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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长渝姑姑的往事(2)

    “什么?死了!”颜汐心里简直如惊涛骇浪,想不到这件事的后果这么严重,许智的妻子竟然自杀身亡了,长渝姑姑那段人生该是怎样一场噩梦呢?

    “嗯,就在姑姑当年工作的大楼,姑姑亲眼目睹了那一幕,还曾精神失常过一段时间,mama和爸爸费了好多功夫才让她安定了一些。”

    “那这件事最后怎么处理?”

    “这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姑姑因此而被爷爷赶出了家门,无处可容身,mama就让她和我们一起来了金陵。”

    这件事情大条了,如果只是单纯的第三者插足的事件那还好办些,毕竟感情再深,也分开了五年多,大家彼此都成熟了,都能冷静的看待那时的疯狂,彼此之间一笑而过,碰面了还能微笑的道声好。可这其中竟然夹杂了一条生命的罪恶,那么长渝姑姑今后的人生何去何从呢?是深陷罪恶的漩涡还是彻底甩开包袱迎向新生?

    “贝贝,姑姑确实做了错事,可姑姑为此也受到了惩罚,你不要看不起她,她很苦的。”那段时间姑姑白天精神恍惚,夜里则是恶梦连连,还胡言乱语的,状似癫狂,大家都认为她疯了,只有爸爸mama不放弃,每天送她去医院进行心理治疗,陪着她,安抚着她,这样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姑姑才慢慢的好了起来,但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活泼俏皮的姑姑变得沉默了起来,看什么都很淡,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没有看不起她,我只是为她心疼,为她的将来担忧,这件事不可能不在她的心里造成阴影,沉陷下去,将来会更痛苦的。”即使如此又能怎么办呢?这是心魔,外人根本使不上力,靠的只有她自己。颜汐在心里祈祷,希望长渝姑姑能顺利走出过往。

    之后两人就一路的沉默,回到家,李灏明坐了一小会儿,惦记着即将要到来的第一次月考坐不住的,要回去温书。颜汐此刻心情正是沉重的时候,有他没他都无所谓,送他出门之后就发起呆来了。直到华灯初放,mama从大舅的店铺里回来,她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发现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样悄然的溜走了,而她却毫无所觉。

    “长渝,你这段时间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带你去看医生。”方沁担忧的望着自己的这个小姑子,对这个小姑子她是充满怜惜的,五年多前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这些年好不容易好些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让她消瘦的如此厉害,她这些天情绪的消沉她是看在眼里的,原以为只是一时心情不好,过几天就会没事了,可一个多礼拜过去了,她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于是再也坐不住了,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她谈谈。

    “二嫂,我想出去散散心。”李长渝的声音疲弱不堪。

    “怎么啦,是不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说出来,兴许二嫂可以帮帮忙。”

    李长渝听了,再也隐忍不住的泪如泉涌,对这个二嫂她是充满依赖的,当年的事情当所有人都指责鄙夷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原谅她,把她赶出家门的时候只有二嫂始终站在她的身边,安慰她、帮助她,二哥前往金陵赴任二嫂放心不下她,规劝了她许久让她跟着一起来金陵,这才让她的心情慢慢的变好,也开始慢慢走出那段感情的阴影,生活变得安宁而平静。可是这一切随着那个人的到来被打破了,他让她心头还没有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淋淋的提醒着当年的罪过,她当年的不管不顾,付出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的代价,这代价太大,太痛,让她无时无刻不背负着沉沉的罪恶感。

    “怎么了,怎么了?”见小姑子哭了,方沁也慌了,直觉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小姑子看似柔弱但本质是很坚强的,再苦再累她也不轻易的哭泣。

    “二嫂,他来了……他来找我了。”李长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谁,谁来找你了?”方沁一开始不解,待到想到什么的时候,不由得也是脸色大变,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一项淡淡的小姑子如此激动失态。

    方沁虽然尽量保持平静,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是许智吗?许智他来找你了?”

    李长渝点头:“他通过贝贝知道了我现在身在金陵,前天他就来找过我了。”

    方沁平静的表象也端不住了,她紧紧抓住李长渝的手。“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跟我说当年的错不在我,要错也是他的错,要我今后不要再有罪恶,所有的一切由他承受就行,要我放下过往好好的生活。二嫂,怎么不是我的错呢,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去,要不是我他的妻子就不会自杀,不会死。二嫂,我真的快要受不住了,每天一闭上眼睛眼里都是她妻子临死前的样子,是我,都是我,要我怎么放下!”

    李长渝放声痛哭,她是真的快要崩溃了,每一天都是在罪过与自厌之中度过,她甚至想了解自己的生命来为这段错误的感情赎罪,可是这个世界还有太多的东西她放不下,放不下她年迈的父母,放不下真心为她的二哥二嫂,放不下她深爱的钢琴……每一天她都苦苦的挣扎着,像离了水的鱼一样。

    “长渝,你听二嫂说,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当年的你太年轻,过去了,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方沁紧紧抱着李长渝。

    “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李长渝精神恍惚的只重复念道这么一句话。

    “长渝,我们去散心,你去哪里二嫂都陪着你,你别这样。”

    “二嫂,你帮帮我,帮帮我。”犹如溺水的人死命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样,李长渝紧紧抓着方沁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乞求她帮她。

    “好,放心,有二嫂,二嫂帮你,你放心。”方沁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眼泪也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怀里颤抖的瘦弱身躯让她心揪着疼,为了一个错误,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然而罪恶感是无止尽的,或许会一直伴着她,直到生命消逝那一刻。

    方沁通过关系查到了许智所住的酒店,约了他出来谈话。

    “许智,你究竟想怎样?你知不知道长渝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慢慢平静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她?她现在都快要崩溃了,你知不知道?”方沁不待他坐下就一连窜的质问。

    许智此刻也想到前天见面时她那歇斯底里的伤痛,痛苦的闭了闭眼:“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让她再背负罪恶而已,那种痛我一人承担就足够了,我没有再伤害她的意思。”他错了,他更本就不该找寻她,根本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再一次的受伤。

    “当年的错其实并不在她,她那么漂亮,那么纯真,那么美好,她让我忘了人世间一切的丑恶,让我忘了那段被逼迫的、无奈的、苍白的婚姻。我爱她,爱的无法自拔,爱的义无反顾,所以自私的我把她拉进了这个漩涡,让她受了那么深重的伤害,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深深的悔痛之中,她本该是快乐的,却因为自私的我而受尽了折磨。我真的想让她放开以往的一切,好好的生活下去,却不想她,她……”

    说到最后许智哭了,男儿的泪水那么的沉重,那么的心酸,这些年来他又何尝不苦,他痛苦,他自责,然而更深的却是牵挂,牵挂心中的那个人此刻是不是同样的痛苦自责,他愿意背负一切罪孽,只要她从此能展颜笑对人生。

    这样的许智让方沁也便无法再指责了,她又能再说什么呢,爱无罪,只是天意弄人而已。“许智,过去的都过去了,那些伤害镌刻的是永远,所以不要再出现了,长渝她受不住的。”

    许智僵直了身躯,他无法反驳,在发生那件事后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立场,他妻子的疯狂也毁灭了他们之间一切的可能。无边的苦涩包围着他,他的人生就这样孤寂了,他生命中的阳光,今后他都不再可能拥有了。

    李长渝的情绪很不稳定,方沁不放心她一个人,于是请了假陪她一起出国去走走,颜汐是在她们打理了一切之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她送了长渝姑姑一个自己编的平安结和一个可以旋开盖的心形项链,项链里是长渝姑姑在法国进修时的一张她与她的师兄们一起笑得极为开心的缩小版的照片。为了这张照片她跑遍了金陵的照相馆,才找到了一家能缩微相片的照相馆。

    “长渝姑姑,希望您今后的人生都像这张照片里的笑脸一样,开心快乐。”

    李长渝愧疚的摸着颜汐的头发,她的情绪影响的又何止自己一个,她忽略了关心她的所有人,接过项链紧紧攥在手心里。

    “谢谢贝贝。”

    颜汐摆手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车影,喃喃低语道:“长渝姑姑,希望你能跨过这段深渊一样的黑暗。”

    到了小区门口就被门房的张爷爷叫住了。“颜汐,这里有你的包裹单。”

    “谢谢张爷爷。”

    英文包裹单下漂亮而熟悉的意大利斜体英文让颜汐眼睛一亮,是艾丽莎的字,看来艾丽莎还是挺上心的,这才不过十天的功夫,东西就寄到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颜汐啊,是不是国际包裹啊,张爷爷看了半天也看不懂这上面的字。”

    “是啊,张爷爷,从意大利寄来的。”

    “意大利啊,那可远着那,颜汐真棒,还有意大利的朋友。”张爷爷呵呵的笑着。

    “张爷爷,那我去邮局取包裹去了。”

    “快去,快去,晚了邮局就要关门了。”

    邮局离的并不远,快步走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包裹很大,也很沉,颜汐费了一番力气才把它搬回了家。拆开包裹的外包装纸箱,里面还有艾丽莎的一封信,信中说她一回意大利就拖着她爷爷一同去了克雷莫纳小镇,艾丽莎的爷爷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小提琴家,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小提琴才好,而且艾丽莎的爷爷也是熟门熟路,直接带她去了他的老朋友那里。信中还说了,小提琴已经经她爷爷试音了,非常好,让她放心。还有一张她和她爷爷在克雷莫纳小提琴制作坊的照片,照片里的艾丽莎的爷爷温和而慈祥。

    “谢谢!”颜汐对着那个笑得慈祥的老人道谢,对于需要劳动老人家奔波这一点她还是感觉有点小罪过的。然后喜滋滋的想,叶哥哥喜欢拉小提琴,他接到这个礼物一定会很开心吧。

    小剧场

    初夏很开心的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开心的准备洗洗睡,忽然感到背脊冰凉凉,冷飕飕的,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李长渝女士正阴冷这一张无比美丽的脸,恶狠狠的瞪着初夏。

    初夏:干嘛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李长渝女士:吓死你活该。

    初夏:我跟你有仇吗?

    李长渝女士:没有仇吗?

    初夏:有吗?

    李长渝女士:没有吗?

    初夏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然周大爷要追着她讨版权费了。

    初夏:那好吧,你能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什么仇吗?

    李长渝女士:(脸更阴沉了)我还想问你呢,我前世是jian了你,还是杀了你,你至于这么虐我吗?第三者,还差点精神失常。

    初夏:(弱弱的)貌似也不是很虐。

    李长渝女士:什么,还不是很虐,你还想怎么虐?(李长渝怒,眼刀3600刀。)

    初夏:(顶锅盖)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这年头作者不容易啊,初夏泪求收藏,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