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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请旨成婚

    江一鸣还没来得及出声,一旁的老夫人与老太爷则自然是坐不住了。轩辕灵这几句话于众人而言无疑于离经背道,闹所未闹,若不是听说原话正是出自于自家孙女,只怕早就会大骂荒谬了。

    这不还没正式成婚呢,轩辕灵便当着众人,特别是当着这未来孙女婿的面说出这些话,还直说是离忧亲言。不让纳妾这样的想法对他们来说本就已经十分无礼取闹了,即使是自己孙女说出来的,更何况还明言若再娶便休夫,这不更是胡闹吗?

    虽然自家份比起江一鸣自是尊贵得多,可却也不能因此而欺负人家吧,再说这不还没成婚,若让人家心中有了其他想法,后吃亏的不还是他们轩辕家的人吗?毕竟男人再娶那可是天经地义的,女人若再嫁可就难得多了。

    “灵儿可不能胡说,你二姐怎么可能说出如此荒谬之话来,怕是你听错了吗”老夫人这回亦收起了往慈善可的小老太的一面,转而变得严厉无比。她可不希望让江一鸣误认为,这是轩辕家的人故意设计以此来bī)人就范。

    “,灵儿没有胡说,也没有听错,当时娘亲也不信来着,直问爹爹是不是说笑来的。”轩辕灵一副你们都不信我的表,那样子委屈得很,实打实的被人冤枉了一般。

    “灵儿,怎么还乱说,一会看娘怎么惩罚你”李氏脸色都变了,怕是担心轩辕灵这回麻烦闯大了,要不是下不了手,不忍心,真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打下去让轩辕灵老实闭嘴。

    眼见着这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异样而紧张,江一鸣心知,只怕是轩辕家的人怕他误会,也怕他心中有其他想法,所以才会都急着教训轩辕灵,以此来否定离忧说过的话。

    其实对他来说,不论离忧是否说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刚才所说的话,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只不过想是这里的人除了离忧以外,是没有谁会相信的。

    正想开口替那满脸委屈的轩辕灵说两句话,却听事件的主角,那个刚才先是用小小的不自在,后又是理所当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离忧果断出声了。

    “、母亲大人,你们都别训斥四弟了。”离忧扫了众人一眼,从容不迫的说道:“灵儿没胡说,也没有听错,离忧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当然,这些话也不是戏言,的确是离忧心中所想,亦是后的行事准则。”

    听到离忧如此直接的承认了,一时间众人皆唏嘘不已,除了惊讶以外,更多的则完全是不相信。当然轩辕谋夫妇与轩辕烈则除外,毕竟是之前便心知肚了,所以多少还是有些底。

    “离忧丫头,这可得好好说说你了。”老夫人终于反应过来,十分罕见地朝离忧板着一张脸道:“你怎么能说出如此荒谬的话来呢?自古以来,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哪有你这么蛮不讲理的,你还没嫁便如此想,可是完全不合妇道,是得让天下人笑话的呀”

    “你说得没错”老太爷紧接着说道:“虽然你是咱们的亲孙女,可也得讲理呀,你这种想法可是极度危险的,还说什么休夫,简直是胡说道八道,不是乱了纲纪吗?纵使你是王候之女,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可也不能以此而强迫于人呀”

    “爷爷、,孙女的想法固然与常人相比是有些不同,不过却并无任何强迫威bī)之意。孙女也并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对与错的,不过是个人追求不同罢了。”离忧一脸的笑意,接着说道:“我又不是要让世上所有的男子都只能娶一个女人,也没想过要去改变这些纲纪规矩什么的,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孙女。”

    “不担心,你叫如何不担心?”老夫人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江一鸣后又看向离忧,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真的不必担心。因为我与离忧是同一类人。”见状,江一鸣边说边看向老夫人,微笑而道:“也许你们以为离忧是因为现在的份发生了改变,所以想法才会变。其实在她还曾给人当丫环之际,我便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

    说到这,江一鸣微微一笑,将目光移向了离忧,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你曾与我说,宁为穷,不为富人妾,更曾说过不但如此,还需一生一世一双人。自那时起,你虽并没有亲口与我再说过什么,可我却已然明白你的心思。打那以后,我心中便已经完全了然,这一世能够与我一并相守一生的人只有你。”

    一时间,屋内的人都再次震惊,如果说刚才离忧的言论让他们不解的话,那么如今江一鸣的言论则让他们无比的震撼,倒是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的痴郎,而且还让他们家的想法奇特的离忧真给遇上了。

    本以为听到江一鸣的话,离忧会说出多么激动无比的话来,却没想到接下来却让在场的人全都再次看傻了眼。

    离忧朝江一鸣走了过去,也不理众人在不在场的,毫不避讳的主动牵住了江一鸣的手继续说道:“假如后成亲了,我却始终无所出的话,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她并非不相信江一鸣,只不过却是想让家人更加的放心,她看中的人不是凡夫俗子,不会因为那些世俗的东西而扔下她,她对他信任无比,就好像他信任她一般。

    “孩子是老天的恩赐,若有的话自是最好,若没有的话也不必强求,只要有你,一切足矣。”江一鸣想了想后继续说道:“当然,你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可以收养一些,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教养、疼,只要你喜欢便好。”

    离忧听好,欣然一笑,点着头说了一句让所有人惊掉大牙的话:“我早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否则一开始就算我再喜欢你也不会让自己上你。”

    众人皆再次唏嘘,唯独江一鸣开怀一笑,眼中是说不尽的愉悦与宠溺。

    见状,轩辕家的人自然也没有谁再说什么,毕竟这看上去受益方始终是自家孩子多一些,因此嘴上不说,心中倒是也是真心高兴,暗道总算是好事一桩,晚辈幸福就是好事。这两孩子看来也真是缘分不浅,也不知道到底是离忧这孩子幸运,还是说这孩子自己有眼光又有福气。

    只不过这小两口一副你浓多浓的样子,倒是让轩辕家这几个一夫多妻的男人多少有些尴尬不太自在,而女眷则心底又是羡慕又是妒忌的,都是女人,总归是同人不同命,也就离忧这般幸运竟能遇上一个这样专一专的奇男子。

    一时间,这离忧郡主选夫婿的要求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由定南王府飞出,快速传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街头巷尾顿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讨论得闹非凡。

    这说什么的都有,有说郡主跋扈不讲理、离经背道的,有说这准郡爷倒霉可怜,软弱没本事的,还有的说郡主这准未婚夫十有得告吹的,当然也有个别的佩服郡主的魄力与勇气的,反正无所不有,说得是天花乱缀的。

    离忧过后倒是觉得对江一鸣有些抱歉,这流言都快传得满天飞了,倒是平白无故的惹得别人对他也生了许多不好的议论。谁知江一鸣倒是丝毫不在意,只道又不会少块,说便让人说去,反正过些时,等京城又出了些什么其他的新鲜事,百姓自然就会将议论的对象转移开去的。

    对于江一鸣的豁达与远见,离忧深表佩服,果然没过多久,人们便都不再关注这过时的新闻,转而关注其他新发生的事。毕竟是京城,贵人多得随手一抓一大把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新鲜事。

    转眼便过完了年,这还是离忧头一个在京城过的年,也是第一个与江一鸣一并在京城过的年。刚出了十五没几天,京城四处依旧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气洋洋,定南王府亦是如此,元宵节的灯笼都还没摘下来,红彤彤的,好看得紧。

    王府里的人亦都是满脸喜气,特别是轩辕烈,更是如此,见谁都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那是马上要当爹了。

    南宫云锦如今已经是大腹便便,再加上天寒上穿得多,所以连行动都显得有些不太方便。听说估计着也就是这几天的样子便要生了,因此府中上上下下都眼巴巴的等着。

    离忧先前便交待过南宫云锦,平时没事多走动走动,最后两个月时吃多些疏菜水果,少吃些类什么的,这样生的时候孩子比较容易生。南宫云锦对离忧的话自是深信不疑,就连那些有经验的嬷嬷都说离忧说得没错,就是暗自不明白这还没出阁的郡主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南宫云锦听话得很,所以一直到现在子都不错,听太医讲孩子在腹中发育什么的也都十分正常,离忧看她那肚子大小,估计着虽是第一胎,但后期控制了营养,所以胎儿也应该不会太大,再者平时运动得多,生起来应该会相对容易一些。

    闲来无事时,又教了南宫云锦一些克服恐惧心理的小点子,因此看上去这待产的准备倒是都做得相当不错。

    下午的时候,离忧刚刚拿了一本书,准备翻看一二,却见轩辕烈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神色之间喜气洋洋,倒好象是有什么大喜事一般。

    “meimei,猜猜哥哥给你带什么好消息来了?”轩辕烈边说边在离忧的书桌对面坐了下来,今倒是难得,离忧这丫头没有跑出府去找江一鸣,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倒还有点那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离忧边将手中的书翻到之前看到过的地方,边笑着应道:“哥哥如此兴奋,莫不是嫂嫂生了?不对呀,提前几天生的话倒是正常之事,不过若真生了哥哥这会只怕跑去抱小侄子、看嫂嫂还来不及,哪里可能有闲工夫亲自跑来告诉我。”

    轩辕烈一听,挥了挥手道:“说了是给你带好消息,那就自然是你的事,至于你嫂嫂,现在还在睡觉休息呢,你那小侄子还老实在你嫂嫂肚子里,得过几天才出来叫我这爹。”

    “瞧把你美的。”离忧见状,不由得笑着又道:“我的好事?哥哥这么问,莫不是想让我先猜猜?”

    “自然是让你猜了,猜对的话等你嫂嫂生下孩子后,让你这姑姑第一个先抱,你抱完后我这当爹的再抱。”轩辕烈素来童心不眠,一脸有趣的样子道:“你若是猜错了,那就罚你一个星期不许去看江一鸣,如何?”

    “哥哥这赌注还真是有意思。这小侄子先抱后抱的我这当姑姑的能有什么不同呢?”离忧还真是服了这轩辕烈,真是想得美:“可是,我若是猜错了,却一个星期不能去看一鸣,哥哥这不是成心想看我的笑话吗?”

    “你呀你,快些猜吧,这赌注我可是不会换的,你说这孩子生下来你比我这当爹的都先抱,这还不算是占了大便宜去呀”轩辕烈满脸笑意,一副没得选的表催促着离忧。

    离忧不由得摇了摇头,倒也没多想,径直说道:“猜猜倒也无妨,离忧自己也就这么一点的事,哥哥既然说是好消息,那自然就是好事了。依我看,十有是与我的婚事有关吧。如今已经过了年了,按爹爹之前的打算,要是没猜错的话,想必今爹爹应该是已经帮我与一鸣呈上了请婚的折子了。”

    “我家妹子就是聪明,这一猜一个准,堪比女诸葛了”轩辕烈一听,顿时拍着手大声夸赞了起来。

    “行了,哥哥这可是故意在逗离忧开心,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聪明,不过就是哥哥根本就没有打算真难为我罢了。”离忧舒心一笑,心中自是高兴不已,这回轩辕谋的动作还真算是快,原本以为怎么着也得再过一二个月,却没想到一出十五便着手了。

    说罢,离忧将手上的书啪的一声合了起来,想着出府快些将这好消息说与江一鸣听。

    “看看,看看,这真是长大的妹子留不住呀,一听到请婚的消息股就坐不住了。还这么一副恨嫁的模样,我这哥哥的面子可都被你这丫头给丢光光了。”轩辕烈边开着玩笑边起自觉起道:“行了,我也不耽误你,知道你这会肯定是想往府外跑了,正好帮我给江一鸣带个信,说过几天我去找他喝酒,上次喝酒没拼过他,这次我可得好生准备准备。”

    离忧一听,自是想起了年前江一鸣与轩辕烈拼酒一事,江一鸣本不想跟轩辕烈拼的,说是酒喝多了伤,可自家哥哥非死拉活拉的,最后没办法只得应下那么一回,没想到这到最后江一鸣只是微微有些醉意,而轩辕烈却吐了个稀里糊涂的。

    “行了吧,就你那酒量还跟一鸣去拼,回头又醉成那样当心嫂嫂找你麻烦。”离忧自是不答应,取笑道:“再说了,拼酒还能有什么可准备的,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什么作弊不成?”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山人自有妙计。”轩辕烈笑着说道:“当然这话你也可以跟江一鸣说,不过这酒可是非拼不可,你不说的话,到时我自个去找他”

    说罢,也不理离忧是否答应,挥着手,得意洋洋地走了。

    看到轩辕烈离开的影,离忧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吩咐绿珠准备一下,带着人出府去江一鸣那里。

    出了院子,坐上软轿,离忧心舒爽不比。想着一会江一鸣知道后不知会是什么反应,自个便瞎琢磨了起来。

    顺手掀起轿子一旁的帘子,寒冬中的王府依旧风光不错,不少四季常青的灌木生机勃勃,还有腊梅幽香傲放,很是让人觉得神气爽。

    放下帘子的瞬间,离忧似乎看到前方斜对面走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嬷嬷,似乎不小心摔了一跤。

    原本倒也没在意,只不过突然觉得那嬷嬷有些眼熟,再次挑开帘子看去,却见那嬷嬷正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大的棉布包裹,看上去像是紧张里头的东西,就连刚才那样摔下去手中包裹却都没有摔掉。

    似乎是看到了离忧一行人,那嬷嬷连忙将手中的东西下意识的往后藏,自己则快速闪到一旁低头立着避让。

    软轿从那嬷嬷旁经过的一瞬间,离忧终于想起了这个眼熟的嬷嬷到底在哪里见过来。她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

    片刻之后,离忧让人暂时停了下来,唤来前头的清影,在他耳畔小声交待几句后,便让清影先行离开了。

    这王府之中又要起风了吗?离忧不由得叹了口气,却也并不急着下结论,也许一切只是她的误判而已,不论如何,一切还是等清影查清楚了再说吧。

    到了新宅子后,江一鸣却并没有在家,听刘姑姑说上午便出了门,去其中的一家店面去了。昨晚萧叔派人来传过话,好像是店里发生了点什么事,让江一鸣今有空的时候过去一趟。

    见状,离忧也没想着去店里找人,反正也不是什么太急的事,因此边与刘姑姑她们说着话,边等着,若是回去前人还没回来,便让刘姑姑她们转告便可。

    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江一鸣回来,估计着只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没那么快抽,因此又坐了一小会后便不准备再等了。刘姑姑见状只道让离忧放心,等公子一回来,便会第一时间将这好消息告诉他,保证他会高兴的。

    离忧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后,便起准备回去。刚起却看到有人进来通报,说是有人有事要找公子,还说公子不在的话,找郡主也行。

    离忧一听,顿时想不起这京城里头还有谁即认识江一鸣又认识她的,问了通报之人后听说是个姓莫的中年男子,顿时两眼一亮,心中有了答案。

    “快,快去请他进来”离忧重新坐了下来,吩咐完朝绿珠与二丫问道:“你们猜猜会是谁?”

    绿珠与二丫均摇了摇头,一时自是想不起哪里有个姓莫的人了。

    “想不起来了吧?”离忧笑着说道:“一会你们见到人就知道了,估计着应该不止他一人,还应该带着一个才对。”

    听离忧这么一说,绿珠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惊喜地说道:“难道,是妞妞她们父子?我好像记得妞妞他爹爹上次接妞妞走的时候说过他们姓莫的。”

    离忧连连点头,直夸绿珠记不错,眼珠却一直往门外望去,心中高兴不已。这些子以来,她常常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问清楚妞妞父亲他们在京城具体的落角点,否则一早便可以派人去找了。好在这姓莫的父亲还算聪明,竟打听到了她们已经进了京城,连住的地方也打听清楚,带着孩子来了。

    没一会的工夫,侍女便将人给带了进来,众人一看,果真是那妞妞的父亲,只不过却并没有看到孩子,而只有姓莫的男子一人。

    “小人见过郡主”莫海华见到离忧后,一头便跪了下来,直朝离忧叩拜,神悲切,连声音听上去都带着哽咽。

    离忧见状,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原本见到人的一瞬间她便有些打鼓了,为何只见大人却不见孩子。此时再见莫海华如此神,更是眉头又皱了起来。

    “快起来,不必行如此大礼”她连声让人将那莫海华扶起来,径直问道:“莫先生,妞妞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来不及问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成了郡主,来不及问他怎么知道江一鸣新住的地方,来不及他来此所为何事,心中只有一个最紧迫的问题,妞妞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