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天才的情感只能发生一次
邵洋离开了裕华，他进入一所普通高中继续读书。 邵伟长虽然出了院，但是他当时受伤太重，身体一时难以恢复。邵洋便在课余时间帮父亲整理韶佳制药留下来的资产。 这是他第一次涉足父亲的事业，可惜却是在父亲已经破产的时候。 韶佳制药的大部分产业都卖给了乔氏集团和安菲尔公司。只有一家生产中药保健品的小厂子留了下来。因为对那两家‘巨头’来说，这家小厂子根本没有什么价值，所以都没有要它。 邵洋就从这家小厂子开始，学习制药厂的经营。 稍后，张青的案子了结，她被判了三年，被送去监狱服刑。 张茉莉成了一个人。 楚乔要把张茉莉接到乔府来住，但是张茉莉却拒绝了。她说她要守着‘金晶花园’，等着她mama回来。 也许对于张青来说，现在全世界都好像背叛了她。但是她的女儿却仍然守候、等待着她。有女儿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知道，她的女儿在等她回家。 这天，楚乔正要去上学，梁茹西忽然从卧室里走出来，对楚乔说：“楚乔，等会儿我就要走了，跟你说再见。” 楚乔一楞，问：“你要走？你去哪儿，你找到你mama了吗？” 梁茹西摇头，说：“警察都找不到她，她应该已经出国了……”又说，“我要回我外公家，我给外公外婆打了电话，他们叫我回家呢。” 楚乔走过来拉住梁茹西的手，挽留道：“茹西，这里也是你的家啊……乔伯伯会照顾你的。” 梁茹西笑了笑，说：“是的，乔先生跟我说过，要送我去国外读书。但是我不想去。我只想回外公家。我外公一会儿就来接我走。” 这些日子，梁茹西想了很多。乔如松不肯认她，她对乔如松这个从未听说过的父亲也毫无兴趣。‘一夜变豪门千金’，虽然是她喜欢的故事情节，但是故事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却选择了不变。她宁可回到外公家所在的那个小乡村，做她的乡下丫头。 梁茹西发现，当她决定要回去的时候，自己不再纠结了。母亲离开了有什么关系、搞不清父亲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她知道自己是谁就可以了，她会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楚乔紧紧抱住梁茹西，说：“茹西，我们刚刚开始做朋友……”又说，“韩珊珊离开的时候说，‘我们考大学的时候再见’；你回去也要好好学习，我们们考大学的时候再见哪！” 梁茹西拍拍楚乔，说：“我会的！”又说，“你也要努力，不要被我和珊珊比下去啊！” 楚乔和顾东傍晚放学回来的时候，梁茹西已经走了。 乔万城告诉他们，梁茹西的外公来接走了她。乔万城跟梁茹西的外公谈了一会儿。梁茹西的外公说，姚雪莉是在加拿大结的婚，因为离得太远，家里人都没有去参加婚礼，对姚雪莉的丈夫根本不了解。后来，姚雪莉回国，说自己已经离婚了，只带回了女儿梁茹西。 看来，如果找不到姚雪莉，梁茹西的身世就成了一个谜。 幸好梁茹西本人已经不纠结自己的身世了。能回外公家，她很高兴。 梁茹西走的时候，乔万城想给梁茹西一张银行卡，就像楚乔他们这些孩子一样，他每月会在卡里打两万块钱，做为梁茹西的零花钱。 但是梁茹西却没有要。她说她妈给了她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只要她不胡乱挥霍，估计这辈子都花不清。所以她根本不缺钱。 梁茹西就这么走了。楚乔忽然莫名地伤感。 顾东送她回‘自在居’，走到‘自在居’门口的时候，顾东拥抱了楚乔一下以做安慰。 顾东目送楚乔走进‘自在居’，正要转回自己的‘清芬楼’。一转身，却看到楚吟月就站在不远处。刚刚他拥抱楚乔的动作，肯定被楚吟月看到了。 顾东叹气——‘丈母娘’就是大*ooSS，这一关早晚都要刷出来啊！ 果然，顾东回到‘清芬楼’不久，楚吟月就登门了。 楚吟月没有直说，她怀疑顾东和楚乔在早恋。而是绕着圈儿说：“顾东啊，乔乔想回湘澜县读书，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她。” 顾东苦笑，心说楚夫人根本不是会用心机的人，干嘛还跟他绕圈儿呢？ 顾东沉吟了一下，决定把话挑明了。他说：“夫人，请您不要拆开我和楚乔，楚乔是我的信仰。” 楚吟月瞪大了眼睛，似乎对于顾东这么单刀直入有些措手不及。她停了一下，说：“顾东你这话说不对，乔乔还是个孩子呢，她怎么可能成为信仰？” 随后她拿出她之前当老师的本事，开始语重心长地给顾东做思想工作。 她说：“顾东，我教过很多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我很清楚，你们现在只是少男少女青春期的好感罢了。等你们过了这个年龄你们就会发现——你们现在觉得多姿多彩的东西，其实只是儿童的简笔画罢了，还称不上是艺术，根本不是成熟的情感！” 顾东说：“楚夫人，您不了解我。我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跟你们不一样……楚乔是我与这个世界的沟通渠道，只有她牵着我的手，我才不会与这个世界失去联系。” 天才确实是孤独的。而楚乔让顾东找到了归属感，他感到了人群的快乐，他不再孤独。 可楚吟月却因为顾东是天才，而感到更加担忧。因为顾东的发展有无限可能，而楚乔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 “顾东，人总是不断变化的。等你长大了，你会忘了楚乔现在带给你的新鲜感……你可能会找到更好的人、与你更般配的人。” 楚吟月自己努力维系十多年的婚姻都会分崩离析，让她怎么能相信顾东和楚乔这俩个孩子的感情？ 顾东说：“夫人，任何人都可能变心，只有我不会变。因为我的记忆力太好，只要是经历过的事情就不会忘。我永远都不可能忘了楚乔所带给我的这种美好心境。还有，我要告诉您一个秘密，我的情商非常低，我根本没有普通人的情感。我的这种情感对楚乔敞开一次，对别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敞开了。” “可是在我看来，你们还是太小，你们的情感还太不稳定……”楚吟月说。 楚吟月犹豫了一会儿，不安地说：“顾东，我不想看到某天，大小姐来找楚乔，说‘请你离我的儿子远些……’” 顾东沉默了。他知道他妈这个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原来，他除了没搞定丈母娘之外，也还没搞定他妈呢！ 楚吟月见顾东沉默，站起来要走。 顾东忽然说：“楚夫人，是我主动追求楚乔的，请您不要责怪她好吗？” 楚吟月说：“我没有责怪你们。我是老师，我知道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难免会遇到感情上的问题。只是我也是个母亲，我想保护我的孩子。” 顾东说：“我也会保护楚乔。”又说，“夫人，如果我现在离开乔府，您可以当做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不要骂楚乔，也不要难为她吗？” 楚吟月一楞，问：“你要离开吗？” 顾东说：“前些时候，我为了让楚乔能复明，在德国进行了一项用液体金属代替神经纤维的研究。德国方面几次催我回去，把那个研究进行完。可是因为楚乔已经复明了，我对那项研究完全没了兴趣，几次我都拒绝了。现在，我可以继续去做那个研究。” “可是，大小姐一定愿意让你留在你外公身边。” 顾东笑了一笑，说：“其实我想做什么，她是拦不住我的。就算我说我想娶楚乔，她也不能阻拦我。只是我不想让楚乔为难。”又说，“楚夫人请您放心，等我成年之后，我会让我mama主动跟您求娶楚乔。我会给楚乔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并得到我们家所有人的祝福。” “顾东你……”楚吟月以为她已经说服了顾东，让顾东放弃这段不成熟的恋爱了。哪知道顾东却是以退为进，他连将来结婚的事都考虑到了。 楚吟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让她说什么好呢？ 人家顾东主动离开了，说要等楚乔成年之后，带着全家的祝福来求婚呢。 女儿长大了，当然是要嫁人的。楚吟月总不能说就算楚乔长大了，也舍不得人家嫁人吧？ “那么顾东，在楚乔考上大学之前，你能不能暂时不要跟她联系了？”楚吟月使出‘最致命’的一招。如果俩人分居两地，连电话联系都没有，什么感情也会变哪！ 顾东犹豫了一下，却答应了。他说：“可以，我就说因为研究机构的保密原则，我就不给她打电话了。” 楚吟月点点头，随后她心情复杂地离开了‘清芬楼’。她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一定要拆散顾东和楚乔吗？ 几天之后，顾东离开了，去德国继续他的科学研究。 出乎意料的是，楚乔并没有显得很难过。这让楚吟月百思不得其解。R1152