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强取豪夺
夜色清寒。徐徐凉风,从敞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带来阵阵不知名的花香,凛冽而幽邃。 夏以沫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心头纷纷扰扰、如一团乱麻,纵使这凉若秋水的夜风,也未能吹散那丝丝萦绕在心底的厚重不安。 她很担心,不知道司徒陵轩如今的境况如何,更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势,还能够撑得多久她亦担心宇文烨华,不知道当他向那宇文熠城提出娶她为妻这件事之时,那个男人会有什么反应,他是否会答应 而宇文烨华已经去了那么久,却还没有回来他是否会出事那个宇文熠城,是否会迁怒于他 一念及此,夏以沫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又是一揪,层层不安,如同巨石一般,缓缓抵向心头,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雕花镂空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重重推了开来 夏以沫本能的回过头去,“柔香,可是有齐墨大哥的消息了” 话音未落,却已哽在喉头,如同一匹被忽而截断的丝绸,清脆声响,硬生生的消失在如水寒凉的夜风里。 望着那个突然出现在此时此刻的高大身影,夏以沫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推门进来之人,不是她以为的,去打探宇文烨华消息回来的丫鬟,而是 张了张嘴,夏以沫却突然发觉喉咙干涩,那噎在胸腔里的一个名字,不知为何,竟开不了口,讲不出声。 而那毓秀挺拔的一个男人,却仿佛对她的震惊视而不见,径直抬起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向她走去。他身后的镂花房门,不知是否因为烈烈寒风的缘故,重重被关死了 那巨大的轰鸣声响,震得夏以沫一颗心都是微微一颤,就像是绷在心底里的一根弦,突然被扯了断一般,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恐。 “宇文熠城你怎么会来” 许久,夏以沫方才找回失去的声音,呢喃开口问道。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却仍旧纷乱无章,像是被搅翻了的一池湖水,荡开阵阵涟漪,任她如何努力,却久久不能平息。 男人在距她三五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没有再上前,而是旁若无人般的坐在了桌前。 “夏以沫,孤记得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抿了一口杯中的冷茶,宇文熠城甚至没有费力多看一眼对面的女子,清冽语声,如同事不关己一般,漠然而寡淡: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 夏以沫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心中一紧。 “阿轩他怎么样了” 咬了咬唇,夏以沫开口问道。 “苟延残喘,命悬一线” 男人神情恹恹,就仿佛此时此刻正在说着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一般,“至于还要不要救他,他是生是死夏以沫,决定权仍在你的手中” 夏以沫心里瞬时一紧。她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一句“救他”,冲到唇边,却蓦地停了住。 因为她太清楚不过,如果她开口让面前的男人,救阿轩的话,她将付出怎样的代价 而她,给的起吗 夏以沫不确定。她甚至不敢多去想象。 “齐墨大哥去找过你吗” 犹豫了须臾,夏以沫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犹如溺水之人,拼命的抓住那唯一的一根稻草,即便明知最后的结果,却犹不肯放手。 宇文熠城挑眉一笑,“夏以沫,你是想问,孤有没有答应他求娶你为妻这件事吧” 陡得被戳中心事,夏以沫眼皮不由跳了跳,语声微涩,“你答应了吗” 只是,问出口,却发觉自己根本早已猜出了那个答案。心中悲哀,如同决了堤的湖水一般,在这一刹那,缓缓涌向心头,几欲将夏以沫淹没。 “你说呢” 宇文熠城抬了抬眸,漫不经心的睥睨了她一眼,下一刹那,男人却蓦地逼近,强硬身躯,直接揉上她的胸前,不由分说的就将她狠狠挤在了窗前,“孤想要的东西” 灼烫吐息,伴随着男人薄唇的轻启,一丝一丝尽数喷洒在夏以沫的脸上,危险而暧昧,让她不自禁的想要躲避,想要逃离。可是,她烧热的脸庞,还未来得及拧过头去,男人微带薄茧的粗粝大掌,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双颊,强硬力道,迫着她抬眸,与他对视,“夏以沫,你以为孤会拱手相让于他人吗” 夏以沫挣脱不得,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宇文熠城,我不是你手里的一件玩物” 清脆嗓音,犹如入水珠玉,宇文熠城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那一开一合,嫣红似樱蕊初绽的柔软唇瓣,一双冰眸,瞳色瞬时一暗。下一秒,掐在她颊上的修长手指,却是蓦地按在了她的唇上,温暖湿润的触感,如同被雨水洗刷过后的橙花花瓣,柔软而清新,令宇文熠城不由自主的轻轻摩挲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触碰,叫夏以沫整个人都是一僵,脑海里更是刹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宇文熠城灼灼视线向上流连,望进她湿润澄澈的像是一潭清溪的墨色双眸里,这近在咫尺的女子,瞳仁漆黑,眸光湛清,就如同夜幕笼罩下的璀璨珍珠一般熠熠生辉。可此时此刻,在这一双透亮的眼睛里,却仿佛覆盖薄冰的溪水被碎石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搅起波纹涟漪,流露出难以掩藏的惊慌与失措。 那种如被俘获的受伤小松鼠般机警而戒备的眼神,叫宇文熠城埋在胸膛里冷硬的一颗心,都仿佛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 然而,指尖突如其来的钻心一痛,却瞬时打破了他心里这仅有的一丝温柔怜悯夏以沫咬了他 如小兽般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宇文熠城慢慢抬起一双寒眸,望住她。按在她唇上的修长手指,却一动也未动,没有半分退缩。 夏以沫被他古潭般幽邃的眸子,凉悠悠的盯着,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有些发慌。 从男人指尖渗出的艳红血渍,渐渐染上了她洁白牙齿的边缘,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内迅速弥漫开来,如同咸涩的新鲜铁锈味,夏以沫厌恶的皱了皱眉。而那被她狠狠咬住指尖的男人,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薄唇含笑,甚至饶有兴兴的看着她,那濯黑眼瞳里流泻而出的神情,就仿佛一头狼在打量一只咬着鱼做出凶狠模样的猫。 夏以沫只觉得肝胆里一把邪火,猛的烧了起来,她发狠一般,更加用力的咬着男人的指尖,就像是铁了心要废掉他这根指头一般,让他再也不能自如的拉弦张弓对她肆意轻薄 “夏以沫,你玩够了吗” 低沉而魅惑的嗓音,不知何时,早已染上了一抹情。欲的暗哑,宇文熠城忽而抬起指尖,慢慢贴着女子柔软的唇瓣,挤进了她唇齿之间微微开启的些许空间 夏以沫完全怔了住。如画眼眉,微微蹙起,有些茫然无措的望向对面的男人。 她嫣红的唇色,本就饱满,此时此刻,更因为鲜血的浸染,愈发显得娇艳欲滴,就仿佛五月间挂在枝头成熟饱满的一颗颗樱桃,亟待人的摘取与品尝 而此时此刻,她微微张翕的柔软唇瓣,就这样轻轻包裹着他微带薄茧的指尖 宇文熠城只觉身子一绷,小腹之处,瞬时涌起一股热流,直冲向胸膛 “夏以沫” 似突然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一般,男人忽然俯首,凉薄唇瓣,轻轻贴向她的耳畔,将那唇齿间暧昧而灼烫的吐息,一字一句的送进女子的鼓膜,“看来你当真是对欢爱之事一无所知” 说话间,男人挤压在她唇齿间的修长手指,似有意似无意的掠过她湿滑的舌面,令夏以沫不自禁的想要将它卷起 心头一个激灵,如醍醐灌顶一般,夏以沫忽然反应过来,整张脸,瞬时爬满羞耻的红晕 “宇文熠城,你混蛋” 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夏以沫一边如避瘟疫一般,向后退去,一边拼命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唇舌之间,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指尖的温度,咸涩的鲜血气息,guntang而灼热,叫人如此心悸 宇文熠城却只淡淡睥睨了她一眼,旋即走上前去。他身形甫动,夏以沫一颗悬着的心,便随之一跳,脚下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躲避着他的迫近。 直到退无可退。 身后抵着冷硬的墙角,面前是近在咫尺的男性胸膛,夏以沫被困在他的双臂之间,如同圈起的一座监不可破的牢笼,将她死死困住,永生永世,都难以逃离。 “夏以沫,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儿去” 暗沉嗓音,徐徐送进夏以沫耳畔,宇文熠城望着这近在咫尺的清丽面容,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倒映在自己瞳仁里的她,睫毛轻颤如同被雨水打湿了的蝴蝶羽翼。 宇文熠城抬起手,试图抹去浮在她眉间的不安,近在咫尺的女子,却如同受了惊吓一般,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不愿意” 垂在衣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拼命的压抑住心底层层漫延开来的恐惧,夏以沫涩声开口道,“宇文熠城,不要碰我我不愿意” 她湿润而澄澈的眸子里,蕴满对他的拒绝与厌恶,如一根尖锐的针一般,令宇文熠城只觉如此刺目。 “你不愿意孤碰你” 低声重复着这七个字,宇文熠城濯黑眼瞳,蓦地亮起一道锐芒,铁钳般的大掌,顺势掐向她的下颚,硬生生的将她拧开避着他的一张俏脸,扳了回来。 “夏以沫,你愿意谁碰你” guntang吐息,一寸一寸的喷洒在夏以沫脸庞之上,却仿佛淬了寒冰般的刀尖一样刺骨,“难道是孤的七弟,宇文烨华吗” 白日里宇文烨华言辞凿凿的向他要她之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同一桶烈油,蓦然浇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上,炙的宇文熠城墨眸都是一戾。 想到她竟然敢答应别的男人的求婚,宇文熠城恨不能立刻将她撕碎在他的身下。寒眸灼灼,攫住面前的女子这不是他的情人,这是他将要使尽浑身解数降服的俘虏
眼眸撞进男人如冰似火的瞳仁里,夏以沫整个心,都是一紧。她忽而有些害怕。不,她不能输。她不能让他得逞。 “是呀,没错” 被他狠狠掐住的下颚,隐隐作痛,夏以沫咬牙开口道,“宇文熠城,我宁肯与齐墨大哥在一起,也不愿意嫁给你为妃为妾宇文熠城,你让我觉得恶心” 肺腑之间,爬过一道又一道的委屈,夏以沫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么,亦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如此无能,她救不了阿轩,她亦救不了自己,她只能如同一个玩物般,任面前的男人,肆意欺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是如此的可悲。 她恨她自己。 宇文熠城望着她娇媚唇瓣里,一字一句的咬出“你让我觉得恶心”种种字眼,心中怒极,反而冷静下里。 “夏以沫,孤让你觉得很恶心,是不是” 凉薄唇瓣,发出一声闷闷的冷笑,钳在她下颚的修长手指,力度大的惊人,像是要恨不能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一般,夏以沫只觉整个颚骨和双颊下端,都为此酸痛起来。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任由他掐着她,脆弱地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男人残戾嗓音,却在下一秒,如同冷蛇一般,钻进她的耳畔,“孤很快就会让你更觉恶心的” 那如同从幽深地府里咬出来的森寒声线,犹未落尽,宇文熠城已是头一低,凉薄的唇,已然凶狠的攫住女子柔软的唇瓣,那灵活的舌,如同一只蛮横的野兽,强行推开女子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的撞进她湿润温暖的口腔 所有的呼吸,在这一刹那,尽数被男人夺走,夏以沫撑起双手,拼命的推挤着那压在她身上的健硕胸膛,迫切的想要逃离 她的挣扎,却只叫男人越发的凶狠,那啃咬在她柔软唇瓣上的贝齿,毫无怜惜,惟有惩罚的力度,像是恨不能就此将她吞入腹中,拆骨剥筋,连渣都不剩。 “不要放开我” 不成调的呜咽,很快便被男人复又夺了去,夏以沫拼命的捶打着身上的男人,却分毫也挣脱不得他的束缚。 她的抗拒,似让宇文熠城愈加不耐,男人铁钳般的大掌,忽而狠狠擒住她的皓腕,硬生生的将它们压制在她的背后,迫着那柔软而馨香的身子,更紧密的贴合住他 男人一边密不透风的亲吻着她,坚实的胸膛,却紧紧推挤着她,向后撞去直到两个人,双双一起倒在那宽大的床榻之上 厚实而绵软的床铺,因为两个人突如其来的重量,而深深陷了下去,桌案上摇曳的火烛,浮光浅浅,透过帘幔照进来,映在面前男人如黑濯石一般幽邃的寒眸里,冰冷而炽热,淬满势在必得的占有 夏以沫整个人都是一颤。 她纤细的皓腕,被男人强而有力的大掌,狠狠钳制在身体的两侧,如同献祭一般将自己敞开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姿态,令夏以沫只觉得无尽的羞辱。 “宇文熠城,放开我放开我” 如同被困在网中的一只垂死的鱼,夏以沫在男人的身下,拼命的挣扎起来,但那个男人,却像是这世间最坚韧的磐石一样,纹丝不动,死死压制住她,将她完全困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如同禁脔一般,永生永世都挣脱不得。 “夏以沫,你逃不掉的” 冷鸷语声,携着雷霆之怒一般,拂过夏以沫耳畔,最后,只化为一道沉郁的宣告,“孤现在就毁了你” 粗粝大掌,蓦地袭上女子胸前,那轻薄的春衫,瞬时在男人的指尖下扯开,撕裂的丝绸声响,如同静默空气里陡然划过的一声脆响,震得夏以沫一颗心生疼 “不要” 喃喃的哀泣,在男人的强势之下,几乎微不可闻。 夏以沫无力的承受着男人的掠夺。 当男人终于重重抵进她的时候,夏以沫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在她耳边低吼: “夏以沫你是孤的了” 这一刹那,身子撕裂的痛楚,却比不过心底炙痛的万一。 犹如千刀万剐,鲜血淋漓。 夏以沫死死咬住苍白的唇瓣,可那些guntang的泪水,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拼命的从酸涩的眼眶里,不断的guntang出来,止也止不住。 她所有的自尊,也终于像此刻她失去的东西一样,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夺走。 烛光摇曳,夜色迷离。 红鸾帐暖,一室情乱。 无关风月,惟有惩罚与征服。 延伸到无尽的痛苦。 不知何时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