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在线阅读 - 第51章 地牢索欢

第51章 地牢索欢

    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痛楚的像是要炸裂一般,夏以沫无力的窝在男人的怀抱之中,无声的痛哭着。【】: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她的泪水,guntang而苦涩,沾在宇文熠城的唇边,男人一点一点的吮去它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泪水,原来是这样的味道他突然很想将它们完全占有,他突然很想让它们从此以后,只为他一个人,只因他一个人而流淌

    冷眸深处,有寒星般的锐芒,陡然一炽,宇文熠城望住这近在咫尺,明眸紧闭,泪水莹润的女子她是在为何人而流泪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徒陵轩;抑或是此时此刻被他肆意掠夺的自己

    无论她的眼泪,为谁而流,那个人,都不会是他宇文熠城她从来未曾为他淌过一滴泪

    但她此时此刻的所有痛苦,却都是因他而起。

    没关系,如果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那么他不介意,做那个让她流泪的人

    寒眸一厉,男人微带薄茧的大掌,蓦地袭上她的胸前,用力一扯,那柔软的布料,瞬时裂开一道极大的口子

    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激的夏以沫整个身子,都是一颤,当她意识到男人想要做什么之时,她真的慌了

    “宇文熠城”

    拼命的想要从男人的身子下挣脱,无尽的恐惧,令夏以沫发疯的想要尖叫,可是,那梗在喉咙里的四个字,还未冲进空气里,便被男人强势的唇舌堵了住,同时,那灼热而强壮的身躯,也更紧的揉上了她的胸膛

    眼眸绝望的阖上,心一狠,夏以沫忽而用力的咬上男人纠缠在她口腔里的唇舌,炽热的鲜血,瞬时溢满整个口腔,浓烈而guntang,炙的她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

    突如其来的疼痛,迫的宇文熠城动作一顿。男人缓缓放开对她的钳制,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女子,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在夜色掩映之下,似簇了一团熊熊烈火,像是要就此将她焚毁殆尽一般

    夏以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一把将他推了开突然拉开的距离,让地牢里湿冷的空气,瞬时灌满两人之间的空隙,夏以沫轻轻打了一个寒颤

    她甚至不敢去看对面的男人一眼,只本能的向后退去。

    宇文熠城随之踏近一步,向她逼去。一双寒眸,冷的叫人心悸。

    “你别过来”

    嘶哑的嗓音,不自觉的带着颤音,身后已是冰冷的铁栅栏,夏以沫无路可退。

    “沫儿”

    虚弱的低唤,却在这个时候,蓦然响起,于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之中,诡异至极。

    乍得听到这声音,夏以沫心中突然说不清是喜是悲,再也顾不得眼前来自另一个男人的威胁,而是径直奔到那个呼唤她的男人的身畔

    “阿轩”

    小心翼翼的将男人扶着坐起来,夏以沫狠狠咬了咬唇,才没有在开口的那一刹那,哭出声来,“你醒了,太好了”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何时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更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她甚至不敢想象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抹去心底一切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带来的不安与恐惧,夏以沫此时此刻,唯一关心的只有面前的司徒陵轩的安危。

    宇文熠城远远站在一旁,这一刹那,他突然觉得自己就仿佛是一个不相干的局外人一般,完全被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的眼中,只有那司徒陵轩的存在。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

    宇文熠城突然只觉妒忌的发狂。

    “我已经好多了”

    司徒陵轩断断续续的安慰道,“沫儿,你不要担心”

    抱着他的女子,面容苍白,双眼红肿,整个人是如此的憔悴,司徒陵轩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清丽脸容上那些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的哀伤与不安抹去他不要她这么难过,无论是为着什么人,什么事都好,他只希望他的沫儿,能够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只是,他温柔的手势,还未来得及触碰到面前的女子,她整个人,就被另一股强势而霸道的力量,狠狠拽起

    “沫儿”

    司徒陵轩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拉住,可是,他身子太过虚弱,刚一动,整个人都无力的跌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个男人,将她心爱的女子,紧紧揽在怀中,如同禁脔一般。

    夏以沫原本还有些反应过来,待见到司徒陵轩跌倒在地,眸底尽是对她的担心之时,她本能的就要向前将他扶起,“阿轩”

    只是,那紧紧攥在她皓腕上的粗粝大掌,又如何肯放过她宇文熠城整个人就如同这世上最坚硬的铁石一般,纹丝不动的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令她再也难以逃脱

    “宇文熠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挣脱不得他的束缚,回眸,夏以沫狠狠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放开我”

    这一刹那,她瞪住他的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深处,有的仅仅只是对他无尽的厌恶,以及对另一个男人深深的担忧和关切

    掐在女子纤细肩头的大掌,蓦地用力,像是要将她硬生生的捏碎一般,夏以沫需要死死咬出唇,才能够将那些几乎冲到嘴边的痛呼咽回去。近在咫尺的宇文熠城,眸光森然的可怕,就在夏以沫以为他要对自己不利的时候,男人却蓦地一把将她推了开来

    夏以沫没防备,整个人都被他推得撞上了身后的铁栅栏,那又冷又硬的材质,硌的她整个身子,都是一麻。

    “沫儿”

    司徒陵轩心中又是一紧,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遭受这样的痛楚,他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如同废人一般。

    司徒陵轩从未像此刻一样痛恨自己的无能。

    宇文熠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凉薄的唇瓣,忽而勾起一抹残笑,却是转向一旁的夏以沫:

    “若是当着他的面,孤要了你沫儿,你说,会不会很有趣”

    男人清冽而邪魅的嗓音,像是阴冷地牢里,突然掠起的一缕寒风,叫人刹那之间,如坠冰窖。

    有一瞬间,夏以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宇文熠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壁指责着他的无耻行径,夏以沫一壁下意识的去看司徒陵轩的反应,同时,就要上前将他扶起

    宇文熠城粗粝的大掌,却再一次钳住她纤细的皓腕,随后一个使力,狠狠将她推撞的抵在身后的铁栅栏上:

    “夏以沫,孤没有功夫跟你胡说八道”

    男人guntang的吐息,一丝一丝的吹拂在夏以沫的脸庞,近在咫尺,危险而且暧昧,“孤的确就打算这么做的”

    男人一把清冽的嗓音,被宇文熠城压的极低,俯首,男人唇瓣凉薄,就要再一次攫取那令人有些欲罢不能的柔软和甜美,夏以沫却是脸庞一拧,刹那间避开了他的轻薄

    似乎对她的拒绝,十分的不满,宇文熠城伸出大掌,修长的手指,狠狠钳住她的下颌,迫着她回过头来,与他对视。

    “宇文熠城,你疯了吗”

    夏以沫挣脱不得,只能狠狠瞪住面前这个变态。

    “只可惜,夏以沫,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眼眸一狠,宇文熠城掐着女子精致的下颌,迫着她仰头,如同将她自己送到他的面前一般,就要吻上那一张叫人又气又恨的唇瓣

    电光火石之间,夏以沫却蓦地触到自己藏在衣袖里的匕首,想也不想,女子直接抵上了面前男人的喉咙

    宇文熠城动作一顿。

    “宇文熠城,你再往前一步”

    抑住心底莫名的紧张,夏以沫将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半分,紧紧抵住男人颈上的皮肤,“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宇文熠城瞥了她一眼。那样冷酷而平静的眼神,叫夏以沫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害怕,握住匕首的手势,却是一动也不动。

    顺着她的手势,宇文熠城一双墨眸,也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之上。

    锋锐的利刃,紧紧贴在他咽喉致命处,宇文熠城望着刀鞘上那熟悉的繁复花纹,眉眼戾气,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夏以沫”

    男人几乎咬牙切齿一般,叫出她的名字,凛冽嗓音,如同寒冬腊月里冻得彻骨的泠泠白雪,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骇人的冰冷,“你竟然敢拿着孤送给你防身的匕首,抵在孤的脖子上,拿来威胁孤”

    被他这么一提醒,夏以沫这才记起,她藏在袖子里的这把匕首,正是当年她救了他之后,在山洞里又遇到追杀他的人,一番恶斗之后,这个男人送给她,说是让她防身用的

    她先前来地牢之前,已经打定主意,若是谷风不肯答应她带他进来,她就以命相胁,所以,她找出了这把匕首

    乍从箱子里看到它的存在之时,夏以沫是愣了愣的。跟随宇文熠城从朔安国来这离国之时,她并没有带多少东西,或者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什么时候,将这把匕首也带了来

    只是,诚如面前的这个男人所言,当初,他送她用来防身的匕首,竟然有朝一日,竟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想必,这一点,当时的他与她,都一定没有预料到

    世事多么无常,而又多么讽刺。

    但又是谁逼着他们走到这一步的呢

    “宇文熠城,这都是你逼我的”

    有些紧张的将手中的匕首,又握的紧了些,夏以沫心一狠,继续开口道,“如果你不这么卑鄙无耻的话,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尽管他做了那么多混蛋的事情,但是,平心而论,夏以沫却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他的性命。

    好吧,她果真还是太善良了。

    宇文熠城淡淡瞥了一眼她紧紧握住匕首的手势,脑海里却瞬时闪过一个念头,理智告诉他,这样的念头,有多么的荒唐,那这一刹那,宇文熠城突然想要一试:

    “是吗”

    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吐出这两个字来,修长的双腿,却是蓦地踏前了一步,向面前的女子逼去

    夏以沫完全没有料到他竟然会不怕死至此,手中的匕首,险些一颤,脚下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男人的动作,向后退去,握住匕首的一双手,更是死死的攥着那花样繁复的刀柄,倒像是有些害怕,唯恐自己一个不慎,真的会令自己手中锋锐的利刃,划破面前男人的喉咙一般。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本能的一个举动。

    宇文熠城冷眸闪了闪,濯黑瞳色,忽而有些高深莫测。

    “宇文熠城,你干什么”

    反应过来,男人刚才做了什么,夏以沫心中忽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怒,“你当真连命都不要了吗”

    他知不知道,他刚才的举动,若是一个不小心,她手中的匕首,是真的会伤到他的呃,就算未必会立时丧命,但也必定会重伤的啊

    这个疯子夏以沫恨恨的想。

    “夏以沫,你不敢”

    男人却突然开口道。清贵语声,平静的就像是在陈述着最寻常不过的一个事实。

    夏以沫心头一紧。也许连她自己都意识到,自己确实诚如他所说的一样不敢

    夏以沫突然如此痛恨自己的懦弱。

    “宇文熠城,你不要逼我”

    死死握紧手中的匕首,夏以沫硬声开口道。仿佛惟有这样,才能掩盖她心底不受控制般掠起的阵阵颤栗。可纵然如此,那握在她手里的,刀柄上繁复的花纹,仍旧硌的她有些汗湿的掌心,一阵阵的生疼。

    宇文熠城讳莫如深的望住她。那样墨如点漆的一双寒眸,就那样静静的凝视着她,如刀似箭一般,像是能够就这样一直望到她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去一般,将她剖腹拆骨,将她一切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的隐秘,全都毫不留情的剜出,暴露在日光之下,无所遁形。

    夏以沫狠狠咬紧牙关,阻住自己脚下本能般的想要向后退去的冲动。抵在男人脖颈间的匕首,如同变作烫手山芋,她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将她握紧。

    “沫儿”

    司徒陵轩突然出声唤道。

    脑海里绷得过紧的一根弦,乍然听到男人熟悉的嗓音,夏以沫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转眸,望向他。

    “放了他吧”

    司徒陵轩低声开口道。虚弱的嗓音,听不出是失落,还是无奈。

    他能够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并不能真的下手伤那个男人,无论她是不敢,还是不忍心,她都做不到

    尽管意识到这一点,令司徒陵轩有瞬时的心头一苦,但撇去这些不受控制的情绪,他却同样不希望她伤到那个男人因为,这里是离国,是那个男人的地方,如果一国之君有所损伤,那么,沫儿她的后果,将难以想象

    比起他自己的性命,他更加在乎的是夏以沫的安危。

    他不要她为自己冒任何风险。

    夏以沫忽而能够明白,面前的男人,为什么要让自己放了那宇文熠城。

    “阿轩”

    心中酸涩,夏以沫只觉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男人是因为担心她,才让她这么做的

    对他而言,她永远都是摆在第一位的。

    而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不行”

    夏以沫突然异常的坚定,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宇文熠城,“除非他肯放过你”

    宇文熠城眸色一凉,“夏以沫,为着他,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没错”

    抵在男人脖颈上的锋锐匕首,狠了狠,只要她再多用半分力气,真的会刺进他的喉咙,一字一句,夏以沫开口道,“放了阿轩,不然我真的会动手”

    望住她清丽脸容上,这一刹那蕴满眼眸的决绝与坚定,宇文熠城忽而相信,她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冷眸如炽,有熊熊烈火,在一瞬间,燃满男人整个墨色瞳孔。

    “为着这个男人”

    唇角勾起半抹讽笑,眉眼一厉,宇文熠城突然出手

    夏以沫甚至没有看清,面前的男人是如何动作的,但觉觉腕上一疼,手中的匕首,转瞬之间,不知怎的,就落到了那宇文熠城的手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夏以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的望住他,完全有些不知所措。

    “夏以沫,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伤我吗”

    冷冷一笑,宇文熠城寒眸如箭,蓦地射向一旁的司徒陵轩:

    “孤平生最恨,被别人拿刀抵住脖子,遭人威胁就是为着这个男人,夏以沫你竟犯了孤的大忌或者孤也应该,让你尝尝这样的滋味”

    手腕一转,男人手中的匕首,瞬时指向司徒陵轩,锋锐的刃尖,散发着阵阵寒芒,不偏不倚,直抵他的咽喉。

    “宇文熠城”

    夏以沫心中一紧。

    “这就心疼了吗”

    她越是焦急,宇文熠城心中越是不快,手中的匕首,遂又往前送了几分,那冰冷的刀尖,瞬时在男人颈间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殷红的血珠,一丝一丝的冒出来,触目而惊心。

    “不要”

    夏以沫下意识的踏前一步,却不知该如何阻止,只能无措的乞求道,“宇文熠城,你不要伤害阿轩”

    她脸上焦切而痛心的神情,令宇文熠城只觉刺目异常,于司徒陵轩而言,却已心满意足。

    “沫儿”

    男人轻声唤她,早已因种种折磨,变得嘶哑的嗓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没关系的我如今这副样子,不过是苟延残喘如果真的死在这里,也不过是一种解脱罢了你不要难过”

    听他一心求死,却只让夏以沫更加的心痛难安。

    “不,阿轩,我不会让你死的”

    夏以沫迫声开口,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可以让他连姓名都舍去

    “宇文熠城”

    女子突然望向对面的男人,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此时此刻,早已卸去一切坚强的伪装,惟有无限凄苦与乞求,“求求你不要伤阿轩”

    她柔软的嗓音,轻的如同鸿毛一般,这样的软语相求,这样的楚楚可怜,却完全是为着另一个男人。

    自始至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另一个男人。

    宇文熠城突然如此的不甘心。

    “夏以沫,你就这么想救他的性命吗”

    男人突然冷声开口道,清冽嗓音,如霜似雪,凉薄的不带一丝温度,“好,答应孤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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