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娘家
房屋盖好之后第二天就开始打扫了，先是楼上后是楼下，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终于收拾个样子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搬家了，搬家那天，先是拿出买好的炮竹放了一大早，再把娘那边的床，再加上一些比较新的东西搬过来就算是结束了。由于新房子又好几间屋子，所以家里的床啊，椅子什么的家具就不够了，就必须要重新找人打造，刚好我爹就会打家具就没让别人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家里房子的事一结束，来贵就忙起来田里的活儿，之前刚好整了地现在下秧正好，每天来贵就在田里忙活，我就在家做做家务，喂喂猪和鸡鸭、打扫打扫房子什么的，没过几天，等秧苗下下去之后，就和张婶子借了驴车准备回娘家看看家具什么的打好了没，现在虽然房子是有了，可是里面空旷的很，都没几个像样的桌椅和家具，还都是一些我嫁过来是新打的，旧的都放在屋外盖的一小间的杂物房里了，心里想着新家当然要好点的东西装，所以家里是怎么看怎么空。 等借好了车，我和来贵一早就动身了，还没到中午就到了李家村，村里人见李老头家的闺女带着女婿和一大堆东西回家就议论开了，说是这李家闺女是个有福的嫁了个好人家······等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见爹在打着家具弟弟在边上帮忙打打下手。 “爹，强子，我和来贵回来看看，娘呢？”见爹和弟弟还在忙就忙下了车打着招呼，和来贵把东西往屋里拿。 “你这丫头，回来就行了，还带那样多的东西真是的，来贵让你们破费啦！”娘在屋里听见我的声音还没等爹讲话，出来之后见我带那么多的东西就说着。 “哪算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这些东西本来准备拜年的时候就拿来的，只是当时急着赶过来给忘了，这次就给你们带过来了。”听到娘的话来贵递着东西说道。 “你们先在这坐一会，我去烧饭，等会儿就好了。”娘接过东西放到房里，顺手拿了两个板凳让我和来贵坐就到厨房去了。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回家是娇客，可见娘到厨房去了，自己也不能在这儿歇着就和爹弟弟和来贵说了声就跟去厨房了，来贵留下来帮帮忙，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小兰啊，你咋带那么多东西回来呢，你婆婆知道吗？这要是说出去，人家指不定说你什么把婆家的东西往娘家搬，再说我看着东西也挺贵的，你手上的钱省着点花，现在你们分家了，过日子不容易，更何况还刚刚盖了房子······”刚一间厨房，娘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开始说着我，该怎么怎么的，自家的经济条件自己是知道的，娘这样想着我，手上帮娘洗着菜，心里感动着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应着。 等娘说过完之后才说着：“娘，家里的日子还能过，这些鸡鸭和布什么的我也送了公爹和婆婆，你就安心的收着吧，这些布本来是准备过年来的时候带给你跟爹还有弟弟做衣裳的，只是那会儿忙着盖屋的事儿给忘了，现在给您带过来，您就辛苦点帮爹和弟弟还有自个儿做身衣裳。” “这样就好，你爹接到你的消息后每天做完田里活就开始打这些东西了，我看这几天就快结束了。”娘说着又想起来自家的外孙就问道：“你们过来咋不把木头带来，都好长时间没见了，老是（一直）让你婆婆带你婆婆会不会不乐意啊？” “娘我是怕我和来贵代谢家具回去的时候没法带着木头才放家里的，婆婆怎么会嫌烦呢，喜欢还来不及呢。我看这东西一次也拿不回去，下次来的时候再把木头带回了给您瞧瞧。”知道娘是想孙子了，打的东西太多了，反正这次拿不完还是要来一次的，想着下次来再把娃抱过来给老俩口看看。 “小兰啊，你弟弟也不小了，你在你们那边顺便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姑娘给你弟讲讲。”等和娘聊完一些家里家外的琐事是娘忽然提到了弟弟的亲事。 弟弟才十四岁，虽说这是十五六当爹的一批，可自己还是有点发麻，十四啊！“娘，是不是太早了，弟还小呢！”见娘一脸认真的说着，为了这李家的后代想想我还是说了，这十四岁虽说可以洞房什么什么的，但是年纪在那儿，后代会因为精血不足，很容易夭折就算生下来也是个病秧子。 “也不小了，先找着找到好的就直接把这事办了，要不等到你弟大了再找说不定好的都让人家给定了。”娘不赞同的说着。见娘这样讲，我也没反驳，心里想着自己掂量着就行。边烧菜边说话，不一会儿这饭菜就都烧好了，端到桌上后就喊他们三个吃饭了。 饭桌上他们三个男人边喝酒边说着，不是田里的是就是家里活儿什么的，没一会儿就说开了，气氛也活络了不少，我和娘只是偶尔插着话，大多数都是我和娘讲些体己话，虽然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可听到老人家的一些关怀的话还是忍不住感动，以前只是想着自己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应该尽点义务，可现在把这一家子看做是真正的家人了。 吃过饭，爹说今天加把劲多做点，好让自家早点弄好，一些不急用的，像是什么小书桌，板凳之类的下次来搬，把急需的先打完，说完就带着弟弟出去干活了，来贵见状也跟了出去。我和娘收拾好桌子、洗完碗筷之后就开始整理家务，出屋之前给娘拿了十两银子，娘见我拿了那么多的银子硬是不收。 “娘，你不是说弟弟大了该娶媳妇了，咋家里情况也不好，我这钱你先留着给弟弟成亲的时候用，家里有点银子，也能娶个好的是不是！”我那弟弟的亲事劝着娘，果然听到这儿见娘心动了，李张氏听了女儿的话也觉得是这个理，可是十两银子啊，这事来贵还不知道晓不晓得，万一是女儿偷偷拿给家里的，要是发现了这闹起来不是对不起女儿嘛，这样想着就说：“这十两银子太多了，来贵知道么？这钱要是拿了你们还怎么过日子啊？娘虽然为你弟的事发愁，可也不能让你们吵架不是！”说着就拒绝了。 “娘，爹和弟弟不是帮我们打着家具嘛，就当是工钱了，现在我们还有点钱，和公公婆婆他们分了家，来贵也是知道这事的，没人会讲什么的，这银子你收着吧！”听到娘这么为我着想的话就觉得这钱拿的值了，听到娘有点心动但是又拒绝了就说着，其实来贵还不知道我拿钱的是，但是来贵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这次爹和弟弟帮家里打了这么多的家具给点钱是应该的，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想是这样想回去的时候再和他讲一下也是必要的，省的万一他心里又疙瘩。 最后还是让娘收了，之后把家里收拾收拾就准备和来贵回去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驴车根本装不下，还有不少的大件没装，见到这种情况爹和弟弟要帮忙给我们送东西，被我和来贵拦下了，一是就算爹和弟弟帮忙也拿不完，再是这天也晚了，从李家村走到张家村可得好些时候呢，最后就说这下次让来贵兄弟过来帮忙，然后便回去了。 在路上，看着这打好的东西，一个个都看的出爹他们是用心的，想着爹他们生活也不容易，爹以前是学过木匠活的，可这年头农村那用的了打多少家具，多事打些农具，可这农具又很耐用，大的人就少了，家里想打板凳什么的自家就可以解决了，有钱人家那看的上这些村里的木匠打的东西，所以最后又只能种地，家里的地又不想张家的那么多，这日子过得就拮据了。 想到这儿，又想到自己给了娘十两银子的事儿便对来贵说着：“来贵，我今天给了娘十两银子，咱爹帮忙打了那么多的家具也不容易，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没怎么孝顺他们，就给了他们十两银子，没事吧？” “媳妇这些事你做主就好了，但是娘要是问的话你就少说点啊，要不然她们一准说你。”看到来贵这样讲心也定了，虽说知道来贵应该不会介意，但都是自己的想法，经过来贵亲口说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自己也知道这事最好别和公爹和婆婆她们讲，说了他们心里一定都不满，随即只是应了声。 等回到家的时候，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来贵把这些家具搬回屋里，我去厨房随便的烧了几个菜，煮了饭之后就到娘那边去接木头了。看到木头的时候，娘正在给他喂米糊，也不闹看着心里就想着不愧是我儿子真是听话。 “娘，我来接木头了。”走到屋里的时候就说了。 “回来啦，都置了些什么啊？”娘笑着说道，张王氏自打自家儿子的房子盖了之后，走在村里可有面子了，村里人那个不夸自家的，当然也有些人讲自己没福享，自家儿子盖了房子都不请自己进去住什么的，才听得时候心里有些泛堵，可第二天儿子儿媳就过来请自己和他爹进去住，可自己和他爹想着四儿子还没成家，搬出去是不行的，再说就算四儿子成了家之后要住也是住大儿子家啊，想到这儿就拒绝了。自打那儿后，在听到这样讲究想着准时别人嫉妒了，心里也舒坦了。 “没什么，就是几张床和一些桌子，椅子什么的，”也没多说就准备抱过儿子道：“娘，你们先吃饭明儿个到我那儿去看看，我和来贵还准备收拾一下，就回去啦。” 娘也没有讲什么把木头递给我就应了一声，见到这样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