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五年的变化
满了190天，大家没有一丝要出去的意图，贝贝不解：“阿巴，冰冬过了为什么还不出去呢？” “你看！冰冬过了不再下雪，但是，冰还没化，我们要等冰完全化掉，野兽开始跑动，才能出去的。” 瞭望口外果真再没有下雪，太阳出来了，火辣辣的耀眼，站在洞边似乎都能感觉到热气，奇怪的气候！春天太阳的热量比夏天还猛。 才五天时间，冰层溶化得消下一半，所有的高地都在往低洼处淌水，“哗哗”的水声没日没夜的响，坪坝外面的河水暴涨。站在洞口看着各式各样的大小瀑布，那一道道水帘冲刷着山体，水色从最开始的清澈到最后的浑浊，泥土也被带了一点点到河流。没有如黄河般有大量的泥土带走，因为，地面疯狂的野草暴长，似乎是一眨眼功夫就铺天盖地的绿了，它们的根系牢牢的抓紧了泥土，使得岩石层上的泥土没有冲刷走。大自然真是神奇！万物万种皆有用，谁会看得起满地的野草？只会觉得它碍事，却是它们默默的贡献使得坏境保持了平衡。 大地苏醒才15天，冰彻底融化光，流水声也绝了，野草长得惊人的高，野兽开始出没，坪坝周围的草丛总是窸窸窣窣的响。 第二十天的时候，“男人们出去开地。”满面红光的族长挥舞着黑铁木棍。 “吼－－－－”男人们穿了防具，挎了挎包带了短武器，踏出山洞口，手上的长刀开始横扫野草，破出那条小路。贝贝站在大肚子的花妮身边，防止她又蹦又跳的有个万一，本性好动的人怎么都不安份的。 道路上的野菜是连根拔起的，边上的砍掉算事，“哈，一条rou萨！”队伍里甩出一条rou蛇给洞口的人。 “今天吃新鲜rou汤！”姆玛伸手接了rou蛇，递给身后的男孩，贝贝认出是雀斑男孩珀巴，大她6岁。 “等会还有很多rou萨！”蓝发琥珀眼的珀巴，看贝贝瞅着自己，对着她笑了笑，大牙两个洞，贝贝笑眯眯的点头。 两个小时后，勇士们已经清理干净了道路，坪坝也露出来了，一堆堆的野草暴晒着，很快叶子就焉了，到晚上就是柴火了。 人们陆续的出洞，性急的已经背了背桶，带了物什到坪坝搭建窝棚了。 贝贝沿着6米宽的小路开跑，花妮在身后喊：“你慢点！疯娃娃！”春天来了，空气如此好，为何不放松下？火红的头发被风撩起，时而挡住视线。 刚隆紧跟在贝贝身后，珀巴眨眨琥珀色的眼，也跟了下去，孩子们嘻嘻哈哈的打闹，大人们搬运着东西走得轻快，等泥土表面干了，就可以种土豆、红薯和麦果了。广场中央已经堆了一座蛇尸小山，没想到第一顿大餐就是蛇rou，猫了一冬的蛇也太着急了，着急来送命。 女人在河边扯坞甲来沤麻，随便清理杂草将河岸弄干净，有的用坞甲和藤蔓编织渔网，开始捞鱼。贝贝和刚隆、珀巴也在忙着编网，别的活都干不了，只有这个合适。 “贝贝！瞧我的！”珀巴编了几张网后，看大人捞起了那么多鱼，手痒痒的也想显摆一下。取下背上的弓，挎包里的短箭也抽出来，搭箭将弓弦拉满，对准水泡密集的地方射出箭。 “哈哈！中了－－－”珀巴赶紧甩出渔网，贝贝和刚隆对看一眼，齐齐望水面，确实一条中箭的鱼翻着白肚皮冒出来。 “我长大了一定比他厉害！贝贝。”刚隆的黑眼专注，誓言一般认真的说，贝贝莫名其妙，你厉害关我啥事啊？搞得那么庄严隆重的。 珀巴双手用力将半死的鱼拖了上来，贝贝微张小嘴看着，8岁的男童能拉动水里的近三米的鱼，不是亲眼看到，她是不会相信的，看看珀巴1.6米多的身高，长到2米多太轻松了！ 这晚，鲜嫩的鱼与筋道的蛇rou让贝贝胃口大开，新鲜的就是比冻过的好吃，她多吃了一汤碗的rou，可惜没有新鲜的蔬菜！今年可以到处跑了，希望多找几种菜，最好有稻谷。 树木全都抽条发芽了，似乎一夜之间生灵就活腾腾的长，河面的森林前天才嫩绿，今天看起来就已经郁郁葱葱了。 “阿爸，如果，我们能够到河对面去，那边的森林更宽更广！是不是，吃的更多？” 长树蓝眼遥望河对岸，思索的点头，问题是：如何过去？ “把鱼捞多多的，我就告诉你们哦！”贝贝调皮一笑，鱼太多浮桥危险。 第二天所有的人全都捞鱼，这一天的人就没歇过气，全都陀螺似的转着不停，多余的鱼rou全放大的冰储藏洞了。指着竹子，贝贝对大山说：“阿巴，它可以在水里浮起来，连在一起就成了一座桥。如果再造些竹排，猎物放上面从桥上拉过来，很省力的。”。蹲在地上，松软的泥土很好画图，连环画一般的内容让大山、长树看得着迷，原来如此简单。 “嗬嗬！我们的乖贝贝！”大山又将贝贝抛起来，贝贝尖叫她最怕这个，会眩晕。长树接了瞪大山一眼：“老是记不住教训！”大山讪笑一下赶紧道歉。 每天都蹲在河边守，期待着浮桥赶紧搭建起来，她总觉得对面会有更多惊喜，刚隆每天对练后也跟前跟后的帮忙，他体力比贝贝好多了，能够拖动整根细竹子。 男孩子是第一批坐了竹排到对岸的，他们在岸边又跳又叫，在水里走一趟太刺激了，生长河边的孩子却从没游过水，只怪河里的鱼太凶残。浮桥搭建之后，男孩们走在打滑的竹子上依旧快活得哇哇叫，贝贝为此摇头，还要铺上木板才得行，这简直是在玩惊险游戏。 木板铺好，竹排造了两百多条，整个工程才完工，族长和巫医在桥上走了几个来回，竹排也坐了个够，才心满意足的对大家说：“每十天清理次河里的鱼，再过几天就能种红薯、土豆和麦果了。赶紧到对岸溜达吧！”。众人轰然冲上30米宽的桥，新奇的啧啧感叹，太神奇了！也好玩！童心未泯的大人们用手舀水打水仗，这一天，是新奇刺激的一天。 广阔的森林果然物种丰富得多，五年里，塔猛和贝贝发现了紫色的包心菜，两米高的菠菜，冬瓜大的白萝卜，一米长的红萝卜，甚至－－－5米高的油菜！水果种类有苹果、板栗、桃子、桔子、石榴、甜瓜，当然都是变种放大版的，还有几棵30米高的核桃树。 移植的移植，育种的育种，部落的菜肴丰富多变，水果敞开管够的吃，怀孕的已近三百人！笑容，从未在大家脸上消失过。女人们很少翻山越岭的去寻找吃的了，光附近几座大山的庄稼都打理不过来，还有果树之类的，偶尔闲了才成群结队的跨过浮桥去河对面。 族长带了老战士将蜜蜂的巢偷了，在附近的大树上挂着，养起了野蜂，估算着时间的偷拿人家的蜂蜜，勤劳的蜜蜂任劳任怨的为大家服务着。 狩猎队总是先清理完附近的大型野兽之后，就要去大草甸干场大的，大水泡因为有了竹排之后，再无人下陷过，rou类充足还有那么多的辅食，人的气色越来越好，也更健康。 贝贝让大山几个在河岸低处挖了一个水塘，用密密实实的竹子和藤网隔开了鱼类，那里成了游泳池，坚持游泳之后贝贝的身体好了很多。所有人晚饭后都去玩水，水塘更是成了孩子们解暑的天堂，无数的游泳高手涌现，那技术那速度比贝贝强多了，连大山、长树和姆玛都游得比她好。 花妮生了一个红发黑眼的弟弟，弟弟霸博rou滚滚的好玩极了，听话乖巧，最喜欢吃rou，长得壮实，是个小胖墩，是大家的小宝贝。背心和短裤已经彻底被大家接受，唯独鞋子，除了贝贝没人愿意穿，因为他们的脚也是感应器官之一，野外如果有大型野兽奔跑，地面的震动能传达很多信息给他们，以便及时躲避危险。 五年中，默默的刚隆当起了俩人的小跟班，后来，黄头发大力女桑果也加入了，半大小子珀巴发现贝贝总能找到好吃的果子，也跟牛皮糖一样的粘上不放了。贝贝问：“为啥你老跟着呢？”珀巴眨巴着琥珀眼，理直气壮的说：“男子汉要保护弟弟meimei！”塔猛放声大笑，拍拍珀巴的小肩膀，喘着气说：“那，我们的安全交给你了！”，珀巴大声说：“放心吧！每个勇士都不会让弟弟meimei受伤的。”贝贝皱鼻子瘪嘴巴，说得比唱得好听。 “切！还不是想吃香香甜甜的水果。”桑果大声嚷。 几人装没听见，各自转身扒拉草丛找有没有新式蔬菜，每次桑果开声大家耳朵遭罪，天生的大嗓门怎么都温柔不来。何况，一个金刚女，如果声音跟猫叫似的，会令人更难以接受的，这样更相称些。 “贝贝，那是什么草？”刚隆指着一种没见过的草。 多么象玉米！如果真是玉米的话，那可以做出的菜式又多了很多，而且玉米贱种好养得很。掰了一穗撕开外壳，里面那黄白色的睡宝宝不就是玉米？太好了，掐了一粒尝了下，还未成熟，浆还稀稀的，起码还要十多天才能收。 掰了五包玉米点火烤起来，烤到金黄金黄时，拍去面上一点点焦掉的，递给塔猛、珀巴、桑果和刚隆，刚隆接了就张嘴大啃，连玉米核都咬掉。“不是那么吃。”贝贝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刚隆真是憨实，其余几个也闭上张大的嘴。 一粒粒的掰了下来，一小撮一起丢进嘴里，香甜糯！经典的玉米棒！四人也学着那样吃。 “好吃，跟水果一样香甜！”桑果说，除了一个个的掰很麻烦。 贝贝啃起来，掰着吃实在不过瘾，吃掉米长的玉米棒，没吃过瘾的四人还要去掰。“别，等熟透了做种！万一这里就只有7株呢？”，牢牢记住了位置，五人继续寻找。 无人知道，阳光下的阴暗里，正酝酿着一场针对天神部落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