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许褚的命运(1)
“王威,如果曹军从汝南东进小沛,你觉得我们最该防守的地方在哪儿?”刘二公子认真的问道。 “主公,现在唯一该守的地方便是这西大门,除此以外,还有哪里值得守吗?即便值得,我们分的了兵吗?”王威的意思很清楚,区区八百兵力,守住一座城墙不过几米的小城谈何容易?曹军如果攻过来,兵力少说也得有五位数,从正门防守便已经是有心无力,现在还想着分兵,这岂不是疯了? “我当然知道现在我们只有区区八百兵力,可我就是想试一试,什么叫民心所向!而我会把所有兵力交给你,你只要调动这些兵力,放在用处最大的地方。” “那定是小沛山!我们就是从这里攻过来的,而这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没错,有长进。”刘琮微微一笑:“王威,我一直重用你,不是因为我觉得你有能力,而仅仅是我觉得你够忠心,可现在看来,你倒还是有些能力。” “谢主公,在下受用。”王威闻言顿时大喜,重重的跪了下来,道:“主公,忠心是为臣者本分,主公如此慧眼,在下日后必不敢再使小聪明,一心一意保护主公!” “什么?”刘二公子忽然有些吃惊,这话是怎么说的,在历史上王威到死都对刘琮忠心耿耿,如今怎么又开始使起了小聪明,笑着问道:“你到底使了什么小聪明,我怎么不知道?” “没什么,就是偶尔闲下来,就会动歪脑筋,总觉得跟着主公没前途,必死无疑,本来我倒是不觉得,可看那么多人离开主公,我也有些动摇。”王威实话实说。 “那你动摇了吗?你会背叛我吗?”刘琮的声音无形中加重了几分。 “不敢,主公雄才大略,是末将糊涂,末将断不敢叛。” “不敢叛就好,去吧,布兵山上。” “这......。”听刘琮这话,王威又迟疑了起来:“主公,您真要带着这群农民守正门,迎击曹军?” “不可以吗?”刘琮的声音沉重起来:“我命令你上山!” “末将遵命。” 在臧霸与孙观将兵力抽调一空攻向下邳后,徐州城的兵力被抽的只剩下不足千人,兵员虽少,可臧霸也比较精明,在通往徐州的各处要道上都布下了天罗地网,庞统也不可能奇袭徐州城,不过庞统也没有这么做,只是在下邳附近的一处孤山上搭营,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摆开阵势互相对着。 曹cao的五千精兵终于赶到了汝南的郡治平舆城,顾不上入城修整,在破晓的黎明下继续匆忙东进,一口气赶到小沛,竟看见小沛的城头升起了荆州的海蓝色军旗,虎目轻瞥。 “算天算地,我倒是小看了他,现在看来,他不光能不比的上孙权和年轻时的袁绍,甚至能比的过我和刘备。” “丞相,言重了,小沛城这地势一眼便看得出如何攻打,趁着夜色登上山头发动奇袭,这招不难想到。”曹cao身旁的程昱道。 “也对,既然如此,许褚听令。” “末将在。”一名体型蛮的像头牛一般的将领跪道。 “孤命你率虎卫军攻上山去,从山上滑入小沛城中。” “末将遵命。”许褚说完,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可这样一来,丞相您的安全不说,刘琮从山上攻来,难保不会在山上驻军防守。” “是啊丞相,这个道理许褚都看的明白。”程昱道:“刘琮本就从山上攻入小沛,肯定会心生忌惮,山上必有伏兵!” “仲德,我看你是老了。”曹cao轻蔑的笑了笑:“你们的思想都太片面,缺乏全局意识,仲德你也不想想,区区小沛城,虽说地理位置险要,可着实是一座小城,城内的百姓不足一万人,刘琮连宛城这种丰饶险要的城池都敢舍,区区小沛对他而言又算的了什么?” 曹cao继续说道:“所以依孤的看法,这刘琮攻下小沛后,必然攻打下邳和广陵,这两个郡离徐州城太远,却离江东太近,刘琮必分兵取之,若如此,这小沛即便不是一座空城,兵力恐怕也分的不足千人,如此兵力,刘琮必将全军固守西门,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分兵?即便分兵,又能分出多少,难道分出的伏兵还能击败五百虎卫军?”
程昱默然的点了点头,曹cao说的这话虽说侥幸,可也不无道理,此时的刘琮哪里还有精力分兵,即便分兵恐怕也只能分出几十名伏兵,可这些伏兵在许褚的虎卫军面前又能有什么战斗力?自己倒还真的多心了。 许褚率领虎卫军一人拎着一裹毛毯向后山走去,说实话,毛毯这种东西并不稀罕,虽说打仗的时候不会一人分发一件羊毛大衣,可古时候气温低,很多士兵既出于御寒的考虑,也出于防身的考虑,会在军服里面裹一层毛毯,而这个时候便派上了用场,许褚的五百虎卫军从山后毫不费力的登上山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危险。 “哗啦。”一名埋伏在树丛里的荆州兵脚不小心抽了一下,竟踢的树叶都有些震荡,那名士兵马上认真起来,死死盯着身旁近在咫尺的虎卫军士兵。 而那名虎卫军士兵倒也敏锐,听见这树叶的响声,也紧张起来,四处左顾右盼的大喊道:“谁,谁藏起来了?” “你瞎吼什么?”许褚重重的给那名士兵一个爆栗。 “将军,不是我瞎吼,刚才我听见声了,有人。”虎卫兵委屈的说道。 “有人就有人,怕什么?你们都是最精锐的战士,还怕人?” 听到许褚的话,虎卫兵们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下来,是啊,我们是虎卫兵,是大汉最强的步兵,伏兵来了,杀了就是了。 “三百冲城士兵,二百护卫士兵,冲城士兵,裹毯,冲城!”许褚一声令下,三百名虎卫兵自觉的提起裹毯拉在身下,背着手中的大戟,平躺在小沛山的山头,齐齐的裹着毯子向下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