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小瞎子练功
小黑毛看过几次躺在摇篮中小瞎子的meimei,粉嫩的小手小脚,咦咦喔喔的小嘴,一张甜甜的小脸,最喜欢的是她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线,有一丝狡猾的天真。 尤其是捉弄了自己哥哥的时候。 小瞎子真是一个负责任却又粗心大意的哥哥,他一点也没有读懂这个小人儿的心思。 小黑毛提起前腿站立起来,扶着摇篮轻轻摇晃,它看到小丫头在哭,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其实,内心一点也不悲伤,无非是想引起哥哥的瞩目,因为,被哥哥忽略太久,小丫头即委曲又生气,就忿忿然的哭开了。 小瞎子手忙脚乱给她冲奶粉,倒温水,换屎片尿片……同时,那头屎猪也在凑热闹,拼了命似的撞栏…… 小黑毛在边上看出问题来了,小瞎子仍然老老实实地,有模有样地做着这一切,小黑毛看到小瞎子的meimei笑了,边哭边乐,这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小瞎子皱着眉,绷着脸,一丝不苟地忙乎。小黑毛很享受地观察着,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小黑毛跟着它跑进跑出,甚至主动去赶那头屎猪进来吃食,吃完后,去顶开门栓,把猪赶进栏去,然后,再衔来奶瓶递给小瞎子。 小瞎子真是受宠若惊,这个哥们,一直没有当它是个动物,当成自己弟兄了,还帮自己做这些事情,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小黑毛做得自然妥帖,若无其事,只是,在分担家务的同时,寻思如何帮助小瞎子,不仅让他把这些琐碎的事做好,还能成为一个厉害的有用之人,小瞎子能把小事做到极致,是个了不起的行为。 只是,小黑毛不可以开口讲人话,承诺教小瞎子功夫,小瞎子被吓成疯癫就坏了,成天胡言乱语,最后的下场是被爸妈送到疯人院去关起来。 就算小瞎子沉得住气,也极有可能要把小黑毛扔掉,或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出去,家里认为碰到了伤人的妖物,会请来法师弄死小黑毛。虽然小黑毛很喜欢小瞎子,由于老猴仆恶毒的行为,让它对人立的动物起了戒心,多了一层防范心理,因此,更不可能变幻成人形和小瞎子称兄道弟。 小黑毛几经权衡后认定,这是一个难题,只是,还没有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这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要对小瞎子动手了。 问题出在小瞎子的大哥哥身上,是他拿来课本给小瞎子上课,教会了小瞎子许多理论,还有书本上面奇奇怪怪的东西。此后,小瞎子可以自习,可以深造,多亏了大哥哥给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的名字叫阿火,是小瞎子的启蒙老师。 阿火哥哥来了,风尘仆仆的继续给小瞎子上课,检查上次布置的作业。 然后,让小瞎子好好复习他教的东西,又带来一些课本,告诉小瞎子,十岁的他,可以进行十多岁孩子的学习内容了,小瞎子比较聪明,进步大,相当于正常孩子在学校中的“跳级”,而且还是连环跳。 晚上,瞎子临睡前,默默背诵大哥哥教会的课文,拿只粉笔头在地上演算数学题,全部做完后,对照大哥哥留下的答案给自己打分。然后,拿块布,沾上洗脚水,偷偷的抹掉。 练到后来,担心老爸骂,只有不开灯,借助月光照着地板,进行演算。后来,小瞎子发现能看清地板上移动的蚂蚁。偶尔看向镜子,这眼睛在黑暗中,炯炯地发着光……楼板上面的作业,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着完成,然后,小瞎子脱掉衣服准备睡觉,突然发现到木地板上面有个东西。具体说应该是一砣东西,不对,是几小砣东西。 小黑毛蜷在床上已经睡熟,小瞎子看到这几砣东西,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拼命分析是从那里来的。 瞎子的记忆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把鼻孔凑上前去,rou乎乎的,比大脚拇指还小的豆丁,有眼睛鼻孔和嘴。仔细数一数,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着,打只小老鼠……瞎子忍不住抓起一个,放在手心里面仔细观察。天啦!这东西长得很像超浓缩版的小猪仔仔,眼睛都没睁开,身体rou乎乎的,太好玩了,还会发出短促的叽叽声。玩了半天,瞎子开始寻思,这小东西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天上?瞎子开始往上看。 瞎子的楼顶上面还有一个瓦房顶的楼角,几根木条隔开,相当于楼上楼的款式,上面糊了些旧报纸,瞎子看到上面有个孔。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这里湿乎乎的有一块地方颜色比较深,瞎子很无耻地用指头捅了它一下…… 就在瞎子捅过的地方,经过一天一夜,拉粑粑一样拉出来几个指肚大的玩艺,瞎子开始rou麻,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个应该是被小黑毛抓走的那些大胖老鼠的仔仔。 怎么办?那些被小黑毛弄走的大老鼠,并没有通过梦啦什么的方式托孤给他,小瞎子也不可能领养几只老鼠做宠物,一天“叽叽叽”地放起到处去跑。 小瞎子被小虫子咬伤指头的事件吓坏后,这几个老鼠仔仔可以免掉被他活吞下去的命运。 找个meimei的空鞋盒子装起,一手一个拎进去,瞎子蹭到自己爬木楼梯观察风景的地方,准备把它们放旱地雪撬一样从洞洞里面放出去…… 就在他的手伸出去的一瞬间,有些犹豫,这样做,等于是把它们直接放在大黄猫老师的嘴里面,就算大黄猫困死了,或溜到别人家里去了,今晚上没有发现,估计到了明早,已经冻成了硬条条,还不如直接挖坑深理。
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线,瞎子把手缩了回来,反而扯了些旧衣服里面的棉花放在盒子里面去。 然后,把它们搁在木地板上面,准备睡觉。 这时,突然听到从洞洞外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大晚上还有人煽鸡的么?经常有煽鸡的在街上敲着个铛铛喊“煽鸡罗”,街头巷尾那些老太婆就抱着个大公鸡跑得颠颠的。时间久了,大公鸡们,一听到那个“当当”声,就夹紧尾巴收拢翅膀使劲地往窝里拱,就怕一不当心被那个不长眼的把自己拖去煽掉。 不对头,“叮叮当当”不断,却没有紧跟着那一声悠长而声情并茂的“煽……鸡……罗”,那声音经常是余音袅袅绕街三日不绝。如此看来,是瞎子自己搞错了,根本不会有啥煽鸡的大晚上还在街上跑,这个活路,眼睛要好,动作要快,讲究个眼明手快,浅了骟不干净,成天死皮赖脸地往母鸡堆堆里面瞎凑合,深了就把鸡给骟死了。 瞎子的眼睛往洞外璇一圈后就呆住了,原来,外面房顶上面站了两个人,一人手里拿把刀,声音是从那边传来,刀也不是骟鸡用的小刀而是大刀,可以杀人的那一种。 瞎子感觉自己两根麻杆儿粗的腿在哆哆嗦嗦地颤抖,毕竟这事太过刺激,不是所有人迎接这种事情时,都能够保持淡定和从容。 需要太深的功底才能够做到平静如水,心如死海,不起一丝波澜,不乱一根头发。 月光下面,两把刀透出冰凉的色泽。 忽地一声,仿佛点燃了两个冲天炮仗,两人从下而上,迅速飙升,原来是两个会飞的人。 除了刀是银白色的,俩人全身都黑得像深埋了一两万年的那种煤球,脸上都有着这种系列色彩的蒙面布巾一张,那一对白眼仁儿,就显出些反光来了。 是刀的反光还是月亮的反光? 在纵起到下降的过程,两个人已经对决了若干招,兵器在空中接触若干次,其中一把“滋儿”一声脱手飞了出去,银光一闪……这个时候,瞎子听到地上的那几砣小东西在叽叽叽怪叫,像被谁揍了一样,声音此起彼伏。瞎子下意识弯腰一看,就这白驹过隙的一让,鬼使神差,那把刀竟飞到瞎子的屋里面来了,就从那个洞洞里面直截了当地跑了进来。 掉到木楼板上,“脱、脱、脱”发出些许异响,鱼一般连蹦带跳地撒了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