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御剑心诀》
“学御剑者,有三诀谨记,一曰:身,二曰:意,三曰:心。此三诀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切不可偏废也;如若偏废,御剑难成,飞行无望。 所谓身者,乃谓人之身也,乃谓剑之身也,有身必有重,何以去之?坐怀不乱可忘之。何以坐怀不乱者,去一切杂念坐禅而闭目,三日小成,七日中成,九日大成,非一日之功,故不可轻之,非一日能成,故不可弃之,此去身重之法也。九日之后,乃祭剑苍天,斟酒洗剑,再去一切杂念盘坐举剑,齐胸方能诚心,不可多一寸,不可少一寸,闭目养神,又三日小成,又七日中成,又九日大成,非一日之功,故不可轻之,非一日能成,故不可弃之,此去剑重之法也。如此便能无身而无重,无重所以轻如鸿毛,飞行之日可期也! 今宣告汝,今劝告汝,今警告汝,非一日之功,故不可轻之,非一日能成,故不可弃之,若能持之以恒,汝功可成。 所谓意者,非去重之法已成,不可练也,否则后果自负,否则后果难料,否则后果相袭而贻害终生。故身在意先,意在重后,此意诀之首旨。汝若有志,且听教诲。意先在于身,而后在于心,而无处不在。故善御意者先御其身,身体发肤无处不动,何以御之?浮于江海之上,坠入急流之中,潜入深潭之底,如此循环,三日小成,七日中成,九日大成,非一日之功,故不可轻之,非一日能成,故不可弃之,此御意之要诀也。 而意后在于心,何以御之?其不可御也,何故?若见肤色苍白者可弃之;其可御也,何故?若见肤色红润者可续之。如何续之?为学者日益,益于心中,为道者日损,损于形外,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于心中,无为益于心中,无为益而又损于心中,终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故曰:意在心中,意不在心中,意无处不在,意处处不在。此亦非一日之功,故不可轻之,此亦非一日能成,故不可弃之。如不知意在何处,汝可轻之,如不知意不在何处,汝可弃之。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是为御意。 今宣告汝,今劝告汝,非一日之功,不可轻之,非一日能成,不可弃之,若不知其意,汝可轻之,若不知无意,汝可弃之。 所谓心者,意之命也,何以然?此非心之过也,此非意之过也,此乃人之过也!何以然?人恒有心,人恒无心,有心者可化为无,无心者可居为有,原因皆在于气。气者,无形无影;气者,有形有影。汝可见之,汝亦不可见之,何故?原因皆在于意。意者,无形无影;意者,有形有影。汝可见之,汝亦不可见之,何故?原因皆在于身。身者,无形无影;身者,有形有影。汝可见之,汝亦不可见之,何故?原因皆在于心。心者,无形无影,心者,有形有影。汝可见之,汝亦不可见之?何故?原因皆在于无! 故无身者无意,无意者无心,无心者可御剑而飞也!此亦非一日之功,故不可轻之,此亦非一日能成,故不可弃之。此功若成,则尽可以轻之,则尽可以弃之。 唯此天机不可泄露,唯此玄妙不可顿悟,唯此功成可以飞天。” 东方乔木果然背完了卷首语,蓝馨公主对照着看得仔仔细细,居然一字不落,虽说语调略显木讷,有死记硬背之陋,然而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一整段卷首语背诵完已经让蓝馨公主刮目相看了,她,惊;她,傻;她,痴……她有身又有意而且还有心…… 当东方乔木开口正准备背《第一卷身篇》的时候,蓝馨公主忙伸手示意暂停,她正式抛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忽觉又有些不对劲,莫非是他曾经背过这本书?俯下身子,一双目光注视着他,鬼灵精怪地眨了几下眼睛之后,转而双手托腮,用心地端祥着东方乔木的脸: 他的短发像一根根坚硬的草,直立起来又特别像豪猪身上的刺,也许从头发就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再看他那微微隆起的额头,似乎有点龙头的凸骨,那粗粗的弯眉一皱,像极了有两根龙角深埋入他的头颅,见他的双眼竟然像暴怒时候的龙眼,圆睁圆睁地像要爆开了,鼻头虽然高耸,但是那气喘吁吁的样子使得鼻孔变大了许多,一点也不漂亮。而那张小嘴更是张得很开,不时有唾沫星子喷出,令人更可恶的是那满嘴的黄牙正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好像谁得罪了他一样。
这还能有谁呢?一个女孩子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一个男孩子看,女孩子不觉得害臊,那男孩子却觉得被捉弄了一般,估计东方乔木实在忍不住了,为什么她总是盯着自己看?那姿态又显得那么无知,就好像第一次打量一个男人的外貌,都说男人不能对女人品头论足,那女人也不能趁男人蹲马步的时候对他指手画脚。 猛然间,果听见东方乔木一声怒吼道:“喂!你看够了没有?别害我分心了,若是根基没打牢,看我能饶得了你?快滚开!” 蓝馨公主本能地向后一缩,显然被惊吓得不浅,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瞅瞅这小子长得究竟怎样,却不料自己越看越向前,几乎鼻子贴着鼻子,连那香甜的呼吸都一个接一个地传入东方乔木的心窝,弄得东方乔木心里一阵燥热,却苦于无处发泄,这大好年华的男子汉,估计最痛苦的事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百般勾引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吧! 然而蓝馨公主并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她只不过是好奇,好奇心驱使着她浑然不觉地靠向前,好奇心使得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别的任何地方,包括东方乔木的那声吼叫,惊得她慌慌地向后退,栏杆并没有善解人意地帮忙拦住她,刹那间,她的身子已经悬在半空,底下是清清的水,好清好清,清得让她看见了自己那张错愕的脸,只听她尖叫一声:“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