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肥料窝窝头
青菜种子，已经在二狗叔的主持下，按土地面积分发到每户，会签字人的签字，不会签字的人就按手印， 不会签字人的，会计叔就每人发一张纸条，把他的名字写在上面，并且宣布以后到生产队里领取东西，必须签字，不签字的回家，什么时候把字学习会了再来领东西，我估计下次百分之百都会签字，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东西，就是因为不会签字而拿不回来， 整理出来的地，因为季节的原因，现在种什么庄稼都不行，只有种蔬菜，以前爸爸说过，谁开出来的地，随便种什么都可以，生产队里不干涉，现在实际情况有变化了，所有就决定改成统一管理， 整理蔬菜地的时候，遇到了麻烦，生产队里人，以前都是以种粮食为主，种蔬菜也就是家前屋后种点自己家吃，没有大面积，多品种，种蔬菜的经验， 种蔬菜的工具也不全，到供销社去买钉耙都没有，最后买了最长的铁钉，把铁钉钉在木板上，再把木板上钉在手柄上，土造了一亇钉耙， 蔬菜地规定一米五一畦，保证晴天，雨天都能采摘蔬菜，还不把地踩板，而且可观性也加强，蔬菜播种时间也规定，有利于同时采摘蔬菜， 农村从茅厕挖出的粪便，和上泥巴、草灰加上水，经过堆积发酵后，这才是真正的农家肥， 这几天，我就带着十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要求每人每天从家里拧一篮子肥料，然后倒在生产队的队场上，加上一些泥巴和水，做成象小窝窝头那样，把洞口向上，一个一个的排好，晒的半干， 我叫狗子叔，把仓库的种子，搬到会计那亇屋子里，然后把半干的小窝头，在仓库里整齐的排好，一百个窝窝头成一组，每组之间留下走道，等屋子里都排放满，我就拍拍手，宣布明天大家不用带肥料来了， 二狗叔一直追问我，你又出什么鬼点子，这是弄得什么东西，我就不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看。 向二狗叔要了辣椒，茄子，番茄，，黄瓜种子，每个窝里放两到三粒种子，每个品种一组，四个品种放完，再反复的放，直到全部放完，上面再加满混合好的泥巴，同时向大家宣布，明天每个人用家里的火盆，把家烧饭的余火拧来， 现在每天去开一次门，交换一下房间里的空气，他们把火盆拿来后加加火，然后再到地去转悠一下， 爸爸现在是过的很滋润，树木都栽种好了，渔塘也能弄好，各家的小白菜都发芽了，前几天到市里，去看了三个在那里学习养鱼的，渔场那里的场长，夸奖三个人很聪明而且好学习，渔场的场长还给爸爸介绍了买渔苗的地方，爸爸立刻就去联系了，定好了我们生产队需要的鱼苗，又到了农科所去，买了一些向日葵，黄花菜等种子， 最近陆续的把蔬菜种子分发下去，通知生产队的队员，发放的蔬菜种子，一定要按照生产队的规定播种，供应给部队的蔬菜，要有计划，要成规模，要多元化，要长期的，这样才能使双方合作愉快，就蔬菜这一个项目，就是我们生产队迈向致富道路的第一步， 向日葵，黄花菜，大葱，大蒜，生姜，韭菜，蚕豆，毛豆，土豆，空心菜，洋葱都由队里统一种，总之是生长期长，而且不需要太多劳动力的都规划到生产队里， 谷雨前后，种瓜点豆，玉米，向日葵，黄花菜，大葱，蚕豆，毛豆，土豆，空心菜，都在爸爸的安排下，顺利的都种下去了， 渔塘四周划分出两米为生产队里的，为非耕地，在渔塘周围种柳树，这是保护耕地和渔塘的措施，不然到了雨季，雨水带着大量的松软泥土流到渔塘里，这样没有几年耕地和鱼塘就会毁了， 我搞的试验非常成功，陆陆续续的种子都发芽了，这几天火盆已经撤了，每天白天都把门开着，晚上才把门关上，防止晚上的寒流，栽种的前几天，门就一直开着，为了让窝窝头里的蔬菜苗，适应外面的温度， 提前几天通知各家各户，让他们都把蔬菜地整理好，辣椒，茄子，番茄，，黄瓜秧苗，每家每个品种一百棵，规定了行距和株距，这规定都是农业科学指导的，分剩余的都是我们家的， 爸爸看见这样就可以把蔬菜苗培养出来，就安排了生产队的几个大人，通知大家把各家各户的肥料，拉到生产队队场边，做成肥料窝窝头，就不用我们小孩做了， 我把韭菜种子，用温水浸泡一段时间，每个小窝里放十几个种子，再盖好肥料泥巴，开始育苗，韭菜种子岀苗慢，而且需要水分，在大田里播种浇水不方便，会造成岀苗不齐，长的象瘌痢头样子，现在这样就能保证大田整齐， 莴苣苗也由队里撒播，移栽时统一拔苗， 今天一大早，统一拔小青菜，拔好后切了根子，然后用菖蒲一扎，把子一样大小，绿油油的特别好看，地里还有许多没长大的小青菜，等长大了下次再统一拔，生产队的大磅秤也拉到路边，每户把小青菜都挑到路边，二狗叔负责称重量，会计叔负责记账，大家都非常的兴奋，这是我们今年的第一笔收入，最后统计了有六万八千多斤，按市场价二分钱一斤计算，每户都能收到四块钱左右， 汽车连的人来了几次，告诉我爷爷让我回去，我不是要看着秧苗吗，只能让他们带封信给爷爷，告诉我爷爷现在我们这里的情况，还有我现在做的育苗的事情，答应过一阵去看他，最后一次来人说，爷爷命令我赶紧回去，我写了封信给爷爷，表扬了爷爷在战争年代，为劳苦大众拋头颅撒热血，建设了新中国，然后就批评了爷爷，现在和平年代了，思想反而落后了，影响了下一代继续建设新中国，并表示忙完这一阵子，一定拜访您老人家， 现在这里的事情忙完了，今天我和爸爸一起，跟汽车连的车到我爷爷那里，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去看爷爷了，爸爸也要到南面去进鱼苗， 田叔叔带的汽车也早来了，一面蔬菜过磅秤，一面就朝汽车上装，汽车上装的满满的，就怕路上被颠掉了，用大蓬布盖好扎紧， 汽车在路途上停了两次，在部队的营房里卸了一部分菜，等到了市区爸爸就下车，然后坐长途汽车到鱼种场去，到了办公大院门口，田叔叔把我送进去大门，然后跟汽车走了， 我在门岗那里看了时间，爷爷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我就爬到四楼，到了爷爷办公室一看，结果爷爷不在那里，到秘书室伸头一看林叔叔在写东西，我敲了几下门，林叔叔赶紧起来，告诉我爷爷现在正在开会，让我在他那里等一会，林叔叔倒了一杯水给我，稍微凉一点我就唱于净，早晨吃的是蛋炒饭，现在真的有点渇， “晨曦，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做的考试卷得了多少分，” “不知道，” “两亇都是一百分，”说着就把考试卷拿给我 “噢，” “语文老师说作文写的特别好，她都改不岀错来，”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我想你能改岀毛病，那就见鬼了， “噢，林叔叔你的英语怎么样，” “我的英浯不行，” “那你们这里有没有英语好的，特别是口语好的，我想学习英语，” “我等一会去问一下吧，应该有这样的人，” “你现在就去问问好吗，” “那你在这里可别乱跑啊，” “行，你就放心的去吧” 一会林叔叔就回来了，告诉我有两亇口语好的，他们一会过来，说着两亇人女的进来了，一亇大概有二十几岁，一个大概有三十几岁，林叔叔给我们互栶介绍了一下，年轻的是王阿姨，年长的是苏阿姨， ‘王阿姨能帮我翻译一下这个吗，“我把考试卷递给年轻的阿姨，指着作文部分，王阿姨磕磕绊绊的翻译一遍，林叔叔都看出来她的水平不行，就让她走了，我又把作文给年长的苏阿姨，翻译的还是很顺利，说话也看出来比较稳重，我问了几个语法，苏阿姨都详细的教了我， 我问，”苏阿姨您能做我老师吗，“ ”可以啊，“ ”苏老师我写还可以，就是口语不行，您就教我口语吧，行吗，” “行，每个星期天，你就到我那里，我给你做口语练习。” “苏老师，我没有住在这里，可能要一个月学习一次，” “行，明天我带你到我家，认个门，以后你来了就直接去找我，我先回去了，” “谢谢苏老师，再见，” 一会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叔叔赶紧迎出门，把爷爷迎进来，我跳扑过去，爷爷伸手把我抱起来，爷孙俩就无声的抱着，依偎着享受亲情，我心里內疚的想，爷爷请你原谅孙女，不是孙女不想留在您身边，天伦之乐孙女也想啊，可是孙女的舞台在广阔天地啊，对不起您爷爷， “老凌你跑什么跑，后面有狗追你呀，” “爷爷狗来了，“我小声的说， ”哈、哈、哈，这不是狗追过来了吗，” “老凌你还真不地道，哎，小丫头来了，” “李爷爷您好，” “来给爷爷抱抱，” 转眼我被转到李爷爷手里，呼啦一下子，林叔叔的秘书室站满了人，我爷爷被挤到旁边，我象接力棒一样传来传去，最后被我爷爷抢回去，跑回办公室，呼啦一下子，人又都拥进爷爷的办公室， “晨曦啊，你爷爷说再看见你，就要关你禁闭，快到李爷爷这里，” “对、对、对，那天老凌拍桌打板的说，我证明，” “对，我也证明，晨曦你怎么惹你爷爷生气，” “没事，没事，爷爷没有生气，” “不对，肯定生气了，当时你爷爷气的脸都发绿了，” 我小心的问，“爷爷你看了信真的生气了，” “老凌什么信，给我看看，”李爷爷拉着我爷爷， 爷爷一个只手抱着我，一个只手把上衣口袋捂着，就看到十几只手在爷爷身上飞舞，然后就看到七个头碰到一起，然后几个人笑的七倒八歪，林叔叔扶起这个，那个又笑蹲下， 我想我写的信有那么好笑吗，跑过去把信拿过来，一看我抱着爷爷，笑的站不起来了， 第一封信上写，丫头爷爷想你了 第二封信上写，丫头爷爷想死你了 第三封信上写，丫头爷爷真想死你了 第四封信上写，丫头再不回来老子关你禁闭，这封是我批评爷爷的信，我爷爷气的辈份都弄错了，老子就是父亲的意思， 到现在爷爷都不知道我们大家在笑什么，我指着老子两个字，爷爷才明白，手一挥回家，不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