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虐死那帮死渣男!在线阅读 - 66|64.9.29

66|64.9.29

    不像女帝或者破灭等文动辄百万字,恶萝篇幅很短,包小包估计了下,恐怕还不足二十万字,以她现在的手速来说,集中精力一两天就能码出来,不过这样的话,对于精神力的消耗必然很大。【】

    但是想起前两天突破时看到的异象,包小包便决定试一试。

    恶萝篇幅虽短,但对于人物的剖析却比冰冻星球的男主更加深刻,情节更加精巧紧密,包小包写之前列了详细的大纲,全篇整体框架结构、人物关系都已成竹在胸了,才坐在电脑前开始码字。

    这一码就是两天。

    包小包几乎整个人都沉浸到故事里。

    接着从阿萝进入苏家别院说起。

    别院清净,除了一二粗使和从苏家带来的老仆,也就只剩苏如慎和阿萝两人,苏如慎正当年少,刚来别院那几日还耐得住性子读书,日子一长,就嫌别院太过清净,半点玩乐皆无。

    好在有阿萝陪着。

    她虽不会说话,但眼睛里有话,苏如慎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平静祥和不少,还有股油然而生的亲近之意,教他只想靠近她,与她日日待在一块儿。

    苏如慎与阿萝一日日亲密起来,老仆眼看着却着了急,生怕苏如慎沉迷女色,却耽误了念书,再说看着那阿萝时,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毛毛的。

    只是一说起让苏如慎远着些阿萝,一向听话的苏如慎却发了脾气。

    他觉着自己心思无垢,只将阿萝当亲人看待,因此对老仆将两人的关系想得那般龌龊而恚怒。

    老仆无法,只得给苏夫人去信。

    去信后两日,老仆死了。

    死在自己的睡房中,死状安详,面色发白,大夫检查过,只说许是心疾犯了。

    苏如慎掉了几滴泪,便打发人回苏家报信。

    老仆刚死,因着前两日的信,苏夫人派来的人便到了。

    苏家一大家子的事要打理,苏夫人自己走不开,只得派了自己的心腹嬷嬷来,不为伺候苏如慎,只为管教阿萝。

    苏夫人看不上山野村女出身的阿萝,可既然儿子喜欢,又是自己儿子伤了人家,也不好轻易撵出去,因此才派了嬷嬷过来,要她拘着阿萝,一来不让她勾着苏如慎的心,耽误他读书上进,二来也是考察考察她,若是个不省心的一个没来历的孤女,消失了也不算什么。

    那老嬷嬷为人严厉,就是苏如慎都怕她三分,阿萝到了她手上,因痴痴傻傻不能言语也不会告状,很是受了番折磨。

    阿萝初到别院时,面色苍白,脸颊消瘦,神情也呆呆木木,后来许是吃住地好了,面色红润丰盈起来,神情也更加灵动。

    只是那嬷嬷一来,阿萝又迅速地消瘦下来。

    苏如慎起了疑心,设计诈了一诈,果然撞见嬷嬷暗地里折磨阿萝。

    苏如慎大怒,命人将嬷嬷押回苏家,让苏夫人好好管教。

    只是,临走前的夜里,许是太过羞愤,那嬷嬷竟趁人不备,撞墙死了。

    她额头上一片斑斓血迹,脸上倒是祥和,面色如老仆死时一般苍白。

    嬷嬷死了,阿萝的面容又红润丰盈起来,神情也越加灵动,苏如慎甚至觉得,他能看懂她眼里的话。

    阿慎阿慎,陪我一起看花

    阿慎阿慎,看我的新衣裳好不好看

    阿慎阿慎,去阿萝山玩好不好

    是呢,他是在阿萝山捡到她,说不定那里能找到什么阿萝身世的线索呢。苏如慎起了意,索性别院再无人管束,他便又背上长琴书卷,带着阿萝进了山。

    只是这次却没有背弓箭了。

    哪里有什么猛兽,阿萝遇上他之前,一个人在山里还不是好好的

    进山的路上,苏如慎又看到一农妇从山中走来。

    不是上次遇见那个,年纪显然更小,初初嫁为人妇的样子,只是面色却同样凄苦。

    苏如慎心生恻隐,想着他以后从仕,要知道民生艰难才是,因此拦住农妇,和蔼地询问起百姓民生。

    农妇有些拘谨,但许是看苏如慎穿着华贵,倒是有问必答,且乡音也不太重,苏如慎句句听地清楚。

    询问之后,苏如慎才知道附近乡民的日子有多艰难。

    地里收成总是不够的,大半还要交税,拼死拼活一年忙到头,能不饿死就不错了。

    怪不得个个面色凄苦。

    苏如慎心里叹息,又问了句:“大嫂成亲几年了可有子女”

    听了这话,那农妇却突然受惊般地瞪大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然后一句话不说,踉跄地跑了。

    苏如慎目瞪口呆,心想到底是乡下人,拘谨怕事儿,不知触到她哪根弦,居然就这么跑了。

    他噘着嘴朝阿萝抱怨。

    阿萝不说话,眼里闪烁着柔柔的笑意。

    进了山,又来到捡到阿萝的那处山崖之上。

    山崖上景色依旧,只是那老松上的女萝长地更加长,更加多了,整棵整棵的松树几乎都被白色的女萝遮住,见不到一丝绿意。

    苏如慎兴致勃勃地摆了琴,和着阵阵松涛抚琴,阿萝在一边安静地听着。

    苏如慎抚着琴,目光看着那山,那树,那女萝,脑子却渐渐地有些迷糊。

    仿佛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成片成片的,许多人在哭,声音稚嫩地像娃娃,然后,又多了个少女的声音,却不再只是哭声,而是有了话语。

    “不要求求您不要”

    至于在求谁,却听不清楚了。

    听着这哭声,苏如慎只觉得快被那哭声里的悲伤淹没,压得他眼皮沉重地睁不开,也不想睁,只想陪着那些哭泣的人一起哭

    “少爷”

    惊雷般的喊声在耳边炸起,苏如慎猛然一惊,才发现自己居然抚着琴睡着了,环顾四周,却不见阿萝的身影。

    “阿萝、阿萝”他急忙叫着,却依旧不见阿萝踪影,反而将那找他的人引了过来,他看过去,发现是几个苏家的下人,方才那声“少爷”,便是出自这几人之口。

    “少爷,夫人来了您怎么不在庄子里,小的们一顿好找。”下人们看到苏如慎,咋咋呼呼地喊道。

    “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会说话,很是美貌,长得、长得”苏如慎急着问,到描述阿萝长相时却突然卡了壳。

    他记得阿萝是很好看的,可具体怎么个好看法,他却突然想不起来了。

    眉毛什么样,眼睛什么样,鼻子什么样居然通通想不起来,就像黏土捏的泥人儿,粗糙地只有一个轮廓。

    不过,只说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下人们便纷纷摇了头。

    苏如慎失落不已,但母亲来了,也不能耽搁,因此留下一个下人守着,便回别院去了。

    苏夫人果然来了,还带着许多得用的仆人,只是去了老仆和嬷嬷,又换上两个新人,经年的老仆也就只剩一二了。

    母子叙话不必多说,却说阿萝,那留下的下人守了一整天,也没能等到阿萝的踪影。

    苏如慎更加失落了,晚上点着灯也看不进书。

    苏夫人带来的侍女伺候他更衣睡觉,拿着他的衣裳却突然惊叫起来。

    “呀这什么东西”

    苏如慎看过去,才发现衣裳里里外外沾了不少白色丝线样的东西,不由也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瞅,看清那是什么之后便笑道:“不妨事,这是山里松树上的女萝,许是白日进山时沾到的。”

    侍女小声嘀咕了句:“怎么连里面也沾上了”

    苏如慎却没听到侍女的嘀咕,他正在想阿萝。

    阿萝阿萝,你去哪里了

    一连几天,阿萝都未再出现。

    苏夫人没见着那迷了儿子心的狐狸精,却也不肯放松对苏如慎的看管,日日盯着他好好看书。

    苏如慎只觉得憋闷不已,这日终于得了个空溜出去,也不敢走远,就在别院附近的村子里溜达。

    这村子的村民大多佃苏家的地过活,村长倒是认得苏如慎的,见他在村子里溜达,忙点头哈腰地陪他逛着。

    看着那一排排寒酸的茅屋土墙,一群群留着鼻涕的毛头小子,苏如慎也不嫌无趣,兴致勃勃地问着村长各种问题。

    问了地里收成,又问水利禽畜,逛到大半,身前又一群留着鼻涕的娃子喧闹着跑过去,苏如慎有些奇怪地问道:“村里也讲究女娃娃待在家里么怎么一路走来没见几个女娃”

    苏如慎上头六个jiejie,个个都是大家闺秀,从小被教养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苏如慎却听说这贫苦人家不一样,没那么多规矩,女孩子长到十几岁照样抛头露面为生计忙活,因此见到村里这情形不由有些奇怪。

    村长干干地笑了,黝黑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们村啊风水好,送子娘娘眷顾,男娃多。”

    苏如慎听到这话,心头仍旧有些奇怪,正要再问,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那两个曾经在进山路上遇到的农妇。

    苏如慎注意力转移,又问起这两人来。

    村长的回答却没什么出奇的。

    第一次遇到的妇人年已四十,嫁过来二十年,家里穷苦,丈夫老实肯干,却也养不活家里许多人口,妇人生了四个儿子,去年却生生饿死了一个,是最小的那个,死的时候才五岁。

    第二个妇人二十出头,倒是刚刚嫁过来,只是家里一样揭不开锅,好在还没儿子,夫妻两个并老父老母,勉强能够过活。

    这样的惨事,听起来总是不好受的,苏如慎也没兴致逛了,告别村长,匆匆回了别院。

    只是,别院却出了事。

    跟在苏夫人身边的几个经年老仆齐齐暴毙而亡。

    他们死地悄无声息,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是年老病逝正常吧,又哪里有几个人约好了一起病逝的再说其中两人生前身体可还好着呢,半点没快死的样子。

    苏如慎心里奇怪,苏夫人却面色苍白地鬼一般,脖子上挂着佛珠,手里紧紧捏着平安符,一迭声儿地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回苏家,竟连苏如慎的东西也一并收拾了。

    “离大考也不远了,快快回去准备是正经。”苏夫人对儿子如是道。

    苏如慎却不想回去。

    他还想等阿萝回来呢。

    只是苏夫人的命令不可违抗,下人们忙碌了一通,苏夫人连同苏如慎一起,当天就回了苏家。

    苏如慎被拘在屋子里念书,苏夫人还为他去好几个寺庙请了平安符,通通让他带在身上,说他身边一连死了几个人,沾了死人晦气,要用平安符驱驱晦气。

    苏夫人来请了道长来家里设坛做法,整日里香烛的味道弥漫,苏如慎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奈何苏夫人高兴,也就随她去了。

    可是,他想阿萝。

    想地他神思恍惚,看谁都像阿萝,看房里的丫头像,看jiejie们也像,看见任何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都像。

    他觉得他快疯了,心里的想念就像那松树上的女萝般疯长,长得长长的、密密的,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苏如慎病了。

    大夫们当着众人面不好说,对着苏夫人苏老爷时却说了实话。

    这模样,八成是相思病啊

    苏老爷苏夫人差点没急死。

    大考在即,这关口怎么能病呢

    苏夫人搅着帕子,心里将那个勾地自己儿子害病的狐狸精阿萝狠狠骂了一顿。

    然而,解铃还须系铃人,苏夫人再恨,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也只得派人去寻阿萝。

    没人察觉,苏如慎竟也偷偷溜了出去。

    他不放心他娘,万一他娘敷衍他呢呢万一他娘找到阿萝却将她赶得远远的呢

    苏如慎不放心,于是只能自己出去找。

    这边,下人们去别院附近找了又找,什么都没找到不说,还得知个坏消息别院附近几个村子,像是有了瘟疫

    好几个村子的人都死地七零八落,死因却怎么也查不出来,村民们死时身上也没外伤,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神态甚至还挺祥和,大夫和仵作都没辙,只得推说许是瘟疫。

    官府封了村,不许人进入,苏家的下人们也是听人说起才知道。

    苏家这边,发现儿子不见的苏老爷苏夫人急地团团转,正要派人去找,前头去找阿萝的下人回来,带来了瘟疫的消息。

    苏夫人当场厥了过去。

    掐了人中悠悠醒来,立刻哭着求苏老爷一起去找儿子。

    苏老爷对这老来的独子也疼爱非常,即便知道此去凶险,却也不忍拒绝,遂套了车马,跟苏夫人一起去寻子。

    却说这边,苏如慎果然是朝别院而来。

    他要躲着苏家人,也没车马代步,因此走了一整天才到别院。

    天还微微亮着,残阳挂在西山,云霞火烧般绚丽,苏如慎在别院周围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去了后山。

    既然是在阿萝山捡到阿萝,那就还去阿萝山找吧。

    进山的那条小路上,苏如慎又看到一个农妇。

    那农妇却没在走路,反而坐在路边,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痴痴傻傻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苏如慎好奇地靠近,只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报应我的儿不是娘狠心你别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娘不想死”

    苏如慎低头一看,终于看见她怀里抱着的东西。

    是个碎花棉布小褥子,像是包裹婴儿的,只是此时里面已经没了婴儿,却被塞了一把柴草,被农妇小心裹着,似乎那就是她的孩儿似的。

    苏如慎心神一震,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倒退了几步。

    他仔细去看妇人的脸,只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别院附近那村子里见过。

    “你是谁”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的孩儿怎么了”

    苏如慎鼓起勇气,靠近农妇,一连问了好几句,终于问道她孩儿时,才引来农妇怔怔的目光。

    她张口,目光却仍是痴痴傻傻。

    “我的孩儿扔了。养不起不带把的不让养都扔了”

    苏如慎倒吸一口冷气。

    他听说过有些地方有杀婴,尤其杀女婴的恶习,却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这样的事情。

    看到农妇仍然痴痴傻傻地坐在路边,苏如慎猛然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两个农妇,他瞪大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扔扔哪儿了娃娃扔哪儿了”

    农妇吃吃地笑:“悬崖下啊。那些挂着白须子的老松树下边,扔了好多女娃娃啊”

    说完这句话,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死了扔过娃娃的都死了,这是娃娃来报仇了我不想死不想死呜呜”

    “什么风水好什么扔了女娃就能生男娃也就有钱人家的太太信。”说完这句,农妇抬头看着苏如慎,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极安详,却又带着丝诡异,大仇得报后的畅快似的,看得苏如慎毛骨悚然。

    “砰”

    农妇忽然倒地,怀里的碎花小褥子掉下来,里面包裹的柴草散了一地。

    苏如慎惊呼一声,再去看,却发现那农妇竟然已经死了

    她的口鼻中,隐隐约约露出些白色丝线一样的东西,旋即却又隐去,似乎什么都没有似的。

    “啊”

    苏如慎觉得自己疯了。

    他早就忘了什么阿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鬼地方

    他用力地跑着,没多久就跑到别院附近,他曾经去过的那村子,才发现村庄已经被封了,外面竖起高高的篱笆,官兵在离篱笆老远的地方守着,不让村子里的人出来,也不让人进。

    想着农妇的话,苏如慎只觉得那村庄如同恶魔,慌忙往别院跑去。

    别院还留有几个打扫的仆人,见到苏如慎,忙给他收拾房间。

    苏如慎惊魂未定地裹着被子睡了,手里紧紧握着苏夫人给他求来的平安符。

    半夜时分,忽然听到什么声音。

    苏如慎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却见眼前站着他日思夜想的人。

    阿萝

    阿萝还是那么漂亮,脸颊更加饱满丰润了,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苏如慎甚至还看到她张开了口。

    她张口,似乎说了两个字。

    苏如慎没听清楚,见到阿萝的喜悦让他暂时忘记害怕,痴痴地起身,手里攥着的平安符掉下也没注意。

    “阿萝,你说什么你会说话了”他急切又欣喜地问道,却在猛然看到她身上的衣裳时站住。

    那条条缕缕,白色布条组成的破烂衣物,初见时她便穿着这样的衣服。

    当时他只觉得她可怜,此时却猛然想到什么。

    他退后几步,阿萝却往前靠近,再次张口,这次说的话,他听地清清楚楚。

    阿萝说的那两个字是弟弟。

    屋外传来乱糟糟地喊声,苏如慎听到,那是他父母的。

    许多年后,苏如慎已经记不清十八岁那年的事了,只知道那年家里死了几个老仆,他贪玩去别院,却遇到歹人,歹人将附近几个村子都屠了大半,幸而来了个佛法无边的大和尚,将那歹人擒住,他才得以逃脱,只是去找他的父母却不幸遇害。

    他受了刺激,也就将事情忘了大半,所知的这个版本,还是从jiejie和下人们的言语中东拼西凑出来的。

    他觉得好笑,什么佛法无边的大和尚,大和尚能降妖伏魔,还能降服歹徒么

    不过索性想不起来,他也就不想了。

    不过因为那事,他的科举之路是断绝了,不知为何,再也读不进去书。

    好在苏家有偌大的家产,他又是独子,继承了家产后便是个吃穿不愁的富家翁。

    唯一愁的,便是子嗣。

    年过三十,膝下好几个女儿,却没一个男丁。

    苏如慎发愁,便想着再多纳几个妾,也不拘相貌了,只挑好生养的。

    当年刚娶妻时,苏如慎跟妻子也是如胶似漆过的,只是因着子嗣的事儿,妾侍一个个进门,夫妻感情便渐渐冷淡下来。

    想着跟妻子说纳妾的事儿,苏如慎心里有些愧疚,轻手轻脚地到了妻子房门前,徘徊了半天,互听门内有声音传来。

    “老老爷当年也是这样呢,都生了七个小姐了,末了末了才得了老爷,夫人不必忧心。苏家的儿子来得晚。”

    这是个苍老的声音,苏如慎听得出来,是个老仆,还是他没出生就待在苏家的老仆。

    苏家的老仆都去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在苏如慎父母身边伺候的老仆,基本都已经死绝,这个老仆,当年只是个粗使丫头,进不得主子身。

    苏如慎却浑身一僵。

    七个小姐

    他只有六个jiejie啊。

    “那,后来又怎么有了老爷呢六姑奶奶可比老爷大着十几岁呢,怎么又能生了呢”屋内,妻子小声询问。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老夫人怀上前。去了趟城外的别院,据说那里风水好,附近村子里男娃特别多”老仆继续说道。

    “老夫人回来后没多久就怀上了就是才十三岁的七小姐跟着去别院,失足跌下山死了”

    老仆的声音越来越低,苏如慎听在耳里,却如惊雷一般。

    他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少女的人影,面孔漂亮又模糊。

    “阿萝”他喃喃唤着。

    少女朝他笑了笑,吐出两个字。

    弟弟。

    “砰”

    苏如慎砰然倒地,口鼻里白色丝线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