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生意上门
楚云明显跟萧谦辞很熟，见萧谦辞上前解围，冷冷的看了眼张荆，这男人院长对他很是喜欢，自己倒是不好明着以势压人，道：“张公子可是院长跟前红人，风度能让他考上状元吗？张公子的愿望说不定是考到七老八十，然后留在这敬书院当个先生呢？想来院长大人对他如此好，会给他安排个合适职业。” “你……”张荆气的脸上通红，他已经参加了两回城里的测试，一回直接被打了回来，第二回虽然过了但状元仍然是遥遥无期，更何况这般说法对于读书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嘲讽。 众人有些看不过眼，却没人肯多说话，这两人没一个心眼大的，都是以牙还牙之辈，而且身份尊贵，谁又愿意轻易惹上麻烦。 “咳咳！大家也别吵了，不是说要去看看那女子作画吗？再不去可是没时间了！”有人解围道。 “对啊张荆，你可是要带路的，赶紧走吧！” 张荆哼了一声，强忍着怒气扭头带着众人往背街方向赶去。 萧谦辞念叨了声：“女人，作画！难不成是她。”想到此也带着楚云好奇的跟着前去。 …… 这边人流量倒也不少，只是对于她的这家小字画店都选择了无视，这多少让楚玉有些郁闷，让她准备好的说辞混没用上半句。 很多才子儒人们路过这儿的时候大多只是瞄了一眼，看到楚玉之后眼神中带着异样的就走了开。 郑思宁昨晚跟她发生那种事情现在如何能静心读得下书去，头颅不时的会抬起来，偷偷看向楚玉，看她皱紧秀眉，心里也是不怎么舒服。她如此行事想让自己认真读书，却不想他怎么可能看她一人在外着急。 想了想起身朝着楚玉走去，楚玉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低头思索着，这店里之所以没有客人，归根结底还是人家根本就瞧不上她，若是想要让人心甘情愿的来，还需要将名头打出去。 郑思宁看她不愿理会自己，帮她倒了杯水，道：“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试一下。” 楚玉随口道：“说吧！” 正巧有一个读书人往这里看了两眼就要走开，郑思宁一个箭步走上前去，道：“这位公子需不需要什么东西，题字作画，对联宣纸，小店应有尽有，公子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书生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眼郑思宁，感觉不像是坏人，这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做什么？” 郑思宁脸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说起，他常年打猎，跟外界很少接触，而且性格又是孤傲不群，现在被人瞧不起眼神一盯，顿时不知怎样说才合适，他刚才也是急于表现才走上前来。 “神经！”这书生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郑思宁愣了下，俊俏的脸上涨得通红，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求人，此时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楚玉抬首看了眼，接着又低下头去，也没喊他回来。 郑思宁回头看了一眼，见她仍旧没什么表示，咬了咬牙，跨步向下一人走去：“公子，小店……” 事实证明他真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但却是个学习的料子，几人下来他已经意思到自己的说话方式，而且脸上笑的也是自然了些，虽然没有拉到一个客人，但是至少别人已经不会给他脸色，至多是摆摆手，表示不用，然后离去。 楚玉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忽然看到刚刚离去的张荆带着一帮学子们往这边赶了过来，震了震精神，她真没想到这书生有这么大的宣传力，本来就没对他抱什么希望。 而郑思宁也是收敛了笑容，几步走回屋里，站在楚玉身后，怕她有些忙不来。 “小姐，小生说话还是算话的，更何况小姐手法这般利落，能让你动手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张荆笑着像楚玉邀功。 身后众人或多或少的多看了这位正起身招呼的女子，见她笑语嫣然，一双黝黑的眸子像是铺着一层水雾，都是有些惊异的看着她，虽然穿着普通，但这般容貌气度的女子无双城里那有几个，也就是张荆这种两人不晓事的人才知道。 “楚小姐？”有人惊异的喊了起来，毕竟楚玉以前也曾在敬书院呆过，虽然后来主动不去了！但是名头却是留在了敬书院，这帮学子们还是有不少人见过她的。 萧谦辞上前几步，一身白色的书生袍掩盖下竟然没了半点纨绔气息，和当日万花楼所见判若两人，先是朝着郑思宁拱了拱手叫了声“郑兄”才对楚玉道：“楚小姐当真性情中人呢？几日不见竟然在这里做起了小生意，不知道楚叔叔知道了会如何？” 楚玉讨厌这种不经意的戏谑语气，索性不理他，更何况昨晚郑思宁如此对他，这男人也是功不可没。对着满脸惊讶的众学子道：“几位要是作画写字的就请上前几步，跟楚玉说一下诸位喜欢什么，至于小女子的身份，既然选择了在这里抛头露面，那就真的不重要了！” 萧谦辞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看了眼身后楚云满是愤恨的眼神，走上前去，装作感慨道：“你这位堂jiejie气度容貌可是愈发出彩了，是个男人恐怕就会喜欢她吧！” 楚云明明知道他在挑弄是非，却偏偏忍之不住，她未来夫君曾经喜欢楚玉，这是一个抹杀不了的事实，也是心高气傲的楚云一直接受不了的。尽管林宗英跟她在一起之时待她很好，但是总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好法，她要的是爱慕，是毫无掩饰的爱慕，而不是遮遮掩掩的伪君子。 看楚玉已经忙活开来，眉开眼笑的和一帮学子们讨论，不屑道：“此等行为与勾栏女子有何不同，甚至更加不如，人家卖的是身子，她却卖的是脸面。” 萧谦辞眼睛微寒，道：“有区别！” 楚云哼了一声，不反驳他，看楚玉已经坐下开始忙活，瞧了眼站在她身后帮她张罗的郑思宁，深吸了口气，郑思宁没有她想象中的粗鄙不堪，也没有她想的野蛮无理，此时站在楚玉身后全身贯注的帮楚玉，忽然让她极为不舒服，她也只好酸溜溜的说一句：“没出息的男人，除了长得人模狗样，养在家里有什么用处。” 想要上前挑事，想到大伯的警告又复忍住，眼睛转了转，忽然直接离去。 楚玉微微抬头，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楚云胡搅蛮缠，她或许不是真的太恼楚云，但是对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听到旁边人赞叹，她不再多想，全神贯注的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