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做不可
夜晚，时钟显示现在以到半夜，可小秦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已经睡的够多了，身体并没有像今天刚刚醒来时的难受，虽然肌rou还没防松开，不过医生说经常运动一下就会恢复的，其实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出院了，不过所有人都没有要他离开的意思，苏楠问他愿不愿意住以前的家里，小秦摇了摇头，他已经知道之后自己要面对什么，如果到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无辜人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看到自己摇头拒绝，苏楠眼睛又红了，小秦只好说他留在这里对谁都好，等自己把病治好在说，苏楠想起家里的瓦拉也只有点点头，说就让他在这里住着，想吃什么她都给他做了带来，因为考虑到小秦的特殊情况，医院给他的就是楼顶的单人病房，病房不小，有两间房，如果忽略一旁的医用器材的话，就是一个一般旅馆的样子，住起来并不太过难受，苏楠给小秦带来了换洗衣服，看着他吃了一点东西后才离开的。 小秦睡了一会，可过一会就醒了，之后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他想起白天斯特格尔跟他说的，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那道红痕，红痕毫无感觉的出现在自己额头上，小秦看着黑幕中的夜景，沉默不语。 几十个小时前 “你想要面对的，是死亡，你要时刻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斯特格尔脸色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和蔼，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小秦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我得病了？” 斯特格尔抬头看着小秦额头上的红痕顿了一会说道：“刚开始出现时，你的红痕会发烫，之后过段时间你就会陷入无意识的发烧昏迷当中。” “发热的时间每个人都不相同，有些只有2天，有些长达一个月，而你半个多月就醒了。”说完看着小秦、 “然后呢？” “然后你就会发现，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记不清事情，有时候你甚至连昨晚上吃的什么都会忘记，这段时间我们称之为第一阶段。有些人长有些人短。”斯特格尔看了看小秦接着说：“第二阶段后你会恢复记忆，那时候你会发现自己脑力变得特别好，提高的程度简直惊人，体能也是，我们的记录是一个发烧前ba程度的男孩子在那时候用不到3个月提升到ss。” 小秦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看着斯特格尔，他听到这么恐怖的提升程度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因为看着对方的脸色就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果然他接着说：“关于能力的提高也别太高兴，在过段时间后你就会发现自己性格改变，变得嗜血。残忍。有时候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刚开始的时候。你还能控制自己，可时间越久你就越没办法，你的行为你完全没能力控制。” “然后呢？” “然后你就开始渴望鲜血和杀戮，只要一开始。就完全不能停下来，那时候每个人都在杀戮过后清醒时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多人都非常痛苦，可痛苦过后依然如此。如果意志力强些自己的变化就会慢点，如果沉溺于杀戮中，那身体的变化就出奇的快。” 小秦听到这里打断斯特格尔的话说道：“那是不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就能阻止自己变成怪物？” 斯特格尔听到小秦这么说一点不意外的摇了摇头：“我们家族很早也以为这样，不过后来发现行不通，因为那时候人完全是处于一种失控状态，我们做了所有的努力。没有一个人能够忍下来，除非。。。” “除非什么？”小秦看着斯特格尔问 “除非死亡。” 小秦愣愣的看着他，斯特格尔垂下眼帘说：“我们尝试这把已经开始兽化的人关起来，让他用自己的意志力熬过去，可无数次发现。被关起来的人兽化的速度更快了，几天时间久成了怪物。” “。。。。。。就没有一个人成功的？”小秦喃喃问道 斯特格尔冷笑了下：“没有，所以在赫德森家族有个规则，在额头出现红痕时，就要准备后世，等开始控制不了自己时，就迎接死亡。”说完看着小秦，脸色冷峻。 “你的意思是，我要开始准备后事了？”小秦冷笑了下。 斯特格尔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能出现意外，只有你有这机会。” “为什么？” “因为你mama。” “什么？”小秦皱着眉头看向他 “你mama。。。你mama不是普通人。” “什么意思，说清楚些。”小秦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在发现你mama怀孕时，我们就对她做了详细调查，刚刚跟你说过，我们赫德森家族因为携带隐基因，所以很难和普通人生下孩子。” “很难不等于不可能。”小秦打断对方的话说道 斯特格尔点点头说道：“的确，很难不等于不可能，让开始我们都以为只是场意外，那时候你生父。。当时我的精力几乎都在他身上，等忙完他的事情后家族内又出事情，等我所有都忙完后，那时候你已经4岁了，我才安排人去找你，当时很幸运，你在孤儿院。” 小秦睁大了眼睛说：“那个。。那个收养我的人是赫德森家族的？”他记忆力很好，努力回忆下他记得当时准备领养他的人并没有赫德森家族的印记，长得也完全不一样，虽然时间过太久他的记忆力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赫德森家族长相很有特点，如果一样的话他不会想不起来。 斯特格尔点点头说：“人是我派出去的，不过他不是赫德森家族的人，是我们下面的一个小家族，当时我并不想让你进入赫德森内部，这对你没好处。” 小秦冷笑了一下，他完全不相信对方这么做是为自己好，突然想起这让自己昏迷的那场刺杀看着斯特格尔说道：“那个想要杀我的人，也是你派去的吧？” 斯特格尔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小秦尽然那么敏感，不过他已经准备关于小秦的事情都毫无保留的说给他听，随即也点点头，小秦看到对方尽然承认了眼睛都瞪大了，斯特格尔看着小秦脸色一闪而过的紧张叹口气说道：“我当时做这个决定有些鲁莽。因为想起我儿子，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唯一一次感情用事。” “那你为什么不在次杀我？”小秦问道 斯特格尔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很后悔，我刚开始觉得你没活下去的希望，为何不死于一场意外，这样对我们所有人都好，我承认，当时是我想起你生父兽化时的那段日子，那是我这一辈子最痛苦的时期，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点一点的变成那种东西。。。。我。。我接受不了。我不希望他的儿子也跟他一样承受那种痛苦，当时他恳求我杀了他，特别是每次清醒的时候，他有多痛苦我可以感受得了，所以当得知你额头上出现红痕时，我。。。。。我很抱歉。” 小秦看着坐在自己床前的老人，刚刚这是他在自己面前唯一一次透露出他的感受，小秦甚至可以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他的痛苦，小秦决定不去纠结那次刺杀，以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多说也无意，如果他现在想要杀自己他根本没有反抗能力，他不做就证明现在他根本不想那么做了。 “那你能告诉我，现在不想杀我的原因么？”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的脸却认真得看着自己的小秦，斯特格尔似乎透过他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当时他小时候也这样，总是睁着双眼认真的看着自己。斯特格尔赶走脑中儿子的相貌，看向小秦说道：“因为你mama。” 斯特格尔拿起水杯和了一口，看向小秦，小秦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这会儿不想喝水，他也放下水杯接着说道：“原本我们以为她能怀孕只是意外，可后来我们发现，你母亲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基因结合的产物。” 小秦撑了撑身体说道：“什么意思？” “你母亲是用林德伯格自己的基因和一种其他物种的基因结合起来的产物，虽然有些瑕疵，可你母亲却很正常，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生下了两个孩子，你弟弟瓦拉我们也研究过，他非常健康，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我们赫德森家族追求了300年的就是变成正常人。”斯特格尔的眼睛说到这里已经开始发亮，因为他有种感觉，解决他们他们身上枷锁的关键就是苏楠。 听到对方这么说他mama，小秦有些生气不过理智上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话，只能看着他沉默不语。 斯特格尔看着小秦这样也知道他心里有些不高兴自己这么说他mama，他也笑了笑说道：“小秦，你别对我们那么排斥，我知道说什么亲人这太异想天开，不过，你能不能把我们当合作伙伴呢？我们一起，解决我们共同遇到的问题。” 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小秦垂下了眼帘，他知道自己被他说动了，现在首要不是报仇不是怄气，是要面对自己将要碰到的一切，而有赫德森家族的合作，对他来说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