我们再做成亲的打算,否则我就不成亲!” 紫勋一愣,没想到她是因此而拒绝成亲,他抿笑道:“你不能因为生育问题就不跟我成亲吧?这世间也有很多夫妇不能生育,照样过得幸福美满,你又不是我生孩子的工具,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反正就是不行,必须等金师兄回来再说。”玉灵坚定道,心想只要金鎏儿回来,拿到血液她就跟紫勋退婚,这样就不用再听别人的议论了。 “那万一金鎏儿没有找到提菩子怎么办?你不会因此就不要我吧?”紫勋开始焦躁起来,让金鎏儿回来可是件麻烦的事情,但玉灵要坚持到底,那他也没办法,毕竟他是和玉灵成亲,如果她不同意,他做的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玉灵眸光闪烁,她喃喃道:“那到时候再说吧。” 又过了几天,门派里的议论更加疯狂,有不少弟子疯传着玉灵与紫勋孤男寡女每日躲在紫荆仙洞里,干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而紫勋也不避讳,经常接送玉灵去药仙峰炼丹;不时还经常揽着她的小蛮腰在各峰上空御剑飞行。作出各种亲昵的动作,让她郁闷不已。 就在这天,紫勋揽着玉灵朝紫荆峰御剑飞去,半途中便遇到了一身金色铠甲的金鎏儿,见到金鎏儿回来,玉灵仿佛遇到救星一般扑了过去,可是金鎏儿却轻易避开她。并从袖中拿出一株巴掌大、长得像初生婴儿模样的提菩子。 当他放进紫勋手中时。那提菩子还动了动,像似精灵般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才躺在紫勋手掌睡着了。 紫勋满意地将提菩子收入腰间的紫色储物袋中。金鎏儿瞥了一眼他便心神领会,正欲离开便被玉灵拦了下来:“师兄,我找你有要事。” “什么事?你快说我还有事呢。”金鎏儿猜到玉灵想要鲜血,但又不能明面上拒绝她。毕竟上次她带回霍尊的消息,对他有恩。他也不能做的太过于明显。 玉灵瞥了一眼紫勋道:“你先回去,我有要事跟师兄谈。” 紫勋轻笑道:“好吧,我先去炼药,待你回来就可以服用了。”说罢。便御剑离去。 见紫勋离去,玉灵这才拉着金鎏儿的手臂道:“师兄,灵儿有要事相求......” “嘭”一声巨响震彻整个药仙峰。玉灵话音还未落下,金鎏儿的身影便消失无踪。耳畔仅留下一句:“有窃贼潜入药仙峰,我先去看看。” 玉灵欲哭无泪地朝着巨响的声源奔去,她暗骂道:大白天的你来盗窃个毛啊?还趁着金鎏儿在的时候来,这不是找死吗? 玉灵刚飞至药仙峰主殿的上空,便看到一道黑芒急速飞过头顶,另一道金芒也急速追去,不用猜想前面的那自然是所谓的窃贼,而后面那一道就是金鎏儿了。 她亦急速追了出去,可刚追出不远便被重返回来的紫勋拦住了:“灵儿,跟我走,外面很危险。”紫勋说罢,便将她带回了紫荆仙洞。 回到紫荆仙洞,玉灵纳闷地看着紫勋道:“你怎么不去追那窃贼?” 紫勋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大约有两尺长宽的青龙鼎,放在地上,他微笑道:“有鎏儿在绝对不会有差错,我先把这提菩子给炼化给灵儿服下,来年就可以帮我生个胖小子了。” “呜呜......”玉灵顿时泪奔,她才不要跟他生胖小子呢,她要回炫羽身边去,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她还没有得到金鎏儿的鲜血,就已经为紫勋生胖小子了。
只见紫勋将提菩子放入青龙鼎中,他双手结印一道紫红色火光迅速将提菩子包围,“哇哇......”提菩子竟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听得人心疼不已,玉灵本想拦下,可她还未开口,啼哭声便消失无踪,青龙鼎里冒出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来。 紫勋满意地拿出提菩子,放在手心道:“这就是提菩子了。”他说罢,提菩子化作一道金芒流入玉灵的腹部,一股暖流溢满了腹部,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有了与人类生育的机会。 紫勋开心地看着她道:“以后我们就可以生育孩子了,”他顿了顿,又感慨道:“啧啧,往后我们得小心点才行,免得让灵儿未婚先孕那可就麻烦了。” “未婚先孕?”玉灵震惊地看着他,他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片刻后眉头又快速舒展开来,他甜蜜地笑道:“不过灵儿这么喜欢孩子,看在这点上,我这个做父亲的就要抓紧时间与你拜堂成亲,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孩子早日与我们见面。” 玉灵苦楚地看着他,恨不得马上就离开天枢仙门扬长而去,再也不回来。可是想到炫羽和地龙儿的兽毒,她又立刻冷静下来,淡淡道:“我有些不适,先去休息会儿。” “怎么了?”紫勋关切地扶住她的身子道。 玉灵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服下提菩子的缘故,腹部一直酸痛,都快站不住了。” “我看看。”紫勋拉着玉灵坐在圆凳上,一手为她把脉,片刻后,他神秘道:“脉象正常,是提菩子起了作用,从现在起灵儿就与凡间女子一样了。” “哦。”玉灵见他神秘兮兮,也懒得理他,她现在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紫勋搀扶着她朝紫荆花床走去,帮她盖好被子后,这才转身离去。他边走边坏笑起来,灵儿想要金鎏儿的血液,那就让她先等着吧,等到成亲之后再给她也不迟。 至于那提菩子其实并非是魔兽岭青牛山的仙药,而是紫勋利用艾叶、香附、rou桂、当归、地黄等草药配制而成的一种可以催使凡间女子葵水出现的丹药,只要葵水出现,便有了凡间女子生育的正常迹象,玉灵便会相信她有了与人类的生育能力。 紫勋想到前几日他跟玉灵坦白自己就是紫荆仙草的事情,并告诉她自己修炼千年已经幻化成人,可玉灵却怎么都不相信,只是觉得他在开玩笑,可他又怎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如果当时玉灵相信他就是紫荆仙草,那么他也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制造她有怀孕资格的假象,因为他们都不是人类,自然能够生育孩子。 至于生的是什么,一次生多少个,也是他比较好奇的事情,玉灵是玉蟾,他又是仙草,生出来的是蝌蚪还是树苗呢,生的要是蝌蚪一次就能生一群蝌蚪,生的要是树苗的话,也该有好几棵才对。 紫勋坐在书房里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他思量了许久,又觉得不对,因为他和玉灵现在都已经修炼成人了,生出来的孩子应该是人类才对。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玉灵是玉蟾,生育能力强,说不定一次帮他生几个小胖墩出来哦。 想到此,他就觉得玉灵真是个大宝贝,不但长得这么讨喜,而且在生育上也不含糊,省时又省力。这样的宝贝,让他上哪去找啊? 摒弃所有的胡思乱想后,紫勋想起了与炫羽的约定来,他得尽快找到炫枫的下落,只有得到其内丹,才能完全拥有玉灵。 想到此,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